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前几日就给你收拾出来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保证你喜欢!”
观沅被沈知淮拉着,满心忐忑地走进了沈府大门。
她先按礼节跪拜了父母。当“爹”“娘”两个称呼从嘴里喊出来时,在场的人都不禁热泪盈眶。
窦炤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暖流涌动。
他知道,对于观沅而言,这份亲情的缺失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如今,能在沈家找到归属感,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沈府温馨雅致,每一处都透露着家的味道。
沈母拉着她的手,温柔地介绍着每一处细节,仿佛是在告诉她,这里就是属于她的家。
又被引至一处精心装饰的小院,院子里种满她喜爱的花草,房间布置得温馨而雅致,还有七八个丫鬟齐齐向她行礼,显然是用心准备过的。
“阿沅,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告诉娘。”沈母的声音那么温柔,让观沅不禁鼻子发酸。
观沅强忍住泪水,微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很好了,娘,谢谢您。”
沈母便拉着她的手,泪眼婆娑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再不必说什么谢谢这种话,这都是为娘应该做的。为娘想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了个这么好的女儿,当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怎能不放在心上疼?往后为娘还要教你许多大家闺秀该学的本事,咱们来日方长,你就安心住下吧!”
说到住下,观沅十分疑惑地望向窦炤,他只说今日要来认亲,可没说让她从此住在这里呀!
第96章
窦炤在沈母带着观沅熟悉家里的时候,就已经去拜见了他的外公,又跟沈父和沈知淮聊了许多,决定遵照他们的意思将观沅留下。
正好趁着观沅不在,他好一举将母亲那件事解决。
于是对观沅点头道:“难得有了家人的疼爱,不妨多住一段时间好好享受,阿沅觉得呢?”
观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顾虑:“可我,我一直都只是个小小丫鬟,突然间换个身份,阿沅实在心虚,怕做得不好,给爹娘添麻烦。”
沈母听她这么说,更是心疼不已,便轻拍着观沅的手背,慈爱道:“傻孩子,丫鬟又如何,小姐又如何,都是一样的人,更何况
我们的阿沅没有任何一点比那些小姐们差。即便你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们也只有喜欢,何来添麻烦一说?只不过将来你总要去别人家,我们才不得不考虑教你一些管家理账的事务,你既叫我一声娘,我自然要将一身本领都交给你。别担心,慢慢来。”
窦炤突然道:“舅母,阿沅学一些管家理账的本领便足够了,其余什么规矩礼仪,她不需要,还请舅母不要强求于她。”
沈母笑了起来,瞅他一眼:“行行行,我心里有数,就安心交给我吧!”
事情既定,观沅便就此成为沈家的一份子。
沈母开始重点教她管家之道,附带一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有礼仪规矩。
虽然观沅觉得,自己以后不过是个妾室,这些对她来说似乎用处不大,但本着多学点东西总不会吃亏的心态,她仍然学得十分认真。
沈母还经常带她出去参加各种上流贵女们的聚会,大大方方地将她介绍给别人,从此上京贵女圈便都知道了,窦炤曾经的一个小丫鬟,如今成了沈家的二小姐,十分受宠。
刚开始也有一些见过观沅的人,因看不上她的身份故意给她难堪。但一来观沅从不介意这个,她们无论多猛的攻势都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没意思;二来沈母极为护崽,被她撞见过几次,她都是毫不留情反击回去,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她们的小把戏,根本一点脸面都不给,闹得这些人很下不来台。
又加上公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个翻身的小丫鬟极为看重,好几次单独请她去宫里喝茶。
如此一来,观沅算是彻底在贵女圈子中站稳了脚跟,甚至还因为她纯真不作伪的性格,慢慢变得受欢迎起来。
她在沈府住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时间里她只在头一个月见过窦炤两三回,每次都匆匆忙忙,带些她喜欢的点心和书籍,问问她好不好,甚至来不及跟她单独说会儿话,就匆匆离开。
