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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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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夜想得不错,孟长盈要救他,何至于搭上自己?

    这凄风冷雨破庙,他都待得不爽快,更别说孟长盈这病秧子了。

    瞧那脸色,简直比白绢还要白上三分,快要被火给烤化了似的。

    孟长盈眼皮动了动,闭上了。

    完全不想多搭理他。

    万俟枭:“……”

    气恼过后,他忍不住想,难道说这女人真看上他了?

    所以才要助他上位?

    兄终弟及这话,真说到她心坎儿里了?

    嘶——万俟枭心头震动,觉得不大可能,但似乎又没有别的解释。

    再看孟长盈,她抱着腿,头枕在手臂上,唇色苍白,小脸被火堆烤得微微发红,竟显得更生动娇妍。

    曾经一手遮天的太后娘娘和他一同逃亡……

    万俟枭说不出胸腔中翻滚的情绪是什么。他看了孟长盈好一会,才翻出披风为她轻轻盖上。

    他则靠在墙上,看着火堆出神。

    火光明灭。

    他想,若孟长盈当真愿意随他去北关,他会好好照顾她,也会让她以汉人的方式生活。

    最重要的是,他会比小皇帝对她更好。

    第二天凌晨,天还未亮,万俟枭抱起孟长盈赶路。

    孟长盈只稍稍睁了睁眼,窝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接着睡去了。

    骏马狂奔,呼啸风声中,万俟枭低头看了眼她裹在披风中的潮红小脸,抬手将她护得更紧。

    背后他的护卫隐蔽追随,而他一路向北,将要起兵成为下一个北地之主。

    一天都没怎么歇脚,直到黄昏时候,万俟枭才发觉不对。

    怀中的人一直不曾睁开眼睛,总是雪白的脸越来越红。他伸手摸了下,才发现她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孟长盈身子有多弱,万俟枭是知道的。

    从前在云城,一个冬天她有一两个月都病倒在床,单薄得像是吹口气都能飘起来。

    想来昨天夜里,她就身体不适了。许是怕耽搁他的路程,才闭目不言,只昏睡着。

    万俟枭忽然被愧疚淹没。昨天他还说要对她更好,今天人都病倒一日了,他才发觉。

    万俟枭举目四望,周围一片荒山,不见人影。他赶路自然是寻的隐蔽小路,可却没料到一遭,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踌躇时,孟长盈动了动,探出头来看,嗓子哑得不行。

    “怎么停了?”

    迎面一阵冷风,孟长盈剧烈咳嗽起来,纤薄肩膀颤抖如风中飘絮。

    “别怕,不是追兵。”

    万俟枭拍着她的后背顺气,关切问道:“身上难受吗?”

    孟长盈好一会才止住咳嗽,无力地缩回他怀里,摇摇头不说话。

    她很会忍耐。

    从小时候起,便是如此。尤其是忍耐病痛,这是她最擅长的。

    万俟枭看她这样,不再追问,朝后面一个招手。

    不一会飞身过来一个黑衣人,垂首跪在泥泞小道上。

    “去找附近有人居住的地方。”

    黑衣人得令,无声飞掠而去。

    这路上少有人烟,直到夜色渐近时,才抵达一处农户。

    万俟枭抱着孟长盈,用披风裹住她全身,头发丝也不曾露出一点。

    他耐心敲了许久的门才敲开,一个矮小女人探出头来,包着头巾,皮肤蜡黄。

    看到万俟枭的高壮模样,神色愈发畏惧警惕。

    “什么事?”

    万俟枭压低声音,尽量展露他不多的礼貌温和。

    “我妻子得了风寒,我想在你家歇上一夜,给她熬药。当然,我会给你银子。”

    见女人不说话,依旧警惕。他把孟长盈放下,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掏出一个银锭子,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这是报酬。”

    女人眼神虽然被银锭子吸引,可神色却越发害怕,甚至想关上门。

    第66章 黄雀在黎明之前,会是比血更浓稠的黑……

    万俟枭迅速伸出脚,挡住快要关上的门,脸色变幻不定。

    若不是为了孟长盈,他绝不会暴露任何一点踪迹,更别说在农户家歇夜。

    这会还被拒绝,他的手已经抬起来,准备叫来护卫,直接将人杀掉埋地里了事。

    正这时,怀中的孟长盈梦呓一声,打破了凝滞气氛。

    万俟枭赶紧拉开披风一角,查看孟长盈的状况。她脸颊通红,眉头紧皱,干燥起皮的唇微微张着。

    “你醒醒!醒醒!”

