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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失序(三合一)
在这宫中, 极少有人唤她的名字。
“宁祈”这两个字,在她的脑海中唤回了几分清明。她跟着宋怀砚的视线,看向香炉内升腾而起的薄雾, 嗓音掺了些疑惑:“合欢香么……”
合欢香……
莫不是有人要害他们……!
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唇瓣翕动着,想说些什么。然而合欢香药效过甚,在空中盘旋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须臾之间,便将她的思绪尽数扰乱。
她如同陷入一场永不熄灭的火海中,气喘得愈发不匀, 浑身发着烫, 渴慕着一场甘霖。
热,太热了。
只有宋怀砚覆上来的手,是唯一的凉意。
他的肤色冷白, 指节修长,能将她的手牢牢地拢在掌心, 凉意沁入她的肌肤, 驱避那分令人不安的燥意。
可是远远不够。
她想要更多。
于是, 她便伸出另一只手,攀附上宋怀砚的腕子,继而不断地向上摸索。独属于少年的凉意熨帖上她的肌肤, 能让她稍稍好受些。
烫意让她的思绪模糊,连同对面前人的惧意也尽数消弭。她宛若一个生死边缘的人,终于寻到了救命的解药,便愈发大胆地往他怀中凑过来。
由于脑海混沌, 她的步子也是晃晃悠悠的,走得格外不稳当。凑近时, 她忽而磕绊了下,整个人便呈跨坐的姿势,跌坐在宋怀砚的腿上。
两人俱是一颤。
宋怀砚的眸色,霎时变得深沉起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尽力稳住呼吸,艰难地抽出手来,欲拿起茶盏,将还在燃起的合欢香浇灭。
可他的手还未触及茶盏,便又被坐在身上的少女拉回。
宁祈贪惜这点凉意,便用力地拢住他的手,徐徐往上牵引,让他的手抚上她涨红的脸颊,细细摩挲。
她低吟着,似是喟叹:“太热了……”
少女肌肤雪腻,触感柔滑,令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眉尖往下压了压,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他身经百毒,体格特殊,这合欢香劲头虽猛,然而也不足以令他完全失控。
可合欢香到底是毒,香气吸入体内,虽未激起欲意,却仿佛挑开了他的经络,令他浑身失力。
对于少女过分的举动,他竟也无力抗拒。
于是,他便尽量抬高声音:“宁祈,你先松手……”
可宁祈的五感,早已被烫意灼烧得愈发模糊。她全然听不清他的话,只一股脑地往他怀中凑,如同一只黏人的狸奴,在他身上缓缓磨蹭,动作愈发暧昧起来。
宋怀砚终于有些经受不住了。
他喉间逸出一声闷哼,呼吸也愈发沉重起来。
他眼底含着一丝愠意,一遍遍唤宁祈的名字,唤着唤着,气息也渐渐不稳,声音低了下去,几乎无力开口。
而少女在他怀中,如梦呓般低声呢喃。她凑了一会儿,感觉这个姿势让她腰身颇为酸痛,便又扭了扭身子,稍稍转了个方向。
随着这个动作,她终于松开了手,让宋怀砚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手来,欲拿起桌案上的茶盏。
就在这时。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愈发明晰了起来。
有人过来了!
