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她干嘛对你好?有你和二姐在,她就永远不是冷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她的身份永远拿不出手,明明可以凭家境平步青云,现在却只能跟在别人身后当个跟班,她嫉妒你、恨你都来不及!”
冷和雨不甘示弱地说:“妹宝你根本就不懂,豪门之中,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就刚才护着你的那位,他才是他们秦家的合法继承人,但秦家如今掌权的,却是个私生子!而上一位拿大权的,他爹,他亲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没的!冷晴曦他们兄妹愿意主动示好……”
“与人交恶不如与人交善,小舅本就不喜欢我学表演,他觉得是在荒废人生,觉得我丢脸。”她叽里呱啦一阵说完,又低声嘀咕,“而且我姓冷,又不姓梁,小舅不可能护我一辈子的。”
妹宝心里一顿,由着这空气静止几秒,然后恍然大悟:是了,这才是原因。
去年,梁鹤深在家宴上那番冷情的话,在这双侄儿侄女心里扎下根刺,偏他自己当时也是心灰意冷,自然对此浑然不觉。
“你想什么呢?”她替梁鹤深委屈了下,又替高傲的大小姐委屈了下,“你以为他为什么迟迟不动冷家和穆家?你以为他在忌惮什么?还有,你怎么还跟她哥哥也联系上了?小雨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你怎么都不像你了?”
妹宝晃晃她的胳膊,简直感到惊恐。
“……”冷和雨咽了咽嗓,撇开脸,不说话。
妹宝也无言以对了。
挺尴尬的,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了,如果是小舅妈,那刚才那番话,实在不是长辈该说的,如果是闺蜜,她就更该体谅冷和雨的立场。
可是 ,梁鹤深那边在费尽心思打压他的两位姐夫,唯恐行差踏错伤及穆宇川和冷和雨,结果这边可好,跟对面那些私生子女偷偷交好起来了,关键是还被人家坑了一把,这才是真的丢人啊!让他知道了,怕是都要气得冒烟。
还好,秦淮远掐点回来,素颜妆也已大功告成。
第64章 第64章无法分割的属于
梁鹤深只要有空闲,就会跟周凛一起来接妹宝,风雨无阻。
这天又是周六,妹宝估算了下时间,在离开晚会时给梁鹤深发了个消息,等她和秦淮远到达目的地,熟悉的迈巴赫果然还没来。
秦淮远的大衣已经物归原主,路边风大,这样干巴巴等着太冷,周凛要先从红谷巷去南苑小榭,接到梁鹤深后再过来,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两人于是往工作室的方向走。
在车上时,妹宝就安安静静地独自琢磨了许多,其实秦淮远对冷和雨的那句疑问,何尝不是她的疑问,她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到堂堂大小姐竟会如此忍气吞声,是,对方人多势众,硬刚反而吃亏,但以冷和雨的性格,她该是破釜沉舟的那类人。
现在慢吞吞走在路上,脑子被北方这凛冽寒风一吹,妹宝又清醒几分,想到连冷和雨都如此忌惮对方,不由得开始担心,她真是莽撞捅了篓子,给梁鹤深惹下大麻烦,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兄,刚才那位女明星,是什么来头?得罪她了,问题大吗?”
她语气中有几分忐忑,秦淮远有意安慰她,便把话说得格外潇洒:“我哪知道她是什么来头!放心吧,这种事宣扬出去对她没任何好处,不会有问题的。”
妹宝眨了下眼,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前半句:“你不是见过她吗?”
“不记得了,她那脸跟套模板出来的一样,这次是Clr,下次是Lind,我哪记得住!”秦淮远嘴角一弯,“豪门重名声,在外都是谨言慎行,不会随意挑起事端,更何况这种大庭广众下恃强凌弱、败坏门风的行为,足够说明她不是哪家太太千金了。”
妹宝思忖了下,觉得有道理。
秦淮远又说:“梁家在北城不容小觑,冷小姐进军娱乐圈,孤高取了艺名,所以才查无此人,但她在豪门圈子里可是声名赫赫,那女的不认得,说明她还不够格跨进圈子,但她又认得我,还能和我顶两句,大概就是我家主办的哪次晚宴见过,而她的金主来头不小,这样的人不多,我随便猜了两个。”
妹宝沉默了会儿,才说:“你都猜到她的金主来头不小了,还敢招惹她?”
