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能吧,”温砚垂下眸子,语气平静:“后来分开,就没联系过了。”
朱姐看她好像打不起劲头,转移话题,开始聊她上大学时的趣事儿。
温砚努力打起精神,听了没一会儿,忽然听到一段熟悉旋律,后来朱姐和调酒师的对话穿过耳朵,却留不下只言片语。
吃过饭,离开前,温砚去问了正在休息的钢琴师。
“我刚刚弹的曲子叫什么?哇!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听?”
钢琴师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孩,笑容灿烂,活力满满,她说了串法语:“原名是这个,中文名叫永恒,是位法国作曲家写给她夫人的曲子,虽然不是大众热门曲子,但在专业里也是经典曲目了,是不是很好听?我们弹过的都特别喜欢这首曲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
她话没说完,就见向她询问的客人神色恍然,近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喜欢?算不上,她只是听谢不辞弹过几遍。和谢不辞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谢不辞很少碰钢琴,偶尔她说想听曲子,谢不辞才会弹,很少能完整弹完,因为她总会在谢不辞专注弹琴时扰乱她,拥抱,接吻……
温砚镇定了一年,数十月,以为自己早就忘却,早就把那颗曾无端坠落在她世界中的月亮,尘蒙在渊海之底。
可只是一首曲子。
只是一首曲子。
冰封海底的情绪就翻涌而出,带着冷冽的气势,怒涛般拍下,轻易击碎她维持数百个日夜的平和面具。
她蜷缩在被子里,听了一遍又一遍。
那段旋律刻进记忆,数次辗转梦醒时分,她躺在床上,望着转动的风扇,总在回想那最后一面。
她能放下,她只是遗憾。
怪楼高风远。
怪那天她畏缩踌躇,连最后一句道别,都没让谢不辞听见。
第53章 仍旧能再度重逢。
温纸墨把温砚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半趴在桌子上,按住温砚记满笔记的本子。
“姐~你怎么又在学习啊?工作回来就学习,人家高考完都是想办法放松,享受最轻松的假期,旅游啊吃美食啊使劲儿玩,哪有你这样的?又工作又学习,现在日子过得比高考还累?”
高考结束,生活不再被学习堆满,可温砚仍旧忙忙碌碌。她白天工作,晚上回来自习专业课程和编程语言,早晨背四级单词,温纸墨看得都心里发毛。
温砚开口:“我不累,提前预习大学也能轻松点。”
“也不差这一个月呀!”温纸墨站直,把她手里的笔抽出来,拉着她的手腕摇晃,语气撒娇:“姐,你别工作了,要么在家学习,要么出去玩吧?离开学没多久了,也不差最后这半个月的工资!”
温砚转移话题:“你别说我了,你期末考都掉到第七了,赶紧查漏补缺刷题去吧。”
温纸墨嘿嘿笑了两声:“知道啦知道啦,还有两年高考,我肯定好好学习,努力考上洛大去找你!”
温砚:“还早着呢,先把成绩提上去,到时候再说吧。行了,你赶紧学习去,别来打扰我了啊。”
温纸墨问:“为什么到时候再说啊?姐你不想跟我上同一所大学?上一所大学多好啊!我们做校友,我给你搬快递,买零食,送夜宵!当你最忠实的仆人!”
