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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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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始作俑者,还一口软话也不肯说,直接就手起刀落要结束。

    他真得想脱口而出:“分就分。”并非置气,而是源自男人的自尊,他不可能无限度退让。

    坚持了好一会儿,才咽下了那句话,也是保持着男人的担当。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分做不了假,一吵架就决裂不是他的作风。

    此刻室外的温度已近零度,今年是厄尔尼诺年,少见的极寒天气即将来袭魔都。

    李执甩上门,留吴优在身后。怕她继续说出气人的话,更怕自己忍不住被激得应下。

    发动车子上了中环,无处可去。百无聊赖的时刻,熄了灯的城市像废墟堆叠,虚无感随雾气萦绕。

    第76章 最珍贵的东西丢失了。

    许久没有体会过这么宁静的夜晚,李执望向窗外。

    延安高架车流稀少,往日S弯如蜿蜒的火蛇,此刻暗黝黝僵死一般,陷入冬眠的蛰伏中。

    他已经太长时间不在办公室通宵,*过了创业初期,工作讲究节奏。

    尤其是这半年,只要不赶项目、没有重大事项,李执都会尽早回家。反正自己的公司时间自由,先把汤煲上,再在客厅看着报表等悠悠下班。如果她也不忙,他还会按时接送,两人在外面约会吃个晚餐。

    沈南雨眼馋他厨艺的精进,怂恿李执来小酒馆聚会露一手,被无情拒绝:“我怎么这么有空,来给你做饭?”

    “私厨当然是给私人准备的,悠悠不得闲,我们哪有福气吃得到。”兔姐在一旁打趣。

    ……他其实也是不大好伺候的清淡性子,只为了她一个人变得热乎了点儿。

    在最寒冷的冬夜里,燃烧的炉子上浇一盆凉水,“刺啦”一声,炭火变灰烬。

    后半夜的写字楼漆黑空旷,连打盹的保安都闲适地窝在一角,大堂里回荡着李执刷卡的滴声,衬得突然归来的他尤为孤单。

    站在会议室俯瞰,一股挫败感袭来:曾以为把品牌运营好,会成为配得上悠悠的男人,足够做为她抵挡风雨的后盾。

    谁承想,两人最激烈的争吵正由此产生,十足的荒诞无稽。

    李执在小隔间的沙发床上窝着睡了一觉,长手长脚的人蜷缩着。再加上昏昏沉沉的混乱念头,将明时分即被梦魇惊醒。

    他看到了悠悠站在紫藤花丛下,伸手去够她却往前跑,像捞了一场镜花水月。

    倏忽间,重新被曾经的感觉包围:父亲离开那天早晨的霞光,母亲确诊的十八岁夏天,琢子想定居北京的电话中斟酌却坚定的语气……李执很了解失去的滋味,本以为悠悠这次不一样。

    鱼肚白悄然染上天际线,睁着眼睛无事可做,李执干脆打开电脑、进入内部系统。昨晚被冲得头晕脑胀,清醒才回味过来——悠悠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她急功近利,但没什么曲折心思,像一只毛躁的小猫,挥舞着爪子,并不真的伤人。

    在高原的余脉上,悠悠躺在自己的臂弯,眼神比星光还纯粹。她给他讲宇宙、银河、亘古的大爆炸……所有以光年计量的遥远与宏大;然后额头相抵,甘愿像尘埃般落入他的怀里。

    *

    李执再回到家时,吴优却已不见。

    中间只隔了一日,吵架后的第二天有个提前安排好的出差。李执本想让沈南雨代劳,被他一口回绝。

    “做老板关键时刻得顶上,员工也想早点回来准备过节。”后天就是圣诞节,乔靓订了民宿要在山里过平安夜。

    沈南雨还一副看透了李执的样子,怀疑他是为了和吴优浪漫幽会。

    李执一口老血梗在喉咙——能怎么说呢?他可不好意思讲自己这么大人还离家出走。向沈南风解释他为什么大清晨第一个在公司,已经费了老大劲儿。

    等出差结束回了上海,驶离机场的快速环线上车流湍急,来往间许多赶着相聚的情人、朋友。

    李执捏着手机,反复翻看着收到的微信。

    悠悠:“你说的没错,我的爱确实拿不出手,谢谢这一段的陪伴,祝以后一切都好。”

