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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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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突然便就靠近过来,握住了程梨的手,转而又松开了她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人紧张异常,分分明明紧张异常:“阿梨,孤爱你多年,孤,等了你多年。孤长你六岁,早到了婚娶之龄,却迟迟未娶,便就是在等你及笄,等你双亲应允,许你出阁。孤好不容易得到了你,怎会特意把你献给他人?”

    “那事是孤不好,孤只是想着,事情与你无关,这终究是孤与他之间的事,你方才刚刚过门,不应该承受这些,想着萧怀玹或是能放你一条生路,未曾料到他会对你生出邪念,都是孤不好,阿梨过去了,过去了阿梨,他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抱住了她,双手有些发抖,生平从未如此害怕过。

    便是那日在崖边命悬一线,他也未曾如此害怕过。

    然,事情便真的朝着他最最害怕的模样发展了去。

    她轻轻地推开了他:“其实,就算是真,我也能理解你,我真的能理解你,只是感情上,不能接受。你没错,但你如此做了,就是断了我和你的夫妻之缘”

    程梨说罢便起了身去。

    萧知砚紧随她后,再度一下子抱住了她,语声温柔缱绻,呼吸急促,甚至带着几分乞求:“阿梨,别这么说,孤很害怕,没有的事,你要相信孤,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要不了多久,所有事情便都会恢复成它本来的样子,你是孤的妻子,永远都是孤唯一的妻子。孤找到了你,你没死,你回来了,孤很欢喜阿梨,这些时日,孤心如刀割,极其念你,来日很长,孤会慢慢地补偿你”

    但程梨复又挣脱了他,朝后退却数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累了,想休息了。”

    她,竟是下了逐客令。

    萧知砚脸色有些苍白,立在那半晌一动未动,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终是道出了那句:“萧怀玹对你这般说的,对么?”

    程梨没答,别过了头去。

    萧知砚心口一紧,旋即笑了出来:“你爱上了他,对么?”

    是啊,生死之际,他为她挡了箭。

    萧知砚又一次上前一把扶住了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告诉孤,你爱上他了对么?你宁信他,不信孤?你忘了她如何对你,如何对你的丈夫,如何要杀我们,你忘了,对么?”

    “我累了,想休息。”

    他的情绪明显激动了去,直到程梨抬头,再度道了话。

    他不再说,镇静下来,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良久之后,他渐渐松开了双手,点了下头,道了声好,旋即转身抬步出了去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他怕她,要和他断了。……

    第八十五章

    萧知砚出去,负手背身立在她的房门外。人闭着眼睛,薄唇紧抿,手掌紧攥,微微仰头,良久。待得返回卧房,他叫来了手下,冷声下令:

    “联络沈静宜,催她,尽快动手。”

    手下应声,马上去了。

    半日后人返回:“启禀殿下,皇后已接到了殿下的密令,她说在找机会。她,见不到皇太子,原本就见不到,萧怀玹死讯秘传回来之后,据说姜承翎出去寻他前,曾特意去看过皇太子,交代了奶娘与嬷嬷,不许让旁人靠近皇太子,甚至,特意点了她的名字。”

    “姜承翎!”

    萧知砚的话语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手掌攥的更紧了几分。他至今记得昔日悬崖之仇。如今没有萧怀玹的命令,他依然在坏他的好事!

    他以为保得住那个孽种,他姜承翎来日就能挟天子令诸侯?

    他做梦!

    那沈静宜,若是有阿梨一半的聪明,也不会杀个婴儿都这般费劲!

    夜长梦多,萧知砚现下有些害怕,害怕萧怀玹没死!

