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还会回头的宝宝,心里一涩。
谢琢大步赶上,对儿子道:“去吧,爸爸跟得上,爸爸会一直跟在你后面。”
汤呼呼伸手牵住爸爸,另一只手伸向叔叔。
林松玉握住他的小手,变成了三个人并排走。
哪里有光亮、哪有烟花、哪里有笑声,就朝哪里走。
“叔叔抱我。”汤呼呼看见一群小孩围着一堆火,他太矮了,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林松玉正要弯腰,谢琢拨开他的手,把小崽子抱了起来。
“爸爸抱你,叔叔抱不动你。”谢琢发现汤呼呼会找林松玉抱他,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爸爸的腿不好。不能让汤呼呼养成这样的习惯。
林松玉:“胡说八道。”
谢琢告诉汤呼呼:“爸爸更想抱你。”
林松玉:“我不想吗?”
几个小孩哥烤了一会儿火,从屋里搬出一盒手持烟花,挨个拿了一把,引线在火堆里轻燃,举起来对着空地燃放。
啾——砰!
林松玉两手空空,十分钟后打了个呵欠。
谢琢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他们走出了很远,回去也得走半小时。
“回去吧。”
林松玉:“呼呼喜欢,再看会儿。”
谢琢:“不了,一会儿汤呼呼也要犯困了。”
林松玉想到汤呼呼困了回去路上就得大人抱着,谢琢又要独占父亲义务不让他抱,有条件还是让小崽子自己走路比较划算。
他走出几步,转身,伸出手像逗刚学步的小孩:“呼呼,过来叔叔这里。”
汤呼呼像对这句话天然有回应一般,扔掉地上捡的树枝,欢喜地跑向叔叔。
林松玉恍惚了一瞬,眼前的小崽子仿佛缩小一点,步子跌跌撞撞,他前面站着张开手的自己,后面站着目光关切的爸爸。
他们随时准备接住跌倒的汤呼呼。
如果一开始便是这样,汤呼呼就不会总是摔倒了。
“小心!”
有个小孩哥玩手持烟花不专心,手里的发射筒倾斜了个角度,冲着林松玉和汤呼呼方向去。
谢琢一个箭步,拎起小崽子一步挡在林松玉面前,伸手抱住林松玉的脑袋压低。
汤呼呼被夹在爸爸和叔叔中间,前面是爸爸的膝盖,后面是叔叔的膝盖,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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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烟花星子在谢琢发梢边炸开,有惊无险。
有个大小孩连忙握住了小小孩的手持棒子转向,“会不会玩啊!”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小孩家长就在附近,焦急地询问谢琢。
谢琢松开林松玉,垂下的手微微颤抖。
“没事。”
林松玉吓了一跳,揉了揉汤呼呼的脸蛋压压惊,“呼呼没事吧?”
汤呼呼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琢弯腰抱起孩子,大步坚决地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汤呼呼觉得被爸爸抱得好紧好紧。
林松玉跟在后面,踮了踮脚,试图查看谢琢的头发有没有被烧焦,反省自己刚才无故出神,要是早点察觉那个小孩子的动作就好了。
汤呼呼在爸爸怀里,渐渐困得睁不开眼了。
没有汤呼呼活跃气氛,林松玉和谢琢一下子没了话讲,一路都很安静。
靠近家门口时,谢琢的脚步突然变得迟滞犹豫,甚至换了两次手抱汤呼呼。
林松玉以为他累了,走路累抱孩子也累,他提出几次要换人,但谢琢就是不愿让他帮忙,还当没听见。
那就活该。
他气呼呼地推开门,径直走进客卧,门关不紧,他没有发作总裁脾气要求换房,而是冷冷地搬来一张木头椅子压住。
谢琢在两扇门中间的地方站了许久,像是说服了自己,推开了主卧的门。
林松玉看见有条板凳就能睡的大表哥,没开灯,郁闷地躺在被子上。
谢琢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烟花差点炸到呼呼,自己被迁怒了?
林松玉很想把表哥叫醒分析一顿,但他最终没干,而是打开手机先给许右湘发了句生日快乐,然后看起了适合家庭出行的新车。
谢琢惹毛他,他就想买点东西。
晚上十二点,仍然有销售热情地给林松玉推荐车型,看来看去定了一辆SUV,空间大,适合孩子玩,适合腿长的人坐。
“有动静。”闭着眼睛的邢镠玉突然坐起来,拧着眉。
林松玉专注看车,疑惑道:“什么动静?”
邢镠玉下床,迅速靠近窗户,撩开帘子一看,默默地退了回来。
林松玉压低声音:“怎么了?”
邢镠玉也用气声道:“谢琢在给他老婆烧纸。”
林松玉:“……”
他蹑手蹑脚地凑近窗户,跟做贼一样,心跳砰砰的,今天是谢琢老婆的忌日吗?
