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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100-110(第1/19页)

    第101章 深疤“你不烦人,一点也不。”……

    孟长盈听着,时不时应一声,直到又睡过去。

    万俟望便不说了,只低头看着那张陷在他臂弯里的小脸,火光给她雪白单薄的脸添上一层

    光晕,看似柔弱美丽如藤蔓,却实在是头犟牛,拉也拉不动,打也打不得。

    怎么办呢?

    无可奈何的。

    只能趁着她还在他怀里,多看看她,亲亲她,抱抱她。

    他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位,永远都不是,可他仍忠诚而热烈地接住她,让疲惫的鸟儿栖息在他身上,这样也很好。

    翌日天蒙蒙亮,在褚巍的静静目送中,万俟望悄然离去,没有惊动孟长盈。

    他终究也没有带走孟长盈。这不是妥协,而是他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褚巍一行人还未回到临州城,就得了消息,临州军被临州城官兵驱逐攻打,在赵秀贞统领下撤走,退入岐州城。

    如今,是该彻底改名叫褚家军了。

    褚家军日夜派出小队,一为巡逻,二为接应褚巍一行人。

    兵荒马乱后,孟长盈终于又回到了营中。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在床上一连卧了大半个月,才稍稍有了起色。

    月台背着人抹了好几回泪,任由孟长盈说什么做什么,非要亲自照料她的病。

    五月底,风和日暖。

    孟长盈终于能起身出门走动,身上还穿着厚实绒裘,一张脸在天光下薄而透,似乎能看见薄薄皮肤下的淡青筋络。

    “主子不如再多修养些日子,等天气暖和些再出门。”月台扶着孟长盈伶仃的腕子,额上见汗。

    孟长盈不语,只抬目看了眼天,暖阳刺得她眯了眯眼。

    星展手里把玩着短剑,上下翻飞,嘻嘻一笑道:“再暖和就到六七月了,那时候月台肯定又说日头太晒,何必出门。”

    月台横了星展一眼,看孟长盈不搭腔,只能叹气:“主子这是要去哪里?”

    孟长盈抿了下唇,终于答了她的话。

    “去田娘坟前。”

    月台闻声一愣,没了声响。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星展也瞬间恍神,手里飞旋的短剑一滞,好险才接住,差点落地。

    田娘的事距今快有三个月了。

    最开始的悲痛像一道深深的疤,行走坐卧,吃饭做事,时时都会想起她,想起身边原该还有个同伴在,谁都难以适应。

    可时间是良医神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填上那道深疤,悲痛被琐碎的日常生活慢慢淡化。

    渐渐地,那回忆像是和人隔了一层朦胧的纱。只要不掀开,就记不太清那时的痛苦,仍能安稳平静地生活。

    可孟长盈一开口,所有被薄纱掩住的过往情绪又涌上来。

    星展眼圈一红,攥着短剑不说话了。月台默然,扶着孟长盈的手更用力了些。

    “我还没去看看她,总该去看看她。”孟长盈慢慢地说。

    月台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再说拦她的话。

    等到了田娘坟前,已有两人一站一坐,在逆光中背影成双,却还显出孤寂来。

    坐着的那人面朝着她们,圆圆小脸肃着,手里捏着个纸包。

    站着的那人背对她们,听见动静转身回头望,对上孟长盈那双清润的眼睛。

    “你来了。”赵秀贞道。

    “嗯,我来了。”

    孟长盈站在田娘墓前,墓碑新而干净,前面燃着火,摆了糕点和果子。孟长盈认出来,那糕点是枣泥乳糕,旁边还有两块芝麻糖,不太工整,做得有些粗糙。

    月台扶着孟长盈,星展挤着万喜坐下去,从她手里摸了块芝麻糖塞进嘴里,啃得脆香,啃完她小脸都挤到一块。

    “万喜,不是我说你,你这芝麻糖可真难吃。”

    “我没有田娘手艺好。”

    万喜点头,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来回地嚼。没有田娘做得香脆,也没有田娘做得甘甜,她在心底想。

    星展嘴上说着嫌弃,又从万喜手里摸一块吃了。

    万喜自己做的糖,就不再护食了。虽说味道不好,但能吃个够。

    暖风拂面而过,似是晚来的春日在同人问好。

    站了许久,孟长盈开口问:“我只得了你们送来的一封信,还不知道后事,此事可与荣锦有关?”

