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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宣太了解穆卫祈了,这下狠狠抓住了他的痛点,他丈夫对她再不好,也不会饿着她。他是快饿死过的人,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人再受饿肚子的滋味。铁面无私的他就算对死刑犯都有一种吃饱了上路的仁慈。
至于门外的太子,听到吕宣的种种数落,没来及生气,现在羞愧得已经落荒而逃了。
第93章 第93章“原来我在她心……
“原来我在她心里面这么不堪吗?方方面面都比不上父亲。”太子失魂般走着,“原来哪怕长相相似,却能在一个人心里有这么大落差。”他百无聊赖又自作可笑地踢着御花园里的小石子。脚磨着石头和地砖,一路将小石子踢到东宫大门口。
“殿下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他应了一句,便去了自己的书房,闭门不出,就躺在床上,望着雕龙画栋,整整一下午,都提不起来劲,脑子昏昏得,想睡却睡不着。
掌灯时,宫女们来送吃食。以往这个点,他早就饿了,但是他今天不想吃饭了,他感觉胸口很闷,像有块石头压在胸口,刚刚一呼气进入胸腔,石头就迫不及待的把胸口的气压出来。
等众人退下去,他起身去灭了屋子里的烛灯,然后继续躺在床上,拿着被子蒙着脸,黑暗环境里,他鼻头一酸,眼角泌出泪水,竟然哭了起来。
穆沧钧小时候爱哭,都是为母亲不要他而哭,长大之后第一次哭也算是为“母亲”而哭了。他的人生从始至终,都在追求母亲一样无私的爱。
快到天亮,哭也哭够了,背上也冒了一层薄汗,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摸着额头烫烫的,自己起身,坐到书桌案给自己拟了一张药方子。
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李厉在当值,把方子交给李厉对他道:“这个出宫买,别问太医院要,也别让太医院知道。太医院少了一根针,皇后娘娘都知道。”
“是殿下,可奴才看您神色不太好……这”
“是吗?拿个镜子给我瞧瞧。”
李厉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香囊,从里面拿出一个背面雕着花枝鸟雀的小方铜镜递给太子。太子扯了扯嘴角,努力装作高兴,打趣道:“你还随身带了一个镜子。”
“是给太子妃备着。”
“你们两个关系倒好,可你干得好,以后太子妃再嫁,我都舍不得让你跟太子妃走了。”
李厉底下头,紧咬着牙关,想着如何回应太子。
这时候太子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副衰容病态,吓了一跳。心想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特别是皇上看到这副样子。
“你去给我拿点胭脂和脂粉,我去上个妆再走。”
李厉松了一口气,俯身道:“奴才这就去办。”
皇帝批公文开会的时候,吕宣就坐在屏风后面看着,看着太子殿下敷粉抹香的样子,她忍不住嗤笑一声最后笑了起来。
老臣都熟悉这背后的笑声,他们不知道吕宣已经怀孕,只知道吕宣又复宠了,内心都在叹她的厉害手腕。
皇帝坐在高堂之上,瞥了她一眼,说道:“没事儿就安静点。”
等早朝结束,她站在屏风后面对群臣笑道:“太子殿下,宫殿南重门口早点摊有什么好吃的,你买过来给陛下和皇后尝尝。”
他低头只是平静道:“儿臣遵旨。”
众人下朝后,都不敢门口停留,赶紧先各回各家,然后私下里议论纷纷。
“吕娘娘竟敢当着陛下的面使唤太子了。”
“吕家难道有光复的可能。”
“绝无可能,皇上就太子这一个子嗣。除非……”有人反驳道