后面关于窦炤的消息,她都是从聚会上,以及沈知淮嘴里听来。
一开始是窦炤跟萧红锦重新定亲的消息传出来,众人议论纷纷,说是齐遇棠拿着曾经跟窦相国的约定逼迫他们定亲。
后来又说是窦家找人算过,窦炤必须娶齐遇棠的女儿为妻,不然窦家必遭大难,如此两家才一拍即合,促成此段天作之缘。
如此纷纷扰扰一阵后,两人这种从小有婚约,长大后几经波折最终得成良缘的经历,一时间被传为佳话。
可这段佳话,在萧红锦住进窦府之后,又有了新的状况。
说是窦炤房里的一个丫鬟,有一只跟萧红锦一模一样的镯子,惹得萧红锦很不高兴,便经常言语上打压这个丫鬟。
几次三番之后,窦炤心疼这个丫鬟,便斥责了萧红锦几句,这下彻底将萧红锦惹怒,开始跟这个丫鬟不死不休地斗起来。
原本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斗得过未来的主母?可偏偏这个丫鬟深得窦炤宠爱,在窦炤毫无原则的维护之下,渐渐也翘了尾巴,得意忘形起来。
据说两人在窦府几乎是公开了撕扯,有一次互泼茶水,还将萧红锦手臂烫伤。
两人将窦府闹得鸡飞狗跳,可窦家人碍着窦炤的压力根本没法管,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们闹去。
看热闹的人津津乐道了两个多月,到第三个月后,窦家却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女人终于和解了。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祁王大军兵临城下给转走,也实在没心情再管这些贵门八卦。
自从长宁带了祁王私挖金矿,私铸兵器,私蓄兵力的证据回来,皇帝跟祁王便一直在谈判,想要祁王自己卸掉武装,交出兵权。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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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也不是傻的,留着手上的兵权还可能有命活,一旦交出去,必定是死路一条。
所以双方拉扯几个月,一直拖到如今祁王的人带兵到了城门之下,说只有一个诉求,就是将祁王平安接回岭南,不然就鱼死网破血洗上京。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坊间流传着各种猜测与谣言。
皇帝深居宫中,日夜与朝臣商议对策,试图找到既能保全皇室威严,又能避**血冲突的方法。据说又召窦炤上殿说了些什么,但窦炤坚决不从,逼得皇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当场革了他少师一职,叫他回家反省思过。
观沅被各种各样的消息搅得心神不宁,茶饭不思,一直是沈母在安慰她。
沈母告诉她,这世间之事,真假难辨,尤其是权贵之家,风波不断,但人们所听闻的,未必全然为真,也未必全然重要。
并叮嘱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心神,给窦炤一点时间和信任,等再见面时,相信两人都会有更大的成长。
观沅低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心中实在难过:“娘,我只是担心……担心二爷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会承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
沈母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发顶,温柔道:“我了解炤儿,他是个有主意的人,这点事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好。倒是你,阿沅,你现在是沈家的女儿,你的未来,应由你自己做主。但凡你心里有一丁点不想趟进他窦家这趟混水,一定要告诉我,为娘保证给你找一个不介意你身份和过去的,安稳可靠的人家,风风光光嫁过去,叫你富足美满地过好下半辈子。”
观沅鼻头发酸,“谢谢娘,可我……我,我下半辈子,只想跟他在一起。”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沈母:“娘,我是不是很没用?您教我这么多东西,我却一心只想给人做妾。”
沈母揉揉她的头发,摇头感叹:“傻孩子,这不是没用,这是情深。但你要记住,情深也要有理智,有自尊。好在,炤儿那孩子也是个重情的,不然为娘打死也不会同意你嫁过去。放心吧,你的这一片心意,会得到回报的。”
观沅紧紧抱住沈母,泪水沾湿了衣襟,“娘,谢谢您!我不要什么回报,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希望二爷早点解决这件事,早点……见到他!”
