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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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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舍不得”

    “还没来得及恭喜沈郎君马上可享荣华富贵,成为永安公主的驸马。”阿愿红了脸,扭过头去,将画纸揉成一团砸在沈浔的身上,沈浔不解,直至抚平褶皱。

    “我总算知道万寿宴时你是如何混入戒备森严的皇城中,原来是”姜时愿紧咬贝齿,气得指尖都显现出淡淡的粉色,宛如玉莲,她恨铁不成钢:“原来是牺牲美色,讨好贵人!”

    沈浔总算明白原委,蹲下来,握住她的柔荑。

    姜时愿被他手掌的温度烫得讶然,抬眼望进一双深邃似海的眼眸中。

    看着沈浔唇角微勾,带着舒朗的笑意,阿愿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姜时愿气得结巴:“你你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沈浔依旧笑着,弯起指弯,刮了下她的鼻尖,“阿愿,可是吃醋了?”

    “我没有你胡讲”

    “如果阿愿觉得是我的皮相作祟,我宁可不要这副皮相,只要阿愿解气就好。”说罢,沈浔一掌推落茶盏,拾起一片碎瓷,对着自己的脸就要划去,姜时愿大惊,使劲竭力阻止。

    可惜,女子的力气终究是抵不过男子,姜时愿使劲力气,终究是让那锋芒歪了一隅,沈浔的脸上被划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姜时愿吓得连忙查看连忙查看沈浔脸上的伤势,手指轻轻拂过,怕他疼,声音都柔了不少:“疼吗?”

    好在,伤口不深,不会留疤。

    姜时愿眼角隐含泪意,看着沈浔依旧面含笑意,又嗔又委屈:“我不过与你置置气,你多哄哄我,气便消了。你倒好,竟然学会以此威胁我?”

    她提心吊胆,心有余悸,怎料沈浔却想得如何拥美人在怀,一把搂过她的酥腰,埋入她的芳香之中,喉结轻滚,压抑着涌起的情。欲。

    嗓音喑哑。

    “还望阿愿疼疼我,我便不疼了。”

    姜时愿看见他脸上挂彩,心有愧意,蹉跎稍刻,吻在他的眉心。

    沈浔笑得温雅,再次抬眸,眼神明亮如星,眼神灼灼地盯着阿愿。

    “阿愿,这点远远不够。”他俯在她的耳旁,只说给她听:“阿愿,我们已是夫妻,怎能有长期分房而睡的道理?今晚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沈浔顺理成章地提出自己的非分之想。

    他能感受到阿愿的笃笃心跳和慌乱,暗暗一笑,转身欲走,衣袍带起些微凉的冷意后,姜时愿倏然惊醒,抓住沈浔的衣角。

    沈浔意料之中地单跪下来,动作轻柔地脱。去她的绣鞋,紧着是鞋袜,不紧不慢地拉低至她的脚踝,见之触目惊心的白,细嫩如玉。

    沈浔惯会心计,也懂阿愿的心思。怕她羞赧,便先挑足背开始,他如个虔诚的信徒亲吻她的脚背,充满敬意、爱意,但不掺杂半点欲。

    阿愿一惊,全身紧绷,待他发现他并无之外的举动后,也慢慢松下心防,谁料,沈浔似是故意地般,气息攀延而上,灼烫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姜时愿刚心生抵触,沈浔就缓兵不动,她方觉得自己多疑,沈浔顺势挑破她颤颤的心防。

    她像是刀俎鱼肉。

    在劫难逃。

    她想去吹灯,沈浔却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抗力扳回她的脸,吻住她的红唇,难舍难分,气息交缠。

    他说:“阿愿,莫怕。”

    沈浔等着一天已久太久,早就洛阳初尝甜头之时,他便彻底沉沦于六。欲之中,反正他本不是神佛,何必遮掩本色?

    食之色,谓之人。

    沈浔如鱼渴水,一手拽下青纱帐,夜风吹拂,暗香浮动。

    姜时愿的丝杭里衣被他堆叠在腰侧,沈浔勾起衣带,春。光尽显,终于看见阿愿亲手绣成那件水烟蓝睡莲报。袍

    他低伏下身,吻过“红。梅”。

    一切水到渠成,姜时愿却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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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刻害怕得发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眼里晶莹,她不知如何开口,只因她看见沈浔落寞的眼神,她急到,结结巴巴的。

    好在,沈浔极为懂她,为她盖上被褥,他嗓音压抑的、粗。重的、低沉的、安抚着她:“没事,阿愿,来日方长。”

