bsp; 即便早已清楚母亲并不在意自己,但她漠然的态度仍令她感到刺痛:“这是您的意思吗?”玛利亚问,“他们一开始想要您和亨利一世结婚,但现在对象换成了我,我代替了你的位置。”
“是他们主动提出的,如果我现在还是单身,这个皇后的位置还轮不到你呢。”库曼的安娜不耐烦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想炫耀一下你马上就会成为拉丁人的皇后,你的新丈夫还十分英俊吗?你赢了,玛利亚,你将要前往君士坦丁堡,而我只能留在大特尔诺沃,那顶皇冠和那座城市本该属于我,但现在便宜了你去享受。”
“你评价一个君主的标准就只剩下他是不是个英俊的男子吗?”玛利亚大吼道,她想不出她的母亲为什么这么天真和愚蠢,她运气很好,一直都有人愿意包容她,但她真的以为这样的幸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吗,“拉丁人是父亲的敌人,是保加利亚的敌人,在他们取代希腊人成为南方的主人后,我们就要与他们对抗,联姻和割地不过是他们蚕食我们的手段,你真的以为拉丁人的皇冠是荣耀,而联姻可以换取和平吗?我们要反抗,我们的王国是因为我父亲和他的两位兄长反抗希腊人才得以建立的,博里尔取代了父亲的王位,他也该承担父亲承担的责任,父亲曾经在战场上战胜了他们,我们也可以战胜他们”
“那是他的敌人,不是我的!”库曼的安娜也生气了,她脸孔颤抖,这副样子平心而论是很美丽的,但落在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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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眼里,母亲的美丽和凉薄同样是尖刻的刀刃,刺痛着她的眼帘和心窝,“我的父亲是库曼人,母亲是希腊人,保加利亚一开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为了保加利亚的未来战斗?还有你父亲,他对你来说是个好父亲,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好丈夫,我的母亲和哥哥们已经为了那顶皇冠付出生命,而他还想要以我的名义争夺那虚无缥缈的法统,如果他成功了,享受这一切的也是他,然后是你,你如果在意你父亲的王国,现在就听话做出牺牲,不要触怒拉丁人,否则拉丁人说不定现在就会洗劫你父亲修建的王城!”
她的不耐和厌恶是如此明显,对她唯一的女儿,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耐性,她对她毫不在意,可她不同:“亨利一世是我父亲的敌人。”好一会儿,玛利亚才低声说,“我不想嫁给他,不想做他的妻子,对我即将面临的命运,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吗?”
有那么一瞬间,玛利亚觉得库曼的安娜似乎微有触动,但这应当是她的错觉,因为再开口时,她的语调还是那么地厌烦和冷漠:“我再说一遍,这和我没有关系,如果我现在是个寡妇,我也许也会嫁给亨利一世,但那只会因为他是个尊贵、英俊、富有的皇帝,而不是因为保加利亚需要我牺牲。”她打了个哈欠,决定就此结束这段对话,“好了,不要再试图让你的母亲对你和你父亲产生多余的情感,他死了,你也要结婚了,如无意外的话,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她推门而出,在门口见到了菲利普,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提起裙摆快步离开。半开的门扉边,玛利亚的半幅身影静立在窗边,从余光中看到那一点金红色头发后,她忽然道:“不是每个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你听到了。”
“我一直知道。”菲利普说,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仍然选择安慰道,“命运早就给我们划定好了人生的方向,身世的不幸是命运的一种,无法改变它,我们就只能接受它。”
“所以我的命运是什么呢?”玛利亚扯动嘴角笑了笑,她回过头,面容冷若冰霜,在春天的阳光中仍似泛着丝丝冷气,“如你们安排的一般,我要嫁给亨利一世,作为他得到斯塔拉山脉以南土地和科穆宁皇冠的凭证,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这并不能说是一个很差的命运,亨利一世不是坏人,他甚至能算一个很好的人。”
“可他是我父亲的敌人,如果你有姐妹,或者在意的女孩,你会将她嫁给她父亲的敌人吗?”
