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兰嘉茹素多年,口味清淡,在吃食这方面并没有那么刁钻。
“无事,能填腹就够了。”
听到自幼锦衣玉食的她说这话,陈朝也有些愧疚。但对于贸然招厨娘带来的危险而言,陈朝觉着还是用自己的人比较稳妥。
简单用过膳,外头的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陈朝睡了一下午,已然搁置了许多事。因此他也没在房中久留,叮嘱莫桑伺候好任兰嘉就出了门。
而睡了一夜一日的任兰嘉,面对黑夜没有了任何困意,她看向了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莫桑。
“你会梳发吗?”
莫桑不会,暗卫出身,她不会做梳发这种精巧的活计。
任兰嘉沉默半瞬,还是靠自己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梳了发,又套上了披风,任兰嘉终于踏出了房门,一踏出门,任兰嘉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青州靠近海,附近的州府气候也都被海影响。空气中时时刻刻都带着潮意不说,潮意混杂着严寒,那寒意可以钻过衣裳生生刺进人的骨髓里。
这样的气候让常年生活在干燥上京城的任兰嘉很不适应,她那些身负旧伤和新伤的侍卫更不适应。
新伤只是疼,旧伤却是因为这潮湿的气候而开始刺痛。
观心一整日都在给观海一行人治伤,顺道用火罐给他们祛湿,任兰嘉到的时候观心正拿着火罐从观海屋里出来。观心看到任兰嘉,把身后的门阖上,用不大不小的音调道:
“郡主怎来了?”
观心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任兰嘉:“我来看看。观海伤势如何了?”
观心:“回郡主,观海他……”
观心正想答,身后的门被人拉开,观海走了出来。
“郡主。”
观海现身后,并没有让任兰嘉进屋。如今住的宅院狭小,屋舍有限。为了安全也不好分散,只能一个屋子里住了好几个人。如今观海的屋子里就有两个重伤的侍卫,观海不能挪动他们,只能和任兰嘉站在院子里说话。
观心支走了跟在任兰嘉身侧的莫桑,任兰嘉和观海找了处背风的廊下说话。
早间有陈朝在,任兰嘉没多说什么,现如今四下无人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昨夜?你想以命给我断后是吗?”
观海笑笑,那笑中带着隐隐的宠溺:“我如今不是好好站在郡主面前吗?”
任兰嘉抿了抿唇:“观海,你答应过我,不会像父亲母亲那般抛下我的。”
任兰嘉神色倔强,观海下意识想像幼时那般摸摸她的头,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转而无奈叹口气笑道:
“未曾想丢下你。昨夜,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有你走了,我才能
心无旁骛不是吗?”
事过境迁,不管观海昨夜到底是抱着何种打算迷晕了任兰嘉又抱着什么心态把她送上了马车,最起码他如今好好站在她跟前。
若是旁人,敢以下犯上迷晕她,任兰嘉早已大怒。唯有似兄长一般的观海,任兰嘉非但不计较反怕他抛下自己。
身侧那么多人,唯有观海伴她时间最长,情谊也最深。在杀了安王和失去观海之间,那她宁愿放过安王,也要观海活着。
而观海,也知道她看似冷硬,但实则心中一直缺少安全感。观海不想让她再纠结在昨夜的事上,便主动移开了话题。
“今夜,新的侍卫便会到。我会让他们值守好四周,你尽可安心,不会再发生昨夜的事了。如今青州四周陆路戒备森严,我会派人从水路潜入青州,寻找安王踪迹。至于龙卫那,观南昨夜也身负重伤,只怕得搁置几日了。”
自观南回来后,任兰嘉都未曾让他近身伺候过,观海也提防着他。而观南,也一直低调,只一回后便不再主动往任兰嘉面前凑。
昨夜任兰嘉行踪的泄露,观海最先怀疑的便是观南,但暗中盯着观南的人说,他一切如常。
不仅一切如常,还身负重伤,观海也吃不准该怎么对他。
观海:“要我将他送出去养伤吗?”