    赵秀贞眼皮抖了下,张张口,半晌才道:“……是田大媳妇在街上看到田娘,把她带回了家。田家受了灾,南寺州的家宅田产都没了,成了临州城住棚屋的流民,太不甘心。他们搞来了蒙汗药,骗着给田娘吴百户吃了,想悄摸卖了她们,弄点银子。”

    “可没想到两人身体好,醒得太早,却又因着药没力气。争执间田娘后脑撞在铁锹上,田大田二慌了,吴百户也和他们拼命,却被他们合伙杀了。”

    “田大把人往后院里埋,夺了衣裳鞋子和值钱的物件,田二拿去典当,正好躲过了我们……”

    孟长盈目光缓缓转到她脸上,赵秀贞的表情是麻木的,原本响亮的嗓音变得沙哑。

    不是荣锦策划的。

    是愚蠢又恶毒的家人,利用田娘的同情和善良,就这么杀了她们。

    “田二典了二两银子,二两……呵”

    赵秀贞讥嘲笑了下,笑意短促,眼底悲凉。

    “曾经褚家军打西羌那一仗,田娘的地听法子叫善于伪装的西羌人无所遁形,战后西羌人以百金为礼,求田娘留在西羌,田娘拒绝了。”

    “那时我笑,百金也换不走我的田娘。”

    听到这里,孟长盈再冷静的性子,也不免心绪心头钝痛。

    活生生的人命,北伐军的贤才,那样美好又坚韧良善的好姑娘,就因为这样近乎荒谬可笑的理由,这样恶毒可耻的人,死在了临州城污水横流的棚屋里。

    看孟长盈面有哀色,赵秀贞用力揽住她的肩膀,拉到怀里,这才发觉那厚实毛裘下的肩膀有多单薄,嶙峋骨感隔着毛裘都藏不住。

    “我们帮田娘报仇了,那田老二被片了一千五百刀才咽气,又哭又嚎,尿了一裤。裆,卑贱可笑的男人。”

    赵秀贞冷笑一声,看向孟长盈,又缓和声色,接着道:“是田大夫妻二人死后,荣锦才发现此事,找到田二带他来闹事。恐怕他早就想借个筏子找事,正好顺势而为,劫走了奉礼父女。”

    孟长盈点了下头,当时远在建安的荣瑛也知晓此事,即便是顺势而为,他二人也做足了文章。

    想必褚巍的禁足,就是荣锦一番操作的后果。

    两人一阵沉默,孟长盈轻轻叹出一口气:“确如你所说,世事无常,五月前的除夕夜,谁又能想到今时今日呢?”

    褚巍成了逆贼,临州军成了反军,好好的一对夫妻成了冰冷墓碑。

    无常……赵秀贞扯了下嘴角,想起她对孟长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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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番高谈阔论。

    “我叫你面对无常,叫你接受,叫你放下,原来是我不知事。自己经了这么一遭才发现,或许放不下才是人生常态。”

    孟长盈抬目凝视那双

    凌厉凤眼,从前是坦然锐利带着天然的攻击性,现在变了些,情绪更沉更收,却又多了燥火戾气。

    田娘的死,对赵秀贞的影响太大了。

    “我这一趟,遇到了一个老和尚,他也叫我放下。可我手心里空空如也,没什么好放下。”

    孟长盈沉吟着,声音静缓如汩汩流水。

    她握上赵秀贞覆着薄茧的手,温声道:“但你不一样,你可以选择不拿起,便不必再忧愁如何放下。”

    孟长盈的手温凉柔软,赵秀贞的手更热,握在一处黑白分明。

    赵秀贞低下头,看两人交握的双手,好半天才道:“原来从前我就是这样吗,这样烦人。”

    世事如山般沉重砸下来,砸在她脊背上,再渗进身体里。

    关拿起放下什么事,这是倒霉,倒了八辈子血霉,命里才要受这一劫。

    谁碰上谁就得一道深深的口子,就断愈合了也会在阴雨天里痛痒难耐,披上衣衫是人,撕开就是满身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那口子永远都在,叫人一辈子都回不到最初的光洁。

    她没拿起过什么,只是悲哀地接受了一切罢了。

    怎么放下呢?又放下什么呢?