宋怀砚心中暗骂一声,忙收回了手,目光急急逡巡四周。
眼下药效未散,怀中少女情态异常,这个姿势更是让人无从解释。倘若被人看了去,那宁祈的名节势必不保。而他,恐怕也真的无法活着走出冷宫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暂时躲起来。
桌案的旁侧,便是暖阁中设下的床榻,供人在此临时休息。而床榻周围,垂落着几片厚重的幔帐,算是个藏身之处。
床榻位于暖阁最里侧,此刻又是傍晚,角落投下的阴影堪堪能将此处覆盖,若不仔细观察,旁人也很难觉察到此处。
门外,沉缓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宋怀砚心神略定,掌上蓄了些力,一把捞起宁祈,掀开床榻后方的幔帐,先将她塞进里面,而后自己再躲身进去。
宁祈被这动静惊了一瞬,嘴里哼唧着什么。
宋怀砚忙伸手覆上她的唇,语气冷了三分:“别出声。”
也不知是被这股冷意吓到了,还是真的听清了这句话。话音落下,她倒也确实安分了些,不再言语。
只是她的吐息太烫,洒在他的掌心,令他一时也颇为不自在。
两人的心跳都极为急促,同呼吸一样,在这片狭窄的空气中,不住地交织在一起。
方才的脚步声终于在门外落定。屋门被推开后,一只云锦绣花鞋踏入屋门,伴随而来的是几句小声的嘀咕:
“我落在这儿的竹伞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教旁人拿去……”
嗓音绵软温柔,是少女的语气。
随着来人开门的动作,稀薄的微烁天光照入屋内,映得周围陈设略有些明晰起来。
宋怀砚下意识地往里迈了半步。这处空间本就逼仄,经此一番,他离宁祈便只剩下不到一指的距离,几乎要紧紧相贴。
他侧眸悄悄看过去,只见来人一身水蓝,手持着刺绣团扇,动作小心翼翼,面露愁容。
正是二公主宋莹。
宋怀砚略松了一口气,但目光仍旧提防地盯着她。
视野中,宋莹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在屋舍内踱步,四下寻找着竹伞。
她在门边的檀木架上寻找一番,无果,便迈步朝里走来。
宋怀砚眉心一跳,攥了攥身旁笼罩着的幔帐,又将二人拢得更紧了些。
拢得更紧,便愈发闷热。宁祈一时受不住,使力推了推他的胸膛,呼吸又滚烫了几分。
宋怀砚心脏一揪,忙看向宋莹。
所幸宋莹并未走过来,也未曾注意到这窸窣的响动。她在暖阁中央停了脚步,瞧见斜靠在墙边的竹伞,心中一喜,迈步上前,将竹伞好生收起来。
而后,她也没再停留,便迈步离去了。
离去的时候,她还不忘宫中的礼节,缓缓将屋门阖好。
屋内复归一片黑暗阒寂。
宋怀砚的心跳微微平定。他收回覆在宁祈唇上的手,轻声道:“没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此处太过闷热的缘故,他的呼吸也愈发粗重起来,吐出的三个字咬字很轻,夹杂着细密的战栗。
随后,他又感到头昏脑涨,意识有些不大清明。
莫非是在此处待的太久,合欢香太过浓郁,也渐渐起了作用么……
他伸出手来,想掀开幔帐,往外走出。怎料自己的手刚落在幔帐上,便又同先前一般,再次被宁祈紧紧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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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祈,你真是……”他嗓音沙哑,神色略有些无奈。可紧接着,他面上的无奈之色又再次僵住。
——宁祈难堪闷热,依恋着他身上的凉意,竟不管不顾地挤进他的怀中,双手死死地环住他劲瘦的腰身,二人的双腿也随之紧密相贴。
偏她还不满足,小腿不安分地扭动着,同他的双腿交缠在一起。她在他怀中肆意地拱着,将青丝也揉得纷乱起来,一绺一绺地散落在额间,被身上的薄汗所濡湿。
在合欢香的作用下,宋怀砚本就有些不大理智。如今她这番,简直是明晃晃的引诱。
如此情景,怕是圣贤也难以招架。
宋怀砚稍稍偏头,同她错开呼吸,眼尾的水红色却愈发深重起来,往耳边蔓延,仿佛正要一点点吞蚀掉他仅存的理智。
他下意识地揽住她的后腰,喉结再次滚动一瞬,眸中隐隐露出蛊色,嗓音掺杂着几分低磁的喑哑。
“宁祈,你可要想好了,我可并非什么正人君子……”
话还未说完,却又尽数被堵入喉中。
——这般滚烫难耐,意乱情迷,宁祈完全被合欢香所控制,竟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宋怀砚的心脏剧烈地颤动一下,只一瞬间,他仿佛再也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
身前,只有少女的呼吸在不断地萦绕,宛若春日里疯长的枝丫,将他整个人缠入其中,动弹不得。
