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周司屹冷淡抽出手指。
知道他有洁癖,还有点厌人,孟盈没有多难受,中央空调的温度在67华氏度,酒店隔音很好,屋中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的原因,孟盈觉得眼皮发沉,晃来晃去的鬼脸变成了老电视卡顿会出现的雪片,直到彻底陷入黑沉。
——
虽然困得很快睡着,但不可避免地做了噩梦。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眼睫一下下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东西。
揪到的是周司屹的裤脚。
周司屹悠悠抱着手臂,在看沈纵京传过来的资料,衣料拉拽的感觉实在太清晰,第三次的时候,他皱眉俯身,手指碰了下孟盈的脸:“醒醒。”
大概是白天太累,她没醒,他的手指反倒被抓住了。
“有鬼。”
“爸爸。”
吴侬软语的海宁话。
周司屹摁住她的手背,往外抽手指。
体温摩擦,即将抽离的时候,她皱眉,护食似的,低头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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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混说了句:“谢同学…”
柔软的舌尖抵在指尖上,有巧克力奶的味道。
周司屹垂眸看了一会儿,抽酒精湿巾擦手,拿了粒薄荷糖。
粉色的,草莓味的。
擦过酒精的手扣住她的下巴,手指抵着齿关用力。
被酒精的味道刺激到,孟盈皱眉舔了一下。
周司屹撑开手指,那粒糖滑进去,压着舌根搅动,黏黏腻腻地化开,草莓味和巧克力奶的味道黏合在一起。
孟盈吮了一口。
周司屹抽出手,冷白匀长的手指沾上不少黏腻糖液,指节有个浅浅的牙印。
他起身,抽了第二张湿巾。
陆霄洄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周司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按了耳机接听。
陆霄洄的声音混着电子音乐响起来:“还有个事跟你说一声,谢泽下机后先让司机开去了另一个酒店,司机都是咱们的人,留意了一下,说他好像见了个十八九岁的男生,有张抓拍,但是侧面的,那个男生穿的黑色帽衫,没拍到正脸。”
“我在查了,还有事吗?”
“你知道这么个事就行,”陆霄洄敲了敲酒杯,“也没什么别的事,顺便问一句,你明天不是要做身体测评,这么熬夜不虚吗?”
“操心你自己。”周司屹叠好作训手套,收进背包里。
“大半夜的忙什么呢,火气挺大。”陆霄洄笑两声。
周司屹抽了张消毒湿巾擦手,跟刚才弄脏的两张湿巾一起扔进垃圾桶:“学习。”
第17章 ch.17 溺
ch.17 溺
第二天早上,孟盈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248。
她还保持着好学生的作息,七点之前一定会醒,但昨晚睡得太晚,头脑昏昏沉沉的。
坐起来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
她眨了几下眼,那周司屹呢?
不知道是他睡沙发更像鬼故事还是两人睡了一张床更像鬼故事。
她动作僵硬地从床上下来。
脸颊有点涨,舌根有很淡的甜味。?
好奇怪。
她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孟盈怀疑地回忆了一会儿,可能是昨天的巧克力奶喝多了。
还被周司屹嘲笑了。
她决定今天不喝了。
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她碰到了楚成橙跟男朋友。
楚成橙的男朋友也是飞院的,叫江济。
江济比周司屹低一级,听过不少周司屹的神话,又没怎么被他的嘴毒攻击过,对学长崇拜得不行。
孟盈吃得抬不起头,基本都是江济在说。
提到这次的集训,江济忍不住说:“要不是管理严格,真想去选拔现场学习学习。”
“他早上是什么时候走的?”孟盈咽下一口牛奶,谨慎地接了一句。
“不到六点吧,我早上去游泳的时候看到他跟陆霄洄在走廊说话。”
果然人跟人只有差距的。
周司屹真是精力充沛。
孟盈困巴巴地叉起块班尼迪克蛋,在心底感叹。
吃完早饭,楚成橙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海滩。
孟盈礼貌地拒绝了当电灯泡的机会,回去写了一会儿卷子。
快中午的时候,谢凛发了条消息过来,问她有没有时间去长滩走走。
孟盈过去的时候,谢凛背着贝斯坐在海边长廊。
他还带着那个只收玫瑰的盒子,但里面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朵花。
“你怎么成熊猫了?”
孟盈过去的时候,他懒懒地说。
孟盈气得去打他的手,被他提前预判,反倒拍了下她头。
“没睡好。被好几只鬼追。”她蔫巴巴揪了朵他的花蹂躏,但舍不得,最后只揪掉了片枯掉的花瓣,把剩下的又放回盒子。
“你今天又去开演唱会了呀?”
“嗯,上午去了天文台。”
“一,二,三…七,”孟盈数了数他盒子里的玫瑰,“好亏啊,给你补点赞助。”
她从兜里翻出几个小熊创可贴放到盒子里,指了指“只收玫瑰”四个字下面的空白:“你得翻译个英文。”
“懒得翻译,”谢凛的手臂枕在脑后,嘚瑟地说,“帮个忙呗,给你一个创可贴当报酬,我刚赚了七个创可贴。”
“小气鬼,连玫瑰都舍不得给。”
谢凛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笑笑:“因为我很穷啊。”
孟盈疑惑:“那你怎么不收钱。”
谢凛勾勾小指:“等我成大音乐家了,玫瑰花全分给你怎么样。”
他厚颜无耻画饼逗她,孟盈瞪了他一眼。
“你最近有没有打架?”