    萧怀玹的命很硬。

    昔年,他派了五千人围杀他,他死了七名亲信,中了箭,明明也该死去,老天救他,那日却偏偏下起了暴雨,冲掉了箭上的毒液,方才有了这后来之事。

    阿梨安好,意味着萧怀玹没死在水中,是上了岸的。

    只是不知,他有没有解毒?那毒很烈,若是旁人断然熬不过一个时辰。但他萧怀玹不是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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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内力阻断,会比常人多熬上一阵子,然也决计熬不过半日。

    半日的功夫,既要上岸,又要解毒,机会稍纵即逝,他也便只有一两成的可能还活着,然一两成也不可小觑。

    这个答案阿梨便该知晓。

    从她要和他断了上了瞧,萧知砚觉得萧怀玹极可能没死,但他不确定。

    他是死是活,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只要让他再也回不来,或是,在他登基之前回不来,即便他是活着的又能怎样?

    所以,姜承翎!

    萧知砚绝不会让姜承翎找到萧怀玹,亦或,他一定要在姜承翎之前,找到萧怀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知砚但觉他能在姜承翎之前找到那萧怀玹,毕竟,他知道他在何处找到了阿梨。

    思及此,萧知砚招来心腹,增调了精锐,且军令里添了条死令:一旦人是活着的,无论何时何处,格杀勿论。另有姜承翎,不惜以任何手段,但凡能取其项上人头者,封万户侯!

    交代好一切之后,萧知砚便宿在了书房。

    一整夜,甚至翌日一整日,他都没再敢去见阿梨。

    他怕她,要和他断了。

    昨日,她已然就是那意思,只是未曾说出口。

    但他没想到,她来找了他。

    第六日下午,萧知砚在书房。

    她到来之时,他正在与部下商议着事。

    听人禀报,萧知砚当即抬了手,让屋中的人尽数闭了嘴。

    他起身,马上出了去。

    “阿梨。”

    见到人,萧知砚便握起了她的手。

    他特意看了她头上的朱钗,他为她买的,她还是一支未戴。

    天冷路滑,昨夜刚下过雪,萧知砚旋即便把披风脱了下来,给她披了上,将她抱起,带她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

    程梨道:“我只是想问你,我哥什么时候到?”

    萧知砚没有回答,脚步不慢,直到进了那屋子,将她放到了椅子上,方才弯身与她说话,语声如故,极其温柔:“阿梨,兄长应该这几日就会到了,具体哪日,孤也不甚清楚,阿梨盼兄长前来,只是因为想念么?”

    他终还是说了出来,缓缓地坐到了她对面的椅上。

    程梨看着他,没答,但却间接答了:“我与殿下的缘分已尽。”

    萧知砚的心重重一沉,看她许久,抿唇缓缓地出了口气,而后弯身将她所坐的椅子朝她面前抬了抬,眼中温柔缱绻,叹息一声:“阿梨”

    他的身子便就定在了那,

    眸中柔情似水,很虔诚,很珍视地看着她。

    “孤落难之时,阿梨都未曾弃孤不顾,如今境遇好转,曙光在前,阿梨却要转身离开,同孤断了这夫妻之缘?”

    他眼中现泪,苦笑一下。

    “亦或是阿梨觉得孤此番必败,如若是那般,孤愿放阿梨离去。”

    程梨别开了脸。

    她知晓,他在探她的话,想从她的口中探得萧怀玹是生是死。

    程梨不知道萧怀玹是生是死。

    但知道,即便是生,风雨已至,萧知砚也有五成的可能逆风翻盘。

    九大门阀,七成皆为他马首是瞻。

    萧怀玹登基以来,一直在兴寒门,打压门阀。

    矛盾一触即发,旁人到底如何想,会不会突然倒戈叛变,没人清楚。

    萧怀玹手中握有七成兵权,封地旧将个个骁勇善战,他在位,没人敢动,他不在位,旧将眼下最多能调动两成兵权。

    谁赢谁输,还是未知。

    程梨已不想再参与他二人的皇权之争。

    她甚至已不想再回京城。

    终,她还是没把萧怀玹已解了毒,多半会活下来的事告诉给他,只道了句:“别杀琮儿,孩子是无辜的,他也争不过你。”

