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霄宗,住在兴和堂原来那间屋子。
她有点懵。
起身推开窗户,天空上挂着一轮圆月,四周的弟子正挑灯夜读,所有的场景都是自己所熟悉的,却又是陌生的。
她明明搬去了凌霄峰,不该出现在这里,于是披上外衣出了门,本想找个人问问,但大家都在房里,她也不好意思打扰。
月青禾、竹溪应该还没出关,想着顾珺雯此刻也许在凌霄峰,于是踏剑飞了过去,至于为何是踏剑,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修为已经不能凌空飞行。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被一道声音填满,催促着她去见顾珺雯,可她飞了好久好久,明明凌霄峰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到不了。
忽而,江莺歌瞥见一道影子迅速掠过,接着便嗅到一阵熟悉的香味,那是混合了火株草的合欢散,与前世所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可她的思绪纷乱,愈发急促地想见到顾珺雯,脚底下的剑拐向凌霄峰山脚下一处不远的林子,林子里有一处小溪,空旷的四周正好可以看得到凌霄峰山顶。
但不知为何,这里的景物一切都是模糊的,像是过了许久被捡起来的记忆,总有些地方和印象里的样子有些出入。
比如凌霄峰的山顶,从此处看也只能看见一个大致轮廓,但现在却能看见院落,溪水本该是流动的,现在却是静止不动,就连水面映照的明月也是大得过分。
还没等她想明白什么,就被人从身后搂住,独有的苦涩冷香令心跳没了规律,颈部还缠上了挠人心肺的气息,一呼一吸间便抽走了身上的力气,顺着颈部一路蔓延,直烫心底。
而腰间打牢的丝带,平时解起来相当麻烦的结子,但在她手里却极其柔顺,指尖一挑便滑落。
江莺歌眼帘微颤。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为何与前世所发生的一切如此相似?
不同的是,顾珺雯的意识还算清醒,知道在和什么人做什么事,她把江莺歌掰过来,面对面抵着额头,一口一声“舞儿”亲昵地叫着。
而原本冷静自持的顾珺雯,眉梢上是一片耐人寻味的绯红,和当初江莺歌中了魔气后臆想出来的样子分毫不差。
冷中带媚,让人有种冰雪只为自己消融、在春季开满鲜花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江莺歌不想追究太多,想沉沦在这样的温柔乡里,一如当初中了魔气后,曾无数次想把顾珺雯拴在身边。
可她不能。
曾经她便问过自己,若重来一次,是否还会因心中私欲而做同样的事。
答案是不会的。
倒不是怕死,而是因为她记得,顾珺雯清醒后满眼愤怒,试问哪个女子能接受这样的事呢,换作江莺歌自己也接受不了。
所以她死在顾珺雯手里,从未有过怨言,如今岂能重蹈覆辙?
她咬了下舌尖,本来是想让自己保持理智,却意外发现没有疼痛感。
人只有在梦里受伤才不会感觉到疼痛,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是了,她明明和玲儿一起掉入无底深渊,自己怎么可能回到宗门里,修为又怎么可能跌到筑基期。
只有梦才能解释这一切。
她抬眼看着顾珺雯即将贴来的唇,这才压低声音叹了叹,随后狠心将人推开,却不曾料到反被抱紧,耳边全是一遍遍“不要离开我”的念叨。
江莺歌的鼻尖莫名发酸,伸出手环着顾珺雯的腰,更像是在和自己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即便将来……最后陪着你的人不是我。”
“舞儿不想得到我么?”顾珺雯的目光恢复了清明,但她嘴角噙着本不属于她自己的笑,甚至解开了腰间丝带。
这个梦有点不一般。
江莺歌的连忙闭上双眼,但顾珺雯还是缠了上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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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我只属于你,你若不愿,我只好找别人帮忙咯。”
江莺歌急道:“不行。”
这是什么鬼梦,竟然还会梦到顾珺雯找别人,这便是所谓的杀人诛心么?
“那舞儿睁开眼看看我,可好?”