温砚起身把她推出去:“你现在都不听话,还说当仆人?赶紧学习去。”
把温纸墨推出门,关在门外,温砚脸上的表情才一点一点平静下去。
上同一所大学。
她跟谢不辞也约定过。
按照谢不辞曾跟她说的未来,大学毕业后她会进国外的公司,就算回来,也不会那么快,起码在她毕业前,谢不辞回来的可能都微乎其微吧。
即便是同在平昌同一阶层的小学同学,毕业后也没再见过一面,更何况她和谢不辞本就不是一个阶层,又相隔甚远。主动切断联系后,除非谢不辞特意调查,否则能遇见的概率无异大海捞针。
洛大很好,洛海很繁华,她对洛海有执念……她能放下谢不辞,当然可以坦然地去洛海。
她能放下谢不辞。
温砚想,那段感情太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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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也没那么刻骨铭心。
只不过是她第一次心动,往后再没喜欢过谁,于是每次看到街上的人牵手,想到的是谢不辞。听到人谈论伴侣爱人,想到的是谢不辞,看到礼物会想谢不辞,看到烟花,围巾,礼物,钢笔,糖果,钥匙,操场,座位,游乐场,牵手,拥抱……都会想到谢不辞。
只不过是曾经见过一份热烈,偏执,赤忱,几乎要将自己整个真心剖出来献到她面前的纯粹爱意……纯粹的东西,总是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谢不辞离开她的世界,却将过往插进心脏,此后生活里每个细微关联的物品与瞬间,都能让呼吸牵扯着心脏,跌入回忆。
可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时间会抚平一切遗憾,不甘,她也会调整好情绪,学会接受,学会……放下。
学过今天的课程,温砚洗漱完回到床上,她躺了很久,捞出床底的礼盒。
工作后,礼盒就被她打开过不止一次,上面厚重的灰已经被擦干净,盒子里装了很多东西,除了两个玩偶还有钥匙,同心结,围巾,眼镜……都是跟谢不辞有关的。
她将两个玩偶拿出来放在枕边,侧躺着看了一会儿,又摸出手机,翻出从前的照片和视频看。
用工作和忙碌麻痹大脑,防止自己去想谢不辞,那不是正确方法。越不敢面对,越不敢想起,也就证明越难以放下。
只有直面,只有习惯,只有一点点把遗憾与痛掀开,才能接受,才能放下。
第一次翻出这些东西,翻看着从前的回忆时,她几乎喘不上气,也控制不住眼泪。可现在的她,已经能安静地看完了。
照片,视频,对话的录音。
每一眼,每一声,她都在告诉自己,这个人已经不属于你。
已经不属于你了。
那是她一场美好的幻梦,可人不能永远沉浸在梦里,梦总是要醒的。
温砚听着录音闭上眼,思绪随着声音沉进梦里,梦中是细碎的回忆,她一片片看,一片片想,一片片念。
过去。
会过去。
一切都会过去。
八月中下旬温纸墨就要开学,过不了几天,温砚也要去洛大报道,她辞掉了餐馆的工作,留出时间为前往大学做准备。
她们约好在温纸墨开学前一起去看电影吃美食,上午电影中午吃饭,吃过饭孙何婷回便利店上班,温砚则跟温纸墨回家。
可能昨天学习有点晚,晚上没休息好有些犯困,温砚躺到床上,决定小睡一会儿再起来学习。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再次睁眼时,外面的太阳光已经不再强烈,温砚下意识往枕头边摸,想看看现在几点,却摸到一个陌生的,崭新的手机。
她脑袋空了一瞬,撑着床坐起来,掀开被子,掀开枕头,拉出抽屉。
或许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太大,引起了温纸墨的注意,她推开卧室门,看见温砚光着脚踩在地面,半蹲着翻抽屉。
“姐?你怎么了?”
温砚回头:“我手机呢?”
温纸墨懂了,她走过去拿起被温砚扔在床上的新手机,笑嘻嘻递到温砚面前:“这就是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是我送你的升学礼物!”
她上学期期末成绩下滑,就是因为忙着干兼职赚钱,算上寒暑假工作攒下的钱,再加上孙何婷赞助的一部分,终于攒够给她姐买个好手机的钱!
“都说大学里面也会攀比,用贵一点的好手机,别人都会高看你一眼,”温纸墨信誓旦旦说着从网上听来的歪理,随即又嘟嘟囔囔:“姐你那个破手机都用多久了也不换,你舍不得买新的没事,我给你买!这是我攒的工资,还有咱妈赞助了一点……”
温砚打断她的话:“我手机呢?”
“你说原来那个旧的?”温纸墨撇了撇嘴:“那个手机都破成什么样啦?你别用那个啦,我都给你扔了!你就用这个新买的!”
扔了?
