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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方方地推开房门,途经青柏的房间,只听吱呀一声微响,青柏在他经过时拉开了房门,时机精准。
“师兄,莫非你又要去跟明道友巧遇?”
巧遇二字,青柏咬得极重。
“嗯。”玄渊不假思索地承认,见青柏欲言又止,问,“有何不妥?”
青柏企图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师兄,与明道友巧遇多少次了?”
“不都跟你说过了。”
玄渊显然不可能意识到。
“师兄不觉得自己未免巧遇太多次了吗?”青柏见他还在继续往前走,连忙拉住他,“师姐的书里说过,过于频繁的巧遇会造成对方的困扰。”
“胡说八道。”玄渊脸色微沉,“分明是不喜之人,或正巧有事待办时,被打扰被巧遇会感到困扰。明修予对我并无不喜,我每次巧遇他时,他也无事在办。”
青柏抿唇:“……”
他很想说,是这样没错,但从玄渊跟他讲的每次巧遇上来看,明修予都不像是没事在做,例如万事楼,如果真是闲来无事为何要跑万事楼?例如这次,他分明随朋友来云剑门赴宴,一遇到玄渊,他的朋友就得离开?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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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不对。
“确实,”青柏决定换个思路帮玄渊,“但师兄,书中所言,过于频繁巧遇也会反增厌恶也是在理的。不如待师弟做个中间人,先与他聊上几句,邀他与你出去走走。”
并不如何,玄渊自己也能约明修予出去闲逛。
青柏看出来了,直言道:“毕竟明道友究竟有无事要办,你我未知,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碍于你与他的朋友情份,才不说的呢?”
有道理。
玄渊倒没想过这层,他反思。
两人并行走在廊下,不过一场细雨,风吹雨丝乱,廊下地面微湿,凉风穿堂而过。
青柏想了想,提醒道:“师兄,此处是云剑门,非我们凌霄派,你又任仙首之责,在别人的地盘内随意走动恐生事端。”
玄渊不以为意:“云剑门后山又无禁地。”
“你要带他去后山,”青柏不解,“大半夜林中漫步?”
“晚上的山林有何可看。”玄渊睨了他一眼,道,“我要带他去看一景观,繁星挂树。”
见青柏疑惑,玄渊回忆道,语气怀念:“云剑门后山有棵千年老树,自云剑门建派以来便在,每每雨后夜间,山林间会无数萤火虫飞拥而至,栖于树上叶下,点点萤辉如星辰汇聚一处,有如繁星挂树,又亮如白昼。从前师尊带我来看过一次,很好看,这次赶巧碰上了,我要带他去看。”
青柏道:“云剑门竟有如此美景,倒是不曾听说过。”
二人行至走廊尽头,那边明修予穿好衣服,开门走下楼。
双方的时间卡得刚刚好,待明修予来到楼下,原本空荡的庭院内便多出一个青柏来。
与玄渊漫步在漆黑夜雾中的山林间,白天觉得绿意葱葱的树木此记刻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奇形怪状,在没有月色的夜幕间群魔乱舞。
明修予倒也不怕这些东西,只是冷不防看到还是会吓到。
跟在玄渊身边,探识到肥鱼的标记点从后山的另一边离开,明修予心下暗叹一声。
不过没事,早有心理准备了。
明修予左右看看,周围一片寂寥静谧,偶有风吹草叶摩擦声,以及树丛中的夜行动物出没窸窣声,再无其他声响。
已经走了许久,并没有看到青柏所说的什么萤火虫夜景。
“道友,约莫在这一处,再走走。”
似乎看出明修予在想什么,玄渊出声,语气中带着点轻哄的讨好意味,被很好地掩盖着。
明修予听出来了,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心中的猜想开始被隐隐证实。
两人又往走了一段路,明修予在想事情,无意识地走在玄渊前头,再往前,脚下突然一腾空,正有所反应,身后的玄渊反应比他快,一把将他捞了回来。
整个人向后倾倒,被玄渊捞个怀里接了个结结实实,明修予眨巴眨巴眼睛,向上看,就看到玄渊灿若星辰的眼里突放异彩,仿佛真有星星在烁,只听他惊喜道——
“道友,快看,到了!”