睁眼是不可能的,江莺歌怕守不住本心,干脆默念起了佛经,但梦境又不是魔气,佛经根本不起作用。
反而引来顾珺雯嗤笑:“舞儿心跳很快,何必装呢,我知道你很想,日日都在想,其实我也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珺雯才不会这样想。
梦境里的顾珺雯不过是江莺歌所希望的样子,而自己所熟识的顾珺雯矜贵内敛,不可能和凡尘间的情情爱爱扯上关系,更不可能拈着江莺歌一缕发梢把玩。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知做了多少心理准备,第二次把顾珺雯推开,竟用上了全力。
顾珺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当真不想留下来陪着我么?”
江莺歌摇摇头。
“送你一场好梦你不要,既如此……”这话还没说完,顾珺雯的身影以及周边的景色都慢慢淡化,化作一阵青烟飘散。
带着江莺歌进入另一场梦。
顾珺雯穿着红嫁衣,与叶云愁携手拜堂成亲,周围的人都在祝福、送贺礼,一口一句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一片喜庆祥和。
只有江莺歌显得格格不入,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生了大病,紧接着便吐了口鲜血……
这是大喜大悲而引起气血逆行,灵力暴乱导致胸口憋闷,一般来说,吐了血会顺畅些许,可她仍旧不见好转,有着什么东西堵在心上,难以呼吸。
“你们不能成亲。”她强忍着揪心之痛说道。
顾珺雯淡漠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能?”
资格?
这只是梦境,还是自己的梦境,江莺歌怎么可能没有资格,于是便二话不说拔出剑。
顾珺雯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平静地张开双手,对江莺歌说:“怎么,想杀我,那我便站在这里等你来杀,只要你舍得。”
江莺歌一愣。
“还犹豫什么,上一世我了杀你,难道不想报复回来?”
闻言,江莺歌笑了笑:“虽然你是假的,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想过要报复,于我来说,身边没有你,活多久都没有意义。”
说完这些话,江莺歌反手就把剑刺入自己的胸口,这一剑,是有赌的成分,赌自己能够醒来。
好在她赌对了,顾珺雯那颀长的身影变得朦胧,连带那张惊世容颜也淡出了视线。
紧接着睁开双眼。
她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想起梦里的一切还是心有余悸,胸口也是憋闷的,她伸手摸了摸嘴角,竟然有血迹。
看来梦里所吐的那一口血是真的,而她之所以赌自缢能醒来,也正是这吐的一口血让她感知到外界有奇异的花香。
这种花香有致幻作用。
江莺歌撑起身体环顾四周,果然在石缝里瞧见了梦昙花。
第136章 此地被阴气环绕,不见天日,泥地潮湿,不仅利于梦昙花生长,还有许
此地被阴气环绕,不见天日,泥地潮湿,不仅利于梦昙花生长,还有许多喜阴之物皆能在此受到滋养。
幸好这梦昙花只有几朵,以至于自己的梦境错漏百出,哪哪看着都很违和。
忽而,江莺歌听见不远处昏迷的玲儿大喊一声:“我要杀了你……”
显然玲儿也中了梦昙花,江莺歌没敢耽搁,服用一枚调养气血的丹药后走向玲儿,随后给她把了把脉。
此时,江莺歌才惊讶地发现,玲儿的脉象与顾珺雯和师娘有些相似,皆是灵脉疲弱,只不过玲儿的灵脉要强上许多,并不会影响日常修炼。
也就是说,若家新任家主就在鬼谷门,且为了控制住鬼谷门所有杀手,每个人身上都会被种下这种微量的毒。
就目前来说,此毒暂时无人能解,难怪鬼谷门的杀手如此忠心耿耿,都是为了苟延残喘罢了。
江莺歌叹息一声,她大概能理解玲儿为什么要帮自己了,不过就是想摆脱束缚,做一回想做的事,飞出牢笼看看世界,即便会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
“兄长,我不想回去……”
玲儿嗫嚅了一句,眼角跟着湿润,江莺歌见状,取针定在玲儿的脑部穴位上,唤了好几声才把灵儿唤醒。
玲儿醒来后,似乎还没回过神,目光呆滞,直到几滴泪从眼角淌下来,她方才坐起身,和江莺歌道了声谢。
江莺歌问:“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玲儿面色煞白道:“赤血崖崖底。”
“难怪此地如此阴潮。”
赤血崖的大名,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相传此地有魔奴不散的阴魂出没,站在崖边上能听见鬼哭声,恍惚间还有一种要被鬼扯进深渊的感觉,一旦掉下去,必死无疑。
江莺歌觉得传言有些夸张了,赤血崖上空有一股罡风,罡风在凹凸不平的崖底穿梭,形成强流,使得修士无法在上空飞行,自然会生出被鬼扯的错觉。
至于阴魂么,大概是死了太多人,成河的血形成了血煞之气导致的。
一般煞气较重之地,容易养出阴邪毒物,类似蛊虫、毒蛇以及毒瘴气等等,是极为凶险的地方。
江莺歌不敢久留,和玲儿说:“我们的事暂放一边,可否先离开这里再说?”
