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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带了点阴阳的语气。
江莺歌不止一次被人说好脾气,有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感叹自己有很强的耐心和忍受能力,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漫漫医途带来的孤寂与枯燥的日子才不会那么难熬。
对自己来说,这是天赋,而不是优点,有这样的天赋才能让她在医术上走得更远。
这时,竹溪领着来会诊的医师们走了进来,她伸手指着轻纱下的蒲团,医师们便跪坐在蒲团上,取出储物袋里的药箱,放在身旁,随后向顾珺雯揖礼。
江莺歌也坐回靠椅上,取纸笔。
“开始吧!”顾珺雯把手放在膝盖上。
医师手持灵丝,弹指间飞出,缠绕在顾珺雯手腕上,这是悬丝诊脉,三指只需搭在丝线上便能感受到脉象。
优点么,自然避免肌肤相触。
缺点么,探脉难度更高。
江莺歌想起之前在凌霄峰山脚下遇见的那几位医师,说顾珺雯规矩繁多,悬丝诊脉便是其一,而中级医师里,会悬丝的人并不多,在外人看来是规矩太多,但却能排除许多医术不精之人,倒也省去不少的麻烦。
随后,医师收回丝线低声讨论。
“这顾宗主药浴也有一段时间了,脉象仍旧没有变化,死脉可如何能治得?”
凡“①人以水谷为本,故人绝谷水则死,无胃气亦死”,而修仙者灵气为本,故绝灵气则死,无精气亦死,此种脉象便谓之死脉。
顾珺雯的灵脉感无灵气流动,人却活得好好的,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灵力都用以压制毒,继而无法修炼,可问题是此毒不知藏匿何处,自然是无解。
医师们本想试着让顾珺雯通过药浴纳灵强脉,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不过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所以才说是一副中规中矩的药方。
虽然医师们想骗点灵石花花,可对他们来说,给顾珺雯医治也是顶着极大的压力,万一适得其反,他们日后也会身败名裂。
不敢用药,束手束脚。
就如顾珺雯让江莺歌诊脉,江莺歌也和这些医师一样裹足不前。
“不知顾宗主近日识海还会痛否?”
“无甚变化。”
医师们闻言,又迎来一轮研讨。
第22章 舞儿将医师都吓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识海相当于人的精魄,一般来说,识海疼便是精气有损,若要进一步诊断,还需要顾宗主开放识海让我等探查一番。”
江莺歌捏笔的手顿住。
识海是极为私密的地方,一旦有灵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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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入,会自行御敌,毁掉外入灵识,故而需要开放识海后,灵识方可进入。
顾珺雯作为渡劫期强者,已经灵识化神,可若外来灵识起歹念,哪怕神识强过灵识,也要冒着很大的风险,所以不是极其信赖的人,不是走投无路,没有修士会开放识海。
更何况这些中级医师也没有手段治疗,江莺歌尚且清楚,医师们自然也晓得,却还提出这种方式,不过是为后面无法治疗的话语作铺垫罢了。
顾珺雯如此聪慧,又怎会不明白医师肚肠里的弯弯绕绕,果然,下一刻她便摇头否决了。
那些医师跟着松口气:“如此,我等也只能保守治疗,顾宗主还需接着药浴温养神识。”
医师们前几日便在讨论药方,这个药方是根据上一次药浴的药方进行改良的,会更温和。
江莺歌在一旁记着,总觉得医师们口中的药方有些耳熟,直到听见白草果、豆蔻这两味药材,方才惊觉这个方子与母亲让她背的方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之前在脑海里影影绰绰画面顿时就清晰了,那是一个令人昏昏欲睡午后,江莺歌抄写到一半已经不知道自己后面在写什么,只记得当时太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后就看见母亲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这个药方不能记错一丝一毫,每次药方增添的剂量也不能多不能少,若有一点点偏差,便会引起识海之痛。
“识海之痛非常人能忍,我知道舞儿不怕疼,但做娘的会心疼,舞儿定要牢记方子,可好?”
