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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181
他说:“好。”
能让祁方隅乱了分寸的人只有谢镜清, 眼看着羊角辫女孩拿到了死亡条件,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那都只是一个前缀, 重要的是, 有人拿到了死亡条件, 而他可以引诱这个人帮他得到更多的线索, 无论这个人最后是死是活, 他要确保安全的人都只有自己与谢镜清——顶多还顺带了一个许嘉云。
别的人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谢镜清道:“方隅,你想怎么试?”
祁方隅道:“我只负责提供消息, 其他的就要看她自己怎么选了。”
祁方隅是真的说到做到, 先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跟其他玩家交流了上午做过的事情, 然后找了个羊角辫女孩外出上卫生间的时间,抛下还在苦思冥想有关游戏名称的许嘉云,跟谢镜清一起把人堵在了楼梯道——他们还很贴心地等待羊角辫女孩先解决了内急, 直到回来的路上才把人给堵了。
羊角辫女孩看见他们, 紧紧抱着玻璃珠子, 自觉地让开了道路。
谢镜清和祁方隅却没有走, 反而再次堵住了她的路。
羊角辫女孩疑惑道:“你们是要找我吗?”
祁方隅说:“你手里的玻璃珠子, 是死亡条件。”
羊角辫女孩一怔, “……什么?”
祁方隅不多解释, “距离中午跑操还有一节课的时间,你得想办法处理掉它们。”
羊角辫女孩终于回过神来, 脸色都白了, “我……我要怎么处理它们啊?”
祁方隅说:“这是个好问题, 我们也想知道。”
羊角辫女孩的眼睛一红,看起来似乎要哭了,前一秒还舍不得离手,连上卫生间都要带上的玻璃珠子,忽然就变成了烫手且致命的有毒山芋。
祁方隅真的只管告知,不管解决,对于眼泪完全免疫,直接转身离开,放任羊角辫女孩慢慢消化这件事情。
谢镜清虽然没有怜悯心,但他也知道这样不太妥当,“她的年纪太小,或许想不出什么周全的办法。”
“我知道,哥哥。”祁方隅道,“但是现有的线索太少了,不管她有什么样的打算都行,只要不是放着不管,都能为我们提供线索。”
谢镜清沉默了一会儿,尝试着道:“以人命来试探,这会不会有些残忍?”
祁方隅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谢镜清,笑道:“哥哥觉得残忍吗?”
殊不知,他藏在身后的手已经握紧了一只尖尖的铅笔,以他的能力,足以在瞬间置人于死地。
无他。
这绝对不是谢镜清会问出来的问题。
也正因为谢镜清比他的感情更加淡薄,他才会一度怀疑谢镜清不爱自己。
而谢镜清跟他朝夕相处,做尽了亲密的事情,却连爱都不懂,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不熟悉的外人产生怜悯的情绪?
不说以后,只说现在,谢镜清的共情能力绝对没有达到那个高度。
谢镜清看着祁方隅,甚至感受到了祁方隅笑容下的戒备,仍旧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谢镜清觉得祁方隅可能是认真了,这对于他们之间并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他放弃了勉强自己去伪装成正常人,诚实回答了祁方隅的问题:“我不知道怎样算是残忍。”
祁方隅的警惕消减了一半,但还剩一半,“那哥哥怎么突然问出这句话?”
谢镜清说:“我在想,这样的对话,好像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祁方隅看着他熟悉认真且如深潭一般看不出喜乐的淡然目光,最后一半警惕也消减殆尽,将铅笔放回口袋,牵起了谢镜清的手,耐心地问起他的反常,“哥哥为什么想要当正常人?”
他承认了谢镜清不正常,这让谢镜清有些意外。
谢镜清说:“我只是好奇,但现在……我好像真的跟你们不一样。”
祁方隅说:“不一样有什么不好吗?”
谢镜清想了想,发现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不仅哥哥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也跟正常人不一样,但我并没有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好。”祁方隅温声道,“我嗅觉比正常人好,听力也比正常人好,哥哥更厉害,不仅武力超群,还能分辨出NPC的基础信息,为我们离开关卡提供了有力的保障,这都是正常人没有的,对不对?”
谢镜清说:“对。”
“那么我们反观正常人,嗅觉一般,听力一般,武力一般,还没有分辨NPC的能力,在关卡里总是死了一波人,又填上一波人。无论他们的共情能力再好,也弥补不了能力上的缺陷,频繁陷入被动,任由他人或者NPC来左右自身的生死,几乎可以被打上‘没用’的标签。”祁方隅说,“成为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的呢?”
那股熟悉的同类感又出现了。
这样冷漠刻薄的祁方隅,让谢镜清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异类。
于是他回答道:“没有什么好的。”
“对,确实没有什么好的。”祁方隅笑道,“所以哥哥只要做自己就够了,你已经是最好的,不需要向任何人学习。”
谢镜清不是那么喜欢自夸的人,甚至在很多时候都无法理解祁方隅对于自己的吹捧,但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更愿意相信祁方隅,于是堪称认真地回应道:“好。”
趁着没人,祁方隅又低头亲了谢镜清一下,像是说悄悄话一样,语气俏皮地道:“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这样的哥哥。”
末了,他又满含期待地问了一句:“哥哥喜欢这样的我吗?”
明知道谢镜清对于感情方面非常迟钝,明知道得到的回答是假的,祁方隅还是坚持不懈地在问。
谢镜清想了想,给了一个他想要的回答:“喜欢的。”
祁方隅眼底的笑意更甚,把谢镜清拉到角落里好好地亲热了一番。
他们的心情有多么的轻快,羊角辫女孩的心情就有多么沉重。
如果说祁方隅开口之前,她还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那么在祁方隅开口之后,她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比如男鬼为什么忽然转移位置,偏偏在她旁边玩弹珠子?