    万俟枭轻拍她的脸。孟长盈无力地垂着头,怕是已经失去意识了。

    万俟枭手足无措时,方才拼命想关上的门突然打开了。

    连万俟枭眼睛都不敢看的矮小女人往后退了两步,一瘸一拐地,她小声道:“进来吧。”

    万俟枭讶然看她,没多问立刻抱起孟长盈,大步进了这间茅草土屋。

    屋子很宽大,但里面空荡荡的,只在边角摆了两把粗糙的木椅子和一些零碎用品。

    里屋一个男人露头出来看了眼,又立刻缩回去,女人局促地转了一圈。

    “你先等一等,我跟我男人说一声。”

    万俟枭压制着焦急和不耐,点了个头:“快点。”

    女人钻进帘子,里面响起低切说话声,听不太清。没过一会,男人和女人一块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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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枭眼神飞速在那男人身上打量一番。男人少了条胳膊,肤色黄黑,高瘦但神色畏缩。

    万俟枭看出来,他是个胡人。

    察觉到万俟枭的注视,男人低着头和女人说了声,“我去烧饭。”随后转身出去。

    女人快步把帘子拉起来,指指里屋:“里面烧了土炕,暖和些。”

    万俟枭半边身子站进去,四处查看狭窄昏暗的土屋,确认没有异常才抱着孟长盈进去。

    他没有解开孟长盈身上的披风,就这么裹着她放到温暖的床上,回头道:“我要熬药,带我去厨屋。”

    万俟枭颐指气使的态度又出来了,女人垂着头不太敢看他,弱声道:“给我吧。我去熬,您陪着夫人。”

    夫人?

    万俟枭捕捉到这个词。他和孟长盈的模样气度摆在这,他不意外这庶民猜出他们身份不简单。

    可如今情况紧急,只能先在这住一夜,不然他真怕孟长盈就这么死在路上。

    万俟枭思量过后,把黑衣人带回来的草药包递过去,看着那女人弯着腰一瘸一拐往外走,突然拍了下腰间弯刀。

    “别耍花样。”话里带着警告。

    女人背影一抖,哆哆嗦嗦地说:“不敢,不敢。”

    万俟枭满意地收回恐吓的目光,但熬药中途还过去守了会,看一切正常才回屋。

    或许是温度适宜的土炕驱散了寒气,又或许是黑衣人抓的药药性太猛,吃过药后,孟长盈后半夜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旁边昏昏欲睡的万俟枭,他脸上几道横七竖八的黑灰,花猫似的。

    孟长盈轻笑,惊醒了万俟枭。

    “你醒了?”

    他手忙脚乱地扶着孟长盈坐起来,拿碗给她喂水,看她面带笑意,懵然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孟长盈声音还哑着,说话也慢。

    万俟枭这会已经提不起生气的情绪了,他小心翼翼给孟长盈喂水,无比坦然。

    “狼狈也是一起狼狈,你想笑就笑吧。”

    喂过水,他扶孟长盈坐起来,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又用旁边准备的热巾子给她擦了擦脸。

    “好像还有点发热,身体还难受吗?”

    孟长盈接过巾子,自己慢慢擦脸,“我不碍事,明日即可动身。”

    万俟枭皱着眉,虽说他也想快些赶路,但看孟长盈这样委屈自己,心里又觉得不得劲。

    “这周围都是荒山,只有这一户人家。要是难受的话,再留一天,也不是不行。”他艰难做出承诺。

    孟长盈意外地看他一眼,还是摇头拒绝:“不必。”

    狭窄暗沉的茅草土屋中,她像藏在里面光华流转的一只宝珠,云淡风轻地简直让人牙痒。

    万俟枭眉眼压低,下三白的凶气立时显露,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死吗?”

