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阁卖命,性子冷漠毫无温情可言,更谈不上欢喜这件事,尤其是萧折渊这般强制性地禁锢他,他心中只会厌恶,在他看来,不过是从替玄鹰阁卖命后,又为了自己做了一场交易。
晌午,萧折渊去书房议事,锦聿闲来无事便在想陆小酒现在在干嘛,也不知道是在东宫还是去了将军府,应该不会,小酒虽然贪玩,但是有分寸,断然不会贸然去人家家里。
可是那人是司徒悠,小酒似乎对他有情谊,三番五次念着他的好,只是锦聿不知道小酒的情谊是喜欢还是只是朋友。
胡思乱想中,锦聿靠在窗边的榻上睡过去,等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在床上。
未央宫———
柳君彦被册封后,他的兄长柳钧明也因镇国公府反叛一事平乱有功,被封为镇西将军,手握西南骑兵兵符,西南一带任他调遣,他被柳君彦召回宫里,进到未央宫就看到柳君彦迎上来。
果然富贵养人啊,从前风尘气息的小倌到如今珠光宝气的君后。
“与兄长多日未见,兄长怎同我生疏了?”柳君彦笑不达意,眼底的阴霾藏不住。
“君后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同我来这出兄弟情深。”柳钧明直言道。
柳君彦脸色一变,也不同他虚与委蛇了,他冷笑一声,“兄长忘性可真大,端上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兄长一点也不记好。”
“你什么意思?!”柳钧明像是被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道:“今日君后召我前来,莫非是要探讨前尘往事了。”
“前尘往事?”柳君彦觉得可笑,“错了,不是探讨,而是让你谨记,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兄长应该感恩戴德。”
“你到底要如何?”柳钧明从来就看不起他这个小弟,仗着一副好面孔好身段,干着那等见不得人的肮脏龌龊的事情来谋生,即便当了君后又如何,谁见了倌人不唾一口。
“我想要兄长手里的兵符。”柳君彦道。
“你想要造反?”柳钧明一惊。
“我可没这个胆量,我不过是为了防身罢了。”柳君彦说。
“哼,你天天待在宫里,谁敢行刺你,调遣几万士兵的兵符岂是轻易就能交出去!”柳钧明怒斥他。
“柳钧明!”柳君彦一怒,“你不必在本宫面前阴阳怪气,你倒是能文能武过得潇洒,可你能走到今天全靠我!是我靠着这张脸委身于他人!给你凑足了读书的钱!给你谋了一条财路!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批评我!爹娘倒是疼你!说我长得不男不女像个妖精,可你呢?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柳钧明被他说得脸面全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我儿子死在萧折渊手里,他一旦登上皇位,你我都得给先皇后陪葬!”柳君彦目眦尽裂,眼里疯狂,“本宫能让你走到今天当上镇西将军,也能让你滚回家去当个乡野村夫!”
萧折瑾死了,如今朝中局势混乱,各党派纷纷观望,谁要是有点苗头,谁就是被拥护的主,三皇子母家势微,必定斗不过其他几位,但胜在好拿捏,五皇子年幼,萧折瑾死后,元隆帝重新将目光放在小儿子身上,他的母妃是东方家族的嫡女,朝中交好的人不少,而太子殿下,拥有一支龙骑军,无人不畏惧。
他要扶持一位皇子上位,最好的人选只有三皇子………
柳钧明敢怒不敢言,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
晚间用膳,萧折渊给人剔鱼骨,这鱼汤纯白鲜美,他又盛出一碗冷着,因怕宫人不甚感染传染给锦聿,萧折渊遣散了寝殿的宫人,没了人伺候,事事都是他亲力亲为,照顾起人来倒是熟稔。
萧折渊自嘲一笑,“孤这辈子可就伺候过聿儿一个人。”
锦聿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赵太医开的药方有治嗓子的功效,这都喝了一月有余了,怎的不见有所好转?”萧折渊疑惑,他一把掐住锦聿的脸颊,“张开嘴孤看看。”
锦聿紧抿着唇不悦地看着他。
他脸颊肉少,可是被萧折渊这样捏着,挤出一些脸颊肉来,倒是有几分清秀可爱,萧折渊觉得手感尚佳,又捏了捏。
锦聿冷着脸躲开他的手,这人忽然凑上前来,道:“你难道没发现么?”
