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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太医本来要开口,可是一眼扫到她们两个还是如此年轻的丫头,有些话实在不好说,而且这药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宫中早就禁用了。如果是她们主子给的,他岂不是自己找事么?还是先弄清楚来源再决定怎么跟她们讲。
便转口问道:“这是窦少师给姑娘的吗?”
观沅赶紧摇头:“不是,是……”
“是我托人在外头找药贩子买的。”木蕙打断观沅,朝她眨了眨眼睛。
观沅会意,附和道:“是啊,所以这药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太医这才松了口气,仍然斟酌着话语道:“这个药从前在宫中妃嫔,主要是稍微年长的妃嫔中甚为流行。”
“年长妃嫔?为什么是年长妃嫔?”木蕙实在着急。
太医叹道:“因为这个药主要作用是生肌美颜,如果你到了二十七八近三十的年纪,用了这个能让你恢复青春,皮肤细嫩如同十七八岁少女。而少女用了这个,那便能成就冰肌玉肤,且触摸起来软弹娇嫩,用在房……咳咳,反正就是能让妇女年轻,让少女娇嫩。当然,若身上有疤,它也能顺便给抚平了。”
“那这不是顶好的东西吗?”木蕙更不懂了。
太医摇摇头:“世上若真有这么好的东西,岂不早就流行起来,人人都在用了?我才说的是它好的方面,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像青春美貌这些必然随着时间流失的东西,想逆天回转,必定要付出极大代价。”
“极,极大代价,是什么?”观沅不由得捏紧帕子捂住胸口,这药她已经用过几次了啊。
太医道:“这个药,少女用能管七八年,之后便迅速衰老,不到四十岁看起来像五十;妇人用则只能管四五年,之后身体慢慢垮掉,各种各样的疾病找上门来,起码要比原先折寿十年。简单说,代价就是透支你的健康和未来。”
观沅跟木蕙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外这里面还有一味麝香,女子用个半年便再无法生育,从前在宫里稍微年轻的妃嫔大多不敢用,都是那些怕失宠的年长妃子买来固宠的,只是用几年发现后遗症太吓人,慢慢便被皇上给禁了。况且这个药还会使人上瘾,当年那些无良药商做出这个来就是为了持续控制用药的人,源源不断给他们送钱。”
观沅听到这里简直有些发抖了,脸色惨白:“他们怎能如此伤天害理?”
太医也叹气:“想必给你们买这个药的人,也是想通过你们将这药渗透进府里来,好赚你们的钱。还好发现得早,不然迟早酿成大祸。”
“那观沅她已经用过几次,会不会出问题啊?”木蕙急得声音都不稳了。
太医这才笑道:“放心,用几次不打紧,只是往后再不可碰它了,你们这么年轻,日子还长呢!”
木蕙简直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明白,这都是我的错,以后打死都不会用了。谢谢张太医,若不是您,我们这辈子就毁了。”
太医来了这么多次,见观沅娇憨可爱,木蕙本分实在,心中对她们颇有好感,担心她们以后再被人骗,便提笔写下一个地址:“这是我孙子在鹊仙街开的医馆,你们往后若再有什么疑难尽管去找他,就说是我叫你们去的,比在外面随便问人要好。至于腿上的疤,如今最好的也是上用‘舒痕胶’,你们府里夫人们或许有,可以去求一些。”
木蕙千恩万谢地答应着,想留他喝口茶,太医却说还要赶着去高国公家不得空闲,嘱咐她们几句便匆匆离开。
送走太医,木蕙回来看着一脸呆滞的观沅,急得满屋子来回走:“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如何是好?你之前还说大爷给了你承诺,要给你开脸、升姨娘,我看他就是想骗你过去而已,若不是被张太医识破这药,你这辈子都被他害了呀!”
观沅也是不敢相信:“我以为这府里二爷对下人已经够苛刻,没想到大爷更坏得这样。”
木蕙呸道:“那哪儿能放在一块儿比?二爷只是对我们苛刻,却从没想过害我们。大爷给你这个药,明显就是想将你养成供他取乐的玩意儿,这,这叫人品败坏!”
观沅急得扯她:“行了你别这么大声,被听见就完了。”
木蕙气得控制不住:“听见又如何,我就直说了,大爷这样的人以后若掌家,这家迟早要败的。”
观沅脸都白了,赶紧起身掀开门帘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回来:“差不多行了,怎么这样口无遮拦的?又不是你过去,至于气得这样?”
