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顾珺雯的脸,虽说带了点病色,却也难掩倾城之姿,也难怪会有那么多青年才俊心仪她了。
连魅影阁的阁主都愿为她打破规矩,但看顾珺雯若无其事的样子,显然对叶云愁并无那方面的意思,反而还说:“他倒是有心了,偷着送消息,起码明面上与我宗不会有牵扯。”
“那倒是。”筱雨长老点头。
“对了,近些年可有大能出手的消息?”
筱雨长老说:“除了宗主和若家家主对决的那次外,便没有了。”
顾珺雯皱眉思量着,随后道:“罢了,你去通知陌渊长老,让他领门下弟子前去鬼谷门分舵,务必留下活口问出主舵位置。”
“是。”
筱雨长老退出去的时候瞥了一眼门口的江莺歌,笑着问:“何时再同我下下棋?”
“下次听课的时候。”
江莺歌举手作揖的时候,筱雨长老自然而然见到她手中的香囊,以及香囊上绣着的白色风信子,显然是又多了一只扑火的飞蛾。
她“哦”了一声,并未多言。
待筱雨长老离开后,顾珺雯把门口的江莺歌给叫了进去。
江莺歌踌躇地站在顾珺雯面前,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把手里的香囊送给她。
她很在意叶云愁这个人,每次叶云愁送的东西都是顾珺雯所需要的,而自己不过绣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香囊,与之相比,便有些拿不出手了。
她刚想把香囊藏在衣袖之下,便听顾珺雯问:“手里拿着什么?”
“是香囊。”既然已经被看见,江莺歌干脆豁出去,将其递给顾珺雯,“送给宗主的,香囊里放了安神花,有助睡眠。”
顾珺雯拿着香囊看了一眼,尤其是上面绣的花,她微微一怔,随即把香囊放在了桌上,什么也没问,只道了声谢。
这样的态度,是江莺歌没有料到的,也不知道顾珺雯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又是否知道绣花里暗藏的情意。
她倒希望顾珺雯是知道的,哪怕是拒绝也好,明确给自己一个答复,以免自己日后痴心妄想。
问又不敢问,送完东西,她又像只乌龟一样龟缩回自己的壳子里。
这般神不思蜀了好几日,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夜晚也睡不好,就连甘味果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和失恋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小院外的花草树木,还有圈养的鸡鸭都换成了别的杂役弟子打理,江莺歌和他们不熟,见面只打招呼,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憋在肚子里自我消化。
这样关在院子里实在过于闷,迟早会关出病,正好筱雨长老有课,她便去听课了。
可未曾想到,因为天衢宗一行,回来的弟子已经把江莺歌的事迹传了个便。
大致便是顾珺雯去追杀手,没想到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江莺歌为了保护同门而选择牺牲自己,差点就死在赤血崖底下回不来了,是顾珺雯不要命地跳崖寻人,这才把江莺歌平安带去天衢宗养伤。
但安静的日子没多久就被鬼谷门的杀手打破,顾珺雯又差点被鬼谷门门主杀死,是江莺歌把顾珺雯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后面的故事,越传越离谱,若江莺歌不是女子,说不定还能传出一段爱恨情仇的佳话来。
师兄师姐们团团围上来,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江莺歌,一遍遍问她:“是不是真的?”