还比如男鬼为什么要主动问她要不要玩,还慷慨地分给她一半玻璃珠子?
再比如男鬼为什么之前手气都很好,一到她这里就不停地在输?
现在所有的为什么都有了答案,就是为了将死亡条件交到她的手里!
羊角辫女孩的眼珠乱颤,浑身发抖。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被选中的人偏偏是她?
她明明很规矩,她的年龄还很小,她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没有接触过,就要死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前桌传来轻微的响动,羊角辫女孩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应该注意不到的,可她就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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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了,并抬头看向了对方。
然后看见了男鬼狰狞恐怖的笑容。
羊角辫女孩“啊!”地大叫出声,手里的玻璃珠子“噼里啪啦”地全撒在了地上。
光头纹身男人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羊角辫女孩不敢吭声,她跪在地上捡起玻璃珠子,眼泪再也止不住,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地在地面砸出水花。
光头纹身男人跟着蹲了下去,帮她捡起散落满地的玻璃珠子,说话有些僵硬,“别哭……捡起来就好了。”
大概是快要死了,羊角辫女孩也顾不上害怕,哭着将手里的玻璃珠子砸在光头纹身男人身上,大骂道:“你知道什么!”
光头纹身男人愣愣地看着她,好半天,也只是低头把她砸过来的那几颗玻璃珠子捡起来,没有说话。
羊角辫女孩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许嘉云正在艰难地想着游戏名称,被这突兀的哭声吓得一激灵,对于羊角辫女孩的现状完全不能理解,茫然地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胖阿姨摇头道:“不知道啊。”
卷发女人皱着眉头,看起来如果有耳机,她会立刻选择与世界隔绝,“跟我那小侄女似的,哭起来真烦人。”
许嘉云下意识看向谢镜清和祁方隅,然后发现这两位大佬都在看着羊角辫女孩,再一想到祁方隅之前的发言,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祁方隅就算了,羊角辫女孩在他负责观察的区域里,但谢镜清不可能会关注羊角辫女孩,更不可能会凑热闹看这么久。
许多不合理的事情组合在一起,就只有最残酷的那个答案才能解答。
下一个死亡的人,是羊角辫女孩。
许嘉云眉心蹙了蹙,很是不忍,但他知道他帮不了羊角辫女孩。
正是因为就连他们都不知道避开死亡条件的办法,才需要用人命去堆积经验。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捂住耳朵,继续思考相关的游戏名称。
伤春悲秋没有意义,只有越早离开这里,他们才有可能救出更多的人。
羊角辫女孩不过十多岁,一如谢镜清所说,她根本就不具备处理这件事情的能力与心态。
大哭到一半,上课铃声骤然响起,她害怕得只能收起眼泪,趴到桌子上小声地抽泣着。
老师讲课的声音就像在催命,告诉她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到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就要面临——
“别哭了。”
光头纹身男人把玻璃珠子装好,放到她的手边,还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我都帮你捡回来了,一颗也没有落下。”
可他不知道,羊角辫女孩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些玻璃珠子。
如果现在不是上课期间,如果不是担心引起怪物老师的注意力,羊角辫女孩真想再次把这些东西砸到光头纹身男人的脸上,让他滚得远远的。
可惜不能。
即使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羊角辫女孩也不敢去挑衅鬼怪NPC的权威。
她怕她会死得更快、更惨。
她畏惧却又不得不接受现状,紧紧地攥着装有玻璃珠子的袋子,好像在攥着自己的生命,看都不看光头纹身男人递来的纸巾一眼,清晰可见的嫌恶。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关卡要这样惩罚她?为什么鬼怪NPC偏偏选中了她?
就算真的要选……就算真的要选……
羊角辫女孩的视线落在那张干净整洁的纸巾上面,眼里的愤恨更甚。
明明有人比她更该死不是吗?
这个光头纹身男人一来就对她心怀不轨,难道关卡看不见吗?
这样的人才应该去死!
这样的人才应该被死亡条件选中!
羊角辫女孩恨恨地想着,忽然顿了下,眼泪渐渐止住了。
如果她手里握着的是死亡条件,谁拿到了谁就要死,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像男鬼那样,将这些玻璃珠子转移给其他人?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恶意就像斩不尽的野草,随着春风肆意生长。
见羊角辫女孩一直看着自己,光头纹身男人道:“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羊角辫女孩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遮挡不住,只能低头避开视线,不让光头纹身男人发现。
她都哭成什么样子了,居然还在关心她的身体!
太恶心了,这样的人真的太恶心了!
简直死不足惜!
羊角辫女孩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自己的情绪。
她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只剩下天真无邪,“叔叔,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玩啊?”
光头纹身男人定了定,脸上露出生涩的欣喜,淡淡的,显得他有些笨拙,“可以吗?”
羊角辫女孩点头道:“可以呀。”
不等光头纹身男人再次做出反应,她就用将手里的玻璃珠子放到了桌上,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给你。”
光头纹身男人肉眼可见地顿了下,像是难以置信,但表达出来的情绪依旧不够自然,看起来甚至有些僵硬。
“这么感动吗?”羊角辫女孩强装镇定地笑道,“虽然这是我好不容易才赢到手的,全部给你也有些舍不得,但我们既然都是朋友了,就不应该计较这么多,所以不要客气,收下吧。”
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在替关卡做出正确的选择,让正确的人去死而已。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光头纹身男人看着那袋玻璃珠子,好久,才颤抖着开口道:“你确定……真的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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