江莺歌和玲儿本就无仇无怨,以现在的境况,二人罢手合作离开这里才是明智之选,若执意动手,恐怕谁也讨不得好,甚至双双殒命。
玲儿也明白当中道理,自是点头同意江莺歌的提议。
赤血崖崖底昏暗无比,上空的罡风没有规律的刮着,二人需要找到罡风薄弱之处方能爬出崖底。
江莺歌点了驱兽香,和玲儿一路沿着崖壁往前走。
潮湿的泥地踩起来有种黏糊感,并不舒服,一双白靴很快就变成了乌糟糟的样子。
还有身上的白衣,在摔落下来的时候,裹上了许多的泥,青丝之间亦如此。
江莺歌还在崖壁发现许多有毒的药材,这些药材在寻常地方可找不到,于是便一路走一路采。
而她身后的玲儿一直静静跟着,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开口说话。
不开口也好,就怕一开口自己会忍不住问一些让彼此为难却又不得不问的事。
所以,都默契地不说话。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仍是深幽一片,迎面而来的罡风带有阴寒之气,吹久了难免受不住,有种邪风入体后、头昏脑涨的感觉。
“小心。”
玲儿忽然朝着江莺歌头顶挥出一道掌力,拍散诡异的雾气,但下一刻,雾气又汇聚成一张影影绰绰的人脸来,随着吹来的罡气而发出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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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乍一听,还挺瘆人。
这种雾气其实就是煞气演变出来的一种,因修士或者魔奴死去后,灵力需要散于天地之间,若过于浓厚便会久聚不散形成煞气。
至于为何会长了一张人脸,也是因为煞气由死人而形成的关系,多少带了点生前的影子。
此处的煞气极其浓郁,说明前方曾死过许多人,乃险地,江莺歌不知该不该继续往前走,又或是往回走。
就在她迟疑之时,上方忽而传来打斗声,抬头一看,竟是妖猴和零二相互搏斗而产生的灵力波动,引得四周罡气暴乱,形成一道道风刃四处破坏。
坚硬的赤血崖崖壁受不住罡气摧残,时而有碎石被冲落,江莺歌和玲儿接连躲避着砸下来的碎石。
除了碎石外,还有妖猴和零二对搏时产生的灵力波动也会影响到江莺歌,使得气血翻涌,恶心作呕。
二人一路往崖底打下来,产生的灵力波动便越强,不仅是江莺歌受不了,就连玲儿也因此吐了一口血。
好在零二发现了玲儿的身影,立刻收了刀飞至玲儿身边,将人护在了身后。
妖猴抱着它的孩子,漫不经心瞥了一眼零二,似乎并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有妖猴在,零二是没有办法伤到江莺歌的,况且和妖猴搏斗,他也受了内伤,提着一口气也不知能撑多久,一番利弊权衡下,他对江莺歌说道:“今日暂且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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