锦聿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见他眼中的希冀闪烁,他还是不懂。
“孤能看懂你的手语。”萧折渊笑道:“前些日子在尘钦那里学了几句,不过后来孤让他禀报时也带着手语,到现在看来,孤的手语学得八九不离十。”
萧折渊以为会从他脸上看到触动,看,为了你,孤连手语都愿意学,感动吧?不会想着离开吧?
可是锦聿只是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似乎眼中还带着一丝不解。
萧折渊脸上的喜悦逐渐褪去,眼神一下子变得倦怠起来,这时门外尘钦禀报,“殿下,那人已经抓到了。”
“知道了。”萧折渊应了一声,将盛出来的鱼汤推到锦聿碗边,“把汤喝了。”
说着,他走出去。
锦聿看着碗里鲜白的鱼汤,尝了一口。
谢承云被关在柴房,他随地一坐,支着一条腿,知道抓他的人是太子殿下也无所畏惧,正放空思绪准备放松放松时,柴房的门被人打开,萧折渊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承云一笑,“不知太子殿下抓我前来所为何事啊?”
“当然是要杀你。”萧折渊淡然道。
谢承云不信,“太子殿下是有事求我吧?要不然何必把我绑到南陵来,若是想杀我,恐怕你的羽麟卫早在抓到我的那一刻就杀了,还留到现在?太子殿下可不像心慈手软的人。”
“看来你挺了解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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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折渊眼中闪过一丝阴戾。
“那可不,当初玄鹰阁的刺杀任务可是以太子殿下一党为目标,若不是你端了玄鹰阁,司徒悠早就死了。”谢承云一脸得逞,他笑得随性,“你猜猜下一个小七的目标是谁?就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唔!”
萧折渊忽然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垂眸勾唇,“那真是可惜了,聿儿如今是孤的人,谢阁主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不如到阴曹地府去求求阎王爷,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
你大爷的………醋劲那么大。
谢承云捂着胸口,心中阴霾肆意疯长,他抬头笑道:“在下怕是死不了了,那骨莲疫可只有我能研制解药。”
“你既然能研制骨莲疫的解药,为何解不了聿儿的透骨寒?”萧折渊问他。
“他的毒是老头子下的,他只管制毒不管解药,所以透骨寒无药可解,我也没办法。”谢承云耸肩。
萧折渊无言,他背过身去,冷声威胁道:“想活命,那就交出骨莲疫的解药。”
第35章 交易 “你不喜欢孤,就因为孤姓萧,是……
来到南陵没过几天就进入孟冬了, 锦聿站在窗前听到外面呼啸的冷风,只觉得寒气从地下钻入,他往后退一步, 撞到身后人的怀里, 他下意识就要退开, 萧折渊从后拥住他, 握住他的双手。
“南陵的冬天似乎比长安还要寒冷。”萧折渊自顾自地说着,“等谢承云研制出解药, 南陵瘟疫退散,孤就带你回长安。”
锦聿垂眸不语。
“谢承云说, 若是孤没清剿玄鹰阁, 你的刺杀任务还有孤。”萧折渊喃喃道:“若是你来刺杀孤,孤或许真会败在你手里。”
…………
“聿儿。”萧折渊看着冷淡没有情绪的人,好像从来没见他笑过,也没有任何能让他感兴趣的人和物, 他询问,“到底什么事才能激起你的兴致?留在孤的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受?”
锦聿抬眸,他转过身, 墨黑的眸子冷若寒霜, ‘你我本身就是一场交易。’
“不, 不是交易。”萧折渊的目光流连在锦聿脸上, “孤会给你报仇, 这是孤对你的承诺,但是孤不会放你走。”
锦聿平静地望着他,听到这人又道:“不如你我成亲,你做孤的太子妃,可好。”
‘不好。’锦聿坚定道。
“为何?”萧折渊眼神受伤, “你不喜欢孤,就因为孤姓萧,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
‘难道凭这个还不够?’锦聿反问他。
萧折渊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很快便消逝,他依旧那般霸王蛮横,“那就没办法了,怪就怪………孤生来就姓萧。”
锦聿本以为这会是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但看着这人还是这般不讲理,顿时没了谈下去的欲望,他瞪了他一眼想走开,萧折渊却搂住他的腰不让人离开,他低下头强势地吻住他的唇。
萧折渊扶住锦聿的后脑勺,抓住他的手握在手中,缠.绵的亲吻逐渐往下,落在锦聿耳后、颈侧,他伸手解开锦聿的腰间衣带,抚.摸着纤.细的腰.肢………
“殿下。”
烛光摇曳,绡纱如薄雾,沉香木大床上被.翻.红.浪,萧折渊正压.着人亲吻,被尘钦在外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瞬间烦躁不已,抬头的那一刻怒火中烧,他看着身.下的人衣.衫.半.解,眼中有抗拒却又有不得已沦陷的情.欲,骨如雕玉,肤如凝脂,他低头轻吻他的唇,最后不得不起身给人盖上被子,“你先睡,孤去去就来。”
萧折渊走出寝殿,目光凌人,“你最好有事。”
尘钦不敢吭声,看来这是打搅到殿下的好事了,但是真有急事禀报啊!
