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自己下棋,就是想看看江莺歌被逼急了,是否有杀性。
毕竟,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都知道咬人,结果江莺歌倒好,不仅温顺,还很有耐心陪她解闷。
这样的人会试药,似乎也不奇怪了,哪怕这个病患不是自己。
顾珺雯放下手里的纸,轻轻摇头,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好笑,像得不到父母欢心的孩子,非要一遍遍嚷嚷来证明父母是爱自己的。
不过顾珺雯的父母也的确不爱她,在他们心里,宗门永远是第一位,若能牺牲她换来宗门强盛,估计也不会心疼的。
顾珺雯叹息一声,父亲与母亲死了近千年了吧,未曾料到今晚会想起往事,耳边听见响动,她回过神,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江莺歌。
即使昏迷,江莺歌也紧锁眉头,看起来很痛苦,似陷入不可自拔梦魇当中,嘴里嗫嚅着什么,顾珺雯走过去,弯腰靠近,听她呢喃道:“顾珺雯,别杀我……”
她微微一愣。
难道自己在江莺歌心中如此可怕么,连做梦都是自己在杀她?
江莺歌的额头冒出冷汗,眼角一滴晶莹的珠子与脸上的红痕混合成心碎的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连心肠冷硬的顾珺雯都不禁放柔了目光,伸手拭去那一点泪。
“我永远不会伤你,乖乖睡吧!”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江莺歌的眉头松开了,但伸出了一只手拽着顾珺雯的手腕。
她抿着唇,终归没有挣脱。
第34章 旖旎的碎片记忆
仅仅一\夜,天地间便成了一片白茫茫,过往生活的气息都因此变得慢悠悠,以前早起背书的弟子们此刻还赖在被窝里,蛇虫鼠蚁也都不见了踪影,似乎把所有的人与事都藏在白皑皑的雪里,等待下一个春天到来,再娓娓道出。
炉子里的炎石烧没了,屋里的热气渐渐散去,顾珺雯因伤而体寒,此刻四肢被冻得有些僵硬,但江莺歌仍然紧拽着她的手腕,原本炸起来的绒毛好似也习惯了被她触碰,无奈地放弃抵抗。
顾珺雯看着江莺歌的眉眼。
犹似记得几十年前的她还是小小只,胆怯地缩在自己的怀里,明明刚失去亲人,却仍然表现得很乖巧,不哭不吵不闹,反倒叫人心疼。
现在虽说五官张开了,性格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是江莺歌的父母教育得太好,还是她本来就过于温柔,以至于让人误以为是懦弱。
许是一个姿势躺着太累,江莺歌总算松开手,捂着额头稍微转了下\身,原本盖在肩头之上的被褥也因此变得不那么贴合,往下落了一点,露了点春\光,被顾珺雯重新拉了上去,把被子掖在江莺歌身侧。
随后揉了揉被握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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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手腕上还有余温与淡淡药香,若是往常,绒毛早就有排斥反应,现在却是静静的。
没一会,江莺歌又动了动。
顾珺雯见被子又被踢下来,无奈又重新盖好,这时,她听见屋外有响动,刚回头就看见月青禾匆忙闯进屋里,大声嚷嚷:“莺歌,我查到了……呃……宗主?”
月青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万人敬仰的宗主怎么可能给人盖被子,于是她眨了眨眼,人还在,没有消失,便又眨了眨眼。
顾珺雯皱眉,问:“同我说说,舞儿让你查何事?”
月青禾听言,惊恐万分,心中敬仰的宗主难道真的纡尊降贵地给人盖被子了?
她不信,宗门弟子都知道宗主是出了名的冷,这个冷不是字面上的冷,而是对万事万物都无欲无求的冷,最多也就关心下宗门发展,不过自从宗主受伤后,连宗门事务都很少管了,但宗门里的弟子们仍然爱戴她,将她视为精神支柱,只要有她在,哪怕什么都不做,玄霄宗也会日渐强盛。
月青禾也不例外,宗主在她心里就是神祇,神祇是不可能让凡人接触到的,就连大师姐都不可能真的接触到,所以当即便认定自己不仅出现幻觉,还产生了幻听。
月青禾无视顾珺雯,走到床边伸手摇晃着江莺歌:“江莺歌,我竟然看见宗主了,你快起来给我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顾珺雯:“……”
江莺歌迷糊睁开眼,只觉得身体快散架了,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像碎片一样需要慢慢拼接,过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死,识海也因此扩大了一寸。
她惊喜坐起身,一阵刺骨的寒风还未让她意识什么,便被人强行按倒在床上,被子重新盖好。
江莺歌愣愣地看着顾珺雯用被子压着自己的肩膀,她觉得自己也生病了,昨日顾珺雯明明被气走了,多一眼都不想看见自己,今天又怎么会出现呢?
