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她死。
死罪可免,活罪难熬,有时候太累了,或者太疼了,石静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死不了。
在西汉救刘据的时候,一个没留神被带毒的利箭射中心窝,又是取箭,又是刮骨,身上的血差点流干,在榻上躺了一年,都没死成。
汉武帝见了都说是奇迹,还夸她是福将。
是福是祸不好说,反正她在穿越世界里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没成想穿到这个世界,误打误撞恢复了女儿身,却因为一点点痛经,被人呵护成这样。
又是请太医又是煲鸡汤,搞得她好像要死了似的。
可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石静没说话,只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
胤礽会错了意,以为是自己抱得太松,让怀里的人害怕了,随即收紧手臂,大步走进西暖阁。
院子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小声问李德福:“太子和太子妃还用午膳吗?”
李德福看了一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没好气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主子的心思也是你能揣度的!”
那人忙说不敢,告退办差去了。
午膳再次摆上桌的时候,石静仍然没胃口,只象征性地夹了几筷子。
见她还是吃不下,胤礽就知道不是月事的问题,而是心事了。
石静最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四个字“怀孕生子”。大婚之后努力了一个月,每晚都要叫上几次水,累得眼皮都撑不开了,还在努力迎合他,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换谁谁能不郁闷。
“这个月不行,还有下个月,怎么能不吃饭?”胤礽心疼又无奈,“生孩子讲缘分,缘分没到,强求不来。”
“我偏要强求呢?”石静抬眼看他。
胤礽一怔,忽然笑了:“我奉陪便是。”
这下轮到石静好奇:“你为何改了主意?”
难道只是因为她愁得吃不下饭吗?
胤礽原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这些年被皇上娇宠,被各路人马捧杀,脾气有增无减。
有些朝臣不怕皇上,比如马齐。仗着与皇上年少时的交情,不但敢在皇上面前顶嘴,还敢出言不逊。
可上到王公勋贵,下到高官重臣,没有人不怕太子的鞭子。
历史上胤礽有残暴之名,现实中也大差不差。
鞭打朝臣是真,抢劫贡马是真,霸凌兄弟也是真,石静在家中守孝时都有耳闻。
盛气凌人,能动手绝不动嘴,想要什么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便是胤礽这个太子在坊间的风评了。
昨夜他明确告诉自己,暂时不想跟她生孩子,并且在关键时刻用实际行动证明,石静以为此事无法转圜。
这才在发现自己来了月事之后,愁得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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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只是一顿午膳用得不香,便能让胤礽改变主意,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比她想象中要重一些呢。
胤礽见问,也不着急回答,一直在给石静夹菜,又把她的饭碗堆成了小山。
半天才道:“无定河水灾严重,我上了折子,自请前去赈灾。”
顾左右而言他。
不,不光是顾左右而言他,还要离开她去赈灾。
他不在,让她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可赈灾这事是她提醒他的,赈灾之后提出整治河道的想法,顺理成章接手河务。
多么好的契机,不容错过。
而且整治河道,也是石静给胤礽未来几十年规划的业务长线。如今他好不容易想明白了,打算走这条路,自己再跳出来反对,岂不是自相矛盾?
在长期和短期,大局与阶段之间,石静选择了前者。
前者才是任务主线,生孩子顶多算是促进主线完成的一条支线。
况且她对这具身体也没有多少把握,万一折腾半天就是怀不上呢?
思及此,石静又没了胃口,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怎么了?”
胤礽见自己堆起的小山才消下去一半,石静便停了筷发呆:“我说暂时不想要孩子,你吃不下饭,我说想生,你还是吃不下。难道让你烦心的另有其事?不妨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又调侃她,她心里慌着呢。
“我怕你想生,我却生不出来。”把烦心事告诉别人,焦虑好像都减了一半。
胤礽哼笑:“才一个月,我都没使出全力,你就气馁了?”
石静:“……”
见她没说话,胤礽又道:“等我赈灾归来,养足精神,保证让你三年抱俩。”
屋里没有服侍的,院中还有当值的呢,此时外间窗扇大开,他就这样大咧咧把三年抱俩嚷了出去,脸不红心不跳的。
石静羞得去握他的嘴,被人捉住了手腕,放在桌上轻轻摩挲,好像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
“掌珠,生孩子很危险,我害怕。”良久,胤礽才放开她。
石静:这好像是我的台词。
古代女人生孩子好比在鬼门关上走一遭,若非系统不会让她轻易死去,生孩子又是她获取后宫权柄的重要利器,石静也不敢冒这个险。
刚开始听见这句话,石静以为胤礽是被炮灰太子群里朱标的话给吓到了。
“当年额娘生下我便去了,汗阿玛一个人带着我,又当爹又当娘是怎么过来的,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胤礽也放下筷子,似乎还故作坚强地笑了一下:“每天对着画像流泪,时不时跑去坤宁宫东暖阁哭一场。每年祭陵更是哭到不能自已,回宫之后总要病一场。”
“朝臣们几次上折,请皇上保重龙体,皇上这才让我去代祭。”
胤礽看向远处的虚空,好像在回忆当年的情景:“哪怕我去代祭,回宫向汗阿玛复命时,也是相看泪眼。”
赫舍里皇后与康熙皇帝少年夫妻,携手度过鳌拜专政的艰难岁月,感情肯定深厚。
这一点毋庸置疑。
太皇太后在世时每每想起,还忍不住要叹一声红颜薄命。
但石静很怀疑康熙皇帝的长情。毕竟赫舍里皇后薨逝之后,他也没
闲着,一个一个地册立皇后、皇贵妃、贵妃,直到把皇后预备役都克没了才罢休。
他对每一任皇后、皇贵妃、贵妃都很体贴。除了皇后、皇贵妃和贵妃,康熙皇帝还有很多历史上都闻名的宠妃。
比如宜妃和密妃。
儿子更是多到自己都记不住名字,只能用齿序称呼,其中能搞事情的就有九个之多。
如果这也能算长情,石静觉得世间可能会少很多负心汉。
不说别的,只看康熙皇帝那个爱折腾的劲儿,和一生的功绩,就知道他没时间每天对着元后的画像垂泪。
不过爱哭倒是真的。
石静很怀疑,胤礽刚才说的话,一半是真,另一半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毕竟元后离开的时候,他才刚刚出生。
等他记事,坤宁宫早有了新主人。
生下来便没了母亲,也许胤礽希望他的汗阿玛不是一个妃妾成群的帝王,而是心里时时装着他母亲的长情之人。
好吧,还是不要拆穿他吧。石静反握住胤礽的手,想要说点安慰的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会的,我命大,死不了。”
胤礽被她气笑了:“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吗?”