江莺歌弯唇笑了笑,这个方子她都记起来了,虽说方子有偏差,会引起识海之痛,但同理,也能缓解识海之痛。
她连忙站起身,在顾珺雯诧异的目光下撩开轻纱走了出去,把这个方子告知几位医师。
江莺歌倒也不担心方子被外传,作为医师,本就有悬壶之责,若这个方子能帮到更多的人,被外传出去也并无不妥。
医师们最初是波澜不惊的神色,甚至瞥到江莺歌腰间那块初级医师的牌证还带了点不屑,可随后他们的目光变得炯炯发光。
等江莺歌说完药方子和自己的想法后,医师们又围在一起开始新一轮研讨。
“小友,敢问此方何处来?”
“是我爹娘留下的。”
“敢问令尊名号?”
名号么?
江莺歌对家里的记忆只停留在小院子,每日爹娘忙于晒药和教导她,偶尔叔叔伯伯会来走亲戚,但从未听闻爹娘有名号。
“就是普通的医师。”她道。
医师们面面相觑,随后又说:“方子没什么问题,小友的办法倒也有可行之处,但此方过于烈,若非拥有特殊体质亦或是修炼识海的功法相辅,一般人若用此药定是受不住,非傻既亡。”
“且药方每次修改都需要药奴试药,而识海又非比寻常,恐怕药奴也不愿来试药的。”
怎会烈呢?
江莺歌记得母亲说过,这个方子温和,起码比神清丹要温和多了,况且她也药浴过一次,并没有问题。
但听着医师对药理的讨论,似乎也很合理,如灵龙乃龙蛇骨粉,龙蛇状似蛟,故而得名龙,喜山阴之地,食天地灵果,又名果蛇,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但药性烈,医师们用此药时常要斟酌。
更别说是入识海的药。
那为何自己用此药方却无事?
“如果去了灵龙这味药呢?”
医师们摇头:“灵龙是此药方的点睛之笔,若是去了灵龙,药效大打折扣,行不通,可若有灵龙,识海难以承受。”
“这药方比神清丹都烈,我等不如试试改良神清丹丹方?”
“不可,神清丹毕竟是丹药,需要炼制,与药方天差地别,而且神清丹虽然是壮识海的丹药,但尔等有见过长期服用此丹的修士真有壮了识海么?”
“据我所知,确有修士服用此丹百年,识海壮了半寸。”
什么,服药百年壮大半寸?
可江莺歌误服神清丹壮了一寸识海,药浴壮了两寸,这是怎么回事呢?
“小友,恕我等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医师们讨论到最后,都没了注意,“不过听小友对药理一番见解,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叶长老是教出了一位好弟子。”
江莺歌抿着唇,听着医师们对自己的夸奖并没有感觉到开心,她只想帮顾珺雯缓解识海之痛,并不是要给医师们出难题,不过连高级医师都束手无策的毒,她再急也是无用的。
“顾宗主的毒,我等怕是解不了,当另请高明,不过我们会留下药浴的方子,希望对顾宗主能有些用处吧!”
医师们这个时候选择撤离,也算是明知之举,既尽了力,也拿了灵石,留了点名声,免得将来传出被一副药方难倒而让世人贻笑。
“竹溪,带他们去领酬劳。”
顾珺雯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不过她的情绪向来都是收敛的,旁人难以察觉,江莺歌自然也察觉不了,她只是单纯觉得顾珺雯定是生气的,毕竟能说出死马当活马医的人,与穷途末路无异,哪怕是中级医师,也是救命的稻草。
江莺歌见医师们踏出门槛的身影,脚步便忍不住追了上去问:“真的没办法了么?”
其中一位医师回头看了看她,可能是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便多说了几句:“小友,我瞧这方子更像是为特定的人准备,找药奴试药是行不通了,没人不惜命,不过可以找这位特定的人试药,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说完,他便跟着竹溪走了。
江莺歌沉思片刻,若说药方是母亲和父亲特意为了自己调制,那很多事情便说得通了,哪怕药方比神清丹烈,但对特定的自己来说是温和的。
那自己来试药,的确最合适。
江莺歌反身回屋,撩开轻纱,见到顾珺雯正端着茶杯喝茶,波澜不惊的神色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中级医师是留是走。
顾珺雯喝茶的样子甚为清雅,每次只抿一小口,两指捏着杯的边缘,微挑的眉眼明明是凌厉的,却莫名有种勾人的味道,让江莺歌的心脏漏跳一节。
“舞儿将医师都吓走了,恐怕短时间内不会有医师来登门了,这可如何是好?”
