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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母便也跟着笑,问她,“这阵子,唐家没多花你的钱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也是被韩家给折腾怕了,生怕再遇上个一样的。
“没,唐明德自己能挣钱,我的钱我自己花就行。”阮柔回得干脆,她也懒得去分辨对方的钱是怎么来的,反正不犯法就行。
“那就好。”阮母松了一口气,见外间没人,压低声音悄声道,“你还不知道吧,那韩嘉另娶了。”
阮柔不大在意,“我都嫁了,他娶就娶呗。”
“可是听说那韩嘉娶的是什么商户家的女儿呢,不过倒是很有钱就是了。”阮母嘀咕,这些也是她后来才听说的。
“商户家的,韩家能同意?”阮柔奇怪,时下都说士农工商可不是虚的,读书人天然看不起满身铜臭味的商贾,韩嘉娶妻商户,会对他在读书人间的名声有不小的影响。
“谁说不是呢,但韩家不是也缺钱嘛,听说韩嘉过阵子就会搬出去了呢。”阮母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八卦,说的津津有味。
没过一会,三菜一汤都做好,阮柔端菜边招呼书房的几人出来吃饭,只是饭桌上依旧谈论着读书科举那些事。
阮父当年也去考过几次乡试,可惜都没考上,不然也不会如今只是个秀才了,但到底有几分经验,此时能传授一二,阮小弟和唐明德听得认真。
不过阮小弟今科没准备下场,按阮父的话来说,就是学识还太浅,等多沉淀几年,再者说了,考中举人就能参加会试,这么小的年纪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等吃过饭,阮母去收拾了房间出来,其实就是阮柔当初的闺房,一段时间没住,被褥床单此时都换新了,估摸阮母经常拿出去晾晒,此时闻起来味道还不错,并没有异味。
在阮家一住就是半个月,期间,唐明德跟着阮父出去交际,参加诗会等,而阮柔则安心待在家中,什么都不用做。
早在来的第二日,阮柔随阮母去看过宅子后,当场拍板定了下来,原本要价一百两的宅子,在中人的说和下,以九十五两的价格成交,双方去衙门更换了地契,从此,阮柔在省城也算有了自己的小窝。
不过,宅子虽然有了,但谁也没有住进去的心思。
唐明德且不提,于阮柔而言,在娘家有吃有喝的,何必过去收拾一间住不了几天的新宅子呢。
心大的阮柔不仅没有住进去,反而转头就将钥匙甩给了阮母,“娘,过几日我们就要走了,这宅子还请您帮忙照看着吧。”
阮母苦笑不得,“你就不怕我把这宅子占了?”
阮柔纳闷,“咱家又不是没房子,你就我和小弟两个孩子,你占了给谁去,您要是愿意去住,我还要高兴呢。”
阮母摸着女儿的头,调侃,“就不能拿去卖了换钱?”
阮柔无奈甩了个白眼,“那地契上还是我的名字呢,也得您卖得出去啊。”
也不知道阮母为何会做这些试探,但阮柔又不是傻的,即便阮父阮母没这个心思,她也多少得提防一点未来的弟媳,不至于全盘交底。
阮母试探一番,心情愉悦,出门采购了不少粮食,回来大手笔地开始制作干粮。
阮柔这就来劲了,外面卖的干粮她实在吃不惯,从唐家村出来还是唐母亲手制的干粮,这次出门还不知要多久,有阮母的手艺在,起码短时间内不愁吃饭了。
她颇为殷勤地在灶下烧火,还不是提着自己想吃的小点心等,招来阮母的一顿白眼,“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美的你。”
“娘,您可得体谅我,那路上风餐露宿,有的干粮简直不是人吃的,您给我多准备点。”说着,阮柔掏出了一锭银子,大气道,“不叫您白忙活。”
阮母也没拒绝银子,做干粮要用到不少猪油和糖块以及粮食,费的银钱可不少呢。
阮柔也不在意,她这次去交画,绣坊掌柜见她一次交了十几幅画,简直大喜过望,也没怀心思地压价,而是照着往常的价钱给了,在听闻她要赶赴京城后,还颇为失落呢。
不过掌柜的显然也不是全无盘算,他已经计划好了,这一批画不一次性放出去,而是每隔十天半个月放出一副,如此以来,十几幅,怎么也能撑上个大半年,等下一批画作过来。
有钱赚,阮柔自然欣然应允,且随着外出走动,眼界的开拓,阮柔的画风也有了明显的变化,相较以往更多了几分大气和从容。
两周后,绕是再不舍,阮柔也不得不跟着唐明德出发,赶考乡试。