石静:在死不了这件事上,可以四舍五入一下。
就知道说真话没人信,好在缓和了屋中沉闷的气氛,也不算白费。
余光瞄见芳芷在门口探头探脑,石静心中一动,放开胤礽的手,把芳芷叫进来问话。
芳芷走进屋,怯生生看了胤礽一眼,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把他架空就算了,居然还有事瞒他。胤礽蹙了蹙眉,问石静:“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石静干笑一声,象征性地训斥芳芷:“越发没规矩了,我与太子爷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芳芷吓得膝盖一软,跪下道:“金顺让人送了消息过来,说九阿哥让十二阿哥帮忙抄书,十二阿哥没抄完,被九阿哥当众奚落。”
“只是当众奚落吗?”石静觉得情节还不够严重,此时出手不足以让苏麻喇姑觉得欠了她人情。
芳芷点头:“奴婢仔细问过了,只是当众奚落。”
石静让芳芷退下,听胤礽好奇地问:“你费这么大劲儿把那个奴才送回十二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不会只为看热闹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石静也不怕他知道了,索性将整肃毓庆宫的所有计划和盘托出。
胤礽挑眉:“恐怕有些难。”
“可不是吗,从前九阿哥没少欺负十二阿哥,这段时间不知为何忽然收敛了。”想抓个现行也难,石静很愁。
胤礽眸光闪了闪,劝她:“这种事急不来,且再等等。”
石静点头:“也只能等了。”
如果等不来一件大事,很难撬动早已出家,不问世事的苏麻喇姑。
“十二阿哥被人欺负,你都知道,我不信皇上不知情。”听说九阿哥欺负十二阿哥,胤礽一脸淡然,见怪不怪,石静真的有些好奇。
“十二被欺负,在皇上看来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知情也不会管。”
相比十二和九阿哥之间的纠葛,胤礽显然更了解皇上是如何养儿子的。
“你以为十二不告诉皇上,是因为怕了老九吗?”胤礽自问自答,“十二不是怕被老九报复,而是怕皇上知道了骂他没用,居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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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欺负了这么多年。”
“皇上不是一直说兄弟之间要兄友弟恭吗?”若知情,又怎会不管,任由哥哥欺负弟弟,石静这下是真好奇了。
见问,胤礽也不回答,一边给石静夹菜,一边道:“食不言寝不语,先把碗里的饭吃了。”
大有她不吃饭,他就不说的意思。
等她把汤都喝到了肚子里,餍足地与他一起并排靠在迎枕上休息,胤礽才开口:“你见过老九和十二吗?”
石静摇头。
大婚当日,她见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婚后也是与东西六宫斗智斗勇,压根儿没机会见到九阿哥和十二阿哥。
胤礽一猜就是,忍不住先给她科普:“看齿序,老九和十二之间好像差了很多岁,其实只差两岁,并不是长兄与幼弟的关系。”
难道年龄相近,就不要兄友弟恭了吗,石静还是不懂这其中的逻辑。
在她看来,霸凌就是霸凌,不管是不是兄弟,也不管谁大谁小。
奈何皇家另有一套育儿法则,听胤礽继续道:“如果是长兄和幼弟,实力相差悬殊,皇上知道了肯定要管,不许长兄持强凌弱。可若是年纪相差不多,便是弱者自己没本事,争不过别人。自己没本事,就该忍着,不要说出去丢人。自己没本事还敢告状的话,结果可能比被欺负严重许多。”
这不就是炼蛊吗,弱肉强食,典型的丛林法则。
听到最后,石静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我还有必要继续等吗?”
皇上都这样想,上行下效,苏麻喇姑还会在意吗?
苏麻喇姑若不在意,甚至可能与皇上一样,觉得十二阿哥被欺负是自己没本事,就该忍着,她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石静有些后悔没早点跟胤礽说。
胤礽目的达到,老神在在地等石静求他,结果却等来一句问话:“若闹出大事来,皇上也不管吗?”
比如有皇子受伤,或者生命受到威胁。
胤礽读懂了问话里的意思,垂眼看石静:“你想闹出什么大事?”
对方又是从前那副死样子:“不用你管。”
“什么都不用我管,你嫁给我做什么?”胤礽抬手捏住了石静的下巴尖,强迫她求自己。
下巴都泛红了,樱粉色的唇还是紧紧抿着,胤礽倾身,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还好屋里没有服侍的,不然羞都要羞死了。
可屋里没有服侍的,外间和院中却有人当值,石静被压在临窗的炕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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