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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娇妻受供养指南》 120-130(第1/17页)

    第121章

    夫君,多好听的两个字,可祝小蓟从这两个字上面得到的,除了上辈子栽的跟头,还有数不清的血和泪。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不要再相信他,不要再跟随他,可这辈子的薛景元对他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温柔了,让祝小蓟心尖一软,其中深藏的酸楚化作泪一样流淌下来,沾湿了薛元的衣襟。

    不要相信他,不要再相信他。

    祝小蓟下意识闭上眼,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不愿意再让眼泪流出,可滚烫的液体还是流淌入了薛景元的脖颈,一点点落在了那皮肤之上。

    感受到祝小蓟的眼泪,刚刚才把人哄好的薛景元忍不住有些震惊了。

    他把祝小蓟搂进怀里,伸出手摸了一把他的脸,意识到祝小蓟又哭了之后,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又是诧异:“你怎么又哭了啊。”

    他侧过头,动作生疏又轻柔地给祝小蓟擦眼泪,试图缓和语气一般取笑祝小蓟,道:“水做的大小姐似的,偏要爷哄你才成。”

    祝小蓟闻言有些生气,哽了一下,哑着声音道:“那小郡王去哄主母去吧,妾不配。”

    言罢,他侧过身,背对着薛景元。

    薛矜元一噎,片刻后意识到祝小蓟又莫名在吃飞醋刺他,于是无奈地凑过去,腆着个脸又从后面抱祝祝小蓟,在祝小蓟使了点力气挣扎的时候,在他耳边低声道:“好了,爷房里拢共就你一个,哪有什么正妻主母你身子不好,平白又说这些气自己做什么。”

    薛景元脑袋忽然灵光一现,道:“莫不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祝小蓟抿着唇,不语。

    他总是这样,有什么心事总不说,埋在心里,偏生因为是庶子,常年需要看主母和主君的脸色过活,所以敏感又细心,经常想着想着就兀自神伤,空耗身体。

    薛景元简直拿他没办法,也不管自己说的对不对,只瞎猫碰上死耗子道:“罢了罢了,我也不知旁人对你说了什么,只不过爷现今还没有娶郡王妃的心思即便日后会有,我也定不会让他为难你。”

    祝小蓟呼吸逐渐轻缓起来,听起来似乎没有方才那般急促了。

    薛景元将他翻过来,让祝小蓟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睡:“好了好了,睡吧。”

    他说:“心上和多长了几个窟窿似的,想这么多来日掉眼泪又要人哄,你也不嫌麻烦。”

    祝小蓟顶他一句:“我又没有求爷给我擦眼泪。”

    薛景元:“我不给你擦,还有谁给你擦?若是爷不在,你眼睛哭瞎了也没人管。”

    祝小蓟生气了,扭头又要背过身不理薛景元,薛景元早有准备,伸出手死死将他扣在怀里,掌心抓着祝小蓟的手臂,抓的很用力,不让祝小蓟动作:“又闹脾气,来来回回就这一招,也不腻。”

    祝小蓟还未来得及回答,忽然听见薛景元又自顾自笑道:“罢了罢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又生气。”

    薛景元凑到祝小蓟的耳边,低声开了口,呼吸声飘进祝小蓟的耳朵里,有些痒:“爷就喜欢给你擦眼泪还不成么。”

    祝小蓟脸颊莫名一烫,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往薛景元怀里钻了钻,和泥鳅似的将脸埋进去,惹得薛景元大笑几声,顺势将他搂进怀里。

    两人闹到半夜才双双睡下。

    祝小蓟喝了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过来。

    抬眼见日光穿过窗幔,刺进他的眼睛里,祝小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慌里慌张地想要下床,一边穿鞋一边慌张道:“摇月,摇月!”

    摇月一直候在外间,听到动静忙跑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天都已经大亮了,你为何还不叫醒我!”

    祝小蓟急的下床,往铜镜前走了几步,“我今日还未去竹影居向大娘子请安呢,待会儿去晚了,她又得罚我”摇月被训的一愣,好半晌,才道:“夫人”祝小蓟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只自顾自急道:“快来,快给我梳头!”