应当是思念成疾了,这不是生病,又能是什么呢?
“你们二人究竟在查何事?”顾珺雯见呆滞的二人,无奈再次开口询问。
原来不是生病么?
那么昨天晚上嗅到的冷香不是幻觉,想来又是顾珺雯救了自己一命。
被褥与肌肤摩挲出羞涩的红,江莺歌又把被褥往上拉了些许,一直遮到唇边,闷声道:“宗主,能不能让我先穿了衣裳回话?”
顾珺雯颔首,转身走到房门口,随即又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月青禾,月青禾察觉那冷淡的视线,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江莺歌这才拉开被子,还好她试药的时候习惯性穿着贴身衣物,倒是避免了今日的尴尬。
衣物上还有很浓的药味残留,江莺歌便都换了干净的衣裳穿着,脏的衣物被她叠好,放在盆里。
缓了缓喜悦之心,江莺歌如常一般走到顾珺雯面前作揖:“弟子谢过宗主昨夜救命之恩。”
月青禾瞥了一眼气色不错的江莺歌,有点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宗主在旁边,她也不敢开口问。
顾珺雯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挺淡漠:“恩,身子可好些了?”
“养几日便好。”
“日后改良的药方,给我试便可。”
江莺歌下意识说:“不行,这样会加重宗主的识海之痛。”
“怎么,你是觉得我现在身子还不如你强?”顾珺雯凝着眸。
“当然不是。”
江莺歌心里清楚,即便顾珺雯有伤在身,那也是渡劫期的强者,弹指之间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可识海之痛非比寻常,一旦发作,就算是顾珺雯能抗住,期间的灵力也会紊乱,若用错了药,便会加剧痛苦。
顾珺雯又说:“舞儿毕竟没中过此毒,即便亲自试药,最后也不一定对我有效,最好的方法就是我来试药,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懂了?”
“弟子知晓了。”她低着头回话。
月青禾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江莺歌为了宗主,昨夜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宗主自然不好袖手旁观,才会出手救了江莺歌,并且看顾了一整夜。
还好,她心中的神祇还是那般高高在上,这不容置疑地口吻不带丝毫情绪,才是她所认识的玄霄宗宗主。
“说吧,你们二人在查什么?”
“我在查陆川。”江莺歌思量了一下,剔除前世的原因,捡了一些疑点说,“何峥嵘说是陆川出主意陷害我,正巧我又觉得陆川行事诡异,便拜托青禾帮我查此人底细。”
月青禾点头道:“陆川每月都要去一次记宝楼上座,但初级医师的收入根本没有那么多,于是我便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他的灵石来源,发现他在卖药材,而有一个叫王二的药贩每个月也会去记宝楼,我猜陆川便是把药卖给了他。”
“青花楼的老鸨同我说过,客人给姑娘们用的合欢散便是从王二手里买的,若此事属实,那陆川所卖之药极有可能便是合欢散,此药已经害死了不少人,还请宗主严查此人。”江莺歌心里越发觉得陆川便是月圆之夜的歹人,若能因此事抓到他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想到此,江莺歌的目光便不受控制地落在顾珺雯泛白的唇上。
那是曾经她吻过唇,如屋外的白雪一般,凉到让人发颤,继而又被舌尖温热,舔舐的地方会带起一片炸起的绒毛,连头皮都跟着一阵发麻。
那滋味,简直噬人骨髓。
若提前抓到了歹人,月圆之夜的事便不会发生,这些百般撩人的滋味就都没了,只能成为江莺歌无数个日夜里的臆想,一切都是假的,哪怕日后不小心说漏嘴,别人也只笑她痴心妄想。
“王二的药贩子么,我会让天澜城的城主去抓此人,若确认合欢散是出自陆川的手,我自然不会轻饶。”顾珺雯见江莺歌的脸色还有点差,转而又道,“这几日你安心养身体,若有消息,我会让竹溪知会你一声。”
“是!”