倏忽,一点荧光从明修予身旁的草丛里飘忽着飞起来,没有规则地乱飞着,一闪一闪。
明修予的视线跟着它飞去,就见整个山谷萤火闪烁,点点萤火从林中飘出,流金般地颗粒聚集在一处,如飘带如潮涌,朝山谷中某一处扑涌飘去。
那里好像是棵树。
明修予被眼里的奇景震惊到,玄渊将他扶起来靠着自己,他都没有发现,呆呆地望着山谷里的萤火虫。
随着栖在树上的萤火虫越来越多,那棵树一点一点亮起来,露出真面容,是一棵枝干粗壮的巨树,枝繁叶茂,它安静地待在山谷间,它亮如白昼,如东方的太阳在山谷间冉冉升起,又如一位驻守千年的老人用苍老的双手捧起万千星辰。
耳边传来玄渊的声音。
“好看吗?”
明修予缓缓点了点头,这都不能说是好看了,是壮观,太美太震撼了。
“昨日前来云剑门,在云船我便总想着有机会得带你来看这个。”
玄渊笑容璀璨,本就生得俊美,荧光如昼,衬得越美地俊美无俦,“天公作美,无需我做何打算,第一夜便降雨。道友,你多半是得天道偏宠。”
他说得真心又实意,满眼都是明修予,简直是将真心实打实捧了出来。
明修予凝望他的双眸,压下心中不知从何起的苦涩,咽下阵阵心擂鼓动。
得天道偏宠的不是他,是玄渊啊。
“真好看。”
明修予展开笑颜,往向踏了一步,感激式地牵起玄渊一只手,真诚地谢道,“多亏了道友,我才能见到如此美景。”
玄渊的心跳猛地狂跳起来,胸腔似有蝴蝶飞舞,他反手握住明修予的手,双颊微醺,又转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害羞,故作冷静道:“你喜欢就好。”
明修予回以一个更灿烂的笑容,感受掌间传来的温度,玄渊的手握他,他的另一只手又握着玄渊的手,双手包裹着单手,就像鱼撞进了渔网里。
周边地萤火虫飘忽,光点浮动,抬眸远眺,这些细碎的星星点点弥漫得哪哪都是,看不到尽头,整个后山,乃至云剑门皆有。
荧光烁闪,掠过树尖,拂过檐角,经过楼阁的长窗,落在从窗内探出的指尖上。
解云霁将萤火虫举到眼前,观察它发光的腹部,一闪一闪,还没看仔细,萤火虫就飞了起来,在昏暗的室内不规则地飞了几下,寻找到山口,从窗口飞了出去。
解云霁顺着它离开的方向远眺,就看到窗外,夜空无星,地面萤星闪烁。
方才他做了个梦,梦里也有萤火虫,被血浸透的云纹白袍紧紧拥着一个人,面容看不清楚,他似乎对那人说了萤火虫。
醒来后依稀想起,他确实曾对谁说过,云剑门有萤火虫。
揉捏眉头让自己清醒几分,解云霁收回目光,转身往回走。
道侣大典在即,他怎可如此心猿意马。
走廊的尽头是他的房间,烛火跳动,镜子里倒映出屋内的景象,红色的喜服摆在架上,有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来,吹起一角的红袍子,绣着红色的云水纹和象征幽河谷的幽兰花纹,两种红色的图纹样式以一种龙凤呈祥的形状纠缠着。
仙家的婚宴,称为道侣大典。
与寻常百姓家吵吵闹闹、锣鼓喧天的阵仗不同,但也没差多少,依旧是高朋满座,热热闹闹,少了气势磅礴的喇叭一声穿天响,多了来自仙门端着架子的拘谨。
喜宴上,各类灵泉酒酿,上上珍补品,于修士良益诸多的佳肴一道道端上来,各位大小人物推杯问盏,把酒言欢,敬贺幽河谷与云剑门之好,呈现一派友好氛围。
明修予与茅秋山窝在一角吃东西,宝灵真人让他带来的贺礼已经送上,傅云雩与他师尊交情还算好,顺势问了几句。
抱着一个足有小臂长的炽烤焰鹏腿,茅秋山削了一小半肉给明修予,然后抱着大腿啃起来,边嚼边感叹:“真是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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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修予在一旁,吃相比茅秋山是两模两样,他吃得很斯文,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
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放下心来,用饭的迅速快了些。