    姜时愿扑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安抚,嗅着他熟悉的味道,语气微颤:“阿浔,随我一起入宫,帮我一起查案。”

    因为,她也不舍得和沈浔分离太久,有沈浔在的地方,她才会有主心骨。

    “好。”

    (1)入跸是古代中国皇宫中的一种通行凭证。

    第95章

    翌日,慕朝闻言姜时愿要带沈浔进宫,简直不可思议。虽然小姐和沈浔之事已成定局,他若再插手,便就是棒打鸳鸯、毁人姻缘的罪者。

    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小姐眼中俱是沈浔,容不下别人,所以,他不愿让小姐伤心,纵使再不情愿,也只敢暗里咒骂沈浔。

    慕朝道:“沈浔假冒我,用我的身份肆意勾搭永安公主,小姐不追究了?”

    虽说,他眼下的身份也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抢来的。

    姜时愿心有歉意,替夫道歉:“沈浔肆意妄为,给你造成麻烦,我替他向你道歉。”

    “这可使不得”

    “但是魅这一案兹事体大,进宫仅凭我一人,孤立无援,必不能探破此案。沈浔的才能和本事你是知道,我带他入宫并不是只是为了儿女情长,而是为了揪出魅。”

    “慕朝,求你再帮我一个忙,我需要你帮他画一张人皮,让任何人都瞧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如此一来,沈浔便也可以伪造身份,随她入宫。

    “我知道的我会帮小姐的。”

    片刻之后,慕朝存有私心地交给了姜时愿一个差强人意的答案。

    姜时愿将人皮捏在手心之中,讲真,慕朝的手艺惟妙惟俏,人皮疤痕凸起黏连,纵横交错,翻卷处略带肉色,真如被泼了滚烫的辣油后毁容的面相。

    只是姜时愿转念想到这张扭曲的人皮要戴在沈浔的脸上,当下就便有些犹豫。

    她觉得慕朝是故意的,明明喊他画一张相貌平平的人皮就够了,他非要画蛇添足,借题发挥。

    慕朝见她有些犹豫,双手抱胸,语气幽幽:“我若不在这张人皮下足心思,沈浔定又要钻空借机招蜂引蝶。”

    “小姐…。你难道还想看着沈浔再给你招来一个公主或郡主吗?”

    话音甫落,沈浔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二人面前,没有犹豫地接过人皮,覆盖在脸上。

    姜时愿仅扫一眼,便不忍直视,慕朝则是憋不住地笑意,紧抿嘴唇,心里暗爽,心念道:这小姐终归是亲不下去了吧

    *

    姜时愿按和永安公主“日息山头,琅琊客栈内相见”的约定,带着沈浔,提前一步来到客栈内,问掌柜定了间上好的厢房,将沉香沁入水中,丝丝缕缕的雅香发散开来。

    暗香浮动。

    按着阿愿的计划,接下来她要和祁灵萱身旁的宫女蓝月换身

    份,伪装成蓝月潜伏入宫。

    所以,选在宫外,最为稳妥,不会被人察觉,遂和祁灵萱约定了琅琊客栈。

    她阖上双眸,沈浔侧身站在支摘窗旁,凤眸微挑扫过络绎不绝地来往车辆,倏尔,沈浔轻声提醒:“阿愿,你要等的人来了。”

    “可有人跟踪她们?”姜时愿面面俱到,见之沈浔摇了摇头,姜时愿这才放下心来。

    “咚咚咚”。

    传来三声又轻又快的叩门声。

    姜时愿连忙迎接来人,祁灵萱带着股冬雪的寒气走入厢房内,抖了抖篷上的落雪,结果看着姜时愿的时候,脸色一怔,再看看身后跟着的宫女蓝月,一时竟然分不清谁真谁假,她又惊又喜揉着姜时愿的脸,没想到志怪语录中的画皮之术竟然是真的。

    就连本人蓝月见之,都久久没能回神,在姜时愿提醒之下才把自己腰间的宫牌交付了出去,同时泪意顺着面颊淌下,“奴才不在宫中之时,还望姜司使多多照拂我家公主,千万看住她,别让她冲动行事。”

    “委屈你在事情结束之前暂住在宫外了。”姜时愿柔声道。

    蓝月抹抹眼泪,“奴婢不委屈,太子殿下同时也嘱咐了奴婢和公主一定要鼎力协助姜司使办案。”

    “对了,姜司使昨日也不早说你进宫是为了追查魅的本宫还委托你帮我找人”祁灵萱虽然刁蛮,但也识大体,“国家大义面前,本宫自知孰轻孰重,姜司使可以先把本宫的终身大事放一放,追查真凶为重”

