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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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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也没多奇怪。

    她脸色有点白,“我饿了, 去吃饭吧。”

    陈禹嗯了一声, 看了看她身后, “姑姑呢?”

    “在后面, 她让我们先去停车库等她。”

    三个人走到专门的地下停车场。

    陈希尔恹恹的,陈禹摸了摸她的脑袋, 温声问“想去吃什么。”

    “不知道。”陈希尔吸了吸鼻子,“你和白闵京决定吧。”

    白闵京:“我随便。”

    三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食欲,陈禹耸了耸肩, “那随便找一家吧。”

    陈鲤还没来,他们在车旁先等她。

    等了十几分钟,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禹站在白闵京的身前,白闵京的睫毛掉进眼睛里, 眼皮一直在眨, 表情很不舒服,陈禹帮他吹了吹眼睛, 但白闵京还是很难受。

    陈希尔蹲在地上, 脸趴在胳膊里, 看上去有些累。

    三个人都没注意到怪异的脚步声, 陈禹以为是陈鲤过来了, 刚想转身, 白闵京眼睛一瞥, 瞳孔微缩,以最快的速度将陈禹拽到身后,一只手握住了即将捅向陈禹的刀子。

    这一切都太猝不及防, 陈禹反应过来,眼神一沉,心脏仿佛冻住,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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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了一声:“闵京!”

    他一脚踹向来人,陈禹长年健身锻炼,力气凶猛,这一脚直接将来人踹出几米远。

    陈希尔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这一幕,眼神睁大,跑到白闵京面前。

    白闵京握着流血的手,脸色白的像纸,他疼的额角流着冷汗,却一声不吭。

    陈禹看到白闵京一手的血,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反呕感,他忍住想吐的欲望,手有些发抖,竟然有点慌乱。

    陈希尔看向罪魁祸首,眼神眯起,“孙荣其,你他妈发什么疯?”

    孙荣其艰难地爬了起来,眼神阴鸷,如同死狗一样的狠厉,他呸了一声。

    “我难道不该疯吗?陈禹就该去死,为什么同样都是他的儿子,陈禹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得不到!”

    孙荣其咬牙切齿,眼神涨红,“他妈的,我不也是他儿子吗?他人死了,却一点东西都不留给我! 凭什么只有陈禹得到了所有!”

    陈华盛和娄年早在爷爷还在时就已经留下遗嘱,按照老爷子的意愿,日后一旦发生事故,名下所有的财产皆留给了陈禹和陈希尔,至于孙荣其,得到的几乎甚少。

    孙荣其的母亲自幼弃他而逃,他被老爷子带回家,给他良好的住居,优秀的教育资源,除此之外,就再也没给他其他东西。

    他不甘,明明都是陈华盛的儿子,为什么只有他是被藏起来不被公示的,反观陈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很多。

    他嫉妒,不公,这点在陈华盛死后,所有负面阴暗的情绪彻底爆发,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恨透了陈禹,一度希望他死掉,这样陈禹的所有就都是他的了。

    他理智尽失,脑子里想要让陈禹死去的想法越发深重,以至于跟到停车场里,做出了一直想要做的事。

    陈希尔冷笑一声,“你恨陈禹有什么用?不应该去恨大人吗?这一切不都是大人做出来的结果吗?”

    陈禹很想把孙荣其狠狠揍一顿,但眼下他的注意力全在白闵京身上,实在懒得理孙荣其这个疯子。

    陈鲤姗姗来迟,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柔声道“小禹,先把你朋友带去医院,希尔,你也一起去,这里姑姑来处理。”

    陈禹点头,“好,麻烦姑姑。”

    陈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白闵京的脸色一片苍白,那张好不容易有了颜色的嘴唇又失去了色彩。

    他应该是很疼的,但他什么话也没说。

    陈禹一边开车,一边担忧地看向白闵京。

    陈希尔提醒了他好几次,“哥,你注意看路啊!”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看白闵京的伤。

    陈禹那一脚踹的及时,没伤到筋,只是皮外伤,要好好调养,只不过肯定要留疤了。

    陈禹一直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原本绷成刀尖一样的五官线条也松缓了下来。

    天知道一路上陈禹的心脏快的几乎没慢下来。

    陈希尔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骂了一声,“孙荣其真是个神经病。“

    陈禹蹲了下来,摸了摸白闵京缠着厚厚绷带的手,问:“是不是很疼?”

