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点,好怕顾珺雯恼怒,好在顾珺雯只是试着轻轻抽了下手,没挣脱,便任凭江莺歌拽上了桥。
到了桥上,江莺歌才松开手。
只是一会,手心便盈满了汗。
江莺歌偷偷看了顾珺雯一眼,面具盖住了所有神色,再怎么瞧也瞧不出所以然,不过顾珺雯方才没有挣脱,显然没有生气。
她这才把目光放在桥底下。
划过的船只不少,有的奖励是一件灵器,品级虽低,却实用,就是对联的难度有点高,能让人满意的是寥寥无几。
“我带来的一件奖品是一坛酒,此酒乃我家自酿,从上一辈珍藏至今,已有五百年之久,只要诸位能为此酒题诗一首,便能将其带走。”
船上一共有两坛酒,男子打开其中一坛,醇厚的酒香顿时萦绕在四周,让人连连称赞,忍不住想品一品其中滋味。
江莺歌鼻子灵,很快就分辨出此酒是由几种灵果发酵酿制,单是香味便带了一丝甘甜,似乎连周围的灵力也有了迷醉的味道。
“诸位若想喝上一杯,可上船作诗。”
闻言,有人跳上了船。
男子给来者倒了一小杯酒,那人显然也是懂酒的行家,先是轻嗅,后是微抿,待酒水饮尽后连连赞叹,随后吟诗一首。
但男子对此诗不是很感兴趣,那人也只好拱手退去,接下来又有几人跳上船作诗,不管成与不成,男子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成功利用两坛子酒引得许多人决定去他家的酒肆品酒。
江莺歌也挺想尝一尝,不过自己不会诗词,又决定少喝酒,也只能眼馋,看过也就算了。
谁知道顾珺雯竟然飞身跃下。
男子见来者气度不凡,恭恭敬敬双手奉上酒,顾珺雯潇潇洒洒仰头一饮,提笔挥字,字迹刚劲有力,如她本人一样锋芒锐利。
同一种酒,不同的人与心境,喝出来的滋味也是不一样的。
顾珺雯的脑海闪过种种俏佳人的画面,随即写下佳人与美酒的诗词,道出世间人的百味和佳人的百媚,两者相结合,意外融洽。
男子很喜欢,当即宣布她得了奖品。
顾珺雯拿上酒,飞回江莺歌身边:“拿着。”
“给我?”江莺歌没有接。
“怎么,不想要么?”
江莺歌抿了抿唇,艰难摇头:“还是小姐自己留着吧,我已经决定以后不喝酒了。”
“小饮,无妨。”顾珺雯作势把酒得给其他人,“若舞儿不要,那只能……”
不等顾珺雯说完,江莺歌连忙把酒收进储物袋里:“谢谢。”
顾珺雯见江莺歌欢喜的小模样,藏在面具下的眸子也变得徐徐生辉:“走吧,去找家客栈。”
江莺歌愣住:“客栈?”
“嗯,在这里多留两日。”
走的时候,因为人太多,江莺歌不小心和一女子挨了下肩膀,那女子戴着面纱,虽看不清容貌,但那一双眼睛却感觉在哪里见过。
江莺歌一时想不起来,又见顾珺雯走远,只好作罢,连忙跟上顾珺雯。
文悦城人来人往,靠近城中心的客栈人满为患,较为偏远的客栈也因景色宜人而没有房间。
再偏僻一点,客栈就比较简陋了,顾珺雯有洁癖,不愿住,选来选去,天都快黑了。
掌柜和二人说:“一般前来住店的人都会提前预订,二位临时入住客栈,去别家也很难找到上好的房间,我们这里还有一间下等房,二位不如将就一下,待明日有了空房再给二位留着?”
江莺歌看向顾珺雯,见顾珺雯点头,才回道:“那行,就给我们一间下等房。”
顾珺雯付了房钱,小二便领着二人去后院客房,房间位于庭院与厨房的交界处,这个位置较为嘈杂,还有厨房的烟飘来,所以房间只有一个窗户,光线很暗,小二点了灯,视线也是朦朦胧胧的。
床只有一张,房间中央一张桌子,两个长椅和一张靠椅,桌上的茶壶是小二刚摆上去,里面的水还是热的。
虽说床上的被褥刚晒过,但以顾珺雯的性子恐怕连坐都不愿意坐,江莺歌便等小二出去后,把床上的被褥换成自己带的一套。
“宗主先歇着吧!”