此番远去,是为了奔赴更好的未来,阮父对唐明德此行抱有极大的期待,此时,站在门前,拍了拍唐明德的肩膀,示意他此去一定要好好考,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瞧着两人亲近的模样,阮柔不由得想起当初他待韩嘉同样如此,也不知是阮父就是这么个性子,还是男人看待的角度与女人不同,阮父似乎自始至终都只关心她夫婿的学问,至于其他则全然不操心。
还是阮母从头到尾都提心吊胆,唯恐女儿再次选错了人,这几日功夫打听了不少事,见人靠谱,这才放下长久的担忧。
思绪飘得有点远,等阮柔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外面的街道,阮家三人一路送到巷子口,这才看着人渐渐远去。
“唉。”阮母一声叹息,迎来阮父的感慨,“明德是个有出息的,儿子,你也要努力了啊。”
阮小弟接收到莫名的压力,还不待回一句,就听阮母继续道,“是啊,你好好学,日后跟你姐夫一样,还有相聚的机会。”否则,阮家继续困在省城,以后相见的机会定然寥寥。
阮小弟此时哪里敢反驳,闷闷地应了,其实他也想姐姐了。
同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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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目送阮柔离开的,不仅仅阮家人,还有不远处正赶往书院的韩嘉。
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他浑身上下皆有了不小的变化,若说其中最大的,便是瞧着富贵了许多,概因他娶了一个商户家的小姐。
其实一开始在韩父说起这门婚事的时候,他是拒绝的,商户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可韩父与对方家有几分交情,韩父说合,韩嘉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很快便依言成了婚。
但婚后,他就意识到了有钱的好处。金银本是俗物,但当银钱能买到原先买不起、抑或压根没有渠道购买的书籍孤本,家中再也不用为了些许银钱斤斤计较时,他娶一门商户妻便微不足道了。
不过他那位妻子也不是个善茬,手头银钱丰裕,却也只愿意给小夫妻俩花,至于韩父,勉强可以沾点边,至于继母和一双继弟妹,则是半点便宜都别想。
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分家出去另过,对方看不上韩家那点微末家底,不想着分家产,只想分家出去、过上头没有长辈压着的轻松日子,这样,也挺好。
第407章 远行的阮柔此刻满心都是前方,早在之前,他们就研究过这一……
远行的阮柔此刻满心都是前方,早在之前,他们就研究过这一路该如何走,路上有哪些不可错过的风景以及美食。
不过,行程略有点紧,不可能跑得太远,只顺路的时候,阮柔可以从马车上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与异地的热闹繁华。
一路的好天气,让阮柔等人没遭太多罪,顺顺利利到了地方。
连续几天的考试,阮柔难得安生在租住的宅院里,静静等候最终的结果。
最终的考试成绩并未出人意料,唐明德高中,就此成为举人,但名次并不高,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阮柔知道,他这是在藏拙,否则那么多世的经历,就是再笨的人考个名列前茅总归不成问题。
唐明德本身其实也并不在意成绩,他就是想有个身份,能让自己以及阮柔以后的生活轻松些。
等送走报喜的官差,阮柔问她,“以后怎么打算,是继续往上考,还是歇一歇。”
“歇一歇吧,咱们回省城待两年。”
阮柔知道他在为自己考虑,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下来,反问,“好,那要不要把你娘接过来?”她这也算投桃报李了。
唐明德思考了会儿,摇摇头,“不用了,娘她其实不喜欢往外跑。”更准确的说,唐母喜欢的是那片有她和唐父共同回忆的唐山村,而非其他,如此,远离反而成了一种折磨。
“好吧。”阮柔再是伪装,也抑制不住地流露出高兴来。
两人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当地大肆采购了一番,吃喝玩乐,四处逛了个遍,丝毫没理会在省城以及唐家村的亲人们收到信件后是如何望眼欲穿。
