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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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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凳子重新扶起来,往他脸上泼酒。

    冰冷酒液冻得温义全缓缓转醒,他眯着眼缝,脑子还没清醒,就被人大力捏着下巴塞进一截瓶口,冰凉酒液疯狂涌入口鼻,灌进胃里,混着血从脸上流出。

    冰冷酒液灌进肚子却像在烧,嘴被堵着灌酒,呼吸时混着酒的鼻血又呛回口腔,温义全数不清自己被灌了多少瓶,只知道肚子里撑得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可那群人仍旧没有停手。

    食物残渣,酒液,胆汁和血的混合呕吐物从他嘴里溢出来,呕了一身,他狼狈地咳嗽着大口喘息,不等他缓过神,下一刻又有人捏着他下巴往里灌酒。

    不知道灌了多少,吐了几轮,酒意上涌模糊剧痛,温义全又一次失去意识,脑袋软软瘫下去,随即又有人抓起他的脑袋泼酒,强行让他清醒过来。

    “等你出过气,半个月后把你妈妈接回来,我会让他老老实实离婚。之后呢?把他送进监狱,还是留着他,等你不开心的时候,把他揪出来撒气?”

    谢不辞站在温砚坐着的椅子后,手指搭在温砚肩头,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想怎样都可以,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温砚:“……今天就到这,等离婚后还是让他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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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蹲着吧。”

    她不会被温义全这个烂人绊住,困在过去和仇恨里。

    谢不辞嗯了一声。

    “不过离我妈回来还有半个月呢,”温砚话头一转,敲敲椅背:“他既然喜欢喝酒,就让他这段时间喝个痛快吧。”

    谢不辞点头:“好。”

    温砚从椅子上坐起来,握住谢不辞的手:“好了,现在礼物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跟谢不辞一道回车上,司机启动车辆,温砚坐在车边朝窗外看,视线中那座废弃工厂离她越来越远,最终化为一个小点,再也看不到了。

    她看了多久窗外,谢不辞就看了多久她。

    片刻后,谢不辞凑过去抱住温砚后背,下巴轻轻抵在她颈侧:“温砚,礼物吓到你了吗?”

    温砚:“吓到?还好吧,也没吓到,主要是有点恶心。”

    谢不辞:“……对不起。”

    温砚转回来看谢不辞:“道什么歉?”

    “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我不是故意想让你看恶心的东西。”

    温砚抱住谢不辞,在她后背轻拍两下,语气和缓:“不用道歉,谢不辞,我知道你想送给我的是什么。你想给我出气,你想把我最讨厌的东西解决,你想让我开心,让我再没有顾虑。”

    “谢谢你,谢不辞,你的心意我看到了,很喜欢。”

    “但是你要答应我,像今天这种事,把人绑过来的事不要再去做第二次,很危险。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尊重法律敬畏法律,不要给自己制造把柄。”

    “把柄存在,关系才会更牢靠,”谢不辞顿了顿,又说:“把柄存在,你会更安心吗?”

    “你手里有我的把柄,你可以威胁我,掌控我,你可以让我听你的话……你说没有安全感,温砚,把柄交给你,你会更安心,更信任我吗?”

    “我没有更安心,”温砚捧住谢不辞的脸,语气认真:“看你走错路,我不会更安心,我想你越来越好,而不是埋下隐患麻烦缠身。”

    “谢不辞,信任不能靠把柄交换,胁迫威胁来获得,那样得来的根本不是信任,而是不得已的妥协。”

    “不要走错路,谢不辞,答应我不要走错路,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我知道,”谢不辞轻蹭温砚手指:“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干干净净的,不会再做危险的事。”

    去看现场版轮回报应花费不少时间,温砚跟谢不辞到家时,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

    温砚难得有点学不下去,勉强写完明天用得上的作业,看谢不辞靠在床上打了几个哈切,就放下笔,决定今天先到这儿,洗漱跟谢不辞休息。

    学习效率太低,与其继续耗着,不如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把今天休掉的学习进度补回来。

    洗漱上床后已经十一点半,谢不辞已经把被子里暖热,谴责温砚:“你当初说要来给我暖被子。”

    可实际上这些天都是谢不辞先上床,等她已经把被子暖透,温砚才停止学习洗漱上床。

    ……明明当初说的是怕她冷,要过来给她暖床。

    “你暖前半程,我暖后半程。”

    温砚把手伸进被子里,捞住谢不辞的腿拽过来,夹在两腿间:“而且还多给你暖腿暖脚呢,划算!”

