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扑腾了两下,紧接着就被荆向延抓住,让她两只手相互扣着,然后握在了手心里,强硬地分开她的手指,逐渐十指相扣。
双手不仅被自己桎梏,还被荆向延把控着,乌荑仰着头,舌根发麻的同时还觉得自己吞咽有些困难,想喘口气都没找到一点空隙。
气得她用最后的一点理智,狠狠咬了荆向延一口。
本来是奔着下唇去的,偏偏对方不老实,这一咬直接咬在了他的舌头上,惹得对方闷哼一声,不得不放开她,然后捂着嘴巴泪眼朦胧地望着乌荑。
“干嘛咬我啊。”被咬了一口,导致说话都大舌头了起来,配上这幅泫然欲泣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笑。
“呼吸不过来了,”乌荑没被他外表欺骗过去,极其没有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有点郁闷地踢了踢掉在地上的衣服,“怪你,都湿了怎么穿。”
“你真的想要我回答吗?”他真诚发问。
“不。”也是她蠢,居然能问这种问题。
荆向延笑了声,弯腰把衣服捡起来随手放到洗手台上,“快出去吧,再晚点我可能就改变主意了。外面那只猫一直在拍门,估计是饿了。”
乌荑压根没往他身上细看,要是多看一眼的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在听到这句话后简直像是得到了赦免令一样,头也不回地扭动门把手就溜了出去,到最后还不忘贴心地给他把门关上。
倒是荆向延望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景,小声道了句:“小没良心的。”
他叹了口气,任命地回浴室去洗了个冷水澡,到嘴的鸭子还能亲自给放飞了,真是唾弃自己啊.
出了浴室后,乌荑没走两步就看到正趴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小狸花,她停住脚步,莫名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忽然觉得本来脸颊降下去的温度又悄摸着升了上来,轻轻发烫。
小狸花淡淡看了她一眼后就半弓起腰伸了个懒腰,山竹小爪子还舒服地开了个花,喉咙里发出几声愉悦的猫叫。
在跳下地时,乌荑听到了她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刚给荆向延拿衣服时顺手扔到了床上,此刻正躺在床中央闪烁着来电界面。
乌荑走过去看了眼来电人后接了起来,“喂,倚清。”
“怎么回事啊,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我。”林倚清在那头抱怨,“我电话这都打第三个了。”
谈起这事,乌荑下意识感到不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道:“刚在忙,怎么了吗?”
“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事吧,总觉得跟你说下比较好。”林倚清犹豫了下,继续道,“你今天不是跟荆向延去见那男演员的金主了嘛,被拍了。”
“谁被拍了?”乌荑蹙眉。
其实她的第一反应是荆向延,但又转念一想,荆向延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荆家的公众场合里了,娱乐圈这些狗仔能不能认识他都不好说。
“当然是你啊朋友。”林倚清扶额,“这男的本来就是走后门,被他金主塞进来的,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很多演员的粉丝都对他很不满。”
“所以这拍的标题是什么热门剧组男三演员深夜幽会美女金主,时间地点对了,人物就不能再确认下吗?”林倚清一阵头疼,“反正我已经联系江小姐那边了,具体的她那边会公关处理,我就是跟你说下,也还好你没微博。”
走后门再加上跟金主约会。
这桩桩件件都是死罪啊,哪怕乌荑不混圈也能知道这里面的严重性。
至于微博
乌荑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电脑正在刷热搜实时广场的手一顿,迟疑了下道:“其实,也不算没有。”
林倚清:“?”
“我有工作摄影的号,但也蛮久没上去了。”乌荑解释道。
尤其是她刚翻了下私信,感慨,还是低估了当代网友的吃瓜能力。
私信里大致分为三拨人。
第一拨,先礼后兵,夸赞摄影技术不错再骂人品不行。
第二拨,直接问候,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被喷了个遍,面若观音,心若蛇蝎。
第三拨,质疑她身为摄影师,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一个剧组开后门,换而言之就是—你有那么有钱吗?
乌荑这时候得感谢微博私信不回复只能发一条的功能了,不然指不定血雨腥风成什么样。
就连她分享风景照的微博评论区都没放过,说实话这些语言她看了没什么感觉,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略过去,但里面夹杂的一个ID叫【无计留春住】的网友,以一喷十,特别壮观,都让她诧异地多看了好几眼。
“倚清,这个ID叫无计留春住的,是你小号吗?”乌荑百思不得其解,毕竟除了林倚清外,她也想不到别人了。
“当然不是,我还在忙剧组里的事情,该死的黑子,一股脑跑来骂官博了。”从对方的话里都能听出那深深的绝望。
身为编剧,林倚清在这场骂战里估计也脱不开身。
“这个ID发表什么言论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压下去?”林倚清抽空问了句。
“不用,”乌荑细细揣摩着【无计留春住】发的每一句话,不禁一笑,“他发的还蛮有意思。”
意思到简直像一股清流。
脏字没说几个,但是阴阳怪气的战斗力全部拉满,而且打字速度特别快,她都怀疑对面是不是一只八爪鱼。
【无计留春住:是是是,狗仔造谣能力一绝,您也不差呐,甚至更胜一筹^_^】
【无计留春住:真不明白了,人类进化的时候你是躲起来了吗?还是只进化了手脚,脑子是一点没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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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留春住:你的戏可以像你的钱一样少吗?】
诸如此类,乌荑看得乐的不行,心里多了点对这个ID后的好奇,跟荆向延比起来是有过往而无不及。
又跟林倚清说了几句话安抚她后这才挂断电话,紧接着下一秒浴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乌荑侧目望过去,看见荆向延时有些讶异地挑眉。
怎么回事,这人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不仅难看,攥着手机的手都快被他捏爆了。
“怎么了?”乌荑忍不住调侃他,“面色那么凶。”
不冷吗他?还是只围着浴巾,但好在听到她这句话后面色缓解了点,憋着口气去衣柜里随意翻找了件睡衣套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乌荑跟前。
“到底怎么了?”乌荑不得不仰着头才能看清他。
她一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在他眼底看到了点委屈的情绪。
乌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相触碰的那秒,她只觉得微凉。
他的手好凉。
第57章 婚服
乌荑干脆顺势牵住了他的手, 室内开了暖气,她的手不至于冰冷过度,但荆向延实在是手大, 又加上男女体型的差异,一只手也握不住, 只能勉强两只手包裹着。
她还想问问,结果对方就仿佛泄气般自暴自弃地朝她倒了下来, 瞬息之间她压根来不及拒绝,整个人被他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时都是懵的。
荆向延还不忘用自己手臂撑着两人倒下的速度, 不至于让自己压到乌荑。
他半抱着乌荑的腰,把头埋在她颈窝里, 闷闷的也不说话,心情看上去低落不少。
荆向延身上沐浴过的香气, 淡淡地扑面而来, 乌荑眼神微微一动, 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说不上来到底是谁的气息纠缠了谁的,逐渐混合了起来。
稍长且微卷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扫到乌荑下巴和脖颈时还会带来些许痒意, 心颤了下,指尖半蜷缩着,她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怀揣着小心思把这些捣乱的头发压了下去。
“荆向延?”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心如死灰般一动不动的低落情绪,乌荑轻声唤他, 心里有点疑惑。
到底是怎么了?不至于洗个澡出来就性情大变吧?
