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便兵分两路,各自在林野间狩猎,柳玄灵跟李凝娆也分别跟了上去。
一直到柳相闻从这里离开,秦香絮久低的头才终于抬起,低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脖颈都有些酸痛,便伸手揉了揉。
沈玲珑一直在研究小白爱吃哪种草,研究了半晌,总算是得出了结论:“小白最爱吃苜蓿草!”
她的眼睛晶亮无比,脸颊也闪跃着绯色,显然是激动无比。
秦香絮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很给面子地赞许道:“玲珑居然发现了这么了不起的东西,真是厉害。”
于是沈玲珑本就红扑扑的脸,更加红了。
沈鹤知似乎是品够了茶,朝沈玲珑招手道:“回去吧,你该练字了。”
即使是出门在外,他也没歇下沈玲珑的功课。
沈玲珑闻言,只能有些舍不得地把兔子交还给秦香絮,然后道:“我练完再来哦。”
等他们二人一走,秦香絮身边终于彻底清静下来,只是这清静还未有多久,就被人终止。
李丰耀带着一脸苍白的柳玄灵回来了。
秦香絮意识到情况不对,便询问起情况。
柳玄灵失魂落魄,嘴唇嗫嚅半晌,始终吐不出一个字。
最后还是随行的侍卫开口道:“柳公子为救李小姐,如今坠入了山崖,生死不明。”
秦香絮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下令,派人去搜寻。
山崖凶险,探查起来一个不小心,别说救人,怕是救人的人都要掉下去。
这个时候,必须得找到个轻功好的人协助,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身手好的人,都跟在秦景身边,而秦景进山打猎,不知去了何处,光是找到他说明境况,都要耽搁不少时辰。
但如今柳相闻危在旦夕,实是耽搁不起,她必须另找办法。
秦香絮想起从前在安华寺,让张禀山取风筝一事,她记得他说过他轻功很好。
想到这儿,她便立刻动身,想要去寻求沈鹤知的帮助。
到时,沈鹤知正握着沈玲珑的手,教女儿提笔练字,他眉目间满是温和,像是一块润泽的美玉。
秦香絮如实将情况告知,希望得他援手。
然而那如美玉般柔和的人,口中说出的话却全不是那回事。
他只是漠然道:“公主想要臣帮忙?”
秦香絮点头:“是。”
沈鹤知未搁笔,不急不缓地反问:“那公主拿什么跟臣换呢?”
第45章 第45章痒
这问题属实是把秦香絮给问住了。
在她看来,沈鹤知出手相助这件事,就跟饿了用饭,下雨打伞一般,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哪里还用得着拿什么东西来换。
但沈鹤知显然与她想法不一致,他见她沉默,久久未有答复,摇了摇头,曼声回道:“看来公主的心不诚。”
秦香絮从思绪里回神,忙否认道:“我只是一时想不出该拿什么来换。”
沈鹤知对她这回答不置可否,长叹一口气,很是惋惜道:“那臣便爱莫能助了。”
秦香絮捏了捏拳头。
她没说谎,她确实不知该拿什么东西来换,换句话说,她根本不知道沈鹤知缺什么。
这世上有他得不到,只她有的东西吗?
根本没有!