“正是你要过去我才气啊,若是我,我就,我就……”木蕙咬着牙,“算了,当丫鬟的就这命,只是想要我们这么乖乖送上门,那是不能够的。”
她在房里来回又踱了几圈,突然注意到案几上的葡萄和糕点:“这是哪儿来的?”
观沅满脸恹恹:“葡萄是二爷赏的,香杏多送来一碟桂花糕,大概也是他顺便赏的吧,你尝尝。”
木蕙心中一动,坐下来拉住观沅的手,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说,在你被关的那段时间,二爷他竟然去逛青楼了。”
这件事观沅知道,只尬笑了笑:“是,是啊,怎么呢?”
“还能怎么?”木蕙道,“他既然能去逛青楼,便不是完全不喜欢女人,如今你这个事儿只能求二爷了,难不成真去大爷那边送死吗?”
她说着凑到观沅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观沅本来惨白的脸瞬间通红,她腾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呢?那种事望澧不是做过么,你看她什么下场?”
木蕙没好气道:“你跟她怎能一样,二爷何时不顾尊卑去下人房救过她?何时将她放在外间养伤?又何时给她赏过老太太爱吃的糕点?你别傻了,二爷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观沅一颗心突突地跳。
说真的她一直不明白二爷究竟什么意思。
是喜欢她吗?可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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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通房她只想混日子》 23-30(第9/17页)
没流露过要将她收房的意思,但凡他有一丝丝这方面的表示,她肯定是愿意跟他……也不一定,他毕竟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只能说
在大爷跟二爷之间选一个的话,那肯定选二爷呀!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却一次又一次轻薄她。是为了好玩吗?还是见她要去大爷那边了,故意捉弄她?如果只是为了好玩,那他跟大爷也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观沅心中又是一片死灰。
木蕙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继续劝道:“反正大爷这个样子你过去了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如赌一把,趁着近水楼台将二爷给拿下,如此起码于性命无忧。”
观沅心中翻来覆去一连串的思绪翻滚碰撞着,感觉怎么做都不合适。
听木蕙的勾引二爷?以他对自己那样轻薄的态度,勾上了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指不定仍要送给大爷;勾不上更要打一顿立刻送去大爷那边。
将药膏的事情告诉二爷,求他救救自己?上次二爷倒是好心要留着她,可惜被她脑子一抽给拒绝了。这次再提起二爷肯不肯帮是其次,重要的是药膏的事情太过惊人,她只要说出来就是离间兄弟感情,绝对是二爷还没出手,自己就先被老太太和夫人打死了。
倒是能偷偷逃出去,但逃出去之后呢?
最终,观沅将目光锁定在那串葡萄上,还是用回老办法吧!
二爷生辰只有几天时间,先让他喜欢上果味茶,然后告诉他和老太太这茶可以治病,以此来邀功求他多留自己半年,等确定他病好了再拿了银子求个恩典放自己出去。
没有其他办法了,先死马当活马医,不成的话再说。
晚上,窦炤从东宫回来,趁着木蕙不在赶紧去找观沅。
观沅这会儿早准备好一小壶葡萄果味茶,另倒了一小杯放在一旁时刻准备着,一旦听见窦炤往房内来的脚步声,便迅速端起杯子,假装喝茶。
所以,当窦炤掀帘进去,正要唤她,却看见她手一抖。“啪”一声茶杯落地,碎屑四溅,果香茶香四溢,甚是好闻。
窦炤倒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问:“怎么了,伤着没有?”
观沅白着一张脸:“我没事,对不起二爷,我心血来潮沏了一壶茶,没想到一时手软掉在地上冲撞了爷。”
这茶香味不一般,窦炤忍不住问:“什么茶?”
观沅已经尽量让自己放松,但声音仍微微带着紧张:“这段日子躺了太久,觉得心中烦闷想喝点有味道的茶,便用了您赏给我的葡萄拧出汁来,加上爷常喝的象山白茶,用冰镇得凉凉的,十分解暑。”
窦炤看一眼那蒙着一层凉气的小茶壶,笑了笑:“你倒挺会享受。”
观沅赶紧起身重新倒出一杯,走到窦炤跟前,将茶举得高高的,微微歪头笑着:“二爷若不嫌弃,也尝一尝?”
