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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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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纤纤这种身份,最好的结局莫过于自己喜欢的读书人日后能够高中,然后迎娶自己。纵然不能为正室,给进士或举人做妾的话,也能过上比较舒心的日子。

    当她听到自己的意中人竟然表示不准备参加科举后,没来由一阵失落,并且忍不住有强烈的疑惑:为什么?难道眼前这个人空有一副皮囊,他之前所作的对联和诗句真的都是来自社学的那位老先生?对于科举,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考上的可能,所以才豪言不会考,以便博一个洒脱的好名声?

    一个个问题在纤纤的心中不断浮现,让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才好。

    似她这个年龄,已经需要思考自己的归宿了。之前她有意给白鹭洲书院的学子机会,谁想到相处之下,并没有让她生动的人。鉴湖一游,那些人都被眼前的少年比下去了。为了接近他,她不惜找尽理由,最终通过文峰书院的熊峰和肖辩,才得到了这次同游文峰山、接近曾芸芸的机会。

    可是,她的意中人,不仅有可能好男风,还表示不参加科举。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纤纤幽微的心事,除了月儿微微有些察觉,其他人并不知晓。不过这种场合下,月儿也不便说什么。她只是扶住了纤纤的胳膊,察觉她的胳膊微微有些凉。

    在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处石壁被磨平了。

    熊峰指着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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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纤纤道:“这是文峰山的另一处宝地。”

    纤纤抬首一看,发现石壁上刻有《古诗十九首》中的一首: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只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石壁上的字已经模糊,遍布青苔和灰褐色的痕迹。

    熊峰介绍道:“相传这些字为晋人所刻。至于为什么刻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几个学童,甚至包括肖平在内,对石壁上的这首诗并没有太深的感受,谈论起来,无非是感慨石壁上的字历经的年代久远罢了。

    曾芸芸十分熟悉眼前的这首诗,当年在课堂上,她还曾给学生讲过。只是换了时空之后再度面对这首诗的意境,又多了一些感悟。因此,她并没有言语,只是转过身子,目光看向远处,仿若能够看穿时空,看到曾经的自己,看到未来的情形。

    在这个世界,自己到底是彻底融入了,抑或只是一个过客呢?她并不清楚。

    看到曾芸芸偏过身,久久默然不语。纤纤立即又有了新的想法:这个之前屡屡大出风头的少年,面对着这样一块古老的石壁和壁上的诗句,为何长久不语?难道他根本就不学无术,并不懂

    得这首诗的含义?

    纤纤看了看熊峰和解鉴,这两人,一个才学差,一个年纪小,尚且品评许久,她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也许真的是看走眼了。

    纤纤强行压抑住心头的颓败,只觉得自己应该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她终于不想再含蓄下去了。

    纤纤径直走到曾芸芸面前,问:“公子可读过壁上诗句?”

    曾芸芸没有立即回答。乍一被称为公子,她有点错愕。微微发愣之后,才明白自己一身男装,导致纤纤误会了。

    曾芸芸的错愕被纤纤看在眼中,随即就被认为是慌乱:他果然不懂石壁上的诗句。

    看到曾芸芸脸上的不自然很快消失。纤纤又想:果然很会伪装,成为所谓的老大,估计也是这些学童好骗罢了。

    曾芸芸并不清楚纤纤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刚要开口,却听纤纤道:“纤纤想到了东坡先生的那首《西江月》。”

    曾芸芸又是一愣:怎么又跑到苏轼那里去了?

    纤纤的眼神中明显已经带有了一丝轻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曾芸芸听到纤纤继续吟诵:

    “三过平山堂下,半生弹指声中。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

    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纤纤吟诵罢,熊峰和解鉴拍手叫好:“东坡先生这首词太妙了!眼前的石壁上,不就有龙蛇飞动吗?”

    曾芸芸有些无语:石壁上刻的,明明是朴拙险峻的魏碑字体,哪里是龙蛇飞动?

    看到曾芸芸再一次不发一言,纤纤彻底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本想带月儿一走了之,可是看到肖平等人看向曾芸芸的目光,依然带着浓浓的崇敬,她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念头。

    她要拆穿曾芸芸的伪装!不能再让这些学童被他蒙骗了!