江莺歌无奈说:“前半段是真的。”
于是,大家更好奇后半段的内容,问了江莺歌许多问题,江莺歌觉得这些事情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便把玲儿与零二的事细细道来。
起初,大家还不信,哪有杀手那么心慈手软的,而且鬼谷门的名号,他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
通俗点讲,是死侍。
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全凭鬼谷门的门主调遣,即便换了门主,这一点也永远不会变的。
而鬼谷门收门徒的方式也很特别,只收穷途末路者,而这样的人,往往也最好控制。
但事实是,最后玲儿用身体挡了一下黑枪,否则江莺歌早躺进了棺材里。
从江莺歌的言辞中,师兄师姐们感受到了那份惋惜之心,纷纷出言宽慰。
“生在鬼谷门,不得自由,死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是啊,鬼谷门的人,一生都在杀戮,与尸体打交道,眼前看见的、嗅到的只有血腥,一般人很容易疯,除非是穷凶极恶之徒才能扛得住。”
很明显,玲儿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甚至也不像穷途末路从而被鬼谷门看上的人,她对玲儿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只能从曾经有限的相处当中寻找蛛丝马迹。
然而是一无所获。
或许对玲儿来说,并不想有人多么了解她,生无牵挂,死才得其所。
这时,筱雨长老走进来,示意大家安静,围着江莺歌的师兄师姐眨眼间就回了自己的座位,端着一副乖宝宝的架子认真听讲。
这次讲课的内容,是根据天衢宗制作木驱的方式而改编。
筱雨长老让所有人看着自己桌面,桌上摆着一个方形木板,而木板上扎满了针,针的材质是虚空石,木板旁边有一桶细线。
筱雨长老要求大家以灵力控线,进行穿针引线,这和用虚空石的棋盘下棋是一个道理,都是为了更好的掌控灵力。
但穿针引线的难度明显更高。
这些针的眼极小,线头一旦触碰到针,灵力便会被吸收,线便不好控制,很多人连第一根针都穿不过去。
江莺歌也试了几次,线头多多少少会碰到针,即便过了第一根针,还有第二根针,且第一根针同样得保持住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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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穿得越多,就需要分散越多的灵力去控制细线。
好在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训练灵力,筱雨长老没有丧心病狂用上大木板,而是用了三寸的小木板,所以木板上的针顶多只有二十根。
穿针引线某种意义上来说,挺像用灵丝给断骨的患者进行镶接,镶接对灵力控制灵丝的要求也是极高的,否则碎骨接不好,日后待骨头愈合便会给患者照成一定影响。
江莺歌穿线的时候格外小心,加之她是极有的耐心的一个人,哪怕线头悬停在针头旁边迟迟没有动作也不会急出汗。
待调整好位置,第一根针头便成功穿了过去,接下来只要保持好平衡,第二第三根便也不难穿了。
江莺歌最先完成穿针引线。
其他师兄师姐见状,更加刻苦埋头穿线,生怕丢了筱雨长老的人。
筱雨长老见自家弟子如此努力上进,越发满意江莺歌的到来,随即便同她说:“反正时辰尚早,陪我下下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第147章 江莺歌如今的棋艺不差,但灵力始终不如筱雨长老,所以不管输赢……
江莺歌如今的棋艺不差,但灵力始终不如筱雨长老,所以不管输赢,最后都会耗光灵力,拖着满身疲惫回到凌霄峰。
下棋的时候,筱雨长老还说了两句让人费解的话。
“你这么有耐心,是不是铁杵都能被你磨成针?”
“罢了,让你赢一局又何妨,你早些回去歇着,我等着日后看戏。”
看什么戏?
江莺歌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便干脆闭眼而眠,只是她心里惦记着顾珺雯有没有佩戴上香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熬到了天亮,她也不敢找顾珺雯确认情况,像个鸵鸟似的逃到兴和堂的疗养小院。
装上木驱的弟子暂时还得留在这里一段时日,便于医师们观察他们的身体情况。
江莺歌过来看看他们,正好撞见扬清玉说着自己事迹,他讲得眉飞色舞,形容得绘声绘色,包括他本人如何不离不弃,冒着危险来寻江莺歌,又是如何在满是五行雷诀危险境地找到顾珺雯。
顾珺雯当时听见江莺歌有危险,竟然放走抓到的鬼谷门的人,火速赶往救援。
听到这里,江莺歌微微出神。
她记得顾珺雯是如何轻描淡写说没有抓到鬼谷门的人,跑了也就跑了。
没想到是已经抓到了,但因为救人的路上带着人极为不方便,弄不好,背后也容易被捅一刀,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把人给放了。
“还有啊,我跟你们说,在天衢宗,江医师和宗主一直同进同出,我们好多人看见江医师在宗主房里待了一夜……”
“咳咳……”她连忙出声打断。
听到后面,江莺歌总算知道为什么事情越传越离谱,好多都是扬清玉加了个人色彩而改编,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别人能不想歪么。
兴和堂的弟子见到她,一点也没有背后议论当事人的自觉,上来把路围得水泄不通,目光里全是对江莺歌舍己为人的崇拜之意。
对此,江莺歌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玲儿和零二要刺杀的目标是自己,她只是不想连累旁人才会孤身犯险,没想到弄巧成拙,成了歌颂自己的壮举。
除了江莺歌外,还有一件事值得医师们纷纷讨论,那便是柳白芷考过了中级医师,前日才刚回宗门。
兴和堂长了不少脸,导致今年选修医师的同门也变多了。
医师感慨道:“江师姐若也能考中,指不定我们兴和堂来年能收到更多的医师。”
柳白芷能考中是意料之中,至于江莺歌自己么,也是想去考中级医师的,但这件事不急,待日后得闲了,自然会去药宗考试。
“柳师姐在何处?”