谢凛静默几秒:“没有。”
“好吧,毕业典礼上主任不是说了,要五讲四美,宽以待人。”
谢凛嗤之以鼻:“他连演讲稿都没读熟。”
孟盈气得戳了戳他手背。
“知道了,我每天默念三遍。”谢凛不爽地说。
谢凛把贝斯丢在岸边,陪她去海里踩水。
他们都在海宁长大,小时候几乎泡在海边。不过B市不临海,学业又重,无论是谢凛还是孟盈都很久没到海边玩过了。
长滩的海水清亮,海水没过小腿的时候,孟盈看到条很漂亮的鱼。
她想跟谢凛比谁先捉到,但谢凛的动作太快,她还没说话,他已经把鱼捧起来了。
那条鱼在他掌心甩着尾巴,孟盈伸手碰了碰,小鱼刺溜一下换了个方向。
她的手指戳到了谢凛的手。
他的左手贴了个纹身贴,昨天的伤口不太清晰。
“好像红了。”孟盈抿抿唇。
“这鱼明明是黑的,估计要被你气死了。”谢凛松开手,小鱼刺溜一下钻进海水里,只剩下水面一个小漩涡,一圈圈往外泛着涟漪。
是他的耳朵被晒红了好吧。
孟盈戳戳那圈涟漪。
她跟谢凛心照不宣地没提昨天的事。
谢凛是个混不吝的,但从来不会骗她,如果他不说,就是不想说,也不想骗她。
孟盈又找机会在他的盒子里放了盒新的创可贴。
“你还要在L市待多久?”
“六天,”谢凛说,“回去要参加档节目,运气好可能真有机会开演唱会。”
“真的吗?”孟盈的眼亮亮的。
有人是天生属于舞台的,谢凛就是。
但他老是离经叛道地在各处大街小巷攒他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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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在台下给你当观众。”
“好啊,”谢凛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翻涌的海浪,低头笑笑,“给你留票。”
本来的计划是要待到日落。
快到傍晚的时候,谢凛被一通电话叫走,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几块糖。
孟盈低头看着掌心粉色的糖果出神,身后蓦地传来沈纵京的声音:“好巧。”
她转身,沈纵京穿着T和沙滩裤,抱着冲浪板,跟她打招呼。
他身侧,周司屹穿着军靴和作训服,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她身后的海滩。
孟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糖收到身后。
沈纵京拍了下周司屹的肩,笑了笑:“我先走了,她没带火。”
这角只剩下孟盈跟周司屹。
周司屹摘下皮质手套,扔回兜里,孟盈注视着他的动作,他的手指匀长,食指关节有块红。
尽管知道谢凛已经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周司屹淡淡的注视下,她产生了偷情被逮个正着的错觉。
后脊僵直着,孟盈揉了揉手指,找了个话题,试图驱散莫名其妙的心虚:“听霄洄哥哥说你今天要做身体测评,一切都还顺利吧?”
“你不知道?”他言简意赅。
听上去是句不太好听的话。
重点不在这里,孟盈抿抿唇,忐忑地试探:“你们的训练是集训吗?”
记得楚成橙说他们的训练跟考核都在一个飞行基地,应该是有住宿的。
昨晚的尴尬应该不会再上演。
“翘了。”
“这样会不会不好?”孟盈有点儿僵硬。
“会。”周司屹的手懒懒插在兜里,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好,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死了。
她的一切推论都建议在周司屹是个正直的好学生的基础上,但显然是她想多了。
孟盈边走边恍惚地想着,差点撞上迎面走过来的陆霄洄。
陆霄洄绅士地侧了下身:“这个海滩很有名,很多人都来这儿看日落,不等到日落再走吗?”
孟盈摇头。
她的模样太乖,陆霄洄谴责的看着周司屹,就差当面控诉他欺负小姑娘的恶行。
周司屹抱着手,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宴会厅都布置完了?”
“你的人性都丢去喂鲨鱼了吗?万恶的资本主义,我要去告诉你外公。”
“那你去,”周司屹抛着只战术手套,“那辆柯尼塞格的喷漆…”
“咱们的交情没有人性,”陆霄洄拍了下周司屹的肩,“我继续去宴会厅了。不过你俩这是去干什么,还去学习?看你妹眼圈都是黑的。”
没想到正义的旗帜突然落到自己身上,孟盈愣了一下。
周司屹事不关己地按下停车场的电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不是你的幼儿园座右铭吗?”
“…”
孟盈亲切地看向陆霄洄的方向。
这也是她高中的座右铭。
长滩的停车场在地上,太阳快要落到海平线,湿咸的海风从露台吹进来,很舒服。
周司屹摁的是顶层,只稀疏地停着几辆车。
孟盈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往露台外看。
这里看日落的视角比海边悬崖还要好,而且不用人挤人。
孟盈好奇:“为什么没人在这儿停车看日落?”
“车位费高,”周司屹回头看了她一眼,“昨晚没睡好?”
“做了个噩梦。”
孟盈诚实地说。
这话好像有谴责的意味,虽然周司屹可能懒得理,但他收留了她一晚,这么说有点农夫和蛇了。
孟盈认真补充:“不过没做太久,后来有颗糖,我咬了一口,很奇怪,有点硬。”
“好吃吗?”
周司屹一手撑在窗沿,平静地问。
第18章 ch.18 溺
ch.18 溺
好吃吗?
不是很记得了。
好像是硬硬的,有点烫,侵略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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