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隐隐的,已经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显见有人来了。
阮柔顾不得其它,一面把锦绣手上的簪子随意在田三郎的丝绸衣服上擦干净,而后,取下头上另一根较粗的金簪,小心动作几下,只见其内空空,这是她特意做来藏铁簪的。
只见铁簪极为丝滑地进入金簪,从外表看不出丝毫异样,阮柔心想,脏物可一定要藏好了。
第549章 簪子重新插入头发间,阮柔急忙朝锦绣吩咐,“快,帮我把他抬过去,……
簪子重新插入头发间,阮柔急忙朝锦绣吩咐,“快,帮我把他抬过去,还有,待会有人问你,你就说田大郎和田三郎兄弟俩一起进来,欲要图谋不轨兄弟共妻,我不愿意一女侍二夫,这才慌忙间伤了两人,你可记得?”
说话间,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磕碰着总算将两个男人抬到一起。
锦绣点头,正欲回应,却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门咔嚓一声被不知道什么人推开,阮柔趁着最后的时间,只来得及将酒壶中的酒水泼了自己和锦绣一身,黏腻的酒水从头上滴落,显得落魄又慌乱,正好,连哭泣哀痛的表情都不用可以伪装了。
来人进门的片刻,看见的就是屋内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子半靠在身着浅粉色衣衫的小丫鬟身上,一主一仆形容凄惨、模样可怜,叫人好不怜惜。
然而,这股怜惜在下一秒,看见地上侯府两位公子后,就变成了惊恐与愤怒。
“你们这是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年纪略大的婆子尖锐质问。
被眼刀子剐了一次又一次的阮柔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倒是锦绣,一脸愤怒,理直气壮地控诉,“你问我,我还要问你们呢,我家小姐嫁的是田家大郎,未来的侯府世子,为何你们侯府却准备了两个新郎。”
“什么两个新郎?”过来的婆子是外面的粗使婆子,并非在院子里伺候的,之前被田大郎刻意支开,压根不清楚其中关节,更不知道侯府主子的打算,一被质问,顿时卡壳。
“你自己看看,一个田大郎、一个田三郎,还是一对亲兄弟呢,外人都传豫章侯府名声有多好,可结果呢,竟然玩什么兄弟共妻,还敢骗到我阮家小姐头上来了!”锦绣越骂越解气,哪怕事实不是侯府想要共妻,可田大郎做的这一出比之也好不了什么,她也不算冤枉了这俩畜生。
蔡婆子迟疑地看看地上两位少爷,脑海中一万种想法闪过,最后,紧紧地闭嘴,万没料到侯府主子们还有这种癖好,她现在知晓其中内情,不会被灭口吧?
阮柔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便止了哭哭啼啼,半靠着锦绣,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锦绣,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走,这豫章侯府,我不嫁了!”
锦绣得令,立即搀着自家小姐,正巧听到声响来的人越来越多,连带之前被侯府支走的陪嫁,人多了,胆子也就壮了,只见她一挥手,“小姐吩咐了,我们回去,你们抬上嫁妆,我们这就走。”
余下的人摸不清情况,可锦绣是大丫鬟,主子就在一旁点头,一群陪嫁只得糊里糊涂地再次回去抬嫁妆,好在吃饱饭,一身力气,竟真利索地台上嫁妆箱子跟上。
别看阮柔病病歪歪的样子,此时却是脚下飞快,转眼间就出了婚房所在的小院,直奔外面的大门。
好在今日豫章侯府娶亲,来往宾客众多,大门常开,此时依旧敞开。
眼见阮府一群人就在豫章侯府一群下人疑惑且惊讶的目光下径直离开,偏以侯夫人未首的豫章侯府众人此时出现在身后。
如原主记忆中一般,侯夫人是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侯夫人,素来在京都贵夫人圈有着不错的好名声,哪怕当下这般诡异的情景下,她面色依旧瞧不出太多的怒火,“阮姑娘,这是怎么了,今日大婚的日子,可是大郎醉酒,做了什么惹恼了你?”
看样子,这位侯夫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可能时态紧急,下人们没汇报清楚,又或者那个粗使婆子不敢多说,以免被主子记恨。
但阮柔显然不可能任由侯夫人把这口锅扣在自己身上,听听,什么叫大郎醉酒,这意思就是不管田大郎做了什么,自己现在离开就是自己的错呗。
“侯夫人,”阮柔特意疏远了称呼,非定婚时的伯母,更不是成婚后的婆婆,“我阮家女儿虽不说多尊贵,可起码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们豫章侯府胆敢行共妻此等乌糟人家,莫非欺我阮家老实,只能自认倒霉地接受?”
