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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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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死不了。”

    陆霄洄松了粒纽扣,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两秒。

    “他让给你捎句话,谁欺负你就打回来,仗他的势,随你嚣张。”

    心口轻轻跳,那只小熊还在裙兜里。

    孟盈垂了垂眼,压住了心底翻涌的情绪:“打不过。”

    过两秒,抬头看了眼陆霄洄:“哦,你打。”

    陆霄洄抱着胳膊,像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传话工具。

    “第二句,少听乱七八糟的话,没事就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甚至想得出周司屹说这句话时的懒散腔调。

    但眼皮就这么跳了第二下。

    总感觉周司屹猜出点什么,以他的作风,这句话不像随口一句嘱咐,更像通知一声的威胁。

    心脏狂跳,她捏了捏手指:“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说实话他能折腾这么久,又亲又抱还挺生龙活虎,堪比医学奇迹。”

    “…”

    孟盈转头要走,陆霄洄抱着胳膊,懒懒啧了声。

    第54章 ch.54 溺

    ch.54 溺

    九月四日,京大开学的第一天,一份公开举报资料震动了整个B市。

    这份资料不仅有谢家的一切犯罪证据,还有几份公司内部数据。

    公司牵扯到周家,数据扩散快得异乎寻常,仿佛有人早搭好了戏台,等这一场戏。

    提交这份材料的是孟盈。

    周司屹不好糊弄,行事百无禁忌,没人敢算计过他,有这个念头的都被他玩得骨头渣都不剩。

    算计完还跑了的,迄今为止也就他妹一个。

    陆霄洄进来的时候,周司屹斜靠在阳台的护栏,金丝眼镜夹在鼻骨,阴影遮住了斜下来的光。

    “早说你妹不是什么胆小的,”陆霄洄看戏似的看过来一眼,“你是气猫跑了还是气那一爪?”

    周司屹掀了掀眼皮,轮廓清晰的骨节紧绷。

    “算了,咱们都清楚,这对你不是坏事。那些东西牵连的不只是谢家,好几家都得跟着吃瓜烙。周家什么情况你知道,像你五叔一样虎视眈眈的人有多少,巴不得你跟所有跟谢家有牵扯的世家对立起来。老爷子之前劝你的也是一个意思,出点血,不树敌,这是好事。”

    陆霄洄顿了顿:“而且,那些数据你妹自己不可能拿到。”

    周司屹一动未动,勾了下唇,但并没有笑意:“这些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打算?”陆霄洄啧一声。

    周司屹这辈子估计都没有过这样陪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他妹是真挺厉害,胆子也不小。

    “明天九月十七。”周司屹哂笑。

    “九月十七是什么大日子?”陆霄洄没跟上这一句。

    周司屹垂眼,瞥了眼手腕上套的那根皮筋。

    勾起,指腹碾上去。

    冷意压得人心惊肉跳。

    ————

    孟盈没回京大。

    事情闹得太大,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一片混乱。

    她发的是匿名举报,但牵扯的利益太广,难保有什么变故。

    谢老爷子申请了航线,直接送她去了纽约。

    她接了交换的offer,有李粟帮忙,京大艺术学院批了她的请假,让她不用回国内报道,月底前去纽约就行。

    九月十七,她的生日。

    孟盈在便利店买了块蛋糕,她的生日基本都是这么过的。

    她坐在便利店外的卡座拆蛋糕,周围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而她放着空,跟这儿的一切格格不入。

    蛋糕上面堆着一层糖霜,她拿叉子一点点拨开,拨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双长腿。

    顺着看上去,猝不及防对上周司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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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黑眸。

    两人的上次见面还是在半山别墅,冰冷枪口挑着小熊撂在她掌心。

    危险又柔软。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可能不知道。

    谢老爷子给出来的那个消息,起码让他名下产业今年亏损八成的利润。

    平静的空气中酝酿着场海啸,他的左手夹着支烟,修长指节一下下轻敲。

    不是草莓爆珠,是个很烈的牌子。

    有光打进来,周司屹逆着光,五官深邃,眉眼漆黑。

    火星无声无息地烧,她的喉咙被烟气熏得微痒,眼睛因为压抑着咳嗽有点湿。

    “妹妹。”

    这两个字他叫过很多次,情欲正浓的时候,揉她脑袋的时候,配合她找刺激的时候,嘲她好好学习失败的时候。

    这次不一样。

    是打算跟她做到死的语气。

    周司屹在等着她过去。

    孟盈垂下眼:“你伤好了吗?”

    “死不了。”

    “那也该好好养养,不应该到处跑。”

    “是不该到处跑。”周司屹勾了勾手,“过来。”

    那支烟烧到头,他的指节一碾,猩红火光无声湮灭。

    成瘾的不是烟。

    是她。

    那双眼睛能轻易勾起他的全部欲念,所以明知道有爪子,会抓人,他还是懒于理会地碰了。

    又懒于理会地上了瘾。

    浓烈的欲,毫不遮掩的掠夺性。

    就像谢老爷子说的,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从小开始,什么都靠杀伐争抢。

    风雨欲来,她抿了抿唇。

    “过去干什么?”