江莺歌认真想了想,师尊还得照顾师娘,且日后还要出远门,没时间,宗门里目前医术最好的人是柳白芷,柳白芷经常照顾师娘,对此毒有一点了解。
虽说柳白芷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将来若想给顾珺雯解毒,江莺歌不能假手于人,当个旁观者永远不会有进展。
她作揖道:“弟子请命,当宗主的主诊医师。”
顾珺雯放下手里的茶杯:“哦,如此说来,舞儿是做好了给我诊脉的准备了?”
“是的。”
“那舞儿不妨现在来试试?”
江莺歌见顾珺雯把衣袖微微撩起,放在靠几上,那露出一小节的白,不似人的白,哪里都没血色,又穿的黑衣,更显得肤色病弱。
她坐在靠几另外一边,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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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的素养体现出了独有的优势,让她很自然地把手搭在顾珺雯手腕上,随后细细取脉。
但寸、关、尺无论是轻取还是重取,都感受不到灵力流动。
江莺歌便想到了阴阳取法。
一般来说,人的脉象是分阴阳,阴阳协调,说明身体的平衡未曾打破,顾珺雯的脉感受不到灵力,但脉的搏动是平衡的,目光有神,这便说明她的身体无事。
那调理身子的药方便都可弃之,主调识海。
江莺歌得出的结论基本与那些医师没差别,若硬要说差别的话,江莺歌想用父母留下的方子,一点点修改药方试药,即便过程极为痛苦,她也能忍受。
顾珺雯只觉得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指尖细腻柔软,又见江莺歌迟迟没反应,从小的洁癖令她产生不适,忍不住:“如何?”
江莺歌收回手,作揖道:“宗主,恕我无能,得出的结论与他人一般无二。”
“我不是问结论。”顾珺雯理了理袖子,遮住那一节白,也遮住了乍起的细细颗粒,“而是想知道舞儿给我诊脉,是否有想象中那般大的压力。”
她摇摇头。
还别说,在给顾珺雯诊脉之前,江莺歌都是自己给自己压力,生怕找不到办法,但现在见到一丝光后,这种压力刹那间消失,浑身轻松。
“那便是了,人生在世,自当随性,我好歹是渡劫期修士,舞儿若是找到办法,用药也不必顾虑太多,将来无论是生是死,那皆是我的命数。”
命数么?
江莺歌死过一次,可不信命数,因为自己便是那个能改变命数的因,若人能胜命数,那也一定只有自己能做到。
不过这些事,江莺歌不能说出口,她作揖道:“多谢宗主关心,我既决定当宗主的主诊医师,便不会被这些压力压垮的。”
第23章 自己试药,痛痛痛
“你气走了会诊的医师,并且主动请命做宗主的主诊医师,宗主不但没动气,竟还同意了?”
月青禾听到母亲说江莺歌正式成为宗主的主诊医师,她是不信的,毕竟高级医师都治不好的伤,宗主又不是傻子,怎会让江莺歌做专属的主诊医师。
所以月青禾一大早来找江莺歌确认消息的真实性,见江莺歌点头后,她直呼一声:“太给姐长脸了,走走走,今天姐必须请你吃一顿。”
“我来请,正好我有事要你帮忙。”
“何事?”
“帮我查一查陆川,包括他的家庭背景,入宗之后所做的事情。”
对于陆川这个人,江莺歌心里始终抱有怀疑,但自己对于查人老底一事不擅长,只能拜托月青禾帮忙,而月青禾作为月长老之女,查人老底一事也会方便得多。
月青禾倒也没有多问,当即就应下,随后二人便去了天澜城吃饭,吃完后闲逛,主要是去药材铺买药材。
现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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