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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阿愿,今夜恐生变故”,沈浔撩起衣

    袍,盘膝坐在矮桌之后,点燃灯芯,“阿愿”,等他再次抬眼之时,姜时愿已经趴在几上呼吸绵长,进入梦乡。

    朦胧的灯火将她单衣边沿渡得透亮,后背轮廓清晰,瘦躯如鹤,腰身尤薄。

    沈浔轻叹,寻来一件玄衣披风,长及脚踝,将趴在几上之人遮了个严实。

    晨昏未定,铜锣击鼓。

    这声太大,姜时愿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起得太急,仰头时不小心磕着到了烛台,顿时额间似落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印子,红得夺目,叫人难以忽视。

    这“咚”一声的窘态全部落入在沈浔的眼中,他侧身坐在窗棂之上,一腿微弯,衣袂飘飘,肆意潇洒。

    姜时愿捂着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黑眸含笑,坦坦荡荡。

    晨风轻拂而过,姜时愿捂着伤处,觑向仍半开的窗棂,心生疑窦:“难不成你昨夜一夜未合眼,就一直坐在这?”

    沈浔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递来一块半湿的白帕,淡淡地“嗯”了一声。

    姜时愿接过帕子,刚想发问‘昨夜有没有什么动静?’时,楼阁下另一声更加急促的哨声响起。

    日起,哨声响。

    是典狱四处召集应试者的指令。

    只是陆观棋曾说巳时开考,眼下不过才卯时,为何竟提前四个时辰吹哨?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下楼时,姜时愿正巧和方氏兄弟打了个照面,浅聊了几句,他们也对这哨声感到奇怪,若不是这哨声吹得急,他们怕是还要在床上多赖一会儿。正说着,余桃也揉着眼睛推门而出,得知情况后,忙说回去更衣稍后就到。

    融雪阁的楼梯年久失修,下楼时总会伴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不知是否是这声音作祟,姜时愿心中隐隐浮出一股荒诞及怪异之感,但若让她具体讲明是哪里怪异,她又无法言明。

    她将这种不安之感讲与沈浔,沈浔听后,笑意很淡,道了句:“常说女子的第六感更为准确,还真希望不要如娘子所言,诸事顺遂。”

    融雪阁前,数十位司使伫立在将明未明的晨暮中,玄衣大氅下,剑鞘笔直斜出,乍露寒光,目光窘窘地盯着即将从阁中走出来的人群。

    里面的身影愈发清晰,就差几十步路的时候,队伍中一名司使反应快了些,跑了过去,小声回禀给梅树下站着的青衣男子,“大人,他们出来了。”

    只见青衣拂手一抬,黑影如云清扫略过,司使如一张无形的网在阁中铺天盖地地散开。

    不等姜时愿反应,眼下就已经多了一把银纹横刀,刀锋极为锋利,仅仅是贴着肌肤,就已划出一道不浅的血口,再敢轻举妄动半分,怕是这条命就会交代在这。

    她呼吸凝滞忌惮着眼前的横刀,只好用余光清扫周围人的处境——

    沈浔被四方玄衣团团围住。

    而方博学直接被踩于脚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阿弟!”,其兄方博文不忍见阿弟痛苦,挣脱桎梏,暴起反抗,反被一旁的司使直接打断腿骨,脆亮的咔嚓声与撕心裂肺叫喊一同响起,惊得藏在桌下的余桃愕然失色,失语大叫:“你们是谁啊!到底想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们!”

    司使回道:“安瑛大人,融雪阁五人已经全部拿下。”

    梅树下的青衣缓缓转身,花雨之下,一双眼厉如鹰目,气势着实不凡。

    这人就是安瑛?

    执掌典狱三处的安瑛。

    她对安瑛有点印象,安瑛乃是安家将门之后,偏是这将才辈出的安家于圣德元年间诞出了个文曲星。

    听闻安瑛三岁便能吟诗作赋,七岁能与诸子百家同台论辩,入典狱后,执掌三处,编纂典律,修整庆律。据说庆律法条成千上百,安瑛皆能脱口而出,言明其要,判以成法,至今为止判罚难案成以万件。

    她还记得初来典狱之时,陆不语曾提醒过她,安瑛此人言面无私,满口刑罚,锱铢必较,还有那最重要的一句叮嘱“千万别惹上他”。

    可如今姜时愿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毕竟麻烦已登门找上了她。

    方博学听着兄长的哀嚎,额间的汗水急得如豆子般往外冒,吼道:“凭什么打折了我阿哥的一条腿,凭什么伤我哥,说话啊。”

    “喂!世人不都说典狱的安大人公正严明,执法如山,我想请问庆律中有哪一页、哪一条言明安大人可以纵容手下打折我哥的一条腿!”

