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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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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为什么察觉不到?

    可他永远不会怀疑小野的,他的良心说服不了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第一次见面便把善良的赌注压在素不相识的大哥哥身上,这七年里每一次生病受伤时悉心照料的都是小野,每一次伤心难过时陪伴的都是小野,每一个幸福的瞬间里,不曾缺席的也都是小野。

    傅声的喜怒哀乐,渐渐也都围绕着他亲手带大的小野。

    可他不是自己的小野,他是新党的间谍血鸽,是信鸽裴初的亲兄弟,人海中他以为是命运牵着两个人的手让他们紧紧握住,原来一切其实都是一场天衣无缝的局。

    傅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问出。

    该问什么呢?

    问问裴野这七年算什么,问问裴野是新党命令他的吗,那轻柔地为自己整理碎发的手,为自己包扎伤口时眼底心疼的泪光,还有在安全屋里,哭着求自己别走的那个拥抱,都是组织要求他迷惑敌人的命令吗?

    傅声问不出口。

    他不是不知道这世上唯有爱可以伪装,可他太自负了,以为七年的朝夕相伴,早已让他的爱坚不可摧。

    傅声听到裴初的声音传来:

    “让你们见面,是个很残忍的事,我承认。不过,出于对棋逢对手的敌人的尊重,我认为有必要让你败得明明白白。”

    “七年了,正面战场上没有人能在见到你之后活着回来……如果不是血鸽在敌后为我们传递你的动向,我想到现在组织对你仍然一无所知。”

    裴野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明明是逢场作戏的认可动作,裴野却心里一沉,抬眸时还是避无可避地对上傅声琥珀色的眼睛。

    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扭曲,甚至没有了任何情绪。

    此刻的傅声,就像一个表面完好,内里已然支离破碎的瓷娃娃。

    傅声惨然一笑。

    “要是在安全屋的那一夜,真的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该有多好。”

    傅声轻轻说。

    裴野脑子里嗡的一声。

    被屋外的一群人看着,他不敢哭,不敢崩溃,不敢说抱歉,甚至怕外人知道对方的真名连句傅声都不敢唤,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伫立着,呼吸却染上了一丝哽咽的尾音。

    他眼看着傅声垂下眸子,肩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脸侧垂落了一缕半长发丝。

    “这一仗……我输得心服口服,”傅声说着苦笑一声,“行动失败后我在心里筛查了所有人,可没想到反而我这个当哥的,身边的弟弟出了纰漏——”

    “纠正一下,”裴初眯起眼睛,“我才是他真正的哥哥。”

    裴野心里一慌,侧过头就要制止裴初别再说了,却听傅声又咳了咳,嗯了一声,声音越来越小:

    “是啊,我从来都不是……”

    傅声抬手抓住心口,衣服胸前的布料被揉出层层褶皱,裴野一眼便知傅声这是心肌衰弱急性复发,登时扭头喝道:

    “快送去急救!”

    审讯室外有坐着的人闻言已经起身,屋内裴初却比了个手势,顿时没人敢动,裴野见还没人进来,着急到声音都变了调子:

    “裴初!他太虚弱了,不抢救会出人命的——”

    裴初置若罔闻,疾步上前,弯下身,两手撑在轮椅扶手上,低下头死死盯着身子已然脱力地歪倒在轮椅中的青年。

    “蛛网的资料,还有轮渡行动的原始程序,”裴初收起笑容,“交出来。”

    他千筹万划,等的就是傅声最不堪一击的这一刻。

    裴初目不转睛地盯着傅声的脸,青年垂着头,双目紧闭,冷汗大颗大颗地顺着下颌线滴落在衣襟上,浑身因为疼痛止不住地颤抖。

    裴初一手死死攥着扶手,目光却蟒蛇般缠住傅声不放:

    “说话!”

    忽然一股力量从后面攀扯住他:

    “——别碰他!”

    那力道仿佛咬住猎物死不松口的豺狼,裴初冷不防松开手后退两步,一挥胳膊将拉住自己的手甩开!