长时间没见阳光的观沅皮肤又白了些,显得眼睛更亮了。她在笑,却能明显看出她有些紧张,以至于她长翘的睫毛,带动脸上淡淡的几点雀斑,都一起跟着微微颤动起来。
不大聪明的小聪明样儿,却那么俏丽,且可爱。
窦炤似笑非笑看她一会儿,又一看眼茶,想了想,状似疑惑道:“你似乎是在故意,勾引我?”
观沅脸上紧张的小颤动消失,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是被某种失望笼罩,但很快又浮起一点红晕,继而再次泛出笑容来:“二爷误会奴婢了,奴婢只觉得爷一定会喜欢这个茶而已。”
这次确实是勾引没错了,但咱们可以不用说得这么露骨的,况且只是想勾你喝下这杯茶。
观沅轻轻咬唇,将茶又往前递近了些,一双清澈的眼睛,眸光流转间像是有春水在涌动,在灯光之下竟有些含情脉脉。
原本只是来给她舒痕胶的窦炤,此刻不由自主被她勾住,心里面有猫尾在撩一般的痒。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明显低了些:“我从不尝什么胡乱搭配的茶,看在你今日如此热心主动的份上,倒也不介意试试。”
观沅一张脸像是被点亮了般,瞬间鲜活起来。
“但是,”他继续道,“你要换种新鲜方式,求我喝。”
观沅刚亮起来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控制不住的疑惑:“新鲜方式?”
窦炤笑看着她不出声。
观沅心中一动,想起今天喂他吃葡萄。
踌躇半晌,心中虽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不得不坚强地维持住笑脸,笨拙地将茶杯凑到他唇边:“二爷,是要这样喝吗?”
窦炤微微挑眉,就着她的手浅尝一点,果然香甜清冽,果汁的味道与茶叶融合在一起,刚好弥补了茶叶的寡淡,而茶叶也平衡了果汁的甜腻,加上冰镇过后,在这夏末闷热的晚间喝起来,实在让人神清气爽。
然而,他这会儿心思根本不在茶上。
观沅一直眼巴巴盯着他,心里紧张得七上八下,想听听他的评价。
他却故意皱了眉道:“味道尚可,终是缺点什么,让我想想……”
观沅满心焦虑,精心设计的笑容也忘了维持:“缺什么?二爷你告诉我,我重新再做来。”
窦炤道:“你自己先喝一口看看!”
“啊?我,我尝过啊,并没感觉缺什么。”
窦炤却将她手上的茶盏接过,亲自喂给她:“喝了再说。”
观沅莫名其妙就被喂了一口茶,正要喝下,却被窦炤捏着下巴:“别咽!”
她瞪大眼睛,含着一口茶满眼疑问看着他,难道是让她多含一会儿充分感受茶的味道?
观沅不敢咽,然后看见窦炤眸光忽然变得幽深,捏着她下巴的手抚上她鼓起来的小脸,然后缓缓后移,在她后颈处轻轻摩挲着。
就在观沅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他轻嗤一声,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捉侠,星光暗闪,然后低头将她吻住,缓缓的,一点一点,将那一口茶尽数饮尽。
如同前几次一样,观沅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然而这次空白之后,却不是做梦般的娇羞,而是压制不住的愤怒和羞耻。
她用力推开窦炤,想发脾气骂人,又不敢,只得憋着一张通红的脸,怒道:“二爷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前面几次也就罢了,今天这样明明就是故意戏弄于我。观沅虽是个下人,却也不是一个任人戏耍的物件儿,我也是有感觉,有情绪的,会难过,会期待,会失望的啊!二爷明明已经将我送给大爷,如今这样,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观沅越说越难过,想到大爷面上对她好,暗里却那样害她,二爷又总是这样戏弄人。满心的愤怒化作无边的委屈,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还是说二爷逛了一趟青楼,就把那边的做派用到奴婢身上了?二爷把奴婢当什么了?”
第27章
本来窦炤见她哭了,心下一软,条件反射就想去抱抱她,安慰她,顺便将自己的打算一并告知,以了结她心中的疑惑。
可下一秒,她居然说他是逛了青楼学来的做派,是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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