无法证实怀疑,那索性送离任兰嘉身侧,那是最稳妥的法子。
而任兰嘉答应留观南下来,也只是因为他手握剩下的半数龙卫的踪迹。可如今有安王在前,那半数苟延残喘没了领头人的龙卫任兰嘉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送出去吧。找两个医师照看他。”
观海点头。医师他白日就找了,他不敢让观心接近观南,生怕观心一刀捅死他。所以只能找了陈朝身侧的暗卫,借了一个医师。
任兰嘉和观海说着话。都未注意到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一双灼灼的眼神正透过窗缝看着他们。
观海有伤,任兰嘉也没有与多言。几句话后,任兰嘉又顺着原路折回了她所住的小院。
院落狭小,进院时任兰嘉险些就撞到了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好在莫桑眼疾手快,提前护住了她。
两方人堵住了院门,看到任兰嘉,对方先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
“见过王妃。”
任兰嘉站在莫桑身后打量着险些撞到她的人。那人身着甲胄,身型魁梧,看着像是个军中将领。男女有别,任兰嘉淡淡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轻轻颔首示意后跨步进了院。
进院回房前,任兰嘉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不见了。而不远处的书房,一道身影透过烛光清清楚楚映在了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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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时分,书房的烛光熄灭,那道一直端坐在窗旁的人影踏步而出,朝着任兰嘉的屋子走来。
本无所事事正在榻上发呆的人听着推门声抬眸,本木然的眼神看到推门而入的人缓缓回神。
对上她探究的眼神,陈朝轻咳了一声:“宅院小,我夜间只能宿在这了。”
任兰嘉刚从外头走了一圈回来,自然也知道如今所住的这处宅院狭小。白日才在榻上同寝过,任兰嘉也不至于这时候端着架子再给他轰出去。
见任兰嘉没有反应,陈朝知道她这是应下了。
迈着步,陈朝走到圆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杯茶递给她,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方才高行止冲撞到你了?”
高行止?
任兰嘉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陈朝说的是谁,原来刚刚那个人就是高行止,定国公世子。
任兰嘉回忆了下,那般魁梧模样,怪不得她那三妹妹没怎么挣扎就定下了和盛钧行的婚事。
任兰嘉摇摇头:“我瞧他身穿甲胄,军营是不是就在附近?”
陈朝:“嗯,军营就驻扎在几里外。四周除了军户就是农户。虽无什么大宅院,但也安全。白日里我陪不了你,你若是无趣,可以带上人在附近走走。”
任兰嘉端着他倒的那杯茶微微颔首。
任兰嘉喝着茶,陈朝转身去了隔壁屋子沐浴。小小的宅院,自然也没有专门的浴室。屋舍又少,莫桑便带着人在堆放箱笼的隔壁房间用屏风隔出一处空地,放了一个浴桶方便任兰嘉沐浴。
任兰嘉才沐浴过,她沐浴时没察觉,如今坐在屋子里听着隔壁传来的清晰淋浴声才发觉,这屋子之间的墙有多么不隔音。
陈朝沐浴后再回房时,任兰嘉已经上了床榻,床榻上除了任兰嘉身上盖着的还多了床锦被,看着那多出来的锦被陈朝眯了眯眼眸。
灯烛被熄灭,房间渐渐陷入昏暗,任兰嘉躺在床榻上听着他稳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脚步声后,床榻轻轻一震,是他上了榻。任兰嘉闭起眼眸,只当自己睡了。可下一息,她身上的锦被人掀开,再然后一个温凉的胸膛贴上她的背,一只健壮的手臂搭上她的腰。
任兰嘉皱皱眉,刚想让他离自己远些,他温热的唇就贴在她耳后。他并没有用温热的唇瓣作什么,只是用双唇在她耳后轻蹭摩挲。
“家书上,你也未曾多说让哥儿的事。这两月,他可有闹你?”
提到儿子,任兰嘉的眉头展开。但家书?
任兰嘉猛然转过身来,他的唇瓣从她耳侧一擦而过。
“你是不是给青云留了一叠家书糊弄我。”
糊弄?
