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多年。
阮柔没察觉唐氏的晃神,只听她继续道,“明德是个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我是个没用的,家里家外全靠他撑着,将来你嫁过来,他定然疼你惜你,你也待他好些罢。”
到底是当娘的心疼儿子,唐氏还记得,男人刚去的那一年,她还沉浸在伤心中,唐家其他人就如豺狼般扑上来撕咬啃噬。
娘家见她年轻,一味劝她改嫁,反倒是年纪小小的儿子挺身而出,找到唐氏族中,方才保住了他们这个小家,之后,儿子读书出息,她渐渐再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以后,能看见儿子娶妻生子,将来小家和乐,或许才是最好的。
阮柔看向唐明德,眼中含笑,微微点头,“伯母,我会的。”
三言两语间,两人的亲事就这么简单定下。
彼此又说了几句话,唐氏细细问了阮家这边对于聘礼等的要求,有无特殊习俗,待问清楚,见时辰不早,这才告辞。
出了门,来到小院中,唐母就拉着儿子商量开了,家里有什么现成能用的,有哪些要采买的,还有哪些需要来省城才能添置的,一一盘算妥当,这才安心。
临走之际,唐明德认真看向唐氏,“娘,以后我会和浅浅一起孝顺你的。”
唐氏心头积攒的什么东西,一瞬间消散了个干净,露出一个浅笑,“明德,娘只希望你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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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明德沉默点头,接了一句,“娘,我中了秀才,等回去,爷奶大伯他们都得称你一句秀才他娘了。”
唐母彻底释怀,拍拍儿子的肩膀,“回去吧,收拾收拾,明日咱们就回去。”
这一番回去,估摸得不少时日,首先得准备唐明德的谢师宴,其实也就是变相的秀才宴,只免得人说得志猖狂,便改作谢师宴,但相熟的师长亲朋、同窗学子都得请来,起码得几日功夫,抽空还得准备聘礼,请红娘,合八字,且有的忙呢,还是早回去早准备。
唐明德点头,转身离开。
翌日,唐氏果真收拾好了行李,与阮家人告别后,跟唐明德一起离去。
阮家门前,一家四口目送人远去。
别看阮母先前风轻云淡,一副没什么的架势,结果等唐家人走后,就开始忙得团团转。
按理阮柔是二婚,依习俗不需要大办,但阮母显然有自己的想法,她振振有词,“头遭那婚事只持续了不到两年,完全可以当作没有嘛,再者说了,若办得低调,人家还以为咱们胡乱将女儿嫁了呢。”
对此,阮父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朝着女儿,阮母也一腔大道理,“阵势就得办得大些,才能叫人看重。如今你弟弟也是秀才,完全不输那唐家,你未来婆婆许是个好性格,但听她说,其他唐家人可不是好相处的,你过去了,得强势着些,可不能被人欺负。”
阮柔依偎进她怀里,颇为依恋地道,“娘,你真好,我不想离开你。”
“早做什么去了,如今都要定下了,来说这话。”阮母敲敲她的脑袋,见女儿一副贴心小棉袄的样,又满腔怜爱,“我想过了,你弟肯定要继续往上考,那明德也是个出息的,只要继续往上考,咱们以后总有再见的时候。”
阮母想得明白,若真是穷乡僻壤的什么人家,再好的家世、再好的人品,她也是不考虑的。
阮柔这时才完全明白阮母的苦心,只觉感动至极,扑进阮母怀中撒娇了不停。
阮母嫌弃将人推开,“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这般。等过阵子唐家人过来,婚事估摸也不远了,你嫁衣得绣起来了,我还得给你准备嫁妆,你有什么缺的、想要的,也尽可跟我说。”
阮柔暂时想不到什么,摇摇头,随即想起什么,匆匆起身跑回房,不一会又蹭蹭跑回来,“娘,我的嫁妆你用这些银子来置办吧。”
二嫁还是有些麻烦的,譬如前面搬回来的那些嫁妆,一般人家不讲究的会继续用,但阮母不想女儿带着旧物件儿过日子,便想着重新置办一番,银钱上就得多费上不少,阮母正为此发愁呢。
阮柔强硬将银子塞过去,“娘,我那里还有呢,你先用这些,还有小弟的谢师宴,可不能糊弄了去。”
阮母看着手中的银子,足足五十两,准备嫁妆和谢师宴绰绰有余,有心想要拒绝,手头又着实拮据,只得接下,“这算娘借你的,以后手头有钱了再还你。”
