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给与士卒。洪武三十年,全国屯田年租入两千三百四十五万石,至今未最高岁入。”
曾芸芸说话间,这些师爷不约而同面露惊讶。曾芸芸说的这些数据他们也未必知晓,但对其中一些数据略一估量,还是能够判断出这些数据的准确性八九不离十。有些师爷听了之后,不由自主拿起算盘,一边记录,一边慢慢拨算。陈鹏则蹙着眉头,听得十分认真,生怕漏掉什么似的。肖平则一脸骄傲地看着她,满眼都是闪亮的光彩。
曾芸芸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数据将他们震撼了,继续道:“除军屯与民屯,朝廷还有其他官营土地,如学田,皇庄,牧马草场,城堧苜蓿地,牲地,园陵坟地,公占隙地,诸王、公主、勋戚大臣、内监、寺观赐乞庄田,百官职田,边臣养廉田。洪武九年至洪武十年,制赐百官公田,以其租入充俸禄之数。公、侯、省、府、台部、都司、内外卫官七百六十人,凡田四千六百八十八顷九十三亩,岁入米二十六万七千七百八十石。朝廷有如此作为,有何忧虑?”
不待陈
鹏回应,曾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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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田租如此,盐法、茶课更不必说。”
这些师爷一个个不吭声了,目光中的轻视早已荡然无存。各自对着一组组数据,暗自震撼不已:是啊,就是这样,怎么我就没有发现!
许久,陈鹏从震撼中清醒,沉声问:“你是如何知道这许多?”毕竟,曾芸芸所言虽然多数来自后世,但哪怕是陈鹏,也并不是全部知晓,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曾芸芸早有准备,拿出一本册子,上面有印制好的许多文字,正好能够与她所说的数字对应。她扬了扬手中早已泛黄,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破烂册子,道:“旧书肆里淘到了这些,略一分析即可。”
陈鹏接过册子,自己小心翼翼地翻了翻,生怕册子的黄纸碎掉,又递给了师爷。
陈鹏突然肃声道:“曾芸芸接旨!”
曾芸芸一愣,但知道陈鹏不是开玩笑,只得和肖平一起跪下。一旁的师爷也跪倒在地上。
陈鹏念道:“谕张师傅择懂税制者,秘缉地方缺漏,各卫所务必配合。”
所谓的圣旨很简单,但曾芸芸听出来,这是皇帝给张居正的,并不是给自己的。陈鹏却道:“圣上让老师选的人,我替老师选了,就是你了。”
说罢,陈鹏递给曾芸芸一块金色的腰牌,道:“这是宫中特许内阁做的信物,样式早已晓谕各地。需要时,你可拿出使用,调动一些人马都是可以的,不过数量不会很多。当然,你要办好圣上要求的事情,好好查一查大明的税制到底有多少缺漏!”
陈鹏说完,示意曾芸芸等人可以起身了。陈鹏继续道:“和你一般懂得税制的人并不少。但是这些人基本都是身在局中,很难做到不偏不倚。另外,很多人纵然能够行动起来,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为各方关注,也难以使用。所以,我才觉得你最合适。接下来,我会给老师写信,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放心,不会耽误你开店的事情。”
肖平也是十分惊讶:这一下芸芸厉害了,竟然成了皇帝的“钦差大臣”。
曾芸芸手摸着腰牌,也有种不真实感。她猜想到自己会介入到大明的政局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不过她也清楚,自己如今已经成为皇帝,确切地说应该是张居正手中的一把刀子。用得顺手,她自然可以越来越锋利,越来越明亮。若是用得不好,张居正自然可以随手将刀子丢弃。若是发力不当或者名不副实,这把刀子还可能断掉。
曾芸芸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叹息:任重而道远啊!
