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一切交给我,阿姐安心养病。”
至于养什么病,自然是悲伤过度,心力交瘁的病了。方才殿上不过一个眼神,太后和陈朝就知道彼此的想法。
陈朝踏出寝殿后嘱咐了一声:“照顾好太后娘娘。”然后就朝着前殿去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一众大臣哪还有心思下朝。世家大臣围住了司空司徒二公。可二公早已白发苍苍,如今骤然得知这惊天消息一时间又顿时老了许多。他们本已到了荣养之年,早已心生退意。之前他们这一党大多靠孙太尉做主,他们不过撑个场子。如今孙太尉卷进了谋反一事,他是一场大火死个干脆了,留下他们这些人,只怕这一世的名声都要毁于一旦了。
二公站在人群中气都喘不上来,挥挥手想走,一众世家大臣想拦又不敢拦。刑部尚书也是其中之一。
见到陈朝进殿,刑部尚书眼尖脚快第一个就迎了上去。
“王爷,这太尉府失火一事可还要查?”
孙太尉一手扶持的学生,在得知他谋反后第一时间连他怎么死的都不想查了。陈朝内心冷嗤一声,但面上还是那副冷漠表情。
“先暂且搁着吧。”
刑部尚书得了答案刚想继续开口,一群大臣涌了上来。
“王爷,王爷………”
陈朝未曾再驻留,在人群中找到了护送孙二爷进京的盛钧行,陈朝一个眼神,盛钧行就心领神会跟在陈朝后面走了。两人走到一个僻静地方。
“这一路,可还顺利?”
盛钧行:“一切顺利。不过我只接到了他,他的妻子儿女都没跟在身边。问他,就说都病了。路上他也一切如常,看着极为正常。他方才跪在宫门外那一出,我也没想到。”
陈朝沉思片刻回:“知道了。人扣押在你们稽查司,把人看好了。饮食一切都要格外小心。”
盛钧行颔首:“放心吧。”
长公主府内,慧心推开房门,走到屋内。
“孙二爷进京了,褪了官帽官袍跪在了宫门外。随后进殿上交了太尉与安王勾结的信件,太后娘娘看了信气急攻心晕倒了,孙二爷也被押入了稽查司。刑部留在太尉府查案的人也撤回去了。”
慧心恭敬垂首,榻上的人漫不经心翻了一页纸。
“知道了,下去吧。”
房门被阖上后,榻上的人从书中抬起眸。
她都做好打算,安排好了所有事。孙二爷进京后,交了太尉府和安王勾结的书信,就没人会在
乎太尉府被烧的真相,在百姓和百官眼中,太尉府的人只会是死有余辜。毕竟死了不究罪,活着说不定还要灭九族。现在,只怕不少人还得感恩戴德,庆幸太尉府的人死了,否则,都得受牵连。
可偏偏,他那么敏锐,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动了登月楼,甚至不与她通气商议。这几日,任兰嘉的怒气早就消了,她现在很冷静,冷静到了她看清楚了她与他之间的问题。
这一年多,她与他之间不过就是一场梦,一场看似美好却极其易碎的梦。瞧瞧,她不过露了她恶劣脾性的冰山一角,他就无法接受,勃然离府。若他得知她真实面目,他又待如何?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像父亲一样,包容母亲的所有。父亲甚至爱母亲爱到可以抛下她这个女儿毅然赴死。
她本以为,他就算不爱她也离不开她了。可如今看来,他可以的。她只要露出他不喜欢的一面,他就会决然转身离开的,甚至都不会犹豫一瞬,不要她也就罢了。这几日看来,他连让哥儿都不在乎了。
日日在宫中陪着他的阿姐,他的外甥。而他的亲生儿子却丢在一旁。他的眼里,始终只有他的阿姐,他的好外甥,还有朝堂。她们母子俩呢,对他而言算什么?
而她,在复仇的时候,还为他所想。灭了太尉府的同时还想着借着太尉府的事给他创造一个好时机。
任兰嘉想到出嫁前她祖父和她说的话。
“他性情冷硬,只怕日后你们有争执他也不会相让,他一心朝政只怕没有多少时间伴你左右。”
她的祖父真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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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元老,看人,他没有看错。
慧心进门,观海就候在院外。
慧心出来,他迎上前。
“怎么样,郡主如何?”