    屋中陷入死静,萧知砚一直看着她,程梨一直别开视线。

    良久之后,萧知砚起了身,依然温和:“阿梨,你对孤有误会,你在意之事不是你想的那般样子,萧怀玹是特意那般诱导你,想你与孤之间生出间隙,为了得到你的心,他无所不用其极,在孤心中,你永远都是孤的妻子,孤唯一的妻子,无论你爱没爱过孤,孤都会永远爱你。兄长未到,你不妨,再多考虑几日。”

    他话说完,转身出了去。

    程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再回到萧怀玹的身边,也不想再留在萧知砚的身边。

    *********

    萧知砚回到了书房,部下几人还在等他。

    他坐在桌前,手扶额际,缓缓揉着太阳穴,良久之后方才睁开眼睛,朝下望去,让手下继续了刚才所言。

    *********

    程梨亦在那房中停留了许久才起身出去。她朝着卧房的方向走着。

    然方才行了几步,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

    “王妃!”

    声音欢悦,清脆,是个女子之声,程梨一耳便听了出来,是那灵鸢!

    她马上转过了头去,果见灵鸢满面惊喜地看着她,旋即便朝她奔来。

    程梨亦然。

    俩人相互握住了彼此的手。

    程梨拉着她去了后院说话。

    待得简单地叙旧之后,灵鸢主动透露:“殿下下了悬赏,杀了姜承翎,封万户侯,我要再去会会那个姜承翎!”

    程梨见到故友的喜悦,脸上的那抹浅浅的笑,在听到她的这话之后,慢慢收了回去。其实,她不愿听到这些,不想知道,更不想参与一分一毫。

    可她又偏偏听得其一,便知其二。

    她知晓了,朝中是派了姜承翎出来寻萧怀玹。

    知晓了萧知砚不会让姜承翎寻到萧怀玹。

    有那么一瞬,程梨甚至有着那么几分冲动,想让灵鸢告诉姜承翎萧怀玹的藏身之处,但终还是忍了住。

    她虽与灵鸢交好,但灵鸢是萧知砚的人。

    灵鸢虽年幼,心思单纯,也真心把她当了朋友,但这终归是阵营之事。

    涉及忠诚与叛变。

    自古,人心最难让人参透,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何心思,没把握灵鸢会帮她,也确实是不想再参与他二人之事,不想再站队。

    程梨缄口未语,但听灵鸢雀跃异常,满面欢喜,小脸泛红,还在说着姜承翎。

    “那日断桥边,我不是与他交过手!起先觉得他也不过尔尔,直到待他还手,我方才发觉,这百年难遇的奇才便就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不愧为天下第一,他好神呀!王妃不习武,不懂他的神,他就这样,这样,然后就,就我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住,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气的是,这人狂妄自大,忒也嚣张,竟敢瞧不起我!前些日子我找到了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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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以一句‘不杀女人,不杀孩童’为由,拒绝与我过招,说,说‘不与女子过招’!太气人了,太气人了!我一定要打败他!”

    灵鸢一边说,一边在她身边比划,小脸红扑扑的,眸子亮晶晶,越说越兴奋。

    程梨看出了,她好像也不是因为那军令,想夺占头功,但终还是未说那事。

    不过,程梨说了别的:“你可听说了我哥什么时候会到?”

    灵鸢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重新看向程梨,重复了句:“大公子?”

    她摇了摇头:“未听说大公子前来的消息。”

    程梨暗想:许是她不知此事。

    灵鸢不过是个办事的小杀手,自然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然,她接下来的话,却让程梨心口一颤。

    灵鸢道:“说起来,我此番在陇右,也未见到大公子,归回之后,我本想去看看大公子,与大公子说说王妃的事,但却没寻到人,问了几人,都说很久没见到大公子了。”

    程梨当即接口:“怎么可能?我哥不是一直在宁阳王地界么?”

    灵鸢道:“按理说是的,我也以为是的,但,确是没见到大公子,许是,在忙什么别的?”

    程梨心中翻涌起来,再也无法平静。

    她没答话,细细地想了想。

    最后一次见兄长,还是在御澜别院,一年前,她怀着琮儿的时候。彼时她哥来救她,中了萧怀玹的计谋。萧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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