    纤纤向曾芸芸走近一步,问:“曾公子喜欢东坡先生的词吗?”

    众人听到纤纤叫曾芸芸公子,都是一笑。不过,大家并没有纠正。大家想,既然老大喜欢着男装,也许就是喜欢这种被人称为公子的感觉吧。

    曾芸芸道:“读的不多,还算喜欢。”

    曾芸芸说的是实话。相比古人可读的书少得可怜,她接触的书籍浩如烟海,读苏轼作品的时间真的不算多。

    纤纤暗想:你还装?

    纤纤道:“公子觉得刚才那首《西江月》如何?”

    曾芸芸道:“尚可。”

    纤纤脸上带着笑,心道:千古词宗的作品,在你眼中只是尚可吗?不懂装懂,妄自尊大罢了!

    纤纤还想考校一下对方“老仙翁”到底是谁,可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她便道:“东坡先生熙宁四年于扬州谒见欧阳文忠公,也就是我们庐陵的欧阳修,至作此词时相距九年,十年盖举成数。当时,挥毫万字、一饮千钟的文忠公已经去世八年。东坡先生在平山堂凭吊恩师,追抚今昔,慨叹岁月蹉跎、人生如梦。”

    曾芸芸听了纤纤的话,明白她是在表达时光之下的伤逝之感。临花照水的女人,流水般逝去的青春,这是一种无法挽救的惶恐情绪。

    看到曾芸芸若有所悟的神情,纤纤暗道:竟然连眼神都会伪装!

    纤纤觉得这几日为了这次出行,费了不少精力,结果没多久,自己便意兴阑珊。

    眼下,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也许是为了宣泄内心的苦闷,纤纤脸上带着淡淡地嘲讽,问:“曾公子,你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第53章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此时,就连熊峰都听出了纤纤言语间明显地考校意味。

    熊峰的内心充满了懊恼。刚刚纤纤说的这段话,听得最认真的人就是他。不过,熊峰并不知道该如何接上纤纤的话茬。

    他有心向肖平和解鉴请教,偏偏没有机会,心中懊恼不已。这东坡先生和那位欧阳文忠公,到底有什么事迹,他并不清楚。

    为了促成此次登山,他算是煞费苦心,眼看着赢得纤纤好感的机会即将错失,他的内心不由涌动起强烈的念头:我要证明自己!

    熊峰看了看肖辩,送上了一个请求支援的表情。

    到文峰书院的时间不久,熊峰就和肖辩成为死党。为了熊峰,肖辩在促成这次郊游上,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和气力。

    肖辩明白,熊峰想要在纤纤面前表现自己。如何表现,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肖辩认为,熊峰要做的,最重要的就是表明自己的勇气。

    想到这,肖辩道:“老大是我们几个人中最有学问的。你问她,她回答起来,我们甚至无法理解那些包罗万象的内容。换句话说,纤纤姑娘若是问老大,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最复杂最深奥的。这个问题,不妨由我们来回答。最近熊峰读书特别认真,书院的先生还夸赞过他。不如,熊峰你来给大家讲讲?”

    说完,肖辩看向熊峰,示意他不要怕丢脸。

    纤纤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帮着这个金玉其外的曾公子说话。

    熊峰张了张嘴,咽了一下唾沫,道:“我和东坡先生比较熟……”

    解鉴看到熊峰想要展示自己,也不想落后,便道:“关于欧阳文忠公和东坡先生,我倒是知道一些,不如由我来谈谈看法?”

    纤纤摆摆手,道:“我只想听听曾公子的高论。”

    说罢,纤纤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曾芸芸,誓要让曾芸芸露出不学无术、欺世盗名的真名目!

    熊峰和解鉴都不解:纤纤姑娘怎么突然间对老大怀有敌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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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难道是因为她喜欢肖平,而肖平又和老大亲近才导致的?她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让老大出丑?