顾珺雯刚踏出房门,就有晚起的弟子看见了她,他们还以为是看错了,眼睛一眨,再瞧时,门口已无人。
回到凌霄峰,顾珺雯便让竹溪通知天澜城城主去抓王二,不过天澜城这么大,药贩子也不少,一时间不会那么快就找到人。
炉子里的炎石徐徐烧着,整个房间都是闷热的,往年这个时候,顾珺雯都觉得冷,现在却觉得热,尤其是被江莺歌拽了一晚的手腕,异常的烫。
她打开窗户,闷热散了点,多了点刺骨的寒冷,窗外的景色是干净的白,不染尘埃,就像江莺歌穿着白裙时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像自己,穿着白衣只觉得不近人情,别人只会怕,也难怪江莺歌会梦见自己杀她了。
联想到江莺歌怯生生的模样,那梦里的自己得有多穷凶极恶才会对她下杀手呢?
可偏偏江莺歌如此害怕,又如此胆小,却能奋不顾身为了自己试药,若非自己想要探个究竟,悄然跟着,恐怕今日一早就要见到江莺歌的尸首了。
她咽了咽喉咙,转身倒了杯茶喝,清香扑鼻的茶水倒是冲淡了药味的苦涩,只是昨夜的旖旎却在心头挥之不去,她连忙放下茶杯,曲着的指尖好像在下一刻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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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什么。
那是如凝脂的肌肤,带着点溪水的潮湿与青草香,似破碎的镜子在眼前一晃而过。
顾珺雯深深皱眉。
觉得自己一整夜没休息好,竟然也出现幻觉,瞧见江莺歌衣衫不整躺在草地上的样子,朦胧的月光衬得宗门服饰泛着白光,腰如细柳,隆起的衣襟微微岔开,里面嫩生生的肌肤被藏得十分隐秘,看不分明。
在顾珺雯眼里,江莺歌是与“魅”字沾不上边的,是已经脱离了世俗的世外之人,很难想象江莺歌竟会有这样撩人心弦的样子。
第35章 她也许是想家了
这几天,江莺歌闷在房间里配药的时候总有点坎坷不安,生怕哪味药用重,反而加剧顾珺雯的识海之痛,这般畏首畏尾,让她很烦躁,没了之前的无畏。
今日,江莺歌特意熬了一碗补灵气的汤端去师尊那边,师尊每日除了授课就是在给师娘疏通经脉,这会师尊不在房里,柳白芷也忙于坐诊,房里无人,她便把食盒放在桌上,坐到师娘身边,拉着师娘的手点穴。
师娘的手背也生出些折痕了,肤色白到让人心疼,已经没了以前的红润与弹性,像世间所有普通人一样一点点老去。
她真怕有一日来这里时,再也寻不到师娘身影,曾经幸福的笑颜与悦耳的琴声都尽数破灭。
“哎呀,好香啊!”叶长老一进门,就直往桌前凑,“歌儿这是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我寻思着师尊每日操劳,便熬了补灵汤给师尊,顺道来瞧瞧师娘。”
“歌儿有心了。”
叶长老打开食盒,里面装了两个汤盅,巴掌大小,他拿出其中一盅,打开盖子,扑鼻的香味令他食欲大开,迫不及待喝了一口,不小心被烫了一嘴。
江莺歌笑了笑:“师尊若喜欢,我明日再来可好?”
叶长老听言,放下汤盅:“歌儿,不是我不让你来,你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医治宗主的旧伤上。”
江莺歌明白他的意思,若能治好顾珺雯,自然也能治好师娘,可她仅仅只是初级医师,又何德何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被他们赋予那么高的期待。
“弟子知道了。”江莺歌拿出这几日改良的方子,“今日来,主要是想请师尊解惑。”
药方要给顾珺雯使用,她着实没底气,便把之前自己试过的药方以及身体反应都告知叶长老,再让叶长老对着改好的方子提意见。
叶长老认真对比了一下,发现江莺歌无论是把药剂量减少还是增多,都会引起识海之痛,只不过疼的程度不一样。
“歌儿没有想过自行添药材进去?”叶长老问她。
“有,可是我怕适得其反。”江莺歌说,“这次是要给宗主试药,若有个万一,我难辞其咎,不知师尊可有试药失败后的应急手段?”
叶长老想了想:“倒有一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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