所以他提出的这所谓的条件,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就是不想帮她,不想救柳相闻而已。
秦香絮不知沈鹤知是不待见她,还是不待见柳相闻,抑或者二者兼有之,但如今柳相闻遇难,不管如何,她作为一国公主,都合该为未来的能臣担忧。
她想了想,开口道:“倒不是我强逼着大人出手相助,只是为江山社稷思虑,若柳同怀将军得知爱子失踪,大人却冷眼旁观的话,他免不得要寒心。”
“柳将军虽然年迈,但到底是威德昭示、统镇四方的人物,沈大人也不想与他为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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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便是把沈鹤知放在架子上烤了,往小了说,他是冷酷无情、漠视他人生死;往大了说,他就是做臣无道、致国邱墟。
总之不管如何,只要他今日不出手相助,从前积攒下的声灵赫濯都会毁于一旦。
果然,沈鹤知听了她这番言论,终是撂下了笔。
秦香絮见状,以为她的计谋成功,正在心中暗自高兴,但出人意料的是,沈鹤知的反应却意外的平淡。
他起先还是无情无绪的模样,精致的容颜若明月般濛濛,但旋即长眉微皱,眼底闪过些名为困惑的情绪。
他道:“臣早已说过爱莫能助,公主何必将莫须有的罪名加诸臣身呢。”
秦香絮才不信他这般说辞,伸手一指旁边站着的张禀山,道:“我知道他轻功很好,沈大人不必在这装无知,只管将人借我就是。”
张禀山把脑袋垂得很低,俨然是想找块地缝钻进去的模样。
沈鹤知轻轻看他一眼,淡笑着解释:“他不过是一个无甚大用的家仆,平日连看
管人都做不好,又哪有闲工夫去学些什么轻功。臣不知公主是从哪里听来这些无稽之谈,但总归臣的家仆臣最是了解,他不是公主口中那轻功了得之人。”
秦香絮被沈鹤知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给震惊到。他是怎么做到说谎还丝毫不带脸红的?
她走到张禀山面前,把他跟筛糠般颤抖的身躯看在眼中,加重语气问道:“本宫问你,你是当真不会轻功吗?”
张禀山立马摇头。
秦香絮眯了眯眼,有些威严地道:“你可想好你在说什么,不然犯下欺君之罪,你家主子可保不了你。”
听了她这话,张禀山反而摇头摇得更快了。
他本就是无所依的孤儿,跟浮萍似的漂泊半生,早就看淡生死,于他而言,欺君之罪了不得是个杀头,就算再严重些诛个九族,他不仅不怕,反而还要感谢秦景替他寻亲呢。
但不听沈鹤知的话,境况就迥然不同了,痛快地死和痛苦地生不如死,张禀山还是知道该选哪个好的。
秦香絮见他如此坚决,只能暂时歇了心思。
就算她知道张禀山会轻功又如何,沈鹤知不许他出手,他就绝不会帮她。
她再在这里待着,也只是多余,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找柳相闻身上。
秦香絮深呼口气,咬牙道:“看来是本宫误会沈大人了。”
沈鹤知重又拿起笔,慢慢悠悠地在纸上写着什么,清隽的脸上毫无波动。
面对秦香絮从语气中都能听出的不悦,他轻叹口气,似乎很是自责:“未能帮上公主,臣甚是不安。”
秦香絮用力地咬了两下牙,狠狠瞪了一眼他的侧颜才离去。
李成在秦香絮离开后,问道:“主子,咱们真不派人去找柳相闻吗?”
刚才秦香絮说的那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若柳相闻出了问题,柳同怀心绪剧烈起伏之下,难免不会做出些极端的事。
与李成的担忧相比,沈鹤知显得从容多。
他只是细致地将沈玲珑写错的字圈出改正,然后才缓声道:“柳同怀的儿子哪儿有那么容易死,若真这样死了,只能说明他太没用,无用之人,难堪大任,死了也不足惜。”
李成听完,只默默说了个是。
当年沈鹤知初入官场时,不少人赞他小小年纪便不矜宠利、不悼诛责,便有风波劲悍也不改颜色的从容镇定,说他有足够担大任的冷静。
但李成知道,那并非冷静,而是冷漠。
对人一视同仁的冷漠,也是视人如物的冷漠。
天底下,能牵动他情绪的,独小姐一人罢了。
沈鹤知将沈玲珑的错字改好,温和一笑,问道:“记住了吗?”