    谢不辞把手伸出来,温砚了然,把她两手一扣攥在掌心:“好了,手也暖上了,睡觉吧!”

    关灯躺了没几分钟,温砚忽然压低声音问:“谢不辞,你睡着了没?”

    谢不辞睁眼:“要接吻?”

    温砚谴责她:“怎么天天满脑子黄色废料!我是要问你……你这些天准备一直扣着温义全,直到我妈回来跟他办完离婚证?”

    谢不辞先嗯了一声,随即又道:“办完离婚证后我也会派人盯着他,不给他机会去找你们麻烦。”

    温砚睁着眼看漆黑一片的屋顶,沉默数息,认真跟谢不辞道谢:“谢不辞,谢谢你。”

    “我妈的病,我妹的腿,债,温义全……这些真的压了我很久,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前半辈子的梦想就是把这些麻烦都解决掉,是你帮我把这些解决掉的。”

    “不会笑话,”谢不辞蹭着枕头靠近,在温砚唇瓣上轻轻亲一下:“不会笑话……既然解决了,为什么你会不开心?”

    “不开心?没有不开心,也不能说是开心……我也有点说不清,可能是想了很久的事,阶段性的大目标突然完成,一时间有点空落落的。”

    温砚也以为自己会开心,会狂喜,会满足,会快乐,可实际上她反倒有点累,有点疲惫。

    那些东西沉甸甸压了她太久,让她付出了太多,以至于就算突然解决,她也难以体到纯粹的快乐。

    像是中考刚结束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松懈带来的不是解脱,阶段性的目标骤然实现,消失,带来的是茫然和空虚。

    “那就看我。”

    谢不辞反握住温砚的手,将她两手抱进自己胸口:“下一个阶段目标是和我去同一所大学,然后和我一起工作,和我结婚,和我永远在一起。”

    “不要迷茫,不要害怕,不要觉得孤独。我们有一样的未来,我们要去一样的未来,我会抓着你,和你一起。”

    她将自己绑进温砚的未来,每一个片段里都有她的身影。

    “温砚,我们是命中注定。”

    “是命运要我们走到一起,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现在是,未来也是。”

    恰好是被丢到平昌的她,一个没有人时时刻刻盯着,没有高压课程,没有麻烦东西叨扰,一个来喘息,调养生机的她,见到了温砚。

    来的恰好是还能抽出余力,去认识温砚的谢不辞,早一点晚一点,即便她有缘跟温砚相遇,也不会有精力和时间认识温砚。

    最合适的她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刚好需要帮助的温砚……天意,命运让她们走到一起,也一定会给她们最好的结局。

    “命运?”

    命运是个奇妙的词,预先决定,人力所不能更改,无法挣扎逃脱的,往往被称之为命运。

    当它用来形容人生,往往裹挟着坎坷悲苦,血泪交织的色彩。

    可当它用来形容爱情,却又常常和美好奇妙的相遇重逢羁绊。

    温砚轻叹:“我运气很差,运气总是很差,日子越过越差,麻烦越累越多,每次感觉快要好起来时,总有更多的麻烦要来……”

    人生如果是一场剧本,她扮演的应该是一只飞虫,陷在命运编织的蛛网里挣扎,挣出一个蛛网,飞出去又要撞在另一个上。

    “它总将痛苦和灾难带给我,如果命运存在,我真想邦邦给它两拳……但它又把你带给我了。”

    温砚与谢不辞额头相抵,轻轻蹭了一下,声音低下去:

    “所以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暂时原谅它。”

    第42章 你说了算

    元旦这周刚好是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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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学校最后定的放假政策是周二下午元旦联欢会,周三元旦放一天,周六下午补课,周日上午放半天。