“除非她怀孕产子。毕竟吕娘娘先有两个孩子……而且南家驸马爷莫名其妙的入狱了。”
“可是太子事事出色,肖像陛下,就是吕娘娘怀孕生子,诞下皇子,怎么可能再有易储之心。”
“我得庆幸当初吕家落难,可没有落井下石。”梅御史笑道,他家儿子可是跟吕家小姐吕琼结亲的。
“梅大人,您让您儿媳妇进宫打听打听。皇上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没有要打听的,陛下只要没有处死她,总会有死灰复燃的那天。”
众人走后,吕宣走到穆卫祈身边,拉着他的手,让他摸着自己肚子,笑呵呵道:“太子殿下今日还抹面敷粉,打扮得真是精致。”
他烦闷道:“别提了,男子汉大丈夫竟学女儿家花样儿。”
“他装得再漂亮,还是不及陛下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
“行了,你别给我拍马屁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吕宣起身道:“那我先走了。”她走了几步回眸一笑道:“陛下,太子送来的早点,吃一次就够了,之后还是吃御膳房的吧。那些摊子是太子找外面人进来的,就怕不干净,吃了有伤龙体。”
“他难道等不及就坐上龙椅了吗。”
“谁知道呢,毕竟他不是我孩子,只有我的孩子能乖乖为陛下送死。”
第94章 第94章此后很长一段时……
此后很长一段时日,吕宣再未踏足建章宫。太子定于正月后巡视封邑,临行前特地拐进她居住的寿安宫。
掐指算来已有三月身孕,此番胎气似乎格外凶险,让吕宣心神不宁,晨起便是呕酸水,直吐得眼尾嫣红,鬓发散乱。
听闻太子帘外侯着,她强打精神屏退左右,毕竟做戏要做足,她攥淡绿色竹纹绢帕,踉跄着碎步挪到太子跟前,故意纤腰一软便往他怀里栽去。
“娘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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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么了?”
他沉着脸,自从被她对着父亲数落了种种不是之后,他的心情就郁闷异常,常常魂不守舍。虽然心情不佳,但却抵抗不了身体的本能,见她要摔,赶紧抱住。
她嗅着他衣服上的艾草香,倒是心安气顺了不少,“殿下身上倒是好闻。”
他苦涩道:“毕竟父皇宫里的味道,娘娘也会喜欢。”
吕宣道:“那是自然,不过太子殿下您也不必处处学陛下。”
雕花窗棂漏进的晨曦阳光映得太子面色青白。她靠在他胸膛上喘着气,太子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两人像一对依依不舍即将分别的恋人,甚至吕宣都很贪恋这种暧昧的氛围,毕竟从前她跟穆卫祈很少用这样的姿态来告别。
她语气疲惫道:“这次害喜害得太严重了,前两次都没有这样。殿下此去,我孩儿的寝陵,还请陛下多多上心。不对……是殿下。桌上有本手札,是我写的孩子们的喜好,殿下还依此置办一些陪葬,我这几天有些累了。”
“不管如何,照顾好自己,少去父皇那边,他阴晴不定,可别招惹了他。”
“我和陛下的事情,不牢殿下关
心。“她语气冷了下来,站稳身子后,自言自语发牢骚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感觉与以往两次不同。”
他倔强道:“因为就是我的孩子,所以会不一样。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明明知道我爱…”
吕宣抬手,纤长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打断了他的话,用冰冷无情到不可理喻的语气挑衅道:“你以为我跟你上床,我就要跟你吗,就要认你吗?