寝殿中重归于静,殿外呼呼风声,锦聿坐起身来,旖.旎.氤.氲的气氛散去,可他看着身.下隐隐约约的情.动,猛地一怔,浑身如坠冰窖般冰凉,脑海中似乎被狠狠一击,一瞬间头疼欲裂。
锦聿盖上被子躺下,像一层被梦魇缠身后的无力疲惫,他不由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自建起了火葬场焚烧尸体,将染了瘟疫的老百姓彻底隔离后,骨莲疫的传染速度得到有效抑制,再加上回响草药的作用,明显是有好转的迹象,然而尘钦方才禀报,距离苍生巷一条街的南市街坊邻里无缘无故尽数染上瘟疫。
“把林守符给孤叫来。”萧折渊压抑着一股躁郁,脸色阴冷骇人。
“是。”
不多时,林守符被侍卫提到萧折渊跟前跪下,他吓得哆哆嗦嗦的,萧折渊一看他这怂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林大人,你慌什么?孤问你,为何在苍生巷隔离的老百姓会突然跑到南市去?”
“殿、殿下………微臣不知啊!”林守符连连摇头,“那人趁着看守的士兵轮值便偷摸出去………微臣什么都不知道!”
“林大人的意思是,一个染上瘟疫的人,爬都爬不起来,却能自己跑到南市传染他人是么?”萧折渊眼神危险夹着胁迫。
林守符一个劲地摇头,满脸痛苦,“微臣不知啊!微臣、微臣受、受人指使…………我………”
林守符生平谋财,但不害命,那南市染了瘟疫,不知要死多少人,他夜不能寐,想起来都能被噩梦吓醒,萧折渊再一逼迫,就吓得顺嘴说出口了。
这时,尘钦匆匆进来,“殿下,陛下圣旨到。”
萧折渊下颚线紧绷,他咬着后槽牙,低声道:“宣。”
元隆帝派来宣旨的是个小太监,他恭敬地双手持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亦知,太子淮之勤政恤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故,朕允太子坐镇南陵,驱疫殆尽,当归,钦此。
尘钦跪下接过圣旨,小太监行礼,“奴才这就回禀陛下。”
待元隆帝派来宣旨的一行人退下后,尘钦将圣旨呈上来,萧折渊盯着那明黄绫锦,冷嗤一声,“说得冠冕堂皇,为了把孤留在南陵,置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也不顾,他这皇帝当得是越来越糊涂了。”
林守符埋着头不敢吭声,听到萧折渊叫了他一声,他吓得弯下腰去,“臣在………”
“林大人这刺史是当得厌烦了,不如早日请辞归乡,回去陪陪妻儿老小。”萧折渊道:“林大人觉得呢?”
“是、是!”林守符连连道:“微臣明日一早就递交辞呈,家中父母年迈、稚子无辜,还请殿下恕罪!微臣愿开府库散财救济城中百姓!”
萧折渊冷‘哼’一声,“下去吧。”
待书房的人退去只留下尘钦后,尘钦禀报道:“殿下,宫中探子来报,近些日时君后与三皇子走得近,属下又让人打听了一番,发现德妃身边的宫女换成了君后的人,难道他是要扶持三皇子继位?”
萧折渊轻叹一口气,“柳君彦这人精明,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小倌坐到君后的位置,再多打探打探,宫中的消息很有可能是他故意放出来引人视线。”
“是。”尘钦下去了。
翌日,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打入殿中,锦聿喝完药就盯着那束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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