    明显是曲终人散的节奏,李执心中一凛,怔住了。回拨过去,已是忙音。

    飞机在暮色中降落,掌了灯的玻璃盒子组一座琉璃城,却没有等待他的人。

    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打开房门,四周鸦雀无声。熟悉而温馨的家居让人心安,视线扫过衣帽间的置物格,有处空白格外碍眼。

    ……那里本应是吴优的18寸行李箱,米白色、挨着他的深灰色,放在那一切刚刚好,此刻像拼图缺少了一块。

    李执猛然梦醒般,推开一扇扇房门、柜门。她的衣服大部分还在,但常穿的几套只剩了衣架;书房的摆设没动,桌台却似乎有打扫的痕迹;主卧的洗手台貌似少了些东西,仔细回想那是套旅行洗漱包。

    把所有照明都打开,餐厅的吧台旁,李执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四根孤零零的钉子太突兀,最珍贵的东西丢失了。

    吴优带走了那副画——上年春节她送给他,被装裱的未完成拼图。

    虽然不懂其中蹊跷,发黄的玻璃告诉李执这物件年代久远、颇有渊源,他带回来挂在了房子里。

    悠悠盯着他,李执拿起电钻在墙上打入膨胀螺丝,然后她把拼图举起、递给了他。

    那时正初春,此刻已深冬,过完四季,迎来别离……

    *

    圣诞节的清晨,乔靓、李琢、沈南风次续收到了李执的询问,起初她们还在打趣他一大早找老婆,是悠悠被圣诞老人的麋鹿拐跑了么?

    后来才意识到严重性——吴优连姐妹们的小群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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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吱声了。

    李执硬生生捱了一整晚,平安夜不方便打搅别人,天亮才轮流给她们发去消息。

    兔姐无奈地吐槽:“好端端的,前几天悠悠还让帮忙参考节日礼物。”

    被吵醒的沈南雨在一旁怨念,顺嘴把公司的事情说了。两人在床上剥茧抽丝细细分析,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更透彻。

    乔靓早有预感:儿女情长不至于让悠悠伤筋动骨,李执也不是乱搞的人,两人个性和事业一样强,早晚为这起冲突。

    李琢急得团团转,本来跟男友梁暄在长白山旅游,雪场里来不及换衣服,就打了一遍遍电话……都没人接。

    她想起以前的玩笑话,优姐说,“如果我和你哥分手了,就把你拉黑,不让你为难。”

    琢子好后悔,早知道就不介绍哥哥跟优姐认识了!赔了个师傅……

    群里渐渐安静下来,乔靓刚刚私下联系战投中心,得到消息吴优休假了。

    那边同事还悄悄透露——领导似乎不大愉快,她从昨天起请了两周。吴优直接从系统提交的流程,连手头的项目都没交接。

    乔靓听着另一方忙碌的声音,满额头的黑线,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回上海。民宿外层峦叠嶂,仙气飘飘,可她现在静不下心来。

    在A司这样的行业龙头公司待过的人都懂,即便有假期余额,没有人会立刻离岗的。兔姐这种职场混子都不敢随便,何况吴优已然是高职级。刚刚晋升为管理层,她必定有一堆工作计划,哪有这样撂挑子走人的。

    吴优一贯谨慎,这种情况是要得罪人的。看来她是真的遇到急事了,可是乔靓婉转找到了行政部门玩得好的姐妹,费了老大劲知道了吴优的请假由头。

    【心情不好,放假休息。】  ???

    这是想做什么……相当于大写的“我不干了!”

    据说战投中心老大开了一上午会,整个部门的工作计划都随之变动。

    乔靓扶额,以前姐妹们都说她吊儿郎当玩心大,哪天不爽了掀桌子,给公司捅个大篓子。如今看来还是悠悠同学技高一筹。

    果然越理性的人,疯起来越可怕。

    沉寂多年的火山爆发,积蓄的势能天崩地裂。

    与此同时,李执的车子停在正对吴优公司门口的临时停车位上。恰逢上班高峰期,员工车辆在眼前绕来绕去找车位,拥堵的状况里像热锅里焦躁乱爬的蚂蚁。看得人心烦——他不用找,刚天明就过来了。

    从后备箱拆了盒烟,也不管戒了多久、重新抽了起来。整夜没睡,此刻他需要全神贯注,在驾驶位上坐了两个多小时,盯着靠近门禁的那扇旋转门。

    过去一年他送她的时候,悠悠每日都是于此下车、进门打卡。

    直到日上三竿,没发现悠悠,终于收到了乔靓几人的回复,都出乎意料。

    沈南风还一通电话过来,骂了一顿,“犯得着为了这事吵架吗?姐不是早说了,咱们的品牌不怕模仿!”