    “夫人。”见祝小蓟急的连手都在抖了,摇月方才赶紧上前几步,道:“夫人,今日早起时,小郡王说了,接下来半个月你就安心在青枫苑养身子,每日的晨昏定省,他会去找主母说,做主给你免去。”

    祝小蓟闻言一愣,好半晌,才忆起薛景元昨日在床上和他说的话。

    他没想到薛景元那句话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实打实的行动,不由得下意识放下手中的钗子,愣怔道:“果真么”“果真。”摇月笑说:“小郡王今日离开的时候,还叮嘱我别叫醒你,让你多睡一会儿呢。

    祝小蓟:“”他呆滞地看着摇月,不敢相信这是薛景元会说出的话。

    “夫人夫人?”

    看着祝小蓟空白的脸庞,摇月小声轻唤他几句,将他的神志拉回:“夫人在想什么呢?”

    “没事。”祝小蓟回过神,双手放在腿上,摇了摇头,声音放轻,喃喃道:“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

    薛景元为何对他这般上心到底是转性了还是被人夺舍了?

    “夫人快别想了,方才小郡王房里的疏林姐姐放在送了一包血燕窝来,此刻正在小厨房煨着,我去给夫人端来,夫人梳妆完就快些吃下吧,那可是多少人求着吃都吃不到的好东西呢。”

    言罢,摇月就唤了时晴进来,给祝小蓟梳头,随即出去给祝小蓟端血燕窝来。

    这血燕窝是大补金贵之物,薛景元赐下给祝小蓟,从厨房端到青枫苑这一路,不知有多少人看去,旁人得知之后,免不了又是一番猜测不提。

    有猜测,便会有眼红,等祝小蓟连吃了三天的血燕窝之后,薛景元曾经的乳母林妈妈便有了微词。

    “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其母还是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娼妓,身子都不清白,怎么配吃这种金贵之物?”

    林妈妈抱怨道:“我在这府中呆了这十几年,也奶了几个哥儿,倒是从未吃过一次这血燕窝。”

    丫鬟们闻言,倚在廊下的柱子边嗑瓜子,一边笑一边将瓜子皮丢到手帕里,道:“妈妈,那祝小娘子毕竟是郡王爱妾,身份不同。妈妈快别说了,若是给那祝小娘子听去了,保不齐在小郡王耳边吹吹枕边风,到时候”她们没再说话,只对视一眼,随即嘻嘻笑成一团。

    林妈妈知道那些丫鬟是在取笑自己不配,不由得气闷。

    她是郡王乳母,自视身份不同于别的嬷嬷和丫鬟,在府内趾高气昂久了,连带着祝小蓟也并不放在眼底,见祝小蓟都能吃上薛景元赐的血燕窝,她劳心劳力这么多年连白燕也不曾吃上,不免有些嫉妒。

    黄昏时几个老妈子凑在一起打牌,林妈妈多吃了些酒,散场时来到小厨房,走进去原本只是想随便吃些主子们剩下的糕点填饱肚子,却不慎撞见灶台上正煨着一碗血燕窝。

    那血燕窝是珍品中的上品,色红如朱砂,晶莹滑腻,上面还缀着桂圆红枣和枸杞,闻之香甜,隔着老远,都能想到它香甜柔滑的口感。

    林妈妈咽了咽口水。

    她驻足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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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她一看见林妈妈,就皱紧了眉头。

    她是专管厨房的,平日里听说过这林妈妈仗着乳母的身份,爱来厨房偷吃,怕小郡王的血燕窝被林妈妈给昧了,便忙开口道:“林妈妈,这血燕窝是紧供着青枫苑的,你可别吃了。”

    林妈妈被她一说,登时老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急又气道:“原不过是祝家送过来赔罪的小妾,其母又是个下贱的娼妇,哪里就高贵了,连血燕窝都要紧着他吃小姐身子丫鬟命,哄的小郡王只听他的话,连带着连我也不理,好好的园子都让他一个人搅乱了,正经人不做,偏做那狐媚子妖精模样,这如何使得!”

    言罢,她竟趁酒劲儿,赌气将那血燕窝吃了,随即拄着拐杖离去,一路上还唠唠叨叨个没完,好些人隔着老远都听见了。

    丫鬟拦她不住,只无奈,等摇月来取血燕窝时,只能据实相告,连带着林妈妈方才在厨房里的话都说了。

    什么“狐媚子”“妖精”这类难听的话,很快在府里传开,被祝小蓟知道了,委屈不已,但又不敢和薛景元的乳母撕破脸,只能气的在房间里直掉眼泪。

    他病中本就胃口不好,又爱生闷气,堵得心口不舒服,连带着晚饭也没有吃成,一个人恹恹地倚在小塌上看书,饭菜摆在桌上都放凉了,也没见他动一口。

    摇月见了心里着急,正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劝的时候,忽然见不远处遥遥走来一个人影。

    摇月见状,眼睛一亮,忙上前去,行礼道:“小郡王。”

    “嗯。”薛景元一抬手,示意他起来,随意问道:“你家主子今日饮食如何?进药了吗?”