他闷哼一声,苍白的指尖嵌入掌心,瞳孔骤缩。
少女呼吸滚烫,唇瓣亦是滚烫的,贴上他的唇时,有一种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在相吻的地方窜起一股细密的烫意。
他心底忽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偏他也弄不明白,这种感觉究竟谓之何物。
她吻的很深,触感也愈来愈热,烫意一路窜麻,令他的整张脸也覆上一层蛊红。
他迎上她的吻,脑海里有一种疯狂的冲动,令他想要攫取更多。
可是他不能……他决不能如此。
冷静,快冷静下去。
宋怀砚竭力捕捉住自己脑海中的理智,慌乱地背过身去,避开她的动作,连同避开她那灼热的吐息。
他步伐虚浮地迈出两步,走到桌案前,用茶水将合欢香尽数浇灭。
床榻之侧便是一处支摘窗,途径之时,他又伸手将窗户打开。天幕渐黯,四野的风也是微凉的,凉风涌入屋内,吹散残余着的合欢香,也令暖阁中的人清醒了几分。
宋怀砚转头看向宁祈。
只见她不知何时已跌坐在床榻上,整个人仿佛刚从胭脂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上无一处不涨得通红。
他自小便暗自练毒,经过十几年的淬炼,身上流淌着的血可愈百毒。须臾之间,他身上合欢香的药效便尽数消弭。
可宁祈不同。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少女,根本无法承受这些。
况且……合欢香乃是至毒,只有阴阳交合,才能褪去毒意,除此之外,无药可解。
下毒的人倒是阴狠,竟寻来这些奇诡的法子。
合欢香是无药可解,不过他的血却是可抵百毒,若用在宁祈身上,倒是可以帮她捡回一条命。
只是……
宋怀砚看向跌坐在床榻上的少女,凤眸微眯,陷入思忖。
眼下他早已脱事,他完全可以坐视不管,孤身离去,留下宁祈在这里。
宁祈是他上辈子最大的仇人,亦是此生最大的隐患。若她真的命薄而死,也免了他一番费力周折。
他该离去的。
可他望着着一袭浅荷色,竟忽而发觉自己迈不出步子。
……要救她么?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有再多的考量。
罢了,这辈子,宁祈倒也没怎么害他,相反,她还曾多次关心于他——虽不知真假。
自己上辈子是作恶多端,眼下倒是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发发善心。
于是乎,宋怀砚最终还是走上前来,坐在宁祈身侧,取出了袖中的蛇形匕首。
宁祈只觉身侧寒意逼近,紧接着,有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令她微蹙秀眉。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身侧的人便伸手过来,而后,一片浓稠的鲜血强横地挤入她的唇间,淌入她的口中。
宁祈下意识地咽了一口。
好涩,好腥。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抗拒地转过脸。宋怀砚看着自己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忍了忍愠意,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快喝下去,这是能救你命的东西。”
许是喝下去的那口鲜血起了点作用,再加上窗外寒风的侵入,宁祈混沌的意识终于回归了些。
她听到宋怀砚的这句话,又感知到自己身体内的不适,出于求生的本能,犹疑了一下,便开始小心舔舐着他腕间的鲜血。
明明是极腥的血,可咽入喉中,却仿佛有一汩温软的水流入体内,继而淌入四肢百骸,一点一点驱散她体内的燥意。
宋怀砚就这般看着她。
腕上划开的伤口并不浅,再被她这般吮吸着,令他略为吃痛,轻嘶一声,手背青筋脉络凸起。
两辈子,这是他第一次,不惜己身,去救另一个人。
他低叹一声,自语道:“我真是疯了……”
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只是人的错觉。
宁祈并没有听到这句喃语。她脸上的潮红早已褪去,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
她低头看着面前猩红的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做什么,不由得惊呼一声,将宋怀砚的手猛地甩开。
甩开之时,好巧不巧地,她的手又用力打在了宋怀砚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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