豫章侯府侯夫人田孙氏还没想明白什么是共妻,就听本该是自己大儿媳的姑娘继续,那一句句话语如同利剑般,直直挥向她以及所在的豫章侯府。
阮柔说这么一句其实就够了,说多了反倒显得她过分,敢跟长辈叫板,她一停,锦绣立马接上,“侯夫人,我家小姐心善,说不出什么脏话,我虽为丫鬟,却实在为我家小姐叫屈,我家小姐、我们阮家跟豫章侯府说亲、庚帖、接亲,可都是定的侯府世子?”
田孙氏自然道是,她亲自给大儿子定的大儿媳,阮家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足够优秀,才能配得上大儿子、日后做好侯府女主人的本分。
她这边刚点头,另一头,先前被吩咐去请世子过来的下人们匆匆抬着两位少爷过来,心中也忍不住嘀咕,怎么新房内大少爷和三少爷都穿着喜服呢,只远远瞧见阮家姑娘的丫鬟说着什么共妻,都忍不住有些骇然。
共妻在侯府这般富贵人家可能是个没怎么听说过的词,可对于很多贫苦人家而言,其实近在眼前,很多娶不起妻的多子家庭,会出一大笔银子,买一个共同的妻子回来,也即所谓的共妻,侯府如此尊贵富庶,怎么会有这样的陋习。
当下,所有下人都在心里给嘴巴上了一道锁,打定主意少说少错,这侯府的丑事,知道的越少活命的机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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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本该紧急汇报的侯府外院管事,此刻只一板一眼地汇报眼前所见,并不敢多加任何揣测,“夫人,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在新房,都穿着喜服,我就做主都抬过来了,您看?”
此时时间还不算太晚,天色已经微黑,却并未到宵禁的时候,侯府门前偶然有人路过,见有热闹可看,便远远地观望着,此刻忍不住唏嘘一片,一个个交头接耳,嘀咕着些只有彼此能听见的惊天大秘密。
“天呐,原来豫章侯府的男主子竟然都有这样的嗜好,太变态了吧。”一名路过的昌乐侯府下人瞪大了眼睛,面上满是嫌恶,语气却是极有兴致。
“就是就是,有这等嗜好不藏着掩着,反倒敢对着人阮家姑娘犯浑,真当阮家是泥巴捏的啊。”一名早前就吃过瓜,了解结亲双方身份背景的路人甲跟着唏嘘下结论,“这门婚事铁定黄了。”
路人们甭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展开激烈的议论,眼见就要把豫章侯府钉死在共妻的恶名上。
第550章 得亏田孙氏在侯府内,听不见外人的议论。 不过舆论也并……
得亏田孙氏在侯府内,听不见外人的议论。
不过舆论也并非完全一边倒,有跟豫章侯府有些来往,亦或者还有点脑子的路人——特指豫章侯府侯夫人田孙氏的娘家永昌下人提出怀疑,“可从没听说豫章侯府的男人们有这等嗜好啊,也从没听过侯府的女主子们有提起过。”
此话迎来周边所有路人们的鄙夷之色,“这种事情,豫章侯府怎么可能叫你一个外人知道。”
“至于女主子们失了贞洁,自然不敢说出来,肯定还得帮着遮掩,以免坏了名声,没想到这下直接被阮家姑娘说出来了。”
“唉,说来也是可怜,豫章侯府男人不做人,女人们有什么办法。”
“哼,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她们可怜,被她们骗进去的阮家姑娘难道就不可怜了,得亏这是还没圆房,侯府的行径没得逞,否则,京都又多一个可怜女人啊。”
又有人问,“你怎么知道还没圆房。”
另一人恨铁不成钢敲一下对方脑袋,“傻啊,要真圆房了,那阮家姑娘还敢闹腾出来?”