    白闵京乖乖地坐着,摇了摇头。

    “骗人。”陈禹勉强笑了笑,“怎么会不疼呢?”

    白闵京想了想,“有一点。”

    陈禹忍着心疼,轻声说他“傻小子,为什么要替我挡。”

    白闵京不开心了,抽回了手,有点生气“你说谁傻,如果我不挡,你会死的。”

    他言辞冷冷的,“你是想死吗?”

    陈禹也不生气,笑笑,“没人想死,我是心疼你。”

    白闵京被他后面那句话愉悦了一秒,他微微低下脑袋,“你心疼我? 你也喜欢我吗?”

    陈禹假装没注意这个“也”字,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骂他,“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白闵京皱眉,幽幽地看着他,一脸“你捏疼我了”的表情。

    陈禹松手。

    他大概自己都没发现,他和白闵京的相处颇有点回到上辈子的氛围。

    陈希尔拿完药过来,“没什么事了,走吧。”

    白闵京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沉默几秒,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白闵京一脸不耐烦,神情冰冷。

    “别管他。”白闵京语气冰沉沉的。

    电话那头还在说。

    白闵京漂亮的眼睛沉沉地压下来,他用完好的手抓了抓额前的碎发,一脸不耐地说:”让他去死。”

    陈希尔和陈禹都很体贴的走在远处,陈禹不知道白闵京在说什么,脸色很凶,显然是不耐到极致。

    白闵京挂了电话,走到陈禹面前,他收敛了脸上的冰冷,语气平和,“我要回去一趟。”

    陈希尔说“现在吗?”

    “嗯。”

    “哦,那哥你送他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姑姑。”

    陈禹:“我?”

    陈希尔一脸莫名,“不然是我吗?这里太偏了,地铁也没一个,你让他怎么回去,别人还是个伤患。”

    陈禹没话讲,“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闵京却迟疑了,“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陈禹想不明白为什么白闵京这么抗拒别人送他回去,有这么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家地址吗?

    他心里对白闵京的隐瞒有点不满,但却并不生气。

    “听话。”陈禹按住他肩膀,“我送你回去,好吗?”

    陈禹的瞳孔不是纯黑的,瞳色很浅,直直地看着人时,是一种如秋日里的水,沉稳平和。他的眉毛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是陈华盛发脾气用玻璃碎片在他脸上划了一道,以至于在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疤,虽然陈禹后面去医院祛除掉了,但眉毛上还是有一道。

    这道疤痕也都一并收进肃气的眉眼里,不凶,反而有一点相协调的奇妙稳和。

    白闵京抿抿唇。

    “好。”

    陈禹开车,跟着白闵京的指示走,一路上都有种旧地重游恍然感。

    在开到一处路口时,陈禹注意到这是高中时和白闵京带猫去看病的那条破败的马路,眼下已经修好了。

    眼下已经天黑了,这条路也换了路灯,再没有以前那样暗淡,陈禹的眼睛也能看得清这条路了。

    陈禹猛然间有个奇怪的念头。

    白闵京当年不会是知道这条路难走,所以来陪他吧。

    他很快就撇开了这个想法,实在太想当然了。

    随着地址越来越偏,陈禹在一家老式居民楼停了下来。

    居民楼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了,有点腐烂的旧。

    白闵京一路上心里都很紧张,他自觉自己的家是很难以入目的,和陈禹华丽干净的别墅无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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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难言的羞耻,面上冷静无波。