江莺歌知道顾珺雯因伤得时常打坐养神,否则识海之痛极其容易复发:“我去一下厨房,给宗主煎药。”
顾珺雯颔首。
江莺歌便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人很忙碌,都没有人抬头看她,江莺歌见门口有人在洗菜,便上前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借了炉子在外面煎药,以免药味熏了里头的人。
江莺歌准备从储物袋里拿药的时候才发现,束腰上不知何时卡了一张纸条,拿出来打开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字。
「已经有人盯上你们了。」
她皱眉想着纸条是何时何地被人塞过来的,从入文悦城后,她也就和陌生男子说过几句话,之后差点撞到小团子,没和什么人接触。
不对,是那女子!
这张纸条应当是在江莺歌下桥的一刻,那位眼熟的女子悄然塞到她腰上的,能如此准确找到二人位置,想必消息极为灵通,那女子许是魅影阁的人。
而她只和红叶有过交流。
江莺歌收起纸条,继续煎药。
半个时辰后。
她把药端回屋里,等顾珺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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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药,才把纸条递过去,道:“宗主请看。”
顾珺雯看过后,说:“没想到这些人的动作如此快,恐怕在你我二人刚出玄霄宗便被盯上了。”
“宗主早就知道了?”
“嗯,我与若家有化不开的仇,他们会盯着我,也在意料之中。”顾珺雯叹息,“在玄霄宗地界,他们有所顾虑,不会轻举妄动,此次出远门,定不会放弃良机,届时打起来,我便顾及不了你,这也是我迟迟不给你答复的原因。”
“宗主放心,若真打起来啊,我定会跑得远远的。”江莺歌笑道。
跑么,若真会跑那还好。
就怕江莺歌不知死活。
顾珺雯想到江莺歌之前说过的缺点,其中一项便是又弱又爱逞强,就如那次白雾之森她与若长风大战,四周被波及的妖兽数之不尽。
残肢遍地,到处弥漫着血腥味。
若非她有紫音神剑护身,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还真不一定能打过费尽心机的若长风,就这般险境下,江莺歌还不要命冲了过来。
换成以往,顾珺雯定会说一个“蠢”字,化神以上的修士对决,一个小小的金丹初期怎敢闯进来,可那人是江莺歌,冷嘲热讽的话便很难说出口了。
看着江莺歌一本正经说出逃跑的话,顾珺雯便忍不住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如此也好。”
弹完后,不仅江莺歌愣了一下,顾珺雯也是微怔,明明戴了面具,却还是别开头,又道:“这一路应当不会太平,你我都需要保存好精力,得轮番守夜歇着,舞儿便守后半夜。”
修士虽可以不眠,可到底会消耗精力,睡一觉神清气爽,江莺歌自然没什么意见,便把客栈里的棉被铺在地上。
“舞儿为何不睡床上?”
“宗主不是有洁癖么?”
江莺歌还记得自己住在顾珺雯别院的几日,竹溪几乎每日在打扫,且自己回小院的时候,竹溪还把被套都换洗了一遍。
她知道竹溪没恶意,倒也没有生气,而是默默记下了顾珺雯的习性。
“罢了,随你。”顾珺雯坐在椅子上,拿着书看了起来,不在理会江莺歌。
江莺歌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似的,该不会顾珺雯并不会嫌弃自己睡她的床吧?
呸呸,瞎想什么呢!
她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放松精神,舟车劳顿、几日不眠的效果很快就体现出来,眨眼便进入了梦乡。
第77章 这是顾家欠江家的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江莺歌梦里的顾珺雯越来越疏远,她只能站在众弟子当中仰头望着那道遥不可及的身影,再也唤不来她的回眸。
待众人散去,只留她一人痴痴等待。
又一转眼,她的心思人尽皆知。
不认识的、认识的人都在指责她玷污了顾珺雯名声,说她痴心妄想,要顾珺雯把她逐出宗门,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大概是记忆里的顾珺雯太冷情,连梦里的她也不曾帮江莺歌说过一句好话,一个“滚”字直被吓醒。
江莺歌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
梦里的情景太过真实,是江莺歌害怕的根源,她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外面的天也亮了,而顾珺雯正坐在一旁,见她回过神后问:“做噩梦了?”