    纤纤的目光并不曾移开,依然在问:“我就想知道,曾公子如何看待石壁上的这首诗。”

    曾芸芸也明显察觉到了纤纤语气的不对,却猜不出原因。无疑,女人最了解女人,恰恰是了解,有时候才无法低估一个陌生女子内心繁复深远的世界。

    肖平道:“芸芸,你就谈谈吧。大家也就是随便聊聊。”

    肖平说话的时候,神情中含着期待。每一次言谈,芸芸都让他获益颇丰。他满足却又始终充满着渴望,就像人对水的需求一样。

    曾芸芸看到肖平的眼神,也就不去在意纤纤近乎无礼的纠缠。既然平哥哥想听,权且讲一讲吧。

    纤纤看到曾芸芸脸上带着笑,迎风而立,开始侃侃而谈:“说这首诗之前,我想先说说历史上的一个时期,那就是魏晋。谈到魏晋,人们常联想到风度。烟云水气,风流自赏的魏晋风度,至今令人倾倒。晋人嗜好服散、清谈,纵情于山水,耽溺于诗酒,过着惬意无比的日子。举个例子,前几日,先生在社学提到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大家应该还有印象。书圣由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茂林修竹、清流激湍的美景,进而思索人生的意义。这种思索既没有儒生社稷功名的沉重,也没有道家一死生的消极,重在对个体生命进程的考量。这种考量,哪怕对我们这些俗人来说,也具有不一般的启发意义。”

    纤纤皱眉,不确信曾芸芸对魏晋的诠释来自何处,也想不清楚她讲解魏晋风度与这首诗有什么关系,却听到曾芸芸继续道:“因为对短暂生命的眷恋和珍惜,对自由的追求和向往,魏晋的读书人往往信奉及时行乐。东汉《古诗十九首》中的这首《生年不满百》在魏晋时期很受推崇和喜爱,原因就是这首诗道出了当时人们的心理。”

    曾芸芸讲到这,哪怕是熊峰也略有所悟。他急问:“可是我总觉得及时行乐太消极。若人人都去行乐,国家岂不是完了?”

    熊峰的疑问,肖辩和解鉴也有。他们蹙眉想了片刻,却囿于年幼,缺乏见识,得不出答案。

    倒是肖平最近苦学,又与曾芸芸亲近,反倒有了主张,道:“我感觉,诗中的为乐,并非酒池肉林、歌舞升平的纵欲,而是文人雅士寄情山水、把酒赋诗、抛却烦忧的生活方式。”

    曾芸芸点点头,道:“这种行为固然是因为生活看不到太多的希望,但是其根源还在于人们的旷达以及对生活的热爱。这种想法,现今看来或许有些消极,甚至会受到很多人的质疑,但是在汉末那个动荡不安、命如草芥的社会环境下,是十分自然的。”

    不知不觉,曾芸芸已经将话题引到了古诗上。

    解鉴问:“先生曾经说,读书人是天下的喉舌。那个时代的读书人,为什么不敢发声?”

    曾芸芸道:“在魏晋,士大夫的生存环境十分险恶,无论是曹魏还是司马氏,都诛杀了许多文人,所以有‘孔融死而士气灰,嵇康死而清议绝’的说法。所以,文人往往被迫依附于政治集团,不敢

    也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只能通过率真放荡的行为来达到自赏的目的。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曾言:‘礼岂为我辈设也!’他有一个癖好,就是常常一个人驾着牛车驮着酒,漫无目的向前行,直到牛车停住,前方无路,随即嚎啕痛哭。所以,生在大明,读书人无疑还是幸运的。”

    熊峰又问:“那时候没有科举吗?”

    肖平道:“科举是隋朝才开始的。芸芸前段时间带着我读了《晋书》,我才知道,那时候选官,靠的是九品中正制。看似家世和德行是考察士人的两大标准,但寒门子弟机会实在太少了。”

    曾芸芸点点头:“这个世界,想做到绝对公平很难。可无疑,科举考试给大多数读书人提供了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这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福祉。”曾芸芸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由想到了前世的高考、考研和公考,这些相对公平的机会,改变了许许多多人的命运,她就是其中一个。对这些考试制度,她是心存感激的。

    几个人的言谈虽短,但内容却足。曾芸芸选择了过去给学生上课的方式,旁征博引、归纳总结,题旨在不知不觉中便浮出水面,听在纤纤的耳中,让她觉得震撼。她不由又开始质疑刚刚自己产生的念头:这个“曾云云”,真的是空有皮囊吗?若是没有真才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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