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顿了顿,重新挤出一个笑脸来,眼睛亮亮地看着窦炤:“作为奴婢,阿沅也希望二爷过得好呀,过去的事,二爷就别放在心里了。”
窦炤目光深邃,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过观沅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脸上的笑容:“阿沅,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可惜,我不值得。”
观沅正要说话,外面观海“吁”一声,拉停了马车,然后掀开帘子向里面。
“二爷,我们到了。”
观沅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扶着窦炤胳膊的手,红着脸向观海尴尬地笑了笑。
窦炤没事人一般,声音依旧冷淡:“嗯,下去吧!”
这里是一处十分隐蔽的矿场,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下了马车便能看见到处是光秃秃的石头,有几个简陋的棚屋搭在旁边,更远一点的地方分布着几个冶炼场。
观沅从没见过这种地方,忍不住好奇:“这里是挖什么矿石的?他们就住在这几个小房子里吗?周围没有人烟,他们吃什么呢?”
观海便从身上找到一块东西递给她:“看看,这是个半成品。根据我们搜出的东西来看,他们主要吃些干粮咸鱼什么的,应该每个月有固定的人给他们送来。”
观沅拿着那沉甸甸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坨不太纯粹的金子,大惊失色:“是,是金矿?”
她慌得去看窦炤:“二爷,听说私采金矿是要杀头的,那果儿爹他们……”
窦炤示意她别急:“他们是被人逼迫,这些金子一分也到不了他们口袋,不会将他们治罪,放心。”
他又看向观海:“这里是金矿,那另一个矿区是什么?”
观海沉声道:“是铁!”
这次不仅窦炤皱了眉,连长宁都变了脸色:“简直无法无天。”
窦炤冷笑:“这本就是他的地盘,无法无天又怎么了?还好这次托了阿沅的福,帮她查个失踪人口,却被我们发现祁王竟然在这里挖金炼铁。有趣!”
长宁点头:“就是,要不然我们两手空空回去,等到来日大军压境的时候,咱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动挨打。”
一抹寒光在窦炤眼眸中闪过:“人在哪里,带我们去!”
观海便领着他们,从一个小小天然山洞进入。
里面没走多远便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里面幽深而曲折,像是迷宫一般,且光线昏暗,只有观海手中的火把提供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湿冷和霉味,偶尔还能嗅到一丝淡淡的硫磺味道。
随着几人的深入,矿洞内空间愈发狭窄起来,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弯腰或侧身才能通过。
洞壁上不时有水珠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矿洞中显得格外刺耳。
观沅原本只是跟在窦炤身后,可越往里走,她便越觉得害怕,此刻已经紧紧抓着窦炤的衣袖,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了。
继续前行,矿洞内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突然,观沅感觉脚下一滑,像是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她只觉得汗毛倒竖,强忍着恐惧低头一看。
“啊——”
尖叫声响彻整个矿洞。
观沅几乎是跳起来扑进了窦炤怀里,闭着眼睛喊:“二
爷救命,有死人,是个死人!”
第76章
窦炤迅速搂住观沅,带着她稳稳后退两步,用身体将她的视线挡住,然后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不会有危险。”
长宁和观海也立刻围了上来,观海用火把照亮观沅脚下区域。
那里果然躺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极度消瘦,皮肤紧贴着骨架,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肋骨根根分明,腹部凹陷,形成了一个骇人的深坑,显然是经历过长期的饥饿。
四肢无力地伸展着,手指关节因长时间的劳作而扭曲变形,膝盖和脚踝处布满伤痕,有的地方甚至露出白骨。
几人看着这具明显是因为饥饿和劳作而死的尸体,不由得陷入沉默。
观沅只偷偷看了一眼,立刻又紧紧闭上眼睛。
太惨了,她从没见过被摧残成这样死去的人,对比那些街头讨饭的乞丐,都觉得乞丐幸福许多。
观海清了清喉咙道:“这里面有个专门处理死人的大坑,里面少说也有几十具这样的尸体,这一具想必是最近几天才死,还没来得及收进去。”
窦炤点点头,眸中亦有些不忍:“想必祁王也没打算放他们离开,当畜生一般养着,等矿石挖完,他们也是要死的。”
长宁捏紧了拳头,脸上全是悲愤:“简直是惨无人道,丧尽天良!”
观沅虽然紧闭双眼,但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受到了极大冲击。
窦炤沉着脸,轻轻拍了拍观沅的背,将她松开:“别担心,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再有这种悲剧上演。”
观沅抬眸看着他,那蔑视一切又坚定沉稳的眼神叫她安心,便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二爷!”
又走了将近一炷香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
这里灯火通明,有七八个侍卫守着,所有的矿工都一排排整齐地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干馒头在啃。
那些矿工一个个跟那具尸体也差不了多少,骨瘦如柴,满身伤痕,目光呆滞,像是随时都能倒地死去。
他们的颈部都佩戴着木牌,上面刻有数字和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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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可能是矿区用来识别和管理矿工的身份标识,可惜没有真实姓名。
观沅在他们的脸上一张张看过去,想找找有没有果儿的父亲,她记得果儿说过,她爹鼻子上有一条刀疤。
侍卫们看到长宁和窦炤,一齐行礼。
长宁很高兴,向观海道:“沈知淮那小子可以,他人呢?”
观海道,“他没来,说……”
他瞟一眼窦炤,后面一句话便不敢说。
窦炤冷哼一声。
长宁苦笑:“他还恨你主子呢?不过他不想见你主子也可以理解,那会儿因为观沅失踪两人可是好好打了一架。不过这会儿观沅找到了,他不来看看吗?”