秦淮远笑了:“她一个见不得光的金丝雀,有何招惹不得?”
这话说得傲慢,但这傲慢不是凭空来的,他生来富贵,哪怕不继承家业,也不是一只金丝雀可以攀比的。
现在大环境浮躁,小明星花期有限,为了资源绞尽脑汁,见风使舵、抱团取暖是常有的事,凭她们的咖位很难跻身上流社会,自然不知道冷小姐大有来头。
今夜这遭,两边明显是被人利用了,摁下因果是非不论,两边都有需要顾忌的东西,自然不会再纠缠不清。
妹宝不说话了。
秦淮远侧眸,视线从她纤细的肩头,逐渐转移至那尾麻花辫,眼神稍滞。
妹宝头发生得极好,黑而浓密,那朵麻花粗细适中,又被扯得松散自然,显得很乖,以前他只当是女孩子爱美刻意研究出来的造型,现在才知道,那朵从未改变过位置和模样的花,是为了遮盖伤疤。
秦淮远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你的伤?”
妹宝下意识地去拨弄头发,想起之前休息室里那一声尖叫,问:“吓到你了?”
秦淮远有种被刺痛的无力感,莞尔笑道:“我能是那么胆小的人吗?”
妹宝垂眸,微微一笑。
“其实有疤痕很正常啦,我也有!”秦淮远挺骄傲的口吻,说着就撩开衣服,在天寒地冻的低温下,把腰上那个疤痕露出来给她欣赏,妹宝根本来不及回避视线。
其实不是疤痕,是一片纹身,纹了一株兰花,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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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避开,妹宝干脆大大方方地看:“是有什么故事吗?”
秦淮远“噗嗤”一笑,说:“能有什么故事,就是这个图最适合遮这个伤疤而已,原本这里很长一条口子的,现在看不出了吧?”
是看不出来了,但妹宝还是蹙了蹙眉:“怎么会有很长一条口子?”
秦淮远眼睫一颤,把衣摆放下,轻描淡写地说:“让人捅了,这富贵人家的金汤匙,也不是谁都有命含稳的,嗨,不说这些,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过太久了,那种感觉我都记不得了。”
妹宝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这个纹身师是我的朋友,手艺很不错的,妹宝,你有没有考虑过……”
“我?”看了秦淮远完全与疤痕融为一体的纹身后,妹宝确实有几分心动,但是,“我疤痕面积太大了,几乎半个后背呢!”
“这是纹身师要考虑的事。”
妹宝抿唇不语,依然觉得纹身这种行为,过于离经叛道。
见她仍是无意,秦淮远也识趣不再劝说,他又问:“那你世叔……梁先生知道吗?”
妹宝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知道。”
秦淮远空咽了下嗓:“那他在意吗?”
妹宝偏了下头,眼里盈着笑意,很是坦然自若的模样:“他能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这个答案,毫无疑问是很美满的答案,这说明妹宝没有被轻慢薄待过,但秦淮远听着却不是滋味,他更无法反驳,只能回应以同样平静的笑。
这个话题终结后,两人安静了很久。
直到拐个弯,进入一个风口。
妹宝被冷风逼得猛一瑟缩,吸了吸鼻子,秦淮远赶紧脱下大衣递给她:“套上吧,别感冒了。”
妹宝伸出手,又收回:“你不会冷吗?”
“我穿得比你厚,你里面那件毛衣都破成那样了,肯定已经脱掉扔了吧?”他笑了笑,“再说了,我跳一跳就暖和了嘛!”
他说着就把大衣直接扔进她怀里,跺了跺脚,又哈出一团白雾搓了搓手,往前跑了几步,侧身向她招手:“快走,回工作室开空调去!”
妹宝不得不披上大衣,追了上去。
两人有说有笑,秦淮远因为冷,一路蹦着跳着,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妹宝只能慢跑着跟上去。
一男一女,男人身姿颀长修挺,女人娇俏可爱,路边灯光呈雾白,有种朦胧虚渺之感,莫名构成了一幅别样欢快的画卷。
脚步声声逼近,那欢笑打闹声也逐渐清晰起来,到达工作
室门口,两人正好聊到墨尔本的大教堂。
秦淮远:“据说每逢日出日落,灰色殿顶就会镀上一层金光,非常恢弘美丽。”
妹宝:“那种地方,是不是很多人去结婚啊?”