    周司屹仍站在原地,漆黑的目光盯着她,有那么一刻,她被看得生出轻微窒息感。

    修长手指停在她后颈,逗猫似的捏了一下。

    “今天不是你生日,带你去游乐场。”

    轻描淡写的语气,她抬头,周司屹的侧脸隐没在阴影里,神色并不分明。

    脸色微微发白。

    孟盈咬了下唇,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事。

    那还是七月中的某天,跟周司屹的这段关系还没开始多久。

    最混乱的时候,新鲜感没过去,欲望也最深。

    有次结束是在黄昏,在周司屹那儿,裙子穿不了了,她穿着周司屹的衬衫。

    周司屹在屠榜,把最新款女生必买的衣服挨个儿订了一遍。

    她不想看周司屹,但被他捏着脑袋转过来。

    以为是让她挑裙子。

    但周司屹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在她气得又要别过头的时候,懒懒撂下句—

    “有力气动没力气再来一次。”

    这话分明是句威胁。

    他的精力的确挺充沛,待会儿还约了场夜场的球。

    人比人气死人。

    她瞪回去一眼,眼睛被周司屹粗暴捂住,一揽她腰,她整个人就在他怀里了。

    挺新奇,周司屹没了下一步动作。

    就那么揽着她,当时空气中遍布水汽,两人身上如出一辙的沐浴露味。

    一侧头就能深吻的距离。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腰往上,他再来一次她得交代在这儿。

    “晚上再来。”她说。

    周司屹嘴角噙着笑,不说话。

    “两次。”

    她勉强妥协。

    周司屹仍慢条斯理地看她,他在谈判桌上是把好手,在床上也不赖。

    流氓得不行。

    “没吃饭,我没力气了。”她两眼一闭。

    “你出什么力气了?”周司屹慢条斯理开口。

    压根不是人话。

    她在这句话里瞪大眼睛,要从他怀里出来,又被周司屹抓着手腕拖回来。

    “老实点,”他的手指勾下金边眼镜,随手丢在一边,“再动下次你自己动。”

    褪下斯文,一把败类模样。

    很有效的威胁。

    周司屹百无禁忌,这事他真干得出来。

    孟盈被他威胁得僵坐了一会儿,跟上课听讲的好学生似的。

    周司屹懒懒说了句:“瘦成这样。”

    “你干什么呢?”她被弄得有点痒。

    要转身,又被周司屹拎着转回去。

    “量尺寸。”

    “混蛋。”她面红耳赤。

    “想什么呢?”周司屹把手机丢过来,上边是SA发的样图,一条高定的裙子。

    很像公主裙的款式,设计灵感是十四岁的梦想。

    她愣住。

    周司屹低低的笑。

    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被戏弄了,拿他眼镜丢着玩,气没出完,又咬了他一口。

    抬头的时候碰到他喉结。

    那颗小痣滚了一下,她觉出危险,从周司屹怀里出来,他黑着脸摸套。

    盒子是空的,她刚才把剩下的扔了。

    …

    她得逞地笑,被提着腰拎回来,以为周司屹真要干点什么禽兽事,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扯了个夏凉被把人裹起来。

    黄昏时分,冷气开到二十一度,她老实坐在周司屹怀里,他黑着张脸,给她看那个款式的细节。

    那是这段关系里最平和的时候。

    “我十四岁的愿望不是这个。”孟盈窝在他怀里,说。

    每个女孩的愿望都是当公主。

    但孟盈十四岁那年,确确实实是被宠成了公主。

    “那是什么?”周司屹被迫纯情,周身阴森森的,她脖颈都被他冻出冷意。

    但抱着她的手臂很稳。

    “第一个愿望,是吃一根棉花糖。”

    “棉花糖?”

    “嗯,以前每年生日都会去趟游乐场,那儿的棉花糖很好吃。小熊形状,草莓味,可惜后来再也没买到过了。”

    她那时候的愿望真简单得不行。

    周司屹没说话,她转过头,发现他在看她,目光压着欲,灼烫。

    她被看得浑身不对劲:“怎么了?”

    “想怎么把你养得难哄点儿。”

    周司屹懒懒撂下这么一句。

    像是句情话。

    孟盈愣住,周司屹捏了捏她下巴:“第二个呢?”

    生日都要许三个愿望。

    “剩下两个没许,欠着。”她垂了垂眼睫,情绪低下来。

    但还没兑换,兑换的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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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周司屹推了所有局,带她去买了趟棉花糖。

    小时候街边最常见的东西,这时并不好找。

    那天还下了雨,雨下得特别大,周司屹开车带她绕了大半个市区,他新买的大G泡了水。

    最后总算找到了一个,五块钱的棉花糖,报废了一辆大G。

    雨后空气湿凉,懒得再叫司机,周司屹背着她往回走。

    她举着那个棉花糖,舍不得弄坏小熊,轻轻舔了一下。

    “分我尝尝。”周司屹懒懒说。

    她举给他,对着那个小熊耳朵欲言又止,周司屹懒懒瞥了眼,把人放下。

    没咬小熊耳朵,咬的她,

    就这么在半夜的街头接了个深吻,她被亲得喘不过气,唇齿间都是棉花糖化开的甜。

    分开的时候大脑因为缺氧分外迟缓,说:“好贵。”

    不知道说棉花糖还是说这个吻。

    “那你肉偿。”周司屹捏了捏她脸,手感很好,他又多捏了一把,“别担心,慢慢还。”?

    她愤愤瞪过去,被周司屹掰过脸继续接吻,唇舌勾缠,他真不客气地讨了个债,还说:“你十九岁生日的三个愿望我包了。”

    “你是我爸爸?”她低着眼睫,被亲得脸颊通红。

    “我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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