    “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国公命我掌典狱三处,明断天下是非黑白。从此我即为大庆法典,我的话也就是法条。”

    安瑛伸手拂去肩头的落雪,话落,他缓缓起身走至方博学眼前,声音平静:“拒不伏法之人,可伤,可杀,这便是三处的规矩。”

    “先不论伤人,就凭三处无缘无故拿人这一点,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也对三处不利吧。”姜时愿冷眼觑之,插话道。

    “无缘无故?”

    “三处拿人皆有缘由。怎么?你们还有没有察觉吗?旁人没有察觉到也就罢了”安瑛双眸微微眯起,沉沉地望向余桃,“你作为段脩的爱妻,怎么也没意识到?”

    “什么小女要意识到什么”余桃惊恐未定,显然是被吓傻了,哆哆嗦嗦地抱着桌腿儿。

    倏然此时,姜时愿倏然明白今早心中的荒诞之感源于何处,心中荡起一股寒气。

    是段脩!

    她记得司使回禀安瑛是说的是‘融雪阁中的五人已全部拿下。’,昨夜住在听雪阁一共有六个人,方氏兄弟,她和沈浔,还有余梅和段脩。

    为什么没有段脩,难不成段脩已经遭遇不测?

    “余桃,你知道你的夫君此时在哪吗?”

    “我,我也不知道段脩他在哪,他为什么没有跟我们在一起,不应该啊,。,”余桃嘴里嘟囔着段脩,鬓边开始生出冷汗。

    “你当真不知道段脩现在身在何处吗?”安瑛这话听着呢语气可不太友善。

    “我当真不知!大人”

    “啊!”

    院中响起一声女子惊呼的声音。

    没有给余桃丝毫解释的空闲,安瑛眼神示意身旁之人,司使立马领会其意,直接粗暴地拎起余桃的衣襟,不顾她的衣衫在拖行之间愈发散乱,强行将她拖至院中的一口枯井处,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看向井底之物。

    “放开她!”她欲动,反被司使攥着刀柄警告,刀剑的寒芒射入她的眼中。

    姜时愿也不知余桃看到了什么,只听她倏然尖叫,震耳欲聋,而后软在地上,还不安地往后缩了几步,一张脸煞白,喃喃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段脩怎么就死了这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死啊”

    安瑛冷眼扫下,轻嗤道:“还想看得更清楚点吗?”

    紧接着,司使又承着安瑛的指示,一跃跳至井底,用麻绳和草席捆着死尸,将尸体带了出来,草席一展开,恶臭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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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桃更是熏得直接呕了出来。

    这下段脩的尸体重见天日,清清楚楚暴露在五人的眼前。

    距离最近的姜时愿看得最为真切,段脩的尸身已经开始腐败、因浸泡在井底数个时辰,所以他颜面极其肿胀,眼球突出,舌尖伸出,腹部膨隆,仿佛腹腔藏着什么庞然大物,随时随地要破壳而出。

    姜时愿记得这种现象,在恩师口中被称之为

    “巨人观。”

    方博学与她如有默契,抢先说道,他粗略地扫了一眼段脩全身,“初步观之,断脩口唇发绀,尸斑出现早并呈暗紫,有此可初步推断段脩的死因为溺水窒息。”

    方博文也不顾疼痛,认真补充道:“而段脩的死亡时间在昨夜子时三刻至丑时三刻之间。”

    “典狱有规定,子时之后,不可出阁,相信昨日送你们前往各院的司使也着重提过这点。而昨夜一直守在融雪阁外的司阍(1)也能证明这点昨夜子时三刻至丑时三刻没有一人进出过融雪阁。”

    “所以,安大人是怀疑我们五人中有

    人杀了段脩?“姜时愿立即反应过来。

    安瑛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屈膝坐下,提起茶壶,不急不慢地取过茶壶,淡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本官已经了解过段脩在你们六人中能力突出,是最后可能赢得今年春试之人。你们四人,为获其四处仅有的名额,遂杀了对自己最有威胁的段脩,这个动机合情合理,而余氏则可能另有动机。”

    “即便如大人所讲,但此案也并非由大人来亲查案吧,据我所知,查明真相乃是一处与二处的事务。典狱职责划分详细,各处互不干涉,我还记得这乃是安大人亲口定下的规矩,怎么,您如今要出尔反尔吗?”