陈朝轻轻一笑:“我怎会糊弄你。这山高水远,又值雪季,我怕信无法及时传回上京,惹你担忧,所以这才提早写了几封家书留给青云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怕她担忧是真,怕她没心没肺忘了他也是真。
她在庄子上轻松惬意,这每隔三日一封信,也是想提醒她,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夫君在外呢。
任兰嘉本都忘了这件事,可偏偏他提了起来。如今听他这解释如同没说一般。任兰嘉懒得看他,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将被子狠狠一扯,从他身上扯下,然后抓着被角往身下一裹,任由他赤着上身晾在冷风中。
而被晾在冷风中的陈朝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拉过另一条锦被,盖在自己腰腹位置,精壮的上半身依旧袒露着,他也不觉着冷,就这么支着上半身还朝她靠了靠。
“好了,家书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糊弄你。夫人实在生气的话打我两下消消气?”
说着话,陈朝抓着她的一只手就往自己身上打,可说是打,但其实更像是抚摸。
陈朝样貌本就不俗,如今顶着那张样貌不俗的面庞做小伏低,一副讨好模样。绕是任兰嘉再不想搭理他,看着那张脸,摸着那健壮的身躯,多多少少也有些心痒。
陈朝也是头一回摆出这般姿态,什么男人尊严,男人威严都抵不过他太想她了,不管是心还是身,他都想亲近她。
“夫人,打若是不解气,咬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解气,怎的都行。”
没皮没脸!!!
任兰嘉心中暗自念道。
任兰嘉心中虽然不屑,但渐渐缓和的脸色也出卖了她。
而就在任兰嘉脸色渐渐缓和的时候,她本紧紧裹在身上的锦被不知何时让男人扯出,露出一道缝隙,借着这道缝,男人一脚踢开了自己身上的锦被,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这一钻,任兰嘉脸色又一变,男人本当做花样和情趣的打和咬也就成了真。
“嘶,夫人真咬啊。”
第106章
任兰嘉不仅咬了,还深深咬了他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臂位置。只是他的手臂如铁一般硬,咬的任兰嘉嘴泛酸。
而陈朝除了在她咬上来之时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就再无反应,任由她咬。
任兰嘉本是气恼,可他毫无动静,又让她觉得无趣。任兰嘉松开口,嫌弃状抹了抹嘴,然后掀开锦被就打算起身。
可没成想刚撑起身子,就被他箍住了腰。
“去哪儿?”
任兰嘉瞪他一眼:“漱口。”
他才沐浴过,一点都不脏。她这是纯粹恶心他呢。
陈朝微微一笑:“我换个法子替夫人清口吧。”
任兰嘉还来不及想他说的
法子是何法子,他就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同时俯身压向她。
双唇相贴,任兰嘉刚咽呜一声唇关就被人抵开。
头在他大掌的压制下动弹不得,任兰嘉只能抬手去推搡他,可她越是推搡,他吻的越深。
唇齿相融,这就是他说的漱口的好法子。
不知过了多久,任兰嘉终于重获自由。而此时,她的发髻乱了,寝衣散开了,双唇也红肿了。而造成这一切男人意犹未尽,只不过他没有再继续,只是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她。
“可解气了,不解气再咬我两口也是可以的。”
再咬他两口,然后让他用清口的名义再堵两回嘴吗?他倒是会做美梦。
任兰嘉冷冷横他一眼:“松开。再不松开明日我就走。”
陈朝怎么可能松开她,非但不松还越抱越紧。
“往哪去?若是回上京城,我自放你离去。若是去他处,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不要说气话,我们好好聊聊可好?”
他们夫妇之间,不应该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如果一成婚便是相敬如宾,持礼相待便罢了。可她偏偏对他温柔以待过,他们之间也浓情蜜意过。既然恩爱过,让他又怎么甘心他们之间就这般下去。他有心和好,可偏偏他的夫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好比当下,他想好好聊聊,他的夫人却沉默以对。
陈朝叹口气:“好了,我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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