慧心:“一切如常。好的不能再好了。”
观海的脸色也有了几分怪异,他太了解任兰嘉了。
一切如常说明她全然不在意了。若在意,便会像之前在庄子上一般,郁郁寡欢,用安神丸麻痹自己。而这不在意了才是最可怕的。
之前压制住了任兰嘉内心情绪的,除了多年远离喧嚣安居寺庙诵经祈福的日子外,另一个原因便是陈朝。自叛乱那夜,陈朝从叛军手中救下了任兰嘉,她就想得到他。不仅是救命之恩,还是因为陈朝是明丰帝的亲舅舅,她的母亲在她和明丰帝之间选择了明丰帝,那她也要抢走对于明丰帝而言最重要的人。陈朝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所以,她不仅想得到陈朝,还想霸占他,可陈朝,又岂是眼里只有情爱,容得人霸占的人。
任兰嘉才不会在乎那么多,为了得到陈朝,她可以压抑心绪,装出良善模样。但一旦她不想装了,也是她显露真正模样的时候。
那天慧心虽然传话了,但是内心还是期望王爷可以强行进院,哄上两句,哪怕只是一句,今日的境况都会截然不同。结果他转身就走,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转身会带来什么。
慧心还想起一事:“这几日,王妃问起了益州的事。”
观海瞳孔一震:“你的意思是郡主想去益州。”
慧心点头:“极有可能。”
陈朝还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生了什么样的心思,他的心思都在孙太尉和安王勾结一事上。
他手上拿着那一叠孙二爷交上来的孙太尉和安王之间的书信。上面有孙太尉的印也有安王的印。照他往常的性子,不管真假,都应该直接下旨定了孙太尉的罪。可如今,他看着这一叠信纸,总觉得背后有人有推动这一切。
烧了太尉府的真凶未找到,但许多人已经觉着不重要了,还有人一改口风,说也许就是安王派人做的。
陈朝垂眸思索着,内侍进门送进来了一封信。
陈朝接过信展开,是他的侍卫送来的。
信上说幽冥楼杀手已寻到,抓捕中幽冥楼的杀手吞毒身亡,问话问不了,但在身上搜出了追杀太尉府二房的令。
那道令就附在信纸后。陈朝展开,确实是追杀太尉府二房的令。所以太尉府失火真是幽冥楼所为。
事情渐渐明朗,陈朝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所以,他抓的登月楼一行人真是清白的。他如果没有抓走登月楼的人,那登月楼那日是不是就不会失火。她也不会与他置气,如今他们之间依旧能如往日一般。
带着心事的陈朝出宫去了一趟稽查司。
孙二爷似乎早就等着他来,见到他很淡定也很坦然,还没等他问,就道:
“我知道王爷此行为何?父亲和兄长所为,我一直知道,但是一边是正道,一边是血族亲人。我无法抉择,只能选择逃避。但在得知京中有多少人因那场叛乱而死后,我便无法安眠。但我既没有决心赴死,也无法在父兄活着的时候大义灭亲,使得他们命丧我手。我只能在他们死后,给自己一个心安,也想借此给子女搏一条生路。王爷,我可以死,但只求留我妻儿一命,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陈朝:“那些信件你从何而来?”
孙二爷:“我离京之时带走的。皇家尚能为权位手足相残,焉知世家不会。我带走那些书信,只为妻儿。”
陈朝沉默了,他也明白了,那些信,孙二爷是留着当把柄威胁兄长的。否则,他知道这么多,孙太尉可能会因为父子之情不动他,但他的兄长孙尚书就不一定了。
皇权,权势就是这么一点点磨灭了人的人性。
再踏出稽查司,陈朝只觉着疲惫。
远处,一个稚童被行人撞倒,看着那个稚童,陈朝想起了让哥儿。他都好几日未曾见到他了,只怕如今又要认不得他了。陈朝走过去扶起稚童,稚童站稳后对他说了句谢谢。陈朝摸了摸稚童的头,想叮嘱他走路小心些,稚童却往他手心塞了一团纸团。随后一溜烟跑了。
陈朝难得的温和立马敛起,身侧的侍卫也身型紧绷,还有一个侍卫追着稚童就去了。
陈朝展开纸团。
【若想查明散扬太尉府谋逆流言的背后之人,查京中善堂】
第85章
孙二爷的意外之举搅动了朝堂还有上京城的同时,也让任和郎原本计划的长公主府之行被搁置到了第二日。
第二日下朝后,正巧明丰帝要去太后跟前侍疾,任和郎无需在御前伺候,任和郎便早早出宫往长公主府去了。
刚进长公主府正院,任和郎就察觉到不对。小厮只把他引到正院外,进了正院内结果连个引他的侍女都没有,院子里空无一人,他站了一会才见到一个侍女,但侍女也是脚步匆匆,面色紧张。
任和郎直觉这是出了事,便顾不得规矩迈着大步就朝正房走去。
慧心从正房出来迎面撞上任和郎也是一惊,错愕之后急忙行礼。
“大少爷。”
任和郎摆摆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家主子呢?”