    无常愚弄智者,更愚弄对无常一无所知还洋洋自得,以为懂得人生的人。

    孟长盈听懂她的话,也听懂了她的自我怀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那些话很好。你也不烦人,从来都不,一点也不。”

    赵秀贞抬起头,眼底有些红,飞扬的眼尾像是鹰鸟敛翅,沉而萎靡。

    孟长盈没有再说话,只是抬手抱住她,用力地抱紧。

    墓碑前的火苗一下一下地窜着,细细青烟扑到赵秀贞脸上,熏出她的泪。

    自从田娘出事,她没流过一滴泪,所有的情绪都沉沉往心里坠。

    泪水一出,汹涌如河水溃堤,迅速打湿了孟长盈奸肩上的毛裘,打湿她的头发,湿湿热热。

    孟长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那青烟也柔柔扑着她的后背,暖着孟长盈的手。

    哭吧,哭吧。

    岐州城收容了褚家军,可五万人是个不小的负担,粮草、生产都是难事。更别说前些日子得了消息,新帝发讨伐檄文,集结大军将要攻打岐州。

    多年间,北伐一议再议,议而未决。

    可如今不过一月,分明无罪的褚巍被扣上了反贼的帽子,讨贼之战倒是来得极为迅猛。

    褚家军满打满算三万人,岐州城韩虎手下三千余人,抛去无作战能力的,两方加起来估计也不足三万人。

    而南雍朝廷集结三十万大军,从各州郡调配而来,以讨贼之名,朝着孤岛一样的岐州进发。

    十比一的兵力,褚家军无军粮后备补充,无友军增援,唯一有的是一座才投向南雍又被驱逐的岐州城。

    即便褚巍是百胜将军,面对此局,亦无胜算。

    按理说,他应当暂避锋芒。可事实是,他无处可逃,南北皆无路。

    唯一能做的,只有应战。

    若胜,或可有一线生机。若败,褚巍这个名字连同褚家军,将永远伴随着奸臣逆贼之名耻辱地埋葬在故纸堆中。

    中军大帐中,气氛凝滞,落针可闻。

    “……事态严峻,皆因我之罪,讨贼讨的是我褚巍。诸将若有去处,尽可离去,我绝不阻拦。”

    褚巍姿态平静地说完后,背过身去。

    少顷,有脚步声远去。

    褚巍耳尖敏锐地动了动,但仍背对着门,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脚步声来往,许久后,一切重又归于寂静。

    褚巍笑了笑,缓慢转过身,看清眼前大帐的一瞬间,哑然失色。

    面前的人不仅没少,甚至还多出许多,孟长盈、月台、星展、胡狗儿、赵秀贞、万喜、崔绍、郁贺、林筠、杨副将……一个不落。

    “你们……”

    崔绍摇着塵尾扇,风流一笑:“我可是特意把人都叫来了,整整齐齐地来听将军训话。将军以为如何?”

    褚巍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此战凶险,孤立无援。

    眼前这些人并不是没有去处,孟长盈一行人和崔郁二人都可以回北朔,有小皇帝和崔家作保,她们必定无事。赵秀贞可以回南罗,她本就是被褚巍给诓来的。

    还有林筠,他若是回竹山,有林阔在,必能保他后半生无忧。杨副将更是猛将,若向新帝第一个投诚,必能得礼遇。

    可怎么都留下来了?

    “说好的十战之约,才打了八场,这就毁约了?”赵秀贞抬抬下巴,凤眼含笑,“褚大将军,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啊。”

    “将军莫不是嫌我们没本事吧?”星展撅撅嘴,挤眉弄眼故作羞恼样子。

    林筠温和一笑:“就算将军嫌弃,我也是不走的,既是报国救民、建功立业,哪有遇到险境扭头就跑的?”

    孟长盈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向褚巍。何须多言,她们总是心意相通的。

    正这时,传令兵高声道:“报!营外有人要面见将军!”

    第102章 难答“北伐军,算我一个。”……

    褚巍随传令兵出去,一路上心绪仍纷乱复杂,可当他看清营门外那群人的时候,顷刻间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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