沈玲珑认真地点头,神色比往日严肃许多。
这倒不是她真心起了学习的心思,只是想尽快完成功课,去找她的小白罢了。
沈鹤知对此倒没有什么异议,他只需沈玲珑在该学的时候好好学而已。
他看着沈玲珑写字的模样,突觉脖颈处闪出点痒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每日沐浴,按理不该会有如此感觉。
沈鹤知很快想通。
许是沈玲珑成日抱着兔子,身上沾着的兔子毛飞到了他身上。
李凝娆身上被粗糙的树枝跟碎石剐蹭出了伤口,那些伤口密密麻麻地遍布在她身上,虽然小,但她锦衣玉食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便没忍住在眼底蓄了些眼泪。
柳相闻安慰她:“没事的,我们很快会出去的。”
他的情况比起李凝娆要坏上许多,右边的衣袖直接被树枝截去大半,露出了肌肉线条明畅的小臂,衣服灰扑扑的,脸上也有一道较为深刻的血痕。
柳相闻本冷毅的长相,因这道血痕更显凶戾,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
所以虽然他救了李凝娆,李凝娆却还是对他有些畏惧,但她还记得今日的目的,便咽了咽口水,努力等着药效发作的那刻。
虽然李凝艳给了她药粉,但李凝娆却并没有全照长姐的意思去做,而是把使人情迷的药粉换成了痒痒粉。
李凝娆有她自己的打算,一来她不想以天地作枕席,在野外跟人苟合,二来她也要为她嫁入柳府后的日子做打算。
柳家上下没有傻子,若她用了情迷药粉,他们定然知晓此事是她的谋算,使了阴狠手段入府,哪里还能指望婆母姑姐给她好脸色看,往后的日子肯定是人前光鲜,人后难言。
李凝娆知道李凝艳的意图,但她想,不用情迷药,用痒痒粉也是同样的效果,只要柳相闻承受不住痒意,脱了衣服去挠,届时只要搜寻的人来,她再故意将衣衫弄乱,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痒可以是山中草木的汁液,也可是毒虫叮咬促成,有千种万种的理由,就算柳家人心中起疑,那也是柳相闻脱衣在先轻薄了她,他们对她心中有愧,就算再怀疑,也得顺着她的心意来。
李凝娆觉得这方法简直无懈可击,但她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柳相闻主动脱衣,反倒是她在被他救助时沾染上粉末,如今痒意铺天盖地地来了。
李凝娆憋得脸都泛红,可那边的柳相闻还是岿然不动,像座山一样,除了眉间紧锁外,没有任何异样。
“柳公子,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李凝娆已经开始抓手背,她用的力度很大,很快就在手背留下道道红痕。
柳相闻疏离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他犹豫半晌,终于问道:“柳小姐可是觉得身上痒?”
李凝娆眼睛一亮,她就说,她比柳相闻后沾染药粉,要是发作了,他定然是在她前头。
她点点头,强忍着痒意说道:“山中毒虫不可胜数,想必这痒就是如此来的。”
柳相闻对她的猜测不置一词。
李凝娆见他神色如常,不由得问道:“柳公子身上难道不痒吗?”
柳相闻答道:“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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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疼都能忍,痒算什么。
李凝娆见状,又提议道:“既然柳公子身上痒,不如我来给你抓抓,算是报答救命之恩?”
柳相闻淡看她一眼,说:“不必。”
原先李凝娆只是想借这句话提醒柳相闻痒,让他主动脱衣,但等真说出来了,她反倒觉得自己脊背上的痒意难以忍受,想抓抓不到,整个人难受得都想靠着地面蹭。
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这样有失风度的举动,朝柳相闻哀求道:“柳公子,你帮帮我吧。”
柳相闻不主动,那她来主动就是,总之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李凝娆因为强忍着痒,露在外头的肌肤都像是煮熟的虾子通红无比,身上也出了汗,衣服紧黏着。
柳相闻见她着实难受,顿了顿,总算是起身朝她迈去两步,伸出手歉疚道:“失礼了。”
李凝娆唇边扬起笑意。
她就知道她的计谋不会出错的,只要搜寻的人看到她跟柳相闻相拥,那她嫁入柳府的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柳公子——”
她眼眸含泪,娇声唤着柳相闻,正准备扑入他怀中。
但下一瞬,李凝娆的笑容就彻底僵硬在了脸上。
柳相闻还是人吗?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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