    也就是说这周只有周三和周日上午放假,相当于只多放半天,学生们一片哀声怨道,最终也只能妥协。

    元旦联欢会的节目一周前就开始收集,勉强收集了八个,连审核*或要求都不敢设,怕本来就少的节目雪上加霜。

    上午下了第四节课就开始布置教室,报了节目的可以不参加劳动,其余每个同学都各有分工,吹气球粘彩带画板报,打扫卫生摆桌子扫地拖地……

    谢不辞因为不想干其他工作,所以选择带着温砚一起画板报。

    板报部分四个人负责,谢不辞负责左侧,文艺委员负责右侧,看过文艺委员给的板报实例图后,谢不辞很快开始动笔。

    温砚不会画,她纯粹是给谢不辞递粉笔的。

    温砚看过那一面墙的奖杯,知道谢不辞会多少五花八门的技能,但她只见过谢不辞弹琴,这还是第一次见谢不辞画画。

    鞭炮,灯笼,炸开的烟花……她打的草稿线条只寥寥数笔,已经显出栩栩如生的框架,普通的彩色粉笔在谢不辞手中被调出更多色彩,色泽过渡变换自然鲜活,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当成品落在半边板报上后,不止温砚看呆了,连正在打扫的学生们也发出一片抽气和此起彼伏的感叹性“我靠”“老天”“我的妈”。

    “谢不辞你也太神了吧!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画画呢?”

    “画工好厉害!是不是学了很多年?”

    “真的真的真的好漂亮!那个烟花怎么画的到底?看着跟真的一样!太神了!”

    面对其他人的夸赞,谢不辞无动于衷,似乎早就习惯,甚至连回答都不打算说。温砚用胳膊撞了她一下,谢不辞才有点不情不愿地开口:“会,练过几年,照图片画。”

    文艺委员后退两步看看谢不辞那边,开口赞叹:“我还是从小学的,看见你画的,我都不好意思落笔了。”

    温砚看着文艺委员没完工的右侧板报,心想她也太谦虚了。

    温砚在此时忽然懂了平常她谦虚时,别人看她的目光和复杂情感,有人说出了她的心声:

    “你们两个都这么厉害就别谦虚了!显得我们这些凡人好菜啊!我都要自卑了!”

    似乎是某个词触及到谢不辞,谢不辞忽然看向温砚,握住她的手,在温砚疑惑的目光里,无声开口说了两个字。

    温砚不会唇语,模仿了一下谢不辞的唇形,迟疑道:“饿了?你饿了?那我们去吃饭?”

    围观同学们当即七嘴八舌开口:“去吧去吧,饿了快去吃饭吧!”

    “干完自己的工作就能去吃饭了,还没下课呢,现在食堂肯定人少,现在去刚好!”

    “我好想吃土豆炖鸡块啊,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天天想天天念。”

    “二餐那边有甜咸口的西红柿炒蛋,我吃了一次就惊为天人!可是也就吃了那一次,怎么就不继续做了呜呜呜……”

    “甜咸口?什么魔鬼口味!西红柿炒蛋只能是咸的!”

    “甜的才好吃!”

    “咸的”、“甜的”、间或夹杂着弱弱的“甜咸口真的很美味啊”,以及整齐划一的“邪。党。走开!”,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中,气氛热闹轻快。

    温砚揉着有些发烫的耳朵,跟谢不辞手拉手出了教室。

    就在刚刚班里同学忙着争论西红柿到底是甜的,咸的还是甜咸口的好吃时,谢不辞点了点自己胸口凑过来,把那无声的两个字踏踏实实送进温砚耳中。

    你的。

    温砚很快想明白谢不辞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有同学谈到了“自卑”,这两个词被谢不辞捕捉到,勾起了她的回忆,于是她又一次告诉温砚:我是你的。

    “你能让它盈满生命力”

    “它听你的话”

    “它是你的”

    谢不辞一次又一次告诉她,告诉温砚她有多重要,安全感…谢不辞一直在试图给她安全感,她相信温砚说的话,相信只要给温砚足够的安全感,温砚就会张开那颗心,全心全意接受她,爱她。

    “她们关系是不是有点太好了?”看着温砚和谢不辞离开教室,有人迟疑出声。

    “真羡慕啊,羡慕嫉妒!可恶,为什么不是我跟谢不辞关系好!”

    “说不定谢不辞是只跟学习好的玩,”有人提出观点:“你看温砚之前成绩没上来的时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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