    是裴野。

    他半侧过身与自己的亲弟弟对视,裴野身形早已和他不相上下,对方脸上的肌肉都激动地绷紧到微微发抖,屋外的一众人都因为亲眼目睹二人的这番对峙而倒抽了口冷气,然而无人敢进屋劝阻,全都呆若木鸡地盯着他们兄弟二人。

    混乱中傅声因轮椅拉扯的力道身子一震,呻吟了一声,捂着心口的手背青筋暴起,喘息着睁开眼,淡色的眼珠对上那张撕开假面的脸上闪烁着阴狠光芒的墨瞳。

    “杀了我吧……”

    傅声奄奄一息地笑了笑。

    “我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弱,傅声的头支撑不住地垂下,没了动静。

    裴初一怔,恍惚的功夫,裴野死盯着他,大步走上来挡在傅声面前:

    “我不会让你骗我第二次。来人!”

    裴初眼睛觑起,须臾功夫,几个人涌进审讯室,明明昏死过去的傅声就近在咫尺,可他们谁也不敢率先上前。

    裴初定了定神,侧过头去。

    裴野活像一只被挑衅的黑豹,怒目圆睁,气喘吁吁地盯着他,年轻的小伙子脸上甚至还带着意气用事过后的倔强,明晃晃而又无声地向他挑衅。

    裴初最后看了他一眼,从桌上拿起军帽,擦了擦帽檐戴好。

    “那就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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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愿。把猫眼带下去吧,”裴初淡淡命令道,仿佛刚刚片刻的失控根本没有发生过,“他坚持说不知道,或许真的如此。”

    “他大概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说罢,裴初决然转身,大步离开了审讯室。裴野忙回身向人群奔去,却在要拨开前头的人挤到傅声身边时被一个反应快的医护人员拦下:

    “血鸽同志,您不要耽误抢救!我们要带他回病房!”

    “别以为我不知道信鸽说的带下去是去哪儿!”

    裴野的怒吼快要破了音,边说边推开那个人,“你们不是带他回什么病房,这里根本他.妈的没有病房!你们就是要让他自生自灭!”

    审讯室外又跑进来几个人,一边一个架住发了疯一般的裴野,他两下就将人挣开,回手指着还要上前的人:“一群墙头草,忘了谁才是这个部门的老大,谁是从头教会你们地下工作、让你们活下来的人!”

    屋内的人纷纷噤声,有的张了张口,最后也都低下头来:

    “不敢,血鸽同志……”

    裴野咬牙:“……把猫眼带到牢房去。谁敢动歪心思,打小报告,我就把谁送回‘训练营’。”

    某个字眼一道出口,其余人无不一个寒颤,各个鹌鹑一样乖乖照办,傅声很快被人用轮椅推着离开了审讯室,乌泱泱一群人紧随其后,审讯室顿时清净极了。

    裴野侧目:“还不滚?”

    方才架着他的俩人面面相觑,随后一个接一个从屋子里撤走了。

    屋内终于只剩下裴野一个人。良久,青年身形一晃,扶着墙站稳,低下头浑身都瑟瑟发抖起来。

    门又推开了,一双鞋尖停在他面前。

    裴野直起身子,只见裴初的通讯员站定在他前方。

    “参谋长走后交待说,您违反纪律,后天早上请带着一份五千字的检讨回这里见他。”

    这人如机器人般宣布道。

    裴野怒极反笑:“就这些,没了?”

    那人又道:“参谋长还说了,从今天开始,猫眼的审讯工作由您全权负责。”

    裴野浑身一凉,骇然抬眼:“他不是走了吗,怎么知——”

    “参谋长不仅早就知道您会以安排猫眼去牢房为借口给他打掩护,还知道您事后一定会威胁审讯的同志不准动猫眼一根手指头。”

    那人口吻一板一眼道,“所以参谋长让您来负责审讯,如果组织一旦发现任何包庇,参谋长将不徇私情,直接按纪律处置您——当然,也包括处死猫眼。”

    不等裴野有任何回话,通讯员机械地转身走了。

    浑身的力气骤然被抽干,裴野反身靠在墙上,阖上眼帘,无数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中闪回,最终定格在几分钟前傅声像看陌生人般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破碎眸光。