秦淮远哈哈大笑:“当然会有人去结婚!但国内外情况不一样啦,人家是真教堂,澳洲那边,我也没去过,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吧!”
“行!”妹宝爽快回答,答完又说,“但还是要看丁老师的安排。”
“这你都不用担心,丁老师比咱们爱玩儿!”
“……”
——一起去墨尔本,一起去教堂,再一起看日出日落,他俩还想一起做点什么?要不要再一起宣个誓结个婚?
此时,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梁鹤深,和这角落一样阴暗。
收到妹宝消息时,梁鹤深其实已经在工作室门口了,他估摸着时间,自己开车出来的,C5驾照到手有一段时间了,今晚大概是命中注定吧,他一时兴起,决定亲自来接她,也想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没有,全是惊吓。
首先是黑漆漆的工作室,然后是妹宝的诈骗消息,接着是楼下蹦蹦跳跳的两人——他们当自己还很年幼吗?蹦蹦跳跳?妹宝这么漂亮可爱当然不违和,那个叫秦淮远的狗东西简直让他恶心坏了。
梁鹤深行得正坐得端,根本没想躲,欺负人、忽悠人的不是他,不知分寸、恣意行事的也不是他,他光明正大来接自己妻子,天经地义的事,躲什么躲?结果一听两人徐徐靠近的脚步和声音,本能地闪边了。
躲完,梁鹤深自己都懵了。
行吧,躲都躲了,也只能躲着了,不然这个时候再突然冒出去?会不会吓到妹宝说不好,这整得跟捉奸似的,简直邪门。
梁鹤深默默等着两人进工作室,然后瞅准时机撤,结果时也命也,耳边又传来声音。
“门锁没反应,打不开了?”
“没提示音,好像是没电了。”
“那么突然?那现在怎么办?”
“应该有放备用电池的地方吧,买块电池放进去应该就可以。”
梁鹤深无语:“……”多大人了?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这让他怎么放心让妹宝跟着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那走吧,去找找看有没有便利店,说不定待会儿你家司机也到了。”
“行,那师兄你把衣服拿回去穿上,别感冒了。”
“哎呀!都说我不冷了!”秦淮远说着又跑了起来,妹宝拢着大衣追上去。
两人像在玩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又嘻嘻哈哈的毫不矜持,梁鹤深没眼看,等两人跑远,他轻叹口气,又摸出手机,给周凛打去电话-
妹宝到家时,梁鹤深还没回来,等他到家了,她刚好洗漱完,正笼着雪白浴巾走出浴室,这个澡,她洗得小心谨慎,生怕把妆蹭掉。
见到梁鹤深,妹宝笑眯眯地迎过去:“世叔,公司的事严重吗?”
“不严重。”梁鹤深随口打哈哈,边说边解扣子,准备去衣帽间换衣服,“已经解决了。”
为了给自己寻一个不出场证据,他扯了个小谎,说路上临时接到电话,公司有紧急事件需要处理,所以中途让周凛把他送去了公司。
妹宝对此没心眼,自然没怀疑。
她乖巧地“哦哦”两声,不知不觉走过去,打算帮他解扣子,但脚步忽然停在距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秀气眉棱跳了下,眼珠一转,转身告辞。
梁鹤深蹙了蹙眉:“……”什么情况?这就开始喜新厌旧了?
他并不怀疑妹宝的品格,但年龄相仿、志同道合,人非草木,朝夕相处难免生出情谊,他能理解,也能接受——不!他不能!绝对接受不了!
梁鹤深一阵心烦,继而又联想到了两位姐姐的婚姻,她们守礼守节、贤淑漂亮,两位姐夫当初又何尝不是浪漫深情、温柔体贴,真就是应了那句,外面的屎都好吃。
何况现在摆在妹宝面前的:
外面的,风华正茂、身体健康,家里的,年老色衰、残缺不全。
妹宝在公寓里的表白,让梁鹤深明白,她喜欢的是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少年,喜欢的是那个无所畏惧的英雄,可他没办法永远对她有求必应,总有事情他办不到,譬如眼下,她若执意要出国,他该答应吗?他能挽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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