“娘,你还当不当我是女儿了,什么借不借的,多生分啊。”阮柔不满,“左右我还能挣,你是知道的,一个月勤快点,十几二十两不是问题,你且安心吧。”
阮母一想也是,遂不纠结了,只是道,“嫁妆倒也罢了,谢师宴的钱,我会告诉你小弟,让他记着。”
阮柔胡乱点了头,继续叽叽喳喳,“娘,小弟的谢师宴你准备办在哪儿,家里还是酒楼,要不选酒楼吧,省心还倍有面子,反正钱也够。”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阮母念叨着,却还是同意,不图别的,考中秀才多大的喜事,在家办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愿意花钱,很多事就好办了,第二天,阮母出去晃荡了一圈,随即商定了酒楼,开始给亲朋好友广发请柬。
阮母这边的亲朋且不说,阮父那边也有不少人邀请,书院的夫子学子们,以及其他一些相识的读书人,以及阮小弟的同窗夫子等,阮氏族中那边也出了几个族老,光是请帖就发了十来桌,叫阮母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等到宴席那一日,阮家四口皆穿上体面的衣裳,阮母还好生打扮了一番,整个人容光焕发,好似年轻了好几岁。
出了门,一家往酒楼去,他们要赶在中午客人来前,招呼酒楼准备好一切,以及需要登记的贺礼等,忙得很呢。
阮柔一席鹅黄色衣襟,显得整个人十分俏丽,四人面上皆带着喜色,叫人一瞧就知有喜事。
阮父带着阮小弟招呼书院的夫子学生们,阮母招待阮家的亲眷,阮柔负责在门前登记,不管相熟的、还是陌生的,算是将阮家亲戚认识了个遍。
本是大好事,偏有人提不喜庆的人。
这不,进来一妇人,瞧见阮柔,先是恭喜,而后一副八卦模样,“浅浅,你这知道吗,你弟都中了,韩家那位可没考中,当初我还觉得你傻,现在看来,还是你有眼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阮柔斜了她一眼,飞快记录好,随即指着一桌的空位,“那边还有几个位置,快去坐下吧,否则就要等下桌了。”
那妇人惯常喜欢占便宜,闻言顾不得八卦,三下五除二赶在另一人前占据了位置,心理美滋滋。
第403章 就在阮家热热闹闹准备谢师宴的同时,城中另一处的韩家,却……
就在阮家热热闹闹准备谢师宴的同时,城中另一处的韩家,却是处于水深火热中。
如那妇人所言,自诩很有把握的韩嘉,这一科却没能中,刚好名落孙山,落在阮小弟身后,看见红榜的那一刻,韩嘉险些红了眼,就差一名、就差一名啊。
没考上本就是伤心事,结果上面还是刚和离的前妻的名字,羞辱感简直加倍。
韩嘉从人群中冲出来那一刻,看见阮小弟的身影,心中甚至隐隐滋生怨恨,为什么,为什么对方年纪这么小就要来参加院试,甚至还考中了,占据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他到底还残留了几分理智,心知这样的想法只能自己心中想想,万不能对外人提及半分,只是,脚步却显得沉重了很多。
回家的距离并不远,走上一刻钟也就到了,但他愣是磨蹭了半个时辰,不想回、也不敢回。
一想到家中父亲失望的眼神,以及继母和继弟妹们讥笑嘲弄的神态,还有对自己期望颇深的夫子们,韩嘉就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只希望这条路能走到天荒地老。
然而,短短距离,绕是走得再慢,终有走到的一刻。
门照例没有关,只是半掩着,门内还能听到父亲和继母讨论的声音,似是正在讨论自己是否能得中,抬着僵硬沉重的步伐,韩嘉到底上门推开了门。
“结果如何?”最先出声的不是韩父,反而是近来相处不大和谐的继母韩张氏。
韩嘉清楚,对方早已嫌弃自己在家碍事,如今不中,又要等上两年,还不知会如何嫌弃自己。
他嘴巴张张合合,沙哑的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落入他耳中,他分明听见两个字,“没中。”
一刹那,韩张氏的神色变幻之复杂,难以用言语言述。
别说韩嘉看不明白,就连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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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自己都说不清楚,她那一刻到底是高兴更多些、还是失望沮丧更多些。