或许是诚心有所感应,这天下午,沈母突然来找观沅,很着急的样子,说要全家一起去一趟窦府。
观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匆匆将自己收拾一番,跟着沈母上了马车。
三辆马车齐齐开动,连行动已经不大不方便的沈老太爷都在里面。
车上,观沅问沈母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母这才长叹一声,将事情原原本本跟观沅讲了一遍。
原来,当初宋寒锦要嫁给窦嘉山,宋家是不赞同的,他们早听说这个人游学在外时已惹了一身的风流债,嫁过去指定没好日子过。
可那时候宋寒锦一心喜欢窦嘉山,喜欢到为他茶饭不思快要病死的程度。消息传出去,满上京都说宋家出了个多情女儿,实际上是笑话她不知廉耻。
窦老太爷作为当时的国子监祭酒,最看重的就是德行名声,哪里受得了这些?又加上窦嘉山信誓旦旦一定会对宋寒锦好,便一气之下答应她嫁过去,然后与其断绝父女关系。
所以宋寒锦嫁进窦府之后,无论过得好与不好,从来都不会回来跟娘家人讲。
直到有一次小窦炤跑去求外祖,说他娘总是生病不舒服,让外公和舅舅去看望他娘。
当时宋家立刻请了最好的太医,一起去医治看望。可那太医私下里告诉宋老太爷,说宋寒锦的病是为讨好夫君用了一种禁药才变成这样,而且这禁药用了这些年已经离不了,只要控制药量倒也暂且于性命无碍,只不过往后会加速衰老,在这一点上实在无药可医了。
宋老太爷当时便气得吐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宝贝一般捧在手心养大的女儿,为了嫁给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也就算了,居然还为了讨好这个男人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当场便甩袖而去,表示自己的女儿早死了,无论窦炤如何哭求,再不理会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窦炤一直跟宋家不亲,这么多年也很少来探望外祖父的原因。
观沅心中难过:“可那时候二爷还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在无人在意的地方死去,自己怎么做都无法挽救,心里该有多绝望啊。”
“是啊!”沈母眼中泛着泪花,“所以炤儿这孩子,从小就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稳重,更能隐忍。他心里苦,从不轻易表露出来,也不知道一个人默默忍下多少委屈。这都怪我们,当时在老太爷的威压下不敢多说什么,更没想到寒锦她竟是被人陷害的啊!”
“被人陷害?”观沅惊呆了,“是谁?为什么要害她啊?”
沈母抹着眼泪:“这次去窦府就是为这件事,若不是炤儿这些年
从未放弃追求他母亲之死的真相,又在这几个月忍辱负重设计让她们的人露出马脚,我们怎么能想到,害她的人就是那入府之后一直伏低做小的甄氏?”
“甄……夫人?真的是她?”观沅捂着胸口,不敢相信。
沈母点头:“是她利用她弟弟行商的方便,从秘密渠道找来一种被禁了几十年,市面上早已消失的慢性药膏,买通寒锦的丫鬟,偷偷混入她每日要用的面霜之中,长此以往便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那甄氏手段了得,在寒锦发病那段日子,又挑拨陆姨娘暗害寒锦,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导致寒锦快速死亡的原因是陆氏下毒。连我们都没往那慢性药膏上面想,毕竟当时太医说过于性命无碍。”
“那到底是陆氏,还是药膏?”观沅已经混乱了。
沈母叹道:“如今看来,是两相叠加。陆氏下的只是一些伤气血的东西,并不致命,但那段时间甄氏加大了药膏用量,两相叠加,便要了寒锦一条命。”
沈母流着眼泪:“我那可怜的寒锦妹妹,在窦府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也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被那姓窦的给迷住,以至于连命都搭在里面。阿沅啊,所以看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往后你去了别人家,可万万要小心这些黑心肝的,别跟你姑姑似的,什么人都信啊。”
观沅鼻头发酸:“我知道了,娘!可是甄夫人她做得如此隐秘,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沈母掏出帕子,将眼泪擦干,深吸一口气道:“多亏了炤儿,那碧心是从小跟着甄氏弟弟的人,因为长得出挑,被甄氏要了过来,放在炤儿院中做眼线,估计是想着等她成了房里人,再想办法害咱们炤儿吧!炤儿这次便借这个丫鬟与萧家小姐的矛盾,诱导她向甄氏弟弟讨了那禁药来,暗害萧家小姐。如此一来,人赃并获,将那丫鬟拷问一番便供出甄氏弟弟来,甄氏弟弟又供出他姐姐,如此才结案。”
观沅心中震撼不已,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二爷并没有喜欢碧心,也没有喜欢萧红锦。甚至,他完全可以更简单一点,利用她来诱导碧心用药,但是他却将她送到了沈府,让她远离这个旋涡,远离一切有可能的伤害,再花更多心思让萧红锦来代替她。
她的二爷,是真的用心在保护她啊!
“那……二爷现在如何了?甄夫人会被送官吗?”观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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