没错,秋猎结束之后回京的路上,那几次媾和,你压着装陛下的时候,我脑子还不算糊涂,我知道那是你。
我一来反抗不来,二来顺水推舟,顺便把殿下当做了我的陛下。还请殿下不要自作多情。
我这辈子只认两个男人,一个就是你父皇,还有一个就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以后史书为我著书立传,和我纠缠得也是那两位英雄,不是你。“她说完,转过身去,嘴角得意一笑。
“我能做得比他们还好,绝对不会辜负你和你肚子的孩子。”他阴冷的脸上,眼里是蒙上一层水雾浸润了是被伤透心的忧愁,却只敢小心翼翼凝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悲伤下撇,承诺充满着坚毅果然。
吕宣拿手点了点自己脑袋道:“年轻人不能总凭着意气做事,还有靠脑子,当然你脑子不错。过了年就十七岁了,手里该沾沾血了。千万不能辜负你父亲给你的江山。”
等太子拿着手札走后,吕宣喊了自己暗卫出来对她道:“你去东宫告诉太子妃,让太子妃写信转告给在宛州的弟弟。就说我复宠怀孕了,没必要害怕了,让弟弟做好进京的准备。速去速回。我怀孕这期间,我宫里的人。不要在外面久留。”
“是,小姐。”
安排好一切后,若兰端来了早膳,吕宣看了一眼,又开始干呕,但是她知道人不吃饭是不行的,还是强忍得恶心给自己灌了一小碗百合粥,结果还是一样的,全吐了,酸水一吐,嘴巴食道全是火辣辣得疼。
“已经三天没吃下一粒米了,这可咋办,我叫太医院的人来瞧瞧。”
她喘着粗气,看着刚刚吐下来的污秽沾在她的裙摆和鞋子上面道:“甜汤我都喝不下去,何况苦水。我去找皇后看看。”
吕宣一边急忙解腰带脱衣服,一边意兴阑珊道:“我现在都害怕去找皇后娘娘。”
“怕什么?”若兰不解问道。
“没什么,总归免不了一顿嘲笑的。换条绿裙子再去吧。”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第95章 第95章吕宣拖着疲惫的……
吕宣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未央宫,眉宇间尽是愁云惨雾。南玉锦见她面色苍白,步履蹒跚,便知是害喜所致。
未央宫内,昔日金碧辉煌的装饰已被肃穆空旷所取代。吕宣环顾四周,若非殿门上高悬的匾额,她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曾居住过的宫殿。
“未央宫”,吕宣心中默念,却已不再留恋。她从未想过与南玉锦争夺皇后之位,毕竟这位置本就是她欠南玉锦的。当年她执意嫁给穆卫祈。
南玉锦却始终都是清冷瑰丽的姿态,如月上嫦娥般令人敬畏。吕宣对美丽之人向来有好感,对南玉锦更是如此。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吕宣的胸口似乎不再那么闷痛,困意也随之袭来。她已三日未得安眠,仅睡了六七个时辰。
“姐姐,我实在难受,宫里可有安胎药或丹药?”吕宣虚弱地问道。
“没有。”南玉锦冷冷回应。
若兰补充道:“娘娘近日害喜严重,实在是无计可施。”
“若有,我也不会在怀我儿子时那般痛苦,脸肿、脚肿、吐酸水、掉头发。”南玉锦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天呐,为何我从前怀孕时没有这些症状?”吕宣挠了挠脖子,突然感到浑身发痒,痛苦地呻吟道:“好难受!我之前怀两个孩子时,除了第一次生产有些吃力,其他时候并无这般反应。姐姐,真没有办法吗?”
南玉锦淡淡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打掉这个孩子,立刻就能好。我这里有堕胎药,保证干净利落。”
吕宣闻言,立刻撒娇道:“呜呜,不要打。我还得靠这个孩子翻身呢。”
南玉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翻身?你怀孕脑子糊涂了,我能理解。”
“不不不,我没有糊涂,就得怀孕。”吕宣确实有些神志不清,她让其他人退下,明明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仍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你孙子孙女呢。”
“什么?你什么意思!”南玉锦惊愕道。
“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是太子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毕竟那段时间我和他们父子都睡过。”吕宣直言不讳道。
“吕宣,你疯了?”南玉锦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骨子里就是下贱。惹了穆卫祈还不够,还得惹他儿子?还是穆沧钧强迫你的?你如实告诉我。”
“姐姐,别激动嘛,是我,是我勾引你儿子的。”吕宣坦然承认。
“被穆卫祈知道,你觉得你还能有个全尸吗?”南玉锦质问道。
“反正我又不是清白之身,没姐姐干净,早就跟其他男人有过。可能我就是下贱吧,姐姐说什么我都认了。”吕宣无所谓地说道。
南玉锦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一个夺走她丈夫又抢走她儿子的女人,若是民间稍有强势的女子,恐怕早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狐媚子”“破鞋”不要脸了。
南玉锦看着吕宣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是贱骨头,他毁了你这么多,你还不死心,继续招惹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跟我那个白眼狼儿子扯上关系?吕宣,你之后的日子可有你好过的了。”
“你别生气嘛,我走就是了,我肯定不会让我肚子里孩子认太子的,你是不是怪我把你儿子勾引坏了。实在抱歉,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就是,我现在身无别物,等将来让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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