前者,自然是因为两人不大对付,有着本质的利益冲突,原本她还能靠着长辈的名分,若考中秀才,就不是自己能拿捏的了,而后者,则是沮丧于家中还不知要继续供养多少年,给家中平添多少压力。
倒是韩父,神色间虽有失望,却并不强烈,勉强挤出个干巴巴的笑来,安慰道,“没事,你还年轻,想我当年考中秀才,还是第三次才中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天才,不过是一次失败,再来一次。
韩嘉含糊着点点头,脑中如一团浆糊般,撕扯不开,混沌得很。
他一时想到自己没中,一时又想到录取的最后一名,正是阮小弟,越想越是烦心,不知该不该对韩父说明,阮父与韩父同在一家书院共事,知道不过早晚的事,此时不说,待日后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反而多了几分尴尬。
纠结着,他到底说了,“得,我是落选的第一个,前面就是阮家小弟。”
韩父这下是真吃惊了,阮家那孩子的学识他也是知道的,远远不如自己儿子,对方不过才进入含章书院半年的功夫,竟然进步如此大么,还是说,考官取名次的时候有偏向,不喜自家儿子这种。
“好事啊,阮兄肯定高兴坏了。”韩父心中酸溜溜,说出的话倒坦荡,儿子和离之事使得两人生疏了些,可到底多年情分。
韩嘉见此,再也说不出其他的来,只道了句,“爹,我先回房了。”
“嗯,去吧,一次没中不算什么,下科再来就是。”韩父难得温情,拍拍韩嘉的肩膀,安慰了句,作为曾经科举中的一员,他深知落榜后心理的落差。
韩嘉沉默地去了,院内至于韩父和韩张氏、
韩张氏觑了一眼韩父的神色,揣度着道,“嘉儿没中,也不算大事,我这两天让两个孩子安静点儿,一面搅扰了他的心情,想必等过几日缓过来就好了。”
韩父欣慰,“你有心了。”
“还有,阮家那边,到底你跟阮家那位共事,阮家那孩子考中了,肯定要请客,你看礼是不是要先备起来?”
韩父顿了片刻,才回,“嗯,先准备着吧,用不用再说。”
韩张氏见韩父心情着实算不上好,心知他的失望远非自己能比,恐怕和韩嘉本人也差不离,便也不多打扰,借口手头还有活就离开了。
无人后,韩父苦笑一声,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呐,明明先前自家儿子那么受看好,结果还不如阮家那个年纪尚幼的孩子,莫不是含章书院真有那么神奇,早知道,咬咬牙,他也将儿子送去了。
“唉。”风吹过,带走一声叹息。
可以说,同一时间,阮家气氛有多欢喜,韩家的气氛就有多萎靡不振,韩梅和韩乐两姐弟说话都不敢大声,唯恐招了继兄的眼。
就在一日韩父从书院回来,忽的提及,“阮家明日宴请,我得过去一趟,韩张氏,你准备些礼物,明日带上乐儿跟我一起去吧。”
同在饭桌上的韩嘉闻言没吭声,显然是不想去的,韩父也不勉强,直接点了小儿子,他估摸届时会去不少读书人,小儿子去了也能有自己的交际。
韩张氏应了,转头准备礼物的时候,悄悄将礼物加厚了两成,当时当初和离没将自己牵连进去的谢礼,也是为儿子结一门好人缘。
一顿饭依旧在沉寂的氛围中结束,韩嘉吃完饭,便回书房苦读,按说,考完后是要比之前放松些的,可韩嘉却比之先前更刻苦了,每每读到深夜。
若韩张氏亲娘,定然要心疼,跟着晚上过去嘘寒问暖,奈何她是继母,两人还须得避嫌,便只当自己没看见,至于韩父这个亲爹,瞧见儿子苦读只有高兴的,哪里估计些许小事。
于是,不期然的,韩嘉就想起了前不久,起码还有一个阮氏在,能同自己一起喜、一起忧,而现在,她恐怕正为亲弟得中而高兴吧,可会想起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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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思绪辗转难眠,第二日便是阮家请客的日子,听说在城里顶好的酒楼,一口气请了十来桌,可见其喜悦以及阔绰,也不知阮家哪来许多银钱。
韩父带着小儿子去了,喝得尽兴而归,满口不住夸赞阮家小弟,“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我是见识了,不过去含章书院小半年,学识长进可谓肉眼可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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