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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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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谢我。反正没查出计员外郎与铁矿一案有牵连,人不能总关着。皇上倒很不过意,特给他赐了两月的假。等过上两个月休养好了便可复职,官升一级,六部任他挑选。”

    “休养?”柳乐疑惑道。

    “皇兄体恤,要他先在家里养好伤,薪俸照发。”

    “什么伤?”柳乐忍不住问,“不是说没有对他用刑?”

    “确实没有,要是上了刑,你以为他能挺得过?”

    “那……”

    “你大概从没进过牢房吧。”予翀冷厉的目光直射过来。

    “还是不要去的好。”他紧接着笑笑,说,“你这么聪明,不去也能想到。你想,进了大牢,那些狱吏是先打你几顿,好好给你个下马威,还是愿意敬着你捧着你,将你奉为上宾,每日给你兰汤沐浴,蕙草熏香,一日三餐大鱼大肉地伺候你?有这等好事,天下人大概尽去犯罪了。”

    “可是,你也说没查出计员外郎犯罪。那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将他收进监里?一个人作了恶,该受怎样的刑罚我不敢多言,可若他从没行过不义之事,却也要挨打受辱,我倒想问一问,这天底下的公理王法,莫非就是这样一团泥浆?”

    予翀摇摇头:“你太天真,不曾见过世情险诈。”

    “我见的还不够吗?”柳乐在心中大喊。

    “这是你的福气。”予翀瞟她一眼,接着说,“须知,公理王法也不是处处都能周全到。本不为要他挨打受辱,只是临时关他一关,可人世间是个污秽处,牢狱是污秽之中的污秽,天日不见的地方。世上之人,有几个不是捧高踩低,以践踏他人为乐?在那些下贱腌臜的地方尤甚,那些看守们整日呆在那里,又没别处可以耍横,高兴了踢你几脚,不高兴时就是一顿鞭子取乐,没有打死打残就是格外开恩了。”

    柳乐听他如此说,必然计晨被伤得重了,着急要问个清楚。“可是计员外郎的兄长那时见到他,说他并没有遭罪,莫非是在刑部……”

    “哪里都一样。”予翀嗤道,“至于说外面人看不见,那就是你不知看守们的狡狯——为少些事端,等到亲人朋友来看时,也会给囚犯擦洗擦洗,换身齐全衣服,为的是将身上的伤遮一遮。家人来看他时,是坐在那里,又不起身走动,只要嘴巴舌头还利索,你便当他还是个囫囵人儿。你问他在里头好不好,他又怎敢说抱怨的话,回头再领一顿好打呢?”

    “反正,任你怎样像棵水芹菜似的人,进了牢里也得变成寒葅酸齑。”予翀抬起手,三个手指尖互相一碾,下了结论。

    柳乐哆嗦了一下。他轻飘飘的话语像冰锥子一样扎在她心上,令她遍体生寒。

    “我把你吓坏了。”予翀向她脸上看一眼,忽地笑出声,“柳乐啊柳乐,你真是天真得可以。别人说的话你这样容易就信了?计衔山又没给关进去,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有个在位官员的父亲,人家敢随意作践计员外郎?就不怕有朝一日计家又翻了身,比如像今日。再说钱能通神,计家使过不少银子吧。忙着数钱,谁还打人?当然,牢狱里人杂,有一时照应不到处,难免让他挂点皮肉小伤,那都不算什么。不过计正辰一路春风,没栽过这样的跟头,恐怕难免心意消沉,何况又……总得一段时日缓缓。”

    柳乐知道计晨心性豁达刚毅,不会一蹶不振。可予翀关于牢狱那些话还是令她分外难受。

    她默不作声坐了一会儿,又问:“那一万两银子查出没有,总是有人陷害他。”

    “拿出一万两银子,就为陷害他,这人和他结的仇可真够深的。”予翀笑道。“——没查出来。你要是知道谁与他有仇,可以让计正辰去递状子;若不知,就当真是从土里挖出来的罢。”

    柳乐不语。

    予翀又开口,打断了她的出神:“你上回说没给过计正辰机会,没人听他自辩,这话说得不对。我去打听了打听,其实案子审得很公允,都是照章审理,一点儿藏掖没有。从荥阳押来的几个人与计员外郎对过证,他们咬定与计正辰合谋,证据是他们用的土石和计正辰所绘的工程图样相符,计正辰是故意做出这样一个少用石料的设计,多采出的矿石就可以挪为它用。只要计正辰解释清楚他设计这件工程为何用石少,便可脱罪。可是他却没有,你猜是为什么?”