照片,视频,录音,聊天记录…那么多的回忆,都在那个手机里……手机被扔了?
“谁让你把那个手机扔了的?谁让你扔了?”温砚大脑一片空白,她死死攥着温纸墨肩膀,压抑不住怒气:“扔哪了?你把手机扔哪了?”
这是温砚头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温纸墨被吓得说不出话,眸子里迅速盈满泪光。
“姐我没,没扔……我是怕你不要手机,所以才骗你说扔了,手机放在我屋抽屉里了,我,我去给你拿……”
“……对不起小墨,”听清温纸墨的话,温砚仿佛才缓缓找回理智,她把手缩回来后退一步,唇瓣张了张:“对不起,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
她忽然有些恍神,这样的话,谢不辞是不是也对她说过?
温纸墨用力擦掉眼泪,出去拿手机回来,扔到温砚床上:“这手机这么破,屏幕都摔成这样了,你还留着干什么?”
温砚没说话,她跪坐在床上,长按开机键也没能让手机屏幕亮起。
“为什么打不开?坏了吗?手机坏了吗?”
温纸墨没好气道:“它就是没电了!姐!你到底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难不成还在想谢不辞?”
温砚现在没心思去想温纸墨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跟谢不辞的关系,她翻出充电器,连接上手机,看关机状态的手机亮起正在充电标识,才终于松了口气。
温纸墨恨铁不成钢:“谢不辞是不是出国了?你们分手了?你还放不下她?”
温砚:“不是,小孩子别乱猜。”
温纸墨冷哼:“我都听见了,你那个玩偶,你们谈恋爱了是吧?她帮咱们家那么多,那么尽心尽力,后来除夕夜还来咱们家找你,那时候你们就在谈了吧?还有我跟妈在洛海的时候……你们那时候就在一起了?”
温砚语气加重,带着警告:“温纸墨!”
“你跟谢不辞为什么分手?因为异地恋?她出国了?要是还有机会就回头去追啊,没有机会就把她放下啊,你又不主动去追,又不愿意把她放下,你以为一直守着你那破手机啃回忆,记着念着想着等着,她就会突然回来了?怎么可能啊!”
温砚:“够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现在这样!”温纸墨毫不退让:“你一直守着那些东西能忘得了吗?每天都得想吧?你就准备守着这些东西过一辈子?”
“……不会。”
温砚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已经在做脱敏训练。”
温纸墨:“有用吗?有用的话你刚刚还会反应那么大?”
“我知道该怎么做,”温砚沉默半晌,拿起手机:“很快了,我已经可以适应了……我会换掉它。”
她会放下。
她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她会理智,她不会把自己拖进感情的漩涡,一蹶不振。
她会忘掉谢不辞,走好自己的路。
一条,没有谢不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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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宿舍楼道里传来哒哒脚步声,戴着红色发箍的女生踩着拖鞋,推开408宿舍门。挂着“码农原厂培训基地”的小牌轻晃,在门上发出哒哒声。
“我回来了——打探到消息了!昨天救护车进校拉走那个,据可靠消息是通宵复习厥过去了,学校都不让说,还好我消息灵通!”
“去年好像也有,又是期末考惹的祸……早知道我就大一大二不偷懒了,学分不够,现在忙着找实习,还要分心应付那么多考试!还有我之前投简历,那个HR,我看他就是拿我刷KPI呢,非得遛我去面试,我后来打听才知道人都内定完了,亏我辛辛苦苦背八股!他还不如一开始就已读不回!”
“还是找学姐内推靠谱点,你跟学姐打听打听,你们下学期什么打算?还回来吗?”
“考研,准备考金融,这辈子都不想学408了,本来就不想选这专业,我要早点脱离苦海。”
“我准备假期旅游半年去,回来考公上岸……”
热热闹闹的谈话间,宿舍门再次被推开,一道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进来:
“温砚,那就这么说定了喔!你陪我去听讲座!我真的对这专业没一点兴趣,可我家里非要让我学,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嘛……”
率先推门进来的人身量高挑,短袖衬衫半掖在浅棕三分裤里,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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