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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修为，又何至于此的？”

    妧秀自然听出了韩粒话里的意思，神色平静地说道:

    “所谓长生，不过是在芸芸众生中挣扎求存罢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和相爱之人红颜白首，也好过朝不保夕，在外四处奔波。”

    她不过是一介小妖，自从离开岱舆岛以来，她真正见识到了修行的残酷，一个不小心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本以为这个世界只剩下残酷，可知道她遇见了心地善良的他，一切因此改变。

    韩粒看出了眼前女子的坚定，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消失在了原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长生和如霜，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如霜某天突破失败，只能像凡人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寿元一点点走到尽头，自己是否会有勇气和眼前女子一样，抛下一切，只为坚守曾经的海誓山盟？

    人性是自私的，或许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吧！

    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所以，在见到一条小小鱼妖，竟义无反顾选择了后者，韩粒心中还是不免有所触动。

    这也是他选择帮助对方的原因之一。

    “夫君，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回到了海螺小镇的港湾附近。

    清冷的月光底下，甘如霜与敖灵有说有笑，一见到韩粒，立刻快步迎了上来，关切询问。

    “事情是这样的......”

    韩粒神色柔和地将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

    “夫君，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甘如霜闻言，不由回想起和韩粒的感情史，神色动容。

    活得越久，见识的事情越多，她越能体会到两人感情的来之不易，道心也在无形之中得到淬炼，变得越发坚定。

    “嗯，我们先去寻冰晶之岛，待你突破结丹后，再去寻那岱舆山不迟，正好可以收集一些明清灵泉，无论是后面用作结婴还是敖灵渡八级化形雷劫，都大有裨益。”

    韩粒说着，轻轻牵起甘如霜柔若无骨的白皙玉手，目光却是望向了小镇尽头的老槐树底下，一阵无言。

    待到日出后，这才化作道道遁光冲天而起，消失在了海平面尽头。

    待到三人彻底离去，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这才缓步从槐树阴影走了出来。

    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几人离去的方向，留下两行浊泪。

    ......

    冰晶之岛，位于寒武国大陆板块的东北区域。

    与南宁海域不同，这里常年积雪覆盖，即便是炎炎夏日，海面上依旧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层。

    和益州的星河剑派一样，该区域多寒冰属性妖兽，比如猛犸象，雪地变异妖熊等等。

    因为气候极端，所以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数量极少，一副人迹罕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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