    这事必须南风来出头,公司她和沈南雨也有股份。两人怕李执因此避嫌,算得太清。大家认识快两年,虽然吴优棱角鲜明、脾气坚硬,但南风相信她不会把朋友视为草芥。

    挡风玻璃上撒着近午的阳光,也映出李执的苦笑:枫漾的事只是导火索,说到底两人的气场不合。

    李执记得露营时,悠悠枕着双臂仰望繁星。她说:

    恒星也会对撞,虽然十分罕见,银河系每万年才发生一次。据预测,如此稀有的事件在2022年可能发生——联星系统KIC9832227的双星以复杂的方式纠缠在一起,将会不可避免地合并,爆发为发光红新星,并最终形成一颗新的恒星。①

    “这将是首次人类肉眼可见的恒星对撞。”

    “好呀,到时候我们一起看。”

    两人勾勾手指,傻乎乎地约定了三年后的事情。

    可此时,李执才想起悠悠当时还讲过:如果速度过于猛烈,两者都会毁灭,扩张成气体星云,慢慢消散为宇宙里的粒粒尘埃。

    夜空中渺远的一刹闪耀,可能是一次新生,也或许沦为一场葬礼。

    就如同彼此感情的命运孱弱。

    可李执还是要找到吴优。她在上海就这些朋友,全部失联了。负气离开的人,总得为她的安全负责。

    一筹莫展,差点儿就要报警的时候,萧薇想起来点信息。

    她刚从N市来这边工作半年,跟李执没那么熟悉,离谱的是吴优连她都不回复了。于是萧薇只能跟着想办法。

    “12.24是悠悠母亲的生日。”

    恰巧是平安夜这个特殊时间点,吴优以前推拒别人约会时,有时顺嘴说“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萧薇常在一旁觉得搞笑,吴优和黎老师倒也没有这么亲密吧?!她这人有时候故意恶作剧般地逗人。

    但这次,她不会真的回W市了吧?

    第77章 一棵熄了灯的圣诞树。

    谁都没想到,吴优是在医院渡过的平安夜,她自己也没预见这几天能这么跌宕起伏,或者难听点叫鸡飞狗跳……

    ICU(重症监护室)门外光线惨白,站立或蹲坐的病患家属形神涣散。人在这种浓稠到化不开的情绪里,跟被卷在涡轮中一样随之滚动,不可能有额外的思考和行动。

    她的手机被摔裂了,临时拿了家里淘汰下的旧型号。几年前的机器只够插一张卡,当然,吴优此刻没有精力,也不想理任何人,只留了备用的旧号码。

    到晚上八点时,医生走出防护门,说了母亲生命体征转好。吴优意识才聚集回来,劝了父亲先回去,吴丰淮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吴优留守陪护,但ICU每天只允许一名家属穿着防护服探望十分钟,她更多是作为必要的直系亲属等待“传唤”。

    是的,“传唤”。只有亲历这样的氛围,才懂这种感受。人像风中的稻草,没有任何落脚点。所有的财富、智慧作用微小,全交给闪动的仪器、一瓶瓶的液体以及插在身上的各种管子来决定。

    耳旁是各种日常不曾熟悉的陌生声音:病房门开关的吱吱呀呀、楼道中的护士呼叫铃、还有担架车快速碾过地面的车轮响……

    近凌晨的时候,周遭终于安静下来。过夜的家属在空地席地休息,或是支起简易的折叠床……

    吴优一向是坐立端正的人,白天还接待了一波波亲戚,这会儿仿佛被榨干的甘蔗,浑身上下的力气脱了汁,只剩下残留的渣滓在维持。

    刻进骨髓的习惯很难改,她爱干净,在楼下医药超市买了一次性洗护用品对付,却无法勉强自己入睡。

    起伏的鼾声、交错的争吵……休息区确实与她平日的睡眠环境相去甚远。

    吴优精力旺盛、极少去医院,连救护车都是第一次坐,急诊挂号全是未知领域。虽然前任是医生,消毒水味都不大闻得惯。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兜头扑来,只能接纳。

    尾椎骨因为白天的奔波有点疼,吴优本有点腰突,是加班频繁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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