那人顿时恍然
外人的议论暂且顾不上,田孙氏看见两个儿子的凄惨模样——被下人抬在担架上,衣摆处染血,怎一个惨字了得。
“大郎,三郎,你们这是怎么了?”田孙氏恨不得以身相替,做母亲的心疼儿子,此时哪还记得自己是来处理阮家姑娘新婚夜断然退亲的事。
“阮兰娘,你究竟做了什么,结亲不成,我豫章侯府不强求,可你将我儿伤成这幅模样,我侯府轻绕你不得。”田孙氏怒气之下,直接威胁道。
阮柔心内给她鼓劲,就是这样才好,自己质问,豫章侯府不否认不自证,自己扣的这口黑锅就能扣得越严实,以门外的人数来看,不出半天,整个京都乃至京郊都能知道豫章侯府男人们有共妻的癖好,女人们迫于无奈不得不接受乃至跟着做帮凶,甚好甚好。
要知道,上辈子,原主可是被整个侯府弄得声名狼藉,苦不堪言。
本是田三郎趁着新婚夜故意行不轨之事,可最后传到外面却是原主不守妇道,故意在新婚夜勾引未婚夫婿的亲弟弟,原主碍于已失清白,以及豫章侯府诸多所谓长辈、田大郎乃至田三郎的言语威胁下没能澄清自己的名声。
忍下这一口气,原主只想着哪怕嫁给田三郎,以后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结果,田三郎却突然“浪子回头”、幡然悔悟自己不该借兄弟情深强夺了大哥的未婚妻,远远避着原主,简直把原主当做洪水猛兽、祸国殃民的妲己般,把自己所做的错事全推到了原主头上,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初所为。
而豫章侯府呢,第二天知道此事时,第一件事就是怪罪原主,怪她风头太盛,爱勾引男人,才勾得自家三小子没忍住诱惑,夺了亲大哥的妻子,原主的死,整个侯府从上到下,从老到少,从男到女,没一个全然无辜的,所以,阮柔现在泼脏水泼得丝毫没有任何负担。
面对田孙氏的质问,阮柔只冷笑一声,“你不如问问你的两个好儿子做了什么,你们豫章侯府藏污纳垢,‘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我却是做不到的。”
说着,一挥手,指挥锦绣带上所有人跟自己一起离开,走得极快极坚决,彻底不给田孙氏和豫章侯府解释清楚的机会。
而身后,田孙氏眼下也没有时间把精力放在离开的阮柔等人身上,因为,她唯二的两个儿子都受伤躺在地上呢。
田大郎经过一通折腾以及身下剧烈的疼痛,已然清醒过来,他面容扭曲,再也不复先前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娘,快请大夫,那个贱人她,她用簪子故意要毁了我和三弟。”
“大夫,快去喊大夫来。”田孙氏闻言,朝一旁的管事怒吼。
等管事匆匆跑去通知府里供养的大夫时,田孙氏才终于扫了一眼门外各色的“路人”们。
豫章侯府位于京都东边,一整条凤凰街都是京都权贵圈的风云人物,若说京城掉块砖头下来,砸到的都是四品官,那么,在凤凰街,最低砸到的都是一个伯爵,由此可见一般。
哪怕以田孙氏往常贵为侯夫人的高高在上,此时依旧能依稀认出来几个人群里熟悉的身影,或是某家侯府的马车夫,又或者谁家灶房采购的小管事,总而言之,都是小人物,却并不是能轻易处理的小人物。
注意力集中之下,她也隐约听见些人群议论的声音,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共妻,刚才阮家那丫头也说了,这个词其实不难理解,可她就是不能想明白其中意思,更不能把它和自家的两个儿子结合起来。
也是这时,她才升起疑惑,为什么老大和老三穿着同样的喜服,明明她当初喊绣娘来绣喜服时只绣了一套,还是在如此重要的日子。
忽的,想到什么,田孙氏心中发凉,未定婚前,她就知道自家老三对她看好的老大媳妇有点不可言喻的心思,可她当时还是坚定给老大选定了阮家的姑娘,其中自然有诸多考量,但显然,她并不认为年轻人的所谓爱慕能起到什么作用,可现实告诉她,年轻人脑子一个冲动,真的什么都能干出来。
她几乎脑子发昏,勉强记得让人驱逐门口围绕的人群、澄清事实,再让下人们将好不容易担来的两个儿子抬回后院,大夫早已等候在一旁。
儿大避母,大夫给两个儿子检查,还是如此私密的部位,田孙氏只能等在帘子后方,忐忑等待最终的结果。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大夫苦瓜着一张脸出来,田孙氏心中便知不好。
果不其然,老大夫压低声音,颇有些为难地汇报检查结果,“侯夫人,两位公子的下半身都遭到了尖锐之物的暴击,直接从中间断开,老朽实在无能为力啊。”
说实话,老大夫都得感慨一句,还是活得久见的世面多啊,他治病救人几十年,见过得花柳病的,还从没见过这般,也着实有些无从下手。
田孙氏此刻顾不得羞涩与避讳,手中用力拽紧老大夫宽大的袖袍,“大夫,你可得救救我儿。”与此同时,豫章侯原本端坐高位的侯爷与老夫人听闻情况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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