    白闵京下了车,很有礼貌地和他道了一声谢,然后走进了一栋楼里。

    陈禹靠着车身,却没有离开。

    他将这栋楼打量了一番,心脏浮上一丝不适。

    两辈子,他对白闵京的家庭情况都一无所知,在他潜意识里,他以为按照白闵京那副娇纵脆弱的性子,应该是在备受宠爱,良好的生活环境养出来的。

    他不是对这种旧居民楼有意见,只是在陈禹直男庸俗的眼里,他认为如同玻璃花一样美丽脆弱的白闵京,应该是活在温室里的。

    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白闵京走到二楼,邻居早在门口等他了,看到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小白,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只是你哥实在太扰民了,我家里还有孩子要休息,所以……”

    “我知道。”白闵京拿出钥匙,“我会处理好的,抱歉。”

    他打开门。

    白闵树又把家里摧残的如同垃圾场,他喝成一摊烂泥,坐在地上还是猛猛往嘴里灌酒。

    白闵京接到邻居的电话,大概是白闵树喝醉了酒,在房间砸东西,老式居民楼隔音不好,扰的居民烦堪,迫不得已打了他电话。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白闵京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白闵树一听到死,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推了一把白闵京,白闵京丝毫没动。

    “死小子你咒亲哥死呢?”白闵树拎着酒,大着舌头,“你是不是忘了,爸妈死了,是我带你逃出滨城,来到这里……不是我,你信不信在滨城被唾沫淹死!”

    白闵京几乎要笑出来。

    他是怎么有脸说的出这种话的。

    白闵树带他带出滨城没错,但他是想把白闵京卖掉。

    小时候的白闵京生的漂亮可爱,白闵树相信凭着他那张脸,可以轻而易举卖个好价钱。

    如果不是白闵京早就预料到,在白闵树拉着他去卖主身边时,他找了个机会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及时赶到他身边。

    白闵树一看到警察就腿软,他比任何人都怕警察。

    警察对他进行了极其严厉的训诫。

    白闵树是个外厉内荏的纸老虎,他们的父亲就是被抓入监狱而后得病而死,他害怕自己也那样,倒是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到后面又有这个想法时,白闵京已经长的挺大了,也错过了买卖的好时机。

    白闵树没得到钱,反而带了一个累赘,看白闵京越发不顺眼,日常将他当成一个出气包,一喝酒就像他父亲那样,对白闵京拳打脚踢。

    这种暴力直到白闵京长的比他高之后,才得以消停。

    白闵京对他的话感到恶心无比,幼年的折磨又卷土重来到脑海里,深重的戾气浮现在他的眉眼里。

    他想让白闵树去死。

    白闵树给了他很多肉.体上的疼痛,他将白闵京的手放在刚烧开的烫水里,白闵京挣扎的越厉害,他越兴奋。

    冬日里,他将白闵京扔在河水里,在他即将要淹死时,又把他抓上来,白闵京因此发重烧,但没有药吃,还是老师注意到带他去医务室。

    虽然烧退了,但他的身体在这之后免疫力极度下降,变的脆弱不堪,身上总是大病小病一堆。

    在滨城时,白闵京是活在坟墓一样的环境里,他成日被锁在房间里,只要躲起来不让爸爸发现他,他就不会挨打。

    但是在京城里,白闵树虽然没有将他锁起来,但其痛苦不比囚禁好的多,甚至更疼,他只要一看到白闵京,就是一顿毒打。

    好想让白闵树去死。

    上辈子白闵树走上盗墓这条路,夜晚失足掉进山沟里死了。

    白闵京觉得太晚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让白闵树去死。

    但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不能像父亲那样成为一个杀人犯。

    他要变成一个正常人,不能成为所谓的神经病。

    陈禹是不会喜欢一个神经病的。

    白闵京抠了抠手上的伤口,疼痛感让他缓回来理智。

    为了防止他再去扰民,白闵京像过去那样,踹向了他的膝盖窝,又蹲了下来,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白闵树疼的骂都骂不出来,只是无力痛苦地哼哼。

    白闵树通常被白闵京打了一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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