    “是吗?”安瑛不以为然,“既然真凶已定,何须再劳烦他人?不过是将你们五人丢入十八烈狱,施上酷刑,看看是谁是真的清白,而谁又说了假话?”

    他转着手中的骨扇,眸光扫过每一个人,“是你们觉得三处无权管束,还是你们又觉得一处及二处会在你们这群蝼蚁上耗费心力。”

    一言对一语,两人静默片刻。

    就在此时,远处有人不咸不淡地鼓掌。

    姜时愿一顿,回眸望向沈浔,只见他背靠朱墙,丝毫不见被左右拿刀胁迫的危机感,依然淡漠地可怕,沈浔也笑道:“怪不得魏国公只让大人执掌典狱三处,而非一处及二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吏听出话中轻佻之意,问道。

    沈浔笑了笑,温和道:“说得好听是夸赞安大人乃是魏国公手下一枚好棋子,放在三处物尽其用。说得露骨,是大人愚不可及,除了如三岁小儿般背些烂如枷锁、迂腐至极的庆律以外,再无可取之处。”

    “安大人毫无断案之才,就别在此处丢。人。现。眼了。”

    听到这话,周遭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安瑛手中的茶盏一瞬粉碎成渣,碧绿的茶汤飞溅而出,滴滴答答沿着掌心淌下,他旋即抬眸,不愠而怒:“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注解:

    (1)司阍:古代对守门人的叫法

    第32章

    天近破晓,可融雪阁中依然没有一丝日光,气氛肃杀,呈现出某种灰寂。

    安瑛的目光落在角落中的男子身上,神色冷了下来,着重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人莫非没有听清?那沈某不惜浪费些口舌,再为大人重复一遍。”

    “尔敢”安瑛淬着牙关。

    “沈某方才说,安大人毫无”

    姜时愿忽然打断道:“沈浔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

    她不知沈浔是当真没听懂安瑛的意思,还是存心挑衅。

    但这种眼下这种情形,面对身前无数只准备射穿自己胸膛的箭矢或冷刃,挑衅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绝非明智之举,简直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说!”安瑛明显已经不快。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真正杀害段脩的凶手并非融雪阁中的我们。或者还有其他五处的考生与段脩结有私仇,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阁外司阍的检查,进入融雪阁,杀了段脩,然后顺理成章栽赃嫁祸与我们五个。”

    说这话时,姜时愿明显感觉心中毫无底气,可为保沈浔,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自圆其说。

    可没有想到她随意编排的谎话,出口的瞬间就被沈浔肯定,“夫人所言不无道理,而安大人竟然疏忽了这么重要的可能性。”

    安瑛死死盯着眼前的姜时愿和沈浔,结舌道:“你们夫妻俩在与本官说笑吗!”

    她提出的缓兵之计逐渐在沈浔的挑衅之下愈发偏激,安瑛已然勃然大怒,攥着拳头,沈浔还不以为然,继续夸赞姜时愿的聪慧,仿佛这场谈判,占据主导、玩弄困兽心智的乃是他沈浔。

    沈浔轻笑一声,将计就计提出心中所想:“若大人不信,可否允我们三日时间查明真相,届时沈某的夫人必定将真凶亲自交给三处,好让安大人开眼。”

    安瑛似笑非笑,眼露杀意:“好啊,那本官便等着。可若因你们的猜测耽误了案情,放跑了真凶,本官必定将你们二人定个不治之罪,可好?”

    “好。”沈浔干脆回答,“届时麻烦大人看清楚,谁才是真凶。”

    这场无声的刀光剑影终于在沈浔的落誓之后落下帷幕,安瑛终于罢手,领着三处的司使们离开了融雪阁。

    威胁虽走,可死亡的威胁还在院中无声地弥漫,余桃软在地上仍在对断脩的死亡耿耿于怀,双眸微红,而方氏兄弟则抱在一起,声泪俱下,抱怨着这下清水县是彻底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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