江莺歌点头。
这个梦的余韵让她的心跳不能平缓,后背的阴凉感也挥之不去,好像在提醒着她,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该面对的也早晚会面对。
她抬眼看着顾珺雯。
现在的顾珺雯看着没有梦里那么不近人情,知道关心人,递过来一条帕子给她,但她没接,因为她胆怯了,怕梦里照进现实。
正好顾珺雯也有意远离,若现在她退一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一个普通弟子,说不定能瞒一辈子。
可能是顾珺雯察觉江莺歌又走神,便直接上手,用帕子在她额头上擦拭起来,把方才“退一步”的念头瞬间打散。
江莺歌的手指捏了捏盖在腹部的被褥,心里做着挣扎,终究是心里的贪念更胜一筹,她装作发呆的样子,等着顾珺雯一点一点把她的脸和颈部都擦拭干净。
顾珺雯并未察觉江莺歌的那些小心思,目光瞥向锁骨,那里有不少汗渍,却不方便擦拭,想了想,道:“我让小二打水来,舞儿且梳洗一番,随后同我去一趟九顶楼。”
“哦。”
顾珺雯离开后,江莺歌才敢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和狂跳不止的心,梦里的恐惧和现实的甜蜜相互交织,一时难分胜负。
店小二搬来浴桶和热水。
江莺歌钻进浴桶,热水很快淡化了梦里的一切,滋养着心里的贪念。
就目前来说,顾珺雯的态度虽冷,却还是很关心她,否则绝不可能做出帮人擦汗的举动。
她虽不明白顾珺雯为何要回避自己,但她觉得,顾珺雯需要点时间,此刻的自己最好还是顺着她的意思,保持恰当的距离。
洗过澡后,身体和心理都放松了许多,她换上白衣,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长丝带轻轻束在颈后才出门。
顾珺雯每次见到江莺歌穿白衣会愣一下,尤其是刚洗过澡的她,发梢还缀着点水珠,红润的双颊,颇有芙蓉出水的秀丽之姿,让她忍不住抬手撵了一缕发丝,弹指间帮江莺歌弄了个清爽。
“走吧,去九顶楼。”
九顶楼一至三层用来招待客人吃饭,生意一直都很好,此刻天亮还没多久,便有许多客人来吃早点,顺便谈论诗词会又出了什么名句名言。
而顾珺雯所写的诗词,大家都挺喜欢,甚至决定要去酒肆尝一尝酒是不是当中能品出百味。
回想起顾珺雯作的诗,江莺歌心里生出些许异样,要知道顾珺雯可是清冷到不通情爱,那为何诗词里会带有佳人,当时的顾珺雯在想谁,才会把酒和佳人联系在一起?
江莺歌有些厚脸皮的想,会不会是自己?
毕竟当时只有自己在场。
有客人嚷嚷要去四楼作诗,吵闹声让江莺歌回过神,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嗤笑自己真是会胡思乱想。
四楼都挂满了诗词,江莺歌走在当中,似被淹在了诗海里,鼻尖下全是纸墨的香味。
五楼则是对联,六楼是名家制出来的笔墨纸砚,七楼是灵器,可以进行买卖,八楼里挂着山河图,有许多人守着,客人只能远观,不可触碰。
山河图画得大气磅礴,鸟儿天上飞,水流是活的,在群山底下时而流淌,日月也会轮换,就好像把一方天地给锁在画里头,叫人惊叹不已。
掌柜在一旁解释着山河图的来历。
山河图原先只是一张可纳活物的空间灵器,后来被持有者把秘境一处景色给收了进去,再以阵法相辅,借助秘境的地形可以做到困人于图中。
而那持有者也不知因何事,竟将此宝物卖给了九顶楼,后被酒楼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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