    为什么?柳乐猜不出。他怎么可能不为自己辩解?

    “或许他确实以为自己的设计有问题?”她想了想说。

    “这么说他是谦虚。嗯,在这个关头还首先反躬自省,计员外郎真是令人佩服。”予翀笑道。

    “他肯定不是有意那样设计,可能之前有个关节没想到,后来才发现是自己算错了,故此不好说明。”

    “你的意思是他进了监牢才茅塞顿开?恰恰相反,他的表现倒像是突然智穷才尽了。他只能一遍遍重复那些在纸上写着画着的东西,至于为什么那么写那么画,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柳乐呆呆盯着予翀。

    他蓦地笑开了:“好了,咱们两个谈论别人的事,大可以直截了当。你认为有没有可能答案明摆着——他说不清楚,因为他根本对建造水坝一窍不通。”

    “胡说!”柳乐大声驳斥。

    予翀也不见怪,仍是笑一笑:“我问你,这回之前,他去黄河边上实地看过没有?”

    “当然去过。”

    “是游山玩水去了?待了几天?”

    第37章 以后不会让你疼。

    柳乐语塞。有一年,计晨去她家里说,他应禹冲之邀,准备去中原一带游玩游玩。他回来时,又带了土仪送来。不过她不记得计晨在那儿待了多久,可能有大半个月吧。

    她轻声道:“他去过黄河。他还研究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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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工书籍。”

    “没听说过坐在书房里治河的。河水有万般变化,他有没有见过一年四季不同时候的河道宽窄、水流大小?纸上谈兵都比他来得牢靠。”

    总比你空口嘲笑人强,柳乐暗中想。她马上说:“即便是他不懂,但他绘的图纸也请部里经验多的几位大人瞧过,并没有瞧出不妥。”

    “那又如何?”予翀不屑地哼一声,“瞧不出,只能说明他们是一帮老废物。”

    “你是说,大坝不能按计员外郎构想的那样建?”

    “水坝还照建,不过肯定是用不着计正辰插手了。”

    “可是……”柳乐刚说两个字,又改作缄口不语。她的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顾不得再和予翀争论。

    她本以为只是建造方捣鬼,故意少用料,却没想到连计晨的整个设计都是错的。或许是予翀抹黑计晨,口中的话未必可全信。但是,计晨那么久不能脱罪,真是因为他发觉手中是一沓废纸,所以辩无可辩?不可能。计晴都说:“哥哥花费了两三年的工夫,整日在书房里写写画画。”他不可能只是闭门造车,更不可能对河坝建筑一无所知。当初接了差事,临走时,他还踌躇满志地说:“你当我为何要进工部?我等的就是这一日。”

    又或者是……

    “看那儿……”禹冲抬手,向身后宽阔的河流激昂地一指,“有朝一日,我要在那儿建起一座大坝。”

    不对,这不是她亲耳听见的话,她自己也压根不曾见过黄河。

    可其人其声却又真真切切。载着泥沙的黄色浪涛缓缓向前,禹冲伸得直直的手臂,他脸上骄傲的神情,她全部记得一清二楚。——是发生在梦中吗?

    或许源自他在信里的某句话。他在信里是怎么说的?她拼命回忆。

    “我整日看的是黄河,整日想的亦是黄河。除了想你。”

    那时他在黄河沿岸为人建造水渠,收了工,他便借主人家的马骑到河滩边,坐下看那大河。日落后,他躺下,望着天上的星斗与月亮升起。

    河流有多么好看?读到信时,她还撇了撇嘴。可是禹冲一回来,她便和他两个去了长江边,足看了一个时辰都不想走。

    他说:“黄河上该建几座坝,能少些水患。我已经瞅中一个合适的地方,大致有个主意了。”

    “什么主意?”她问,并没有转过脸。江水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紧紧拽住她的目光。

    “才刚画一张草图,还得细想想。等好了再让你瞧,省得你说我事先吹牛。”

    “我可从没这样说过。”

    他问:“若有一日,我真的建好一座大坝,你怎样说?”