窗帘打开一条缝隙,他看见谢琢搬了个板凳,和一个铁桶,里头燃着火,正往桶里一张一张撕纸钱,背影凄清孤寂,火光耀着他清冷的下颌,不知道此时眼眶是不是红的。
这一刻,仿佛谢琢对他亡妻的感情具象化了。
邢镠玉睡够了,不想参与这火葬场一般的剧情,对林松玉道:“我去找个地方打麻将。”
林松玉按住他:“不行,不睡一间他肯定要怀疑。”
谢琢就差白衬衫不离身地守寡了。
林松玉甚至开始怀疑谢琢是因为不可抗力抱了他、摸了他的脸,深夜给他老婆烧纸钱忏悔。
邢镠玉:“我悄悄地走,早上悄悄地回。”
林松玉:“你开后门他就知道了。”
邢镠玉:“我从屋顶走。”他留了根绳子,可以搞速降。
林松玉无语:“你还是从后门尿遁吧。”
他和邢镠玉一起出去,一个走后门,一个走前门,他也想假装不知道,或者跟邢镠玉一样找个地方逃避他人的悲伤。
但是。
他有个问题想问谢琢。
“今天是你老婆忌日?”
谢琢手指一顿,慢慢抬眼,看见还是晚间那套衣服的林松玉,低下头,把手里的“纸钱”都烧给汤玉。
“不是,不是忌日。”
林松玉皱眉,“不是忌日烧什么纸钱?”难道真的是赎罪券?
这比谢琢通过杨鹤的大嘴巴传话更令他难堪。
他真的会半夜开车就走,老死不相往来。
谢琢解释:“是年终总结,他爱看这个。”
啊?
林松玉凑近一看,火堆里没烧完的“纸钱”上面的确有字,甚至能看见频繁出现的“呼呼 ”二字。
年终总结,总结的是汤呼呼这一年的成长。
从数量上看,并非一日写成的,而是谢琢平时就有写日记的习惯。
林松玉无端产生隐秘的窥探欲,想看人日记,但谢琢已经都烧掉了。
他克制得掐着手心,有什么好看的,集团的各种年终汇报没看够吗。
“哦,那我回去睡觉了。”
转身时,他听见谢琢问他。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汤玉的事。”
谢琢的声音轻轻的,混着难言的期待。
但不是谢琢有倾诉欲,他就要听的。
林松玉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下:“不想,跟我没关系。”
谁要听谢琢给他老婆买一万蚕丝被的过程。
他抬步就走,怕闹僵了明天被赶走,还是加了一句:“我困了。”
谢琢哪怕坐在板凳上脊背都很挺拔,行得正,坐得直,是他要给汤呼呼树立的榜样。
看着林松玉即将去往客卧的背影,谢琢张了张口,手掌垂在身侧攥着,又道:“那你想听呼呼上托班的事吗?”
托班?
林松玉转过身来,眯了眯眼,汤呼呼的托儿所里有个小富婆惦记谢琢,不,这不是重点,汤呼呼上托儿所应该挺有趣的,他会问爸爸为什么老师不教算术。
但他现在没兴趣知道。
因为谢琢现在看起来很脆弱,像一尊内里裂开的雕塑,但他的脆弱来源于他刚给亡妻烧了年终报告,烧了情书。
他没有义务代替谁听谢琢的内心独白。
林松玉道:“这么晚了,还是快睡觉吧。”
年终报告化为灰烬,桶里火光暗淡下来。
谢琢的轮廓在黑暗中变得模糊。
良久,他按亮手机,看着刚出炉的指纹对比结果。
他一面告诉自己不要去验证,再等等,太荒谬,但是在邢镠玉买了床和龙凤被搬进来时,他那根理智的弦就断掉了一瞬。
接下来他所做的,没什么理智。
他在家里找到了一枚林松玉捏过红鸭蛋之后在日历上留下的红色指纹,又拜托杨鹤去S市的家里找汤玉当年签约护工留下的指纹。
指纹对比机构都放假了,结果要年后出来。他托周镛的关系,找到一个电脑上有指纹对比软件的技术员。
现代技术对比两枚指纹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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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数秒的时间。
把林松玉手指按在手机解锁键上更是只需要0.2秒。
他选择了曲折的方式,然后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
技术员得了空才帮谢琢上传对比,连夜发来了结果。
[13个特征点吻合,认定为同一人。]
谢琢不知道为什么天道留下这样的破绽,明明样子都变了,指纹没变,骨骼也没变。
他的汤玉死而复生。
他却没有失而复得。
汤玉不是他老婆,那只是汤玉走后他说的最大的谎言。
他从来没有跟汤玉正式确认过关系,但林松玉现在有了见过父母的男朋友。
邢镠玉是一名军人。
正直热心、保家卫国。
谢琢所受的所有教育告诉他——破坏军婚有罪。
铁桶里所有灰烬全部冷掉,大风也吹不出一星火焰时,谢琢把灰烬倒入水里,冲了冲铁桶,倒扣在地上。
进屋时,他看了眼关闭得严实的客卧,若无其事地走向厨房——睡前他都会检查一遍家里的电器有没有拔掉插头。
电饭煲闪着红灯,显示正在运作。
谢琢按下开启键,看见了一碗热乎的甜汤。
香甜的水蒸气争先恐后地钻进鼻子里,苦涩似乎有了稀释剂。
凌晨一过,外面又有人放烟花,应该有除了过年以外的喜事。
烟花透过森*晚*整*理窗户映在谢琢眼底,挑起了一抹久违的亮色。
汤玉还活着就很好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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