    “死有何惧?行到绝处,左右不过一个死字。”

    孟长盈慢悠悠擦完脸,随手将巾子叠好,抬目淡漠:“若我生在平头百姓家,早在胡人入关那日死于战乱。如今已是时运馈赠,足够了。”

    “你……”

    万俟枭向来快人快语、讥天讽地,可遇上孟长盈这种一天也张不开嘴说几句话的人,居然总有无言以对之感。也是奇了。

    可不论贩夫走卒,还是皇亲国戚,都在一个死字面前平等。

    世人都怕死,像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最怕死。

    他无法相信,孟长盈这样素手拨动天下棋盘的女人,居然不怕死?

    万俟枭思考良久,下了结论:“到底是年轻。”

    孟长盈不多解释,只淡笑不语,无言的轻藐。

    她目光越过万俟枭的肩膀,落在昏暗角落的两人身上。

    “这是你们的屋子?”

    若不是她说起胡人入关四个字时,角落里的人一抖,她都没发现那还窝着人。

    两个人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走上前。

    一个跛了脚,一个缺了手,两人一起对孟长盈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是我们的屋子。”女人嗫嚅道。

    看他们这战战兢兢的模样,就知道万俟枭对他们的态度。

    孟长盈声音放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雀,我男人叫赛达……”

    刚说完,黄雀面色就白了,捂住自己的嘴,惶恐后退一步。

    赛达……孟长盈看了眼高瘦男人,这像是胡人的起名方式。

    胡汉通婚,为世人不容。

    也就是这些年北朔推进汉化,才稍稍好些,但人们心中的成见也并未全消。

    就是在宫中,因为胡狗儿的杂胡身份看不起他的人,也有许多。更别说在消息闭塞的小地方,恐怕这二人就是遭受太多非议,才住进这深山老林。

    “我有个汉人朋友,他的妻子也是胡人。我还有个朋友,他是杂胡。”

    孟长盈声音和缓,不疾不徐地叙述。那双如静谧湖水般的眼眸莫名安抚了黄雀。

    她放下捂嘴的手,胆怯又好奇地问:“贵人里也有杂胡吗?”

    她一辈子没出过村子,只知道村里的杂胡是要被扔进厕里溺死的。因而她才和赛达逃进深山,不然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万俟枭眼皮跳了跳,对这无知妇人很不耐烦。

    孟长盈面色不变,说话的嗓音甚至比对万俟枭还柔和。

    “有的。如今朝廷推行汉化,许多人都与异族通婚,绵延子嗣。先帝后宫中,也有好几位汉人妃子。”

    黄雀眼睛微亮,憧憬地听着她从未听闻的故事。皇帝啊,那是多大多厉害的贵人,居然也生杂胡皇子吗?

    “可不是,先帝的皇后也是位汉女呢!”

    万俟枭突然插嘴,怪异地来了一句。

    孟长盈眼尾瞥他,懒得理会,只对黄雀道:“安心生活,或许等你的孩子长大,这世上就没什么杂胡之说了。”

    万俟枭听得愣住,探究看向孟长盈。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黄雀闻言,蜡黄小脸也焕发出光彩,欣喜又羞涩地看了眼身旁的赛达。

    赛达也忍不住开口道:“我的手臂是从前和汉人打仗断的,那会大家都讨厌我,朝我砸石头。可现在我偶尔出山,就算知道我是胡人,也没人再朝我砸石头了。没准以后,大家真的不讨厌胡人了。”

    说完,看黄雀专注地瞧着他,他用剩下的那只手挠挠头,腼腆笑着补上一句:“也不讨厌杂胡。”

    虽然话语质朴,但万俟枭听着还真有几分感慨。

    他也是漠朔人,自然也经历了入关以来,和汉人的战争、对抗、磨合、共生……有时也忍不住去想,以后漠朔人和汉人会是什么样?

    孟长盈却敛眉,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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