    看来祁钰把事情全部告诉她们二人了,这样一来姜时愿也轻松了许多,行事也更加游刃有余。

    姜时愿谢过二人,着重强调道:“兹事体大,事关庆国安危,还望殿下和蓝月姑娘一定要守口如瓶,统一口径,对外宣称万寿宴一案已结束,真凶魅已经落网。同时,最为主要的是保密我与沈司使的身份,千万不可被旁人发觉我们二人来自典狱。”

    “这是自然。”祁灵萱点点头,又蹙着黛眉,指着旁边的男子,指尖都颇为掀起地缩短一截,声音切切的:“姜司使,这位难不成就是你口中的沈司使”

    见之沈浔脸上凹凸不平的烧伤疤痕,祁灵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中直犯嘀咕:这也太污人眼睛。

    姜时愿双手交叠,作揖行礼,介绍到:“这是我的夫君沈浔,还请公主殿下看后宫各院中哪苑还少一位洒扫的内侍,可否将他安插进去?”

    祁灵萱贝齿中吐出丝丝寒气,怔怔点头:“可以,但有句话本宫要跟姜司使讲在前头,他绝对不能留在本宫的宫里。”

    毕竟,她的宫中从不养样貌不佳之人。

    “多谢,殿下。”这样正合了姜时愿的心意,她行礼明快地答谢。

    祁灵萱见她如此欣快,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将姜时愿悄悄拉至一旁,满是关心。

    “姜司使,你可是自愿与此人成婚的?”

    “没人强迫你吧?”

    “本宫心疼你,你若是想要和离,本宫一定帮你!”

    言毕,祁灵萱安抚好蓝月,说了几句不舍的体己话,就跟避祸似地飞快地逃离了出去,钻入马车之内,脱去外衫,恨不得现在就传人沐浴,洗去一身污秽。

    姜时愿见此,笑意嫣然,谁料沈浔慢慢走至她的身后,嗓音幽幽,薄唇抵着她的耳珠,问道:“阿愿,满意了吗?”

    说罢,沈浔就要追随着她的红唇而去,毕竟入宫之后,各宫宫人之间见一面难如登天,怎料阿愿如个灵活的怀兔儿,竟然从他双臂的桎梏中钻空溜了出去,她看着沈浔,面露难色,怯生生地说着抱歉:“阿浔”

    “不急一时。”

    她怕说实话伤了沈浔的心,可是看着这副皮囊,又委实有些考验她的心态

    沈浔眯了眯眼,眸光暗淡,他如今起了万次要把慕朝千刀万剐的心。

    *

    一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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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深似海,人心惶惶不可测。

    沈浔被祁灵萱安插到了辰妃宫中当洒扫内侍,姜时愿听闻是祁灵萱和辰妃素有不合,几次言语顶撞,遂想祁灵萱应是故意将‘相貌丑陋’的沈浔放入辰妃宫中恶心她。

    寒冬已过,闲花淡春,馥郁香气流转于黑夜,笙箫悦耳,倍添雅致。

    月光斜斜落入重重宫闱内,祁灵萱趴在乌木案桌上,抱着心上人的画像望穿秋水,看着姜时愿的堆满宫规礼制的册子,就眼冒金星。

    祁灵萱不懂怎么会有人这么乐意学这些文文绉绉又无大用的繁文缛节,一把夺过姜时愿手中的册子,嘟囔道:“姜司使,你还要在这里专研多久,不抓魅呢?我们的计划呢、行动呢?”

    “殿下”,姜时愿叹息,“我都强调数遍了,我如今乃是殿下身边的贴身宫女蓝月,而非姜时愿。殿下一二再再而三管不住嘴,让我如何放心大展手脚?”姜时愿轻轻拿册子拍着她的头。

    祁灵萱自知错了,又言:“我真的谨记教训了,一定守口如瓶。”

    姜时愿见她又是信誓旦旦的样子,微微叹气,已入皇城三日,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学完宫闱礼制,谨言慎行,伪装蓝月,旁人应该察觉不出端倪。

    长叹一口气后,姜时愿看着祁灵萱说道:“殿下,陪我去趟地方吧。”

    夜幕深沉,眼前偌大的宫殿陷入死寂,阴沉湿冷,枯叶遍地,踩上去发生嘎吱嘎吱的声响,清脆骇人。

    误入此地,残卷黑云瞬间暴涨,将月光最后一丝无暇也遮掩掉,眼前是浓墨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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