    摇月正愁没处告状,故意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语焉不详,只说他家主子受了委屈,但又没说明白受了什么委屈,听的薛景元心头起火,推开他,大踏步往房里走去。

    一进门,果然见饭菜都还一口未动地放在桌上,而祝小蓟则坐在贵妃榻上看书。

    薛景元走到他身边,高大的影子在书面上投下阴影,沉声道:“祝小蓟。”

    祝小蓟闻言,下意识抬起头,见薛景元来了,下榻就要行礼,被薛景元按住肩膀,问:“怎么又不吃饭。”

    他语气不太好,但算不上差:“大夫不是让你好好养身子吗?”

    祝小蓟又坐了回去,恹恹道:“不想吃。”

    他说:“没胃口。”

    薛景元解开披风丢给进来服侍的小侍,在祝小蓟身边坐下了,掌心包着祝小蓟的手,道:“谁又给你委屈受了?连带着对我也没有好脸色。”

    祝小蓟撇他一眼,不说话。

    薛景元最烦他这样,抬高了声音:“说话。”

    他指尖按着祝小蓟的唇,耐心尽失,只恶狠狠道:“祝小蓟,你这张嘴是黏上了还是怎么的,要得你一句话怎么就那么难?”

    祝小蓟本来还在委屈,被薛景元一凶,眼睛又开始泛红了:“我又没说我受委屈了,小郡王何必如此疾言厉色。”

    他说:“难不成我连不用膳的权利都没有么?”

    “我把你娶回来不是让你每天摆着个臭脸给我看的。”

    薛景元说:“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

    祝小蓟看他一眼,又闭了嘴,就是不说话,像是成心要把薛景元气死。

    薛景元一怒之下抬手将桌上的茶盏丢在地上,茶水泼了摇月一裙子,碎瓷片飞出去好远,瓷片碎裂的炸响割的人耳膜生疼。

    薛景元一生气,满屋子的人都跟着跪下了,胆战心惊地不敢说话,唯有祝小蓟坐在贵妃榻上,闷着头看书。

    薛景元胸膛起伏,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片刻后站起身来往门口走了几步,走到屋中又到头回来,重新坐回祝小蓟身边,从后面抱住了祝小蓟,努力放缓语气,道:“和我说说话吧,祝小蓟。”

    他自己都快崩溃了,只问:“到底又是谁惹你了?”

    祝小蓟看书的动作一顿,片刻后转过头来,看着薛景元,好半晌才道:“妾不敢说。”

    “你说就是。”好不容易得祝小蓟一句话,薛景元赶紧接上:“和爷说说,谁让你不高兴了?”

    祝小蓟生平最不齿别人告状,一向老实本分地安居后宅,不愿意得罪那些嬷嬷丫鬟们,但架不住总有人要走到他面前贴脸。

    没做狐媚子的事情,却得了骂名,祝小蓟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心想既如此,不如他就做一回狐媚妖精。

    上辈子他处处隐忍退让,都活的这样窝囊了,却未能换来一个好结果,这辈子,大胆一些又何妨?

    思及此,祝小蓟计上心头。

    他抽了抽鼻子,眼睛顺势泛红,他伸出手,搂住了薛景元的脖颈,像是菟丝花似的攀在薛景元身上,柔弱不能自理。

    白藕似的一截玉臂,脆弱的似乎一折就断,配上他盈盈的一抹光灿泪光,简直要多妖媚有多妖媚,直让薛景元眼睛都看直了:“爷,”他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哭腔,落下来时凝在白皙无暇的脸颊上,更显无助脆弱:“我不敢说”薛景元都快急死了,只催促道:“你快说,有爷在,没人敢欺负你。”

    祝小蓟可怜巴巴道:“果真吗?”

    “果真。”薛景元握住他的手腕,“到底怎么了?”

    祝小蓟动了动唇,用余光隐晦地看了一眼摇月,摇月顺势跪下来,将前情后果都说了一遍,又添油加醋道:“那林妈妈不仅偷吃了我们主子的血燕窝,还说我们主子是狐媚妖精,园内许多人都听见了,我们主子从下午开始就在哭了,血都呕出几回了!”

    祝小蓟:“”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可薛景元却信以为真,还以为祝小蓟真的吐血了,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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