    爱和欺骗被连根拔起,深埋于岁月焦土之下的,唯有刻骨铭心的恨与失望。

    他蓦然忆起,七年前裴初在电话里早就提醒过他的,可当时的少年不懂也不在意,等他幡然醒悟时,却木已成舟,追悔莫及。

    第34章 回头万里 到底是谁掺杂私情,我看还说……

    “请各位议员移步隔壁房间稍候, 例行问话很快会结束。”

    议会厅内,众下议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纷纷沉默着站起身,离开了座位。治安稽查委员会会长站在圆形的议会厅中央, 环顾四周, 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对身后负手而立的裴野道:

    “裴野同志, 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会长身后的青年虽神情不变, 却兀自沉默如走了神一般,两眼有些空洞地看着台下鱼贯而出的众人。

    委员长转身:“小裴?”

    裴野啊地一声:“抱歉, 会长。”

    “你这小子,从昨天裴参谋长把你叫走之后,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挨骂了?”

    会长呵呵笑着在裴野的后背上用力拍了拍, “你还年轻,很多事早些吃亏就好了,吃一堑长一智!等咱们的一轮审查结束,这临时组成的委员会也该解散了, 到时候还愁你亲哥不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看样子,这老油条也并不知道昨天那秘密基地内提审猫眼的事。裴野心绪如麻, 面上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谢谢会长提点。今天叫我跟来, 就是为了配合您进行下议院的审核吧?”

    “首都的那几所大学,横竖都是学阀之间互相包庇的破事,”会长一摆手,“收尾工作交给别人去处理吧。众议院当初可是有不少人力挺老军部的,想蒙混过关的更是大有人在, 远比几个臭教书的猫腻多得多。”

    会议厅里人基本上走得干净,有几个落在队尾的听见会长粗声大气的谈论,却像是没听见般低着头默默地离开了。

    “你先去协助他们维持一下秩序,要是有挑事的,给他们一顿拳脚招呼就老实了。”会长说。

    裴野点头称是,走出会议厅,穿过走廊向尽头的一间屋子走去。不知道是不是会长看出他心思难得地不在工作上,对方特意给自己安排了个清闲点的差。

    今天审核的议会众议院人等被分散在两个屋内等候,两个等候室在走廊的两边尽头,裴野负责的这一间人相对较少,只有一个配枪的警察站在门外。

    裴野给警察出示了通行证,前脚刚踏进等候室,便听到一个约莫二三十岁的青年声音,忿忿不平地:

    “荒唐!检察院才是最高监察机构,他们是什么人,经过议会的许可了吗,有什么权力审查我们?!”

    屋内本来有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在裴野踏进屋内那一刻都消弭了,鸦雀无声的室内,唯有那抗议声更加清晰洪亮: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谁输谁赢有什么所谓?不过是换了一茬新的衣冠禽兽罢了——”

    屋里坐了不少人,裴野一时无法精准定位声源,那大嗓门的抗议者似乎也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暴露一般。

    裴野剑眉微蹙,目光在一众与他避之不及的人中掠过,最后定格在最后排一个青年身上。

    那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旁边紧挨着他的一个同僚惊恐万状,死死扯着他的袖子拦着他不准再说,青年这才悻悻住嘴,二人目光相遇的一刹那,他不仅不回避,反而格外有反骨地瞪了裴野一眼。

    裴野定睛细看,那青年原也算得上眉目疏朗,明明穿着议会统一的下议员礼服,前襟的扣子却大剌剌地敞开了两颗,更夸张的是头上染了一脑袋叛逆的红发,要不是方才刚进屋没反应过来,他恐怕第一眼也要注意到这颗明晃晃的红毛。

    青年生了一双丹凤眼,挂着脸看人时轻慢神色都写在了面上,轻狂得很。

    裴野哼笑一声,在最前头拉开凳子坐下,双腿交叠:

    “这位议员有什么问题?”

    屋里其余的人都低着头装鸵鸟,红发青年挣开同僚拉着他衣袖的手,抱着胳膊嘲讽一笑:

    “联邦的宪法上明明白白写着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我想说什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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