慧心朝屋里看了一眼:“王妃在屋里呢。大少爷随我来。”
随后慧心带着任和郎进了正屋。迈进正屋,任和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圆桌旁的任兰嘉,她支着手臂撑着头,满脸倦容。
“王妃,大少爷来了。”
任兰嘉睁开双眸,眼眸中满是血丝。见到任和郎扯到一个勉强的笑意。
“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任和郎见到任兰嘉那副模样,心中腾起一股子怒气。上回见还好好的人,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接连几日宿在宫里的人却精神奕奕。
“怎么回事?可是病了?”
任兰嘉摇摇头:“我无事,只是让哥儿昨夜突发了高热。”
这稚童发热可是不得了的事,尤其让哥儿还那么小。任和郎立刻紧张起来:“如何了?高热可退了?请太医了吗?”
任兰嘉:“退下去了一些,刚睡下呢。二
哥哥怎么今日突然来了?”
任和郎今日来本只是想看看任兰嘉和陈朝之间是发生了何事,才让陈朝整日夜宿宫中不归府。但此时,任和郎也不想问了,一看便知,夫妇俩出了大问题了,让哥儿都发了高热,陈朝居然还可以安然呆在宫中,让他的妹妹独自照料一夜。
任和郎沉了脸。
在朝堂上,他是下级没错,但出了朝堂,他就是任兰嘉的娘家人。
对着明显疲惫不堪的任兰嘉,任和郎没有显露出心中情绪。
“祖母许久未见你了,便让我来看看。不曾想让哥儿发热了。我记着太医院有一位擅长儿科的太医,我这就让人去请来。”
任和郎说着就要去找自己的小厮,任兰嘉止住了他。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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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府医医术极好,二哥哥莫担忧了。这些时日京中混乱,如今让哥儿又病了。过些时日吧,等让哥儿病好了便回去看看祖母。二哥哥回去,也别和祖母说让哥儿病了的事,免得惹她老人家忧心。”
任老太太本也就是个借口。任和郎自然不可能回去惹老人家忧心。见任兰嘉此时还惦记着老太太,他心中只有心疼。
任和郎没呆多久,本想去看看让哥儿,可又怕惊醒他。走之时出院的脚步都轻了几分。
任和郎走后,任兰嘉也软了身子,走到软榻上随意一歪。折腾了一夜,心也吊了一夜,如今她整个身子又酸又涨,头也疼得厉害。
昨夜半夜乳母就匆匆来报,说让哥儿不对劲,似是发热了。任兰嘉随意披上外衫赶到让哥儿屋里的时候,让哥儿面色已经开始发红,嚎啕大哭不止。她绷着心弦,贴身照料了一夜,让哥儿也啼哭了一夜。好不容易天明时分高热才有退下去迹象,让哥儿这才止住哭阖上眼睡了。
但府医说,这高热只怕还会反复,所以她的心还未彻底放下,阖眼也不敢阖。
慧心送走任和郎后回来就见到素念端着托盘从正房里走出来,再走近一瞧这膳食一口都没动。
素念此时一张脸也皱成一团,愁坏了。
“王妃一口未用,我劝她歇一会儿她也不歇。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住。”
慧心叹口气:“让厨房热着菜吧,迟一会我再劝劝。”
慧心想往正房走,素念叫住了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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