约莫过了半个月,两人终于启程返回,就这样,一路上阮柔还不是往周边的城市逛一逛,可谓将随心刻在了骨子里。
如此,从返程到回来省城,又是一个月过去,一晃时间过去几个月,省城的枯叶都开始打着旋儿往下落,空气中也多了几分萧索的味道。
“可算回来了。”阮柔望着熟悉的城门,感慨道。
唐明德瞥她一眼,好似在外撒欢似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阮柔可不管许多,因着路程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两人也没有通知阮家,此时自然没有人来相迎。
不过阮柔可不客气,马车径直往阮家去。
今日正巧是旬休,阮家一家三口都在家中,阮母照例忙着家中琐碎,阮父在院子里教导阮小弟功课,阮小弟虽说已经考中了秀才,可到底垫底,说明其学识有限,短时间内,阮父自认还是有教导资格的。
一家三口各忙各的事,突兀听见一阵敲门声还有些奇怪,谁会找上门呢。
不耐烦唯一一天的旬休还要被按在家中读书,阮小弟几乎是听见声音的刹那,就一个猛子起身,冲去开门。
结果,等门打开,他面上原本的欣喜更大了几分,“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嗯,爹娘在家么?”阮柔招呼着,跟人一起进去。
“爹娘,姐姐回来啦。”阮小弟的咋呼声说明了一切。
一下子,原本稍显安静的阮家小院顿时热闹起来,阮母放下手头的活,阮父也顾不得训斥躲懒的日子,皆朝着阮柔二人嘘寒问暖。
早一个多月,他们家就收到衙门的邸报,说是唐明德中了举人,一开始阮父阮母还很兴奋,期待着人回来后是否要摆宴请客,但左等右等,人始终不回来,阮母的热情一天天冷却,到如今,人真的回来,反而激不起什么波澜。
倒是阮父,望着新鲜出炉的举人女婿,眼睛都快发光了,当即拽住人去一旁说话。
可惜的是,本以为回来能躲懒的阮柔,第二天就被阮母赶回了自己的宅子,好在新宅子位置足够宽敞,且没了长辈在一旁,反而更加自由,阮柔悄悄找了个妇人帮忙收拾屋子,没敢让阮母知道。
举人宴最后到底还是办了,比起没什么实权的秀才而言,已经摸到当官门槛的举人身份更为贵重,故而阮家帮忙操办的宴席来的人也比阮小弟那一次更多,城里但凡熟悉的读书人都来了。
这一下,唐明德可谓在省城阮家的交际圈彻底出名了。
正好阮父得知他此番回来无事可做,唯二的计划就是读书以及在家陪伴妻子,悄悄瞪了阮柔一眼,转头将人请进书院,当个半路夫子。
唐明德想了想后,在征得阮柔同意后,答应下来,没多久就进入书院,成为了书院最年轻的夫子。
他学识好,气质佳,听闻在书院受到不少学子的追捧。
同处一学院,韩嘉自然不会不认识这位最近风头无两的新夫子,更别提两人还有那样的牵连了。
韩嘉刚维持不久的好心情,在第一次书院中见到唐明德就被破坏了个干净。
前阵子,他刚跟家中商量,从韩家搬了出来,住进妻子的嫁妆宅子,相较而言,这处宅子距离书院更近,光是来回路上就能节省出不少时间,不仅如此,家中有了仆人奴婢的收拾打扫,再也没了韩父和韩张氏的念叨,一切都让韩嘉有一种所有事情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的错觉,直至唐明德的出现。
有了碍眼的存在,唐明德再次萌生转往含章书院的念头,早在阮小弟转去之时,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当时韩家经济条件不支持,韩嘉只得无奈放弃,院试落榜时,还曾暗暗埋怨过这一点。
而此时,韩嘉心想,不得不去了,反正如今这个书院是待不下去了。
当日回到家,韩嘉就朝妻子提出了这件事。
他的妻子姓隋,是城中富户隋家的庶女,为人精明能干,成婚大半年来,万事妥帖,叫韩嘉最开始的不情愿如今都化为了满意。
隋氏是个性子好的,也不吝惜银钱,听他这么一说,当即蹙眉,“也不知去含章书院有何要求,银钱上我还能帮上忙,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韩嘉心道最大的困难就是银钱,也不知含章书院的山长如何作想,对待要入学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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