眼下能够接重的就是这块腰牌了。曾芸芸不由又微微一笑:很好的一块护身符。
第123章 开店当朝首辅的关注
陈鹏在勉励了一番曾芸芸之后,就去忙别的公务去了,曾芸芸自然和肖平一起离开。
纵然平日里十分沉稳,但是肖平还是忍不住请曾芸芸将那腰牌给他观察了一番。肖平一边摩挲,一边称赞,并不完全知晓其中存在的厉害关系。曾芸芸自然也不会多说。倒不是有意瞒着肖平,她不愿多提,一是不想过分炫耀,二是其中内情还不知晓。另外,肖平的阅历不足,就算说了,他也未必能理解。
回来之后,曾芸芸就着手推动开店事宜。她没有着急招揽人手。在发展前期,并不需要特别多的人。
至于采取什么商业模式,曾芸芸只是有个大概思路,但她最期待的还是做成后世连锁店的模式。一开始自己先开几家店,一旦打出声誉,就是自己担任供货商和总部,再招纳加盟商,这样可以集批发、零售于一体,摊子哪怕铺得比较大,也不会过于劳累。虽然对商业模式,曾芸芸了解得并非很全面,但是她知道商业模式最核心的东西有三点:客户需要什么,你能给客户什么,你给客户提供的服务能为你带来哪些财富。
技术上,制作粉丝也不是很难的事情。要知道,早在东汉灵帝时期,条索状米粉就在江西的九江一带出现了。米粉与粉丝的制作,工艺上有许多相通之处。制作粉丝,自然是选用红薯当原料,这是曾芸芸对未来大势的铺垫。否则,纵然红薯产量再高,解决不了红薯不耐储存的问题,红薯的推广依然是个问题。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这段时间,曾芸芸也深知,做生意并非像想象的那般简单。单单是没有商标保护法和知识产权的概念,就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在巨大的商业利益面前,一旦没有任何制约,任是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不过曾芸芸之前的考量里,最需要注意的是经商带来的风险。
在交通并不方便的明朝,出现都要经历一些风险。有山路的艰难险阻、水路的风大浪急,也有动物的侵袭,以及面临饮食不便、恶劣天气等危险因素。
各种人祸是更可怕的。明朝的匪患,十分严重。比如行船,常有舵公伪装成商贾害人。此外,帮助行商运货的脚夫和船夫也有可能成为抢劫、盗窃者。另外,江湖中还有很多骗术。明朝市场上的伪银很多,商人一不小心就会在交易中收到伪银,蒙受重大损失。另外,还需要警惕商品交易过程中充当中介人员的牙人。牙人多为当地人,他们除了帮助外来的行商收购当地的产品外,也会帮行商代卖外地采购来的产品。由于牙人在行商的交易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所以风险也就随之产生,比如吞没货物和货款、谎报价格、重量等。另外,商人还需要面对官府的重税和官吏的勒索。
正因为这些,明朝才有“读书不易,为客最难”的说法。一些风险是可以规避的,还有一些,以曾芸芸目前的情况,还难以避免,只能步步小心。
要开铺子,有一件事成了当务之急,就是总店,或者说根基设在哪里。而在是否要才从村里搬到县城、府城乃至省城的问题,肖平是十分热心的。难得他喜爱的芸芸要做这一件大事情。不过曾芸芸却说:“平哥哥,科考就在眼前,县城、府城、省城都不是终点。我们买房,肯定是要在京城的。眼下,你好好读书备考。开店不过是我打发一下时间练练手罢了。”
尽管这么说,但曾芸芸还是很重视这件事的。不管哪个朝代,做官都是要有银钱开路的,否则会很艰难。陈鹏若是没有家族支撑,也很难像现在这样应付自如。没有银子,总觉得少了很多底气。说到底,曾芸芸做这些,还是为了肖平考虑。
曾芸芸首先要解决的,还是制作粉丝机器的问题。考虑到技术难道不是很大,曾芸芸还是决定去新村选几个人。他们的勤劳和淳朴,是曾芸芸十分看重的。
只花费了一天的时间,阿丰就带了三个老实本分的中年人来。他们和曾芸芸、肖平已经十分熟悉,但一见面,还是十分恭敬地向二人行礼。作为流民,他们做梦都无法想象能过上现在这般安稳的日子。而知县陈鹏多次到新村,又让他们在惶恐之余多了许多骄傲。在满足了衣食温饱之后,他们也盼望着能够有个好的前景。现在,家
里的孩子基本都能够在社学读书,以后再也不用做“睁眼瞎”,这是他们十分看重的。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曾芸芸和肖平帮他们得来的。若非是因为二人实在年少,少不得新村村民要给他们立上长生牌位。因此,他们对曾芸芸交代的事情,心中是当成了很大的事情来办。