“自然在坐诊间。”
柳白芷对医术的执着和江莺歌是不一样的,江莺歌是从小耳目渲染,成为医师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但柳白芷则不同,她对医术是真心喜爱。
以前江莺歌在柳白芷手底下当副手,时常会被柳白芷感染,觉得学医也不是很无聊,反而乐在其中。
医师们又道:“等柳师姐结束坐诊,我们打算带些礼物去恭贺,不知江师姐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前往?”
“自然是要的。”
不过该送什么礼,她有些犯愁了,以柳白芷对医术的热诚,理当送医术有关的东西,可送这些也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太没心思。
就在这时,江莺歌瞥见默不作声的扬清玉,疑惑道:“你怎么了?”
扬清玉摇摇头,把一本医书交给江莺歌,道:“这是我无意间在集市上淘来的野草记,据说是一位到处游玩的医师所编撰,里面记载了各种药草,能不能麻烦江医师帮我送给柳师姐?”
“你为何不自己送?”
扬清玉苦着脸说:“这不……我被拒绝了么,见面怕柳师姐尴尬,所以只能麻烦江医师了,若柳师姐不收,江医师只要不介意,可自行收下,反正还给我也无用。”
一本医书,代送倒也无妨。
江莺歌应了扬清玉的请求,收下东西后,在这里待到了柳白芷结束坐诊,和医师们一同前往兴和堂。
柳白芷挺诧异会有那么多人来恭贺送礼,毕竟她平时行事独来独往,也不爱同人打交道,因为对她来说,交情越深便越需要花费精力来打理,唯一走得近的只有江莺歌,那也是因为江莺歌的医术能提起她的兴趣。
所以医师送的礼,柳白芷一样也没收,只道:“心意到了便可,礼物你们还是收回去吧。”
面对柳白芷冷淡的态度,医师们有些手足无措,江莺歌忙不迭打圆场:“那便把礼物收了吧,柳师姐刚坐诊完,有些累了,先让师姐回去休息。”
医师们这才乖乖散开。
柳白芷叹息一声,转而又看着江莺歌手里的医书,问:“你也想送礼?”
“不,这是扬清玉托我送给柳师姐的。”江莺歌把医书递给柳白芷,和预料的一样,柳白芷没有接。
“为何托你送?”
“他怕师姐尴尬,师姐会么?”
“自然会,所以他送的东西,我更不能收。”柳白芷平静地说道。
闻言,江莺歌“哦”了一声,将医书收进自己的储物袋:“若我送礼,不知柳师姐是收还是不收?”
柳白芷笑了笑:“既然不收别人的礼,又怎好单独收江师妹的礼?”
说的也是。
江莺歌歇了送礼的心思,和柳白芷请教了一些中级医师考试的内容,直到夜色渐浓方才回了凌霄峰。
她坐在书案前翻看着野草记,这本书里所记载的药材都不是常见药材,更像是旮旯里掏出来的,平时药用价值不如常规药材,自然无人问津。
写这本书的医师,似乎和江莺歌一样有很强的五感,所有的药草都是医师自己尝试过后,一点点写下身体反应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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