“如果这能给她换来现实的利益的话,她会这么做的。”菲利普皱起眉头,他又想起了玛蒂尔达,玛蒂尔达曾经是真的考虑过嫁给腓力二世,甚至于直到今天这个可能也不能说完全被排除了,某种意义上,玛蒂尔达曾经的处境和他眼前这个女孩其实是相似的,玛蒂尔达做出了她的选择,那这个女孩呢,他发现潜意识里,他希望她也能勇敢一些,或者至少自洽一些,“我是你的敌人,是俘虏你的人,我安排了你的命运,对您和您母亲的关系,我无从更易,我只能以我的认知劝说您。”他深吸一口气,“不能从母亲身上得到爱,就不必执着于此,至少你被爱过,你未来也可以去爱其他人。”
“爱吗?”玛利亚轻声道,她的脸上浮现出一层迷惘的神色,但很快,她便似下定某种决心般重新坚定,她仰头看向菲利普,那目光异常地锋利和执拗,仿佛某种警示般的预言,“我的父亲爱我,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是我父亲的女儿,不论我嫁给谁,走向怎样的命运,这个事实绝不会改变。” ,
关于库曼的安娜和玛利亚的对话,菲利普没有多说,腓特烈也没有多问,但表面上,玛利亚确实一改此前的抗拒态度,在前往君士坦丁堡的路上都十分安静顺从,她接受她的命运了。
也就是回到君士坦丁堡的路上,菲利普终于知道了此前君士坦丁堡的风波,回想之前腓特烈的话,他觉得他多少有些被他拿来当枪使:“你是为了报复吗,你不想亨利一世得偿所愿。”
“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不想让你妹妹成为十字军帝国的皇后,这顶皇冠对她来说是烧红的铁舞鞋,而她踏过的土地都会燃烧起不熄的烈火。”腓特烈说,他仰望着君士坦丁堡的城廓,语气多少带了些发自内心的尖刻和讽刺,“她和你们的父亲一样,都是天主最忠诚、最虔诚的战士,耶路撒冷的城墙没有为你们父亲敞开,但愿能为她敞开吧。”
得知腓特烈和菲利普从保加利亚回来后,君士坦丁堡内的重要贵族们还是出城迎接,毕竟不论腓特烈之前的言行多么引人争议,他毕竟还是十字军的高级统帅,在他彻底退出十字军前,他们还是需要给他一点面子,更别说菲利普也和他同行,某种意义上,这或许也是英格兰女王和西西里国王感情尚未完全破裂的佐证。
而对乌戈利诺来说,腓特烈的去而折返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打算借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将腓特烈异端同情者和十字军叛徒的身份彻底坐实:“你去了哪里,国王,保加利亚吗?”当腓特烈来到君士坦丁堡城下后,他立刻对他发出指控,“你去保加利亚干什么,和那里的异端勾结吗,在你身披十字军战袍肆意妄为的时候,你有没有征求圣座的许可,他绝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我征得了圣座的同意,在我前往保加利亚之前,我就已经写信向圣座陈情,而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我带来了胜利。”腓特烈看都没看乌戈利诺主教一眼,他走向亨利一世,朝他展开一份文书,“我和我的兄弟征服了保加利
亚,占领了他们的王城,保加利亚的博里尔一世慑于十字军的兵威,决意归还您兄长的尸骨,并将他的表妹,卡洛扬一世之女玛利亚公主许配于您,斯塔拉山脉以南的土地都是她的嫁妆。”
“她的外祖母乃曼努埃尔一世之女,生于紫室的玛利亚科穆宁公主,她的后代意味着最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权,特拉布宗的簒夺者后代与伊庇鲁斯的旁支血脉都不能与您竞争。”他微微躬身,“恭喜您,陛下,您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希腊皇帝了。”
全场哗然。
这是胜利,是馈赠,对亨利一世而言,他没有任何拒绝这个婚姻对象的理由,可即便他的妹妹、妹夫和其他随同他而来的十字军贵族都期待地看着他,他都还是僵立在原地没有点头。稍缓,却是玛蒂尔达一下一下地拍了拍手,用动作表露出了她的赞同之意:“很好的安排。”她平静地说,她看向腓特烈,“所以,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第103章 平静不论他们的婚姻还会持续多久、未……
在安德罗尼卡一世被推翻后,安格洛斯王朝取而代之,如今的尼西亚帝国正是依靠与安格洛斯王朝的姻亲关系宣称统治(提奥多尔一世是安格洛斯王朝的阿莱克修斯三世的女婿),施瓦本的菲利普的妻子伊琳娜也是出身这一家族。除尼西亚帝国以外,安德罗尼卡一世的两个孙子在姨母格鲁吉亚的塔玛拉女王扶持下在特拉布宗建立统治,身兼科穆宁、杜卡斯、安格洛斯血统的米海尔科穆宁杜卡斯也在伊庇鲁斯割据,这三方是原东罗马帝国领土上主要宣称的三个继承者,只是在军力上,他们目前都不足以与亨利一世所统率的十字军帝国抗争,尤其是来自西欧的援助到位之后。
