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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脚步匆匆地踏进清心殿，一进来就看见坐在棋盘前手持白棋的灵栖月，旁边的侍女见到大长老的到来也纷纷行礼。
大长老躬身行礼道：“灵主。”
灵栖月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过来，“本尊许久未与大长老下棋了，今日甚是手痒，想与大长老切磋一番。”
大长老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从地坐在灵栖月的对面，待他坐定，身旁的侍女适时上前倒茶。
清香续续，仿佛也冲散了大长老心中的忧愁。
大长老手中棋子一下，不忘此行的来意，“灵主唤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灵栖月接话：“确有一事想要了解。”
大长老看向灵栖月，“灵主请说。”
灵栖月开门见山，“在大长老眼中，鸣璇灵主是一个怎样的人？”
大长老先是一懵，脑海中想着灵鸣璇的过往，回道：“灵主所受到的培养都是一样的，鸣璇灵主如你一样沉着冷静，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
灵栖月的棋子堵住了大长老的生路，“本尊也不瞒着大长老，无渊禁术失窃了。”
大长老闻言指尖一停，不可置信地看向灵栖月，呼吸有些急促。
“禁术失窃？怎么可能！祝余可是上古时期的大兽，以她的修为怎么会有人逃过她的法眼。”
忽地，他又想到刚才灵栖月的问题，眉头紧皱，“灵主怀疑此事是鸣璇灵主所为？在灵界史上很少能有三代灵主修为同在的情况。”
灵鸣璇退位已久，早就在长老的视野中消失，再加上灵栖月上面还有一个灵梦珂，按理来讲，灵鸣璇的实力本应该是退步了才是，又怎么可能有实力去偷窃禁术。
灵栖月手指不停，又下一子，看着这棋盘，看着背后人好像已经出来，但又没有如此简单。
“祝余说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灵鸣璇。”灵栖月抬眸，“可如长老所言，如果灵鸣璇不是幕后人，那会是谁？”
大长老眉心一跳，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不是灵鸣璇，那还能有谁？
不对。
大长老意识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灵主为何会将视线放在灵鸣璇身上，莫非是掌握了什么线索？”
“诀明子曾经说过，本尊身上的蛊虫非同寻常，这不寻常便是此蛊用神血喂养。”
“世人皆以为，九重天的容氏一族是最靠近天道之血的一脉，可三界不知，灵界灵氏一族的血脉才是最接近天道之血的存在。”
“此人一定是灵氏一族，且在灵界拥有着绝对的地位，并且她的人生一定发生过巨大的痛苦，这份痛苦将她的信念摧毁，让她憎恨、绝望由此恨上天道。”
“而以她的地位不会有人怀疑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可以自由出入灵界重地甚至是……”
“无渊。”
大长老的眉心突突跳，能满足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他心中的那个人名已经呼之欲出。
大长老抬头透过窗棂望着湛蓝的天空，明明艳阳高照，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甚至他的后背在不知不觉中泌了冷汗。
灵栖月的手心握着一枚白棋，白棋用上好的白玉制成，本是冰凉的质感也仿佛变成了一把利刃，将灵栖月的内心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来。
原来，他们对付的人一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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