观海如实回答:“二爷不让我跟他说找到观沅的事,怕他一时冲动将我们的行踪给泄露出去。”
观沅看了一遍矿工没找到人,这会儿听他们提到自己,没听明白,问道:“我失踪了,沈公子为什么要与二爷打架?”
她知道沈知淮是窦炤的表弟,但从来没见过,如今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的?
长宁奇道:“你竟然连他也忘了吗?他是你义兄啊!按理说,他没有伤害过你,你应该记得他才对。”
观沅懵了。
义兄?怎么可能?
沈知淮那样的身份,她是这样的身份,她都没见过他呀。
窦炤便冷冷道:“只是提了一提,阿沅也没答应,作不得数。”
观沅这才恍然,原来只是开玩笑。
不过提起义兄,她突然想起陆存舟,便笑道:“说起来我还真有个哥哥,他在铜七巷开医馆,二爷可能不知道,观海是清楚的,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
观海霎时脸色惨白,迅速瞟了窦炤一眼,不敢吱声。
窦炤却迅速沉下脸,整个人紧绷着,气压极低。
观沅立刻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有些不安:“怎,怎么了?”
长宁哈哈笑两声,打圆场:“咱们还是干正事吧,这些闲话等以后再说也不迟!观海,那些头目呢?关在哪里了?”
观海这才指了指里面一个有铁门的入口:“他们单独关在里面,只等殿下和二爷去审问。”
长宁便拍一下窦炤:“走吧,咱们先进去问问看。”
窦炤点点头,向观沅:“你在这里与矿工们聊一聊,看看有没有村里的熟人。”
观沅乖巧答应:“好!”
等窦炤他们离开,观沅便走到矿工那里,蹲下来与他们聊天。
很快她便知道,这些矿工都是从不同地方抓来,有的来了一两年,有的来了几个月,超过两年以上的基本都死得差不多,没什么人在了。
他们在这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干活,有时候几个月都不给上去一趟,每天吃些猪都不吃的东西,没有工钱,还不能偷懒,偷懒就要挨打。
至于逃跑什么的更不用想,抓到那便是生不如死,他们也从来不敢有这个想法。
观沅一边听一边心凉,这么说的话,果儿村里那些男人们都来了有近三年,岂不是早就没了?
她于是细细地问他们来自哪里,果然没有一个果儿村里的人。
不过有人告诉她,附近还有个铁矿,那边的矿洞更多更大,人也比这边多,可以去那边找找。
观沅谢过他们,然后安慰道:“你们不必担心,控制你们的人如今都被抓了起来,只要你们待会儿如实将他们的罪状列举出来,很快就能放你们出去,以后也不必担心再被抓回来。”
可她这话一说,原本还跟她聊得起劲的工人们突然都低了头,开始沉默起来。
观沅不解:“怎么了,放你们回去难道不开心吗?”
这时有个胆子大点的人一脸忧虑道:“姑娘,能不能不要列什么罪状?我们,我们反正能回家就行了,直接放我们走吧!”
观沅皱了眉,细细查看他们的神色,发现很多人虽然低着头,但都在偷偷瞟一个明显个子壮一些的刀疤脸。
观沅心下一沉,赶紧起身打算去找窦炤。
可她才转身走出两步,那个刀疤脸突然暴起而上,将观沅控制住。
观沅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把短刀已经横在喉咙处。
“都别过来!”刀疤脸一边吼着想要靠近的侍卫,一边往一处看起来已经废弃的矿洞中撤退。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都冲了出来。
窦炤看见观沅被挟持,瞬间脸色变得铁青。
观海冲动地就要拔剑,被窦炤拦住。
他眼神凌厉地看着刀疤脸,声音冷冽:“放开她,否则你绝对没有活路!”
刀疤脸劫持着观沅,发现自己的退路已经被侍卫们截住,眼神中顿时充满了绝望与疯狂:“别过来!你们要是再靠近,我就……我就……”
他的话语因紧张而变得断断续续,但手中的短刀却更加用力地抵在观沅脖子上,留下一道淡淡血痕。
窦炤心跳都快停了。
观沅虽然心中害怕,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慌乱都可能加剧事态的恶化,便努力保持镇定,用眼神安慰着窦炤,示意他自己没事。
窦炤见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开始与刀疤脸谈判:“你先冷静,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谈。只要你保证她的安全,一切都可商量。”
刀疤脸冷笑了笑:“是吗?那我要带她从这矿洞出去,叫他们让开,也不许跟过来,我出去了自然会放她。”
长宁喝道:“你做梦!”
一旁将刀疤脸围住的侍卫们顿时齐刷刷抽出长剑,指向他。
刀疤脸的手又抖了起来。
窦炤抬起手,示意大家冷静,然后道:“要不这样,我放你从这里出去,但必须让我跟着,不然我怎么确保你会放了她?放心,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武功,对你没有威胁。”
刀疤脸想了想,突然阴险笑道:“行,就这么办,叫他们让开,你一个人跟着。”
窦炤便朝侍卫们点点头,然后给观海做了个手势。
侍卫们让开,刀疤脸带着观沅缓缓后退,直至退入废洞中,确认身后没人,这才哈哈笑道:“很好,果然是守信用的人,你跟上吧!”
窦炤跟着他离开,观海立刻将侍卫们分成两路,一路去外面找这个废洞的入口,一路远远跟在窦炤后面。
刀疤脸在蜘蛛网一般的废
弃矿洞中左弯右拐,手中的短刀紧紧贴着观沅的喉咙,深怕有任何差池。
窦炤紧随其后,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突然,刀疤脸在一处葫芦口的地方停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往窦炤所在的地方一扔。
“二爷小心!”观沅大叫。
窦炤心中一紧,飞快往旁边一扑。
随着一声巨响,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也是他们来时的路,已经被碎石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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