但不论是阿莱克修斯三世的女婿、安德罗尼卡一世的孙子还是米海尔科穆宁杜卡斯这个血脉稀薄的旁支,他们在正统性上都不足以与曼努埃尔一世仅有的合法后裔相提并论,库曼的安娜也好,保加利亚的玛利亚也好,母女二人身上的科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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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血统一旦被强调,其他三个希腊政权相对于十字军帝国的血缘优势便荡然无存,而军事实力上,他们更无法与十字军帝国抗争,不论是否情愿,他们都会意识到主动臣服十字军帝国、将之视为科穆宁王朝的继承者才是最识趣的选择,或者不论他们是否如此选择,他们都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何况玛利亚还带来了三分之一的保加利亚领土作为嫁妆,哪怕是看在领土的份上,他都应该接受和善待这位妻子,而从长远角度看,一位科穆宁血统的保加利亚妻子也意味着亨利一世不能够完全脱离希腊人进行统治,他需要主动与本土势力磨合从而适应“继承者”的身份,像之前那样与希腊人完全决裂的策略自然不能延续,接过这份厚礼的同时,他也需要认同安娜皇后和腓特烈坚持的路线,这个时候,如果腓特烈再提出赦免没有参加暴/动的希腊人,他反对的空间也小了很多。
除此之外,腓特烈还带回了他的兄长,鲍德温一世的尸骨,仅凭这一点,他都需要对腓特烈感恩戴德,纯粹从情感角度,他也很难不无动于衷。“是的,我们应该尽快举行婚礼。”亨利一世深吸一口气,他接过了腓特烈手中的那份文书,“我很高兴,我的哥哥能够回到他皇冠所在之处,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出席这场盛大的仪式,包括法兰克人,包括德意志人,包括希腊人。”
“是的,你们应该和平共处,如果你想要在希腊长久统治,这是你唯一能够选择的道路。”腓特烈柔声道,他与亨利一世互致和平之吻,擦面而过的瞬间,他看到玛蒂尔达侧过头,似乎在看某个人的方向,他不知道她在看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您的头发长了。”
在赫尔曼再次见到腓特烈时,他首当其冲关心的是他的头发,腓特烈下意识抓了一把,而后似觉察了什么一般轻笑一声:“确实。”
他一向十分注意对自己仪表的打理,但在转进保加利亚这一段时间中,有些他习以为常的事情他忽视了,现在情绪放松下来,他才可以重新拾起。他的房间中有一面镜子,工艺异常精美,他一边梳理着已经及至肩头的金发,一边问:“这两个月的秩序维持得还好吧?我让希腊人进入我们的营地避难,大规模的冲突可以避免,但小的摩擦仍可能存在。”
“还好,安娜皇后帮助我们安抚了他们,除此之外,有人制止了乌戈利诺主教,他曾经想要以圣座的名义强行进入营地。”
“谁?”
“您的妻子。”
他显而易见地看到腓特烈动作一顿,他回过头,好几根发丝被他的动作扯落,簌簌落在地上:“怎么可能?”他的手无意识又往下拽了拽,“她怎么可能帮助他们?”
“或许您对您的妻子存在误解。”赫尔曼犹豫片刻,虽然可能有多此一举的嫌疑,但他还是认为这件事他不应该瞒着腓特烈,“在您前往保加利亚后,她曾经来找过您,得知您已经离开后,她没有反对您的计划,她甚至还给她哥哥写信让他配合您。”
在他来到保加利亚时,菲利普起初无甚兴趣,后来又转换主意,他说玛蒂尔达的命令不包括让他为他付出生命,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曾经对他下过令。“她在哪里?”他扔下梳子。
“我怎么知道?”赫尔曼说,他看着腓特烈,这下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她是您的妻子,她的踪迹不是我应当窥探和关心的,如果您现在想要见她,您可以找别人打听———您不会这点精力都不愿付出吧?” ,
玛蒂尔达在圣索菲亚大教堂,鲍德温一世的墓地,现在他的身躯业已和多年前的头骨合葬一处,或许这意味着他终于能够升入天堂。
他来到教堂中时,玛蒂尔达正在祷告,他站在她身后,安静注视,没有出声打扰。约莫半晌后,玛蒂尔达才垂下手:“谢谢你。”她说,“谢谢你带回了鲍德温一世的尸骨,这对我很重要。”
“因为亨利一世?”
“因为让娜女伯爵,我曾经答应了她会替她祭拜她父母的坟墓,我一度以为我没办法完成这个承诺了。”
原来是这样,腓特烈心情复杂,他忽然意识到他从前看低了她:“对不起。”他说,“我曾经认为你对亨利一世的维护是出于私情。”
“不重要,拜你所赐,流言已经随风散去,曾经或真或假的事都不能损害到我了。”玛蒂尔达终于站起来,她脸上的神情仍然冷淡,但至少他看到了一点她愿意和他交流的迹象,“你走之后,安娜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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