    “不害臊,要人夸你么?”她扭头看着他笑。迟一会儿,她又去望着大江了,还是说了出来,“到那一天,我会说:不枉你姓了一个禹字。”

    只此一次,他们之间提到水坝,但她相信,他肯定没丢下那个想法。他与计晨在一起时,或许说得更多更细。他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有同样的热情和抱负毫不奇怪。

    莫非……

    柳乐恨不得立即见到计晨,向他问个究竟。

    予翀笑道:“好了,这些事自有人料理,不必你我发愁。时候不早了,我瞧你刚才就准备安歇。”他起身,率先向里屋走去。

    柳乐一惊,赶忙收起思绪。还是赶在他前面上床,把一床被子直拽到耳朵根,连下巴都盖住了,紧紧裹在身上,端端正正地躺下。身边多一个人,她实在别扭得要命,听见他的呼吸声她感到别扭,也不愿自己的呼吸让他听见。她屏着气,浑身上下无处不紧绷,无处不累,甚至指头尖都酸疼起来。不知煎熬了多久,只听予翀忽然掀开被子,披衣下床,听脚步是径自出门而去了。柳乐这才舒一口气,把被子松了松,照往日习惯露出半个肩膀头,渐渐入了梦乡。

    然而乱梦不断。最后一个梦中,她站在大江岸边,一座宏伟的大坝屹立于江上。禹冲拉着她的手,“你瞧,是我建的。”

    她惊叹地说不出话。突然,从水中冒出一个长发遮面的女鬼,惨白的手指指着禹冲,自她身后,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原来那是巨浪的咆哮,汹涌的浪头铺天袭来,转瞬间吞噬了水坝。

    恶浪翻卷,从无底的漩涡中传来禹冲的喊声:“柳乐!柳乐!”

    “禹冲——”她大叫,可是接连的浪涛涌入口鼻,使她呼吸不得。

    终于,她从河滩的黄泥上疲惫地挣起来,放眼四望,风歇浪平,只有一列溃败、凄惨、零落不堪的队伍,拖着恹恹的步子从旁经过,她拔出脚,跌跌撞撞追上去,因为禹冲也在其中:他双颊凹陷,嘴唇肿胀,满身尽是发黑的伤痕,但仍被两个狱吏轮番用鞭子抽打。她不敢多看,可是鞭声凌厉,不断传入她的耳朵,每一鞭都像在撕扯她身上的皮肉。

    “疼——”

    “以后不会让你疼。”

    是谁在说话,声音这般温柔?于是,哗哗的水流、冰冷的泥泞、队伍、行刑的人都退去了,柳乐轻轻动了动,感到自己像只小动物,正躺在暖和、隐蔽的窝里。她真庆幸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可这时她也没完全醒来,却隐隐知道自己快要醒了,为了不离开现在的这个梦,她缩了缩身子。恍惚了一会儿,她才发现是予翀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躺在她的身边。

    “哪儿,是这里疼?”一只手掌伸进被中,摸索着覆上她的小腹,轻轻地揉。

    “嗯。”柳乐不愿多说话,怕他发现自己嗓音哽咽。她转向一边,身子蜷了蜷。那只手追住不放,手臂绕上来,从身后抱住她。

    “别怕,从今往后,我总是陪着你。”

    话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大概他也在梦中。可是手始终不停下,缓缓地、贴住她转动,柳乐感到肚腹暖融融的,继而扩散至全身,她好像卧在云里一般,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予翀人已不见。柳乐心中依然闷闷不乐,只是坐着发呆。巧莺以为她是因月事惫懒,也不多问。所喜可能因为食盆在这里,午间时将军自己寻了过来。柳乐看它吃了食,就抱它在前院正中晒太阳,巧莺也搬了椅子坐在旁边。柳乐说:“以后每晚你把篮子提去,就要猫在你那里睡,天越来越冷了,别关它在外面。”

    巧莺点头答应,柳乐看着院门,又说:“晨大哥已经放出来了,我想见一见他,你看有个什么法儿能办到?”

    “你要见前头姑爷——”巧莺说错了话,急忙捂住嘴,小声道,“如今还见计二爷做什么?姑娘要是放心不了,下回回家时问问就知了——计二爷说不定要去看老爷,太太也肯定会与计家太太见面。”

    “不是放心不下,我是为别的事。”

    “还有什么大事?——姑娘想想,王爷愿意你提起计二爷?”

    柳乐摇摇头,想起予翀那些冷嘲热讽。

    “更何况你还要见他呢!”巧莺着急叫道,见柳乐不说话,叹口气说,“姑娘问我法子,意思是要瞒着王爷了?”

    “我只找他讲几句话,并无可瞒人之处。但……若能不让人知晓,可以省却不少麻烦。”

    “不行啊,姑娘!”巧莺急道,“”我也听过几段戏文,从古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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