“我看到了,全都看到了。”他头还是没抬起来, 反而赌气般得寸进尺地更往她颈窝贴去,闷着嗓音,闷闷不乐。
他这话一说出口,乌荑很快就联想到挂在网络上的那则消息跟荆向延出浴室时看手机的那副难看的脸色,心下了然。
于是她食指卷起荆向延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着,想了两秒措辞后又觉得好笑,问他:“微博上那些你都看到了?”
“我又不瞎,”荆向延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这群网友什么眼光啊,你跟他站在一起哪像一对了?他当保镖还差不多。”
虽然说这男的也快被撵去当保镖了,但他还是气。
第一眼看到这消息时还在担心乌荑会不会受影响,在暗暗祈祷的她最好不要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就从卧室里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
首先声明,荆向延真的没什么偷听的癖好,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担忧。
于是脸贴在玻璃上听了得有两分钟,在得知对方确实没受什么影响后才松了口气,接着就拿起手机切了小号跟网友对线。
他也给公司的公关部发了消息,让他们处理下,但等待的时间里还不如自己亲自下场,反正谁也不会知道。
对着被偷拍的那张照片的背影足足看了十秒有余,荆向延更气了,这群狗仔什么眼光啊,他不就晚来几分钟吗?凭什么不把他拍入镜?他不配?
听见这话,乌荑忍俊不禁,笑得肩膀都颤抖。
“不对,”荆向延皱着眉抬起头看她,郑重其事道,“以后保镖也我来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阿猫阿狗在背后搞偷拍这些小动作。”
“左右也没什么大事,估计过几天风波就下去了。”乌荑摸摸他的头发安抚道:“别生气了。”
“呵,”荆向延冷笑否认:“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乌荑挑眉:“那你吵赢了?”
说起这个他就跟恹了一样:“当然没有,我”
话说到一半,荆向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地对上乌荑的眼神,清晰而又直白地在她眼里看到了戏谑,明白这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他默了默,随后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慢慢转过头去,露出的脖颈羞红一片,小声道:“就是没有才生气啊,我哪里吵得过那么多人。”
别扭又可爱。
乌荑笑意盈盈,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发生的事情不算太糟,又或许是因为这人的处理方式真的很有趣。
“明知道吵不赢,怎么还去争论?”她问。
闻言,荆向延蹙眉认真道:“就是因为没有才要说,难道要一脸清高的说清者自清,那群人就会同情你吗?那也太傻了。”
话音落地,乌荑脸上的笑僵硬了瞬间,上扬的嘴角慢慢放平,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点,莫名的鼻尖有些酸。
这话以前舅舅跟她说过,而现在面前的男人又提了一遍。
总有种时间闭环的错觉。
“还有啊,”荆向延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闪躲:“你知道哪个评论是我?”
“在一堆骂声里跟他们说反话,”乌荑点头,“很明显。”
“谢谢。”她捧着荆向延的脸,凑过去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这声道谢很轻,可吻的份量很重。
荆向延呼吸紊乱了瞬间,身体僵硬到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仔细算算最近以来,乌荑主动的次数比以前几个月加起来都要多,可越这样他反而越不习惯。
荆向延轻声叹了口气,他握住乌荑的手,缓声道:“我总不喜欢你说谢谢,总觉得这是个分得很清的词。”
虽然朋友很经常吐槽他跟个抠门精一样,碰到什么都要清算,不仅便宜不肯占,甚至也放不出去点。
可到了乌荑这里,全然是另一副模样,他生怕对方跟他划清界限,或者一丁点小事都要和他算的明明白白。
如果被那群损友看到这样,估计要破口大骂他见色忘义,敢情不是不给开后门,而是心里早就有了给开的对象。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乌荑无奈。
荆向延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最后妥协地倾身过去抱住她,“对我也要礼貌吗?”
简直无理取闹嘛。
乌荑借着这姿势,抬手抚摸了下他的耳朵,没回答,低头在他颈侧蹭了蹭,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皮肤,唇齿间呼出的呢喃热气也一起喷洒,很痒,但荆向延却感到无比的安心。
好半晌,乌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闭眼轻声道:“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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