道侣大典很简单,天道为证,两位意结道侣的修士向天道盟誓即礼成。
说起来,跟凡间的婚嫁仪式也差不多。
讲究的,步骤繁琐,长辈见证,从饮食到衣饰,从宴席到来宾。不讲究的,直接向天盟誓即可。
说是不同的身份地位的道侣大典皆不同,其实确切来说,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力有门派主持的,开宴邀众仙门来参加,这才叫道侣大典。
云剑门与幽河谷这场道侣大典,可谓讲究到极致,排场在历来的道侣大典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很快就到了天道为证这一步,幽河谷的殷玉河一身拖地的幽兰花纹喜服,头顶凤冠,装饰点缀的珠玉色泽质感一看便知价值连城,每走一步,珠帘碰撞叮当作响,红色薄纱盖头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樱桃小口抹一点朱色,眉间一点花钿,妆容浅淡,却是美得不可方物。
茅秋山和明修予都认得殷玉河,有幸与之下过一次秘境同过队,虽是大小姐脾气,也得家里人娇纵,但言之有物,不会无缘无故生气作娇蛮之态,遇事该上就上,看到以强凌弱也会路见不平拔鞭相救。
茅秋山对她印象很深,因为大小姐出手阔绰,见他们在秘境里采矿时,嫌弃一眼然后丢给茅秋山一袋炼器材料,近千颗中品灵铜矿眼也不眨,余下还都是大小姐用毁的法宝残渣,只让他俩别耽搁时间快快归队。
明修予其实没啥印象了,茅秋山一提他才想起来。
“以殷仙子的脾气,幽河谷的权势,应会招赘才对。”
有宴客里传来低语声。
“让大乘期入赘,疯了吧?”
“就是,云剑门是不如从前,又不是真没落了。”
“有大乘期在怎么都不会差。”
有人接上一语,引来无数赞同的附和声。
茅秋山听着,偷偷摸摸地跟明修予咬耳朵:“他说得也对,我师尊说过,殷仙子一看便知是按谷主来养的。”
“这不是没法子吗,你不是说幽河谷的修炼法有弊端,才打了云剑门下部秘诀的主意,不得不联姻。”
“对啊。”茅秋山略惋惜道,“突破失败顶多就是失败,大不了重头就来,但殒落就什么都没了。幽河谷历来都是那个修炼方式,一时半会换掉太难了,而且真气走脉已定,再改也不妥,搞不好一个稍有不慎就入魔了。只得打云剑门下部秘诀的主意了。”
明修予好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现在连修炼方式和真气走脉这种门派秘事都知道。
茅秋山嘿嘿一笑:“这两天我一直混迹在各大门派弟子堆里,其中最多的当属云剑门和幽河谷,东一句西一句旁敲侧击再拼拼凑凑就能得出真相啦。”
“哦——”明修予拉长发音,赞叹一声,然后警告道,“别用在我身上。”
“?”茅秋山先是疑惑,“你又无八卦可循。”
又转念一想,“不对,你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
看着明修予皮笑肉不笑,茅秋山识趣地改口,“……没有的。”
殷玉河身旁的男子自然就是解云霁,也是一身红袍喜服,云水纹和幽兰花纹缠绕在一处,他牵着殷玉河的手,才子佳人,很是登对。
拜见双方长辈,两人双行于坛台前,各饮一杯酒,即将对天道盟誓,成为道侣。
明修予伸长脖子去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如此盛大的道侣仪式,难免有些惊奇。
不出意外的话,道侣仪式将成,但很显然——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有魔族——”
随着一声如洪钟的声音震天响起,紧接着就是浓郁得就连低阶修士都能察觉到的可怕魔气正在围拢宴会场地。
仅在一个呼吸间,魔气凭空出现,随后,便有魔族带着魔兽在众人眼前出现。
为首是两个大乘期的纯种魔族,他们一个翘腿坐在弯月状的法宝上,一个红发冲天肩扛大刀,两人悬在半空,他们的身后以下面,是从后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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