曾芸芸简单和他们说了要求,并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草图。
三个人围在一起参详了一番,领头的那个叫林勇的中年汉子小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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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看起来不难,但一部分需要制成铁器。我们打算到府城雇一个铁匠来,一起再琢磨一下。”
曾芸芸点点头,给了阿丰一些银子,就让他领头去做这件事。自然,曾芸芸嘱咐他们大胆施为。在前面,不要为了节省银钱而束手束脚。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曾芸芸不觉得自己能包揽一切。利用这个机会,好好锻炼一下阿丰,以后还多的是让他大显身手的机会。
曾芸芸在为开店的事情筹谋时,她并不知晓,自己与陈鹏的言语,在京城之中引起了一番波澜。
这日散朝,当朝首辅张居正又被留在宫中奏对了一个时辰,随后又因内阁事务牵绊,直到夜色深重,才返回府内。
张居正,这个十六岁中举人,二十三岁进士及第,如今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家柱石,早已经被耗得一脸疲色。
张居正是在隆庆元年,以裕王府旧臣的身份进入内阁的。一开始,他被提拔为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很快,又改任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当时,他还曾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觉得总算是在朝中熬出了头。
可进入内阁之后,面对着一个千疮百孔、到处是窟窿的大明,他又不得不振奋精神,搁置掉了暂时松快一段时间的打算。
此前,不管是徐阶还是高拱任首辅主政,张居正身处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考虑的除了保住自己的有用之身外,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找银子。
这个偌大的王朝,实在是太缺钱了。
自束发读书时起,张居正就知道,大凡是王朝要振作,明主贤臣有所作为,不管吏治如何整顿,根子上都是要有银子才能做事。弱小的南宋,若非是因为银钱较足,又如何仅仅倚靠半壁江山,苟延残喘一百五十二年?
可是,宋人能做的很多事,他这个明人却走不了,哪怕是当了首辅,很多事依然掣肘万千。
坐在装了暖炉,甚至可以躺卧的轿子里,张居正揉着眉心,还是想着银子的事。因为今天的奏对,还有内阁的事物,竟然件件与钱有关。宫中的花销有时候还需要他想法弥补,兵部和工部要银子,河道总督来折子催银子,还有几位当朝勋贵因为短了俸禄来哭穷……
张居正一度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他又舍不得这个位置。他知道自己的志向,也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再难,他也要坚持下去。
不过,心志再坚定,银子也不会平白出现,还是要想办法。
今天在宫中,皇帝问起了北宋那次财富之辩。当时,司马光认为天下财富是固定的,官家收的多了,民间就穷了。皇帝问张居正的意见。
当年的问题,如今早已不算什么问题。张居正自然是赞同王安石财富可以增长的观点,而且视野无疑更加宏观。可面对兴冲冲的皇帝,他又不能谈得过于高深,只能以土地肥力提高,庄稼收成增加,以及江南织机改进,所纺棉纱增加为例,驳倒了司马光的观点。
可皇帝问他大明如何增加财富,他虽然侃侃而谈,条分缕析,却心知自己所说,几乎都留在了纸上。
民间财富增加再多,朝廷能得多少,用在百姓身上的能有多少,这才是关键。这也是朝廷之难,首辅之难。历朝历代,银子到了官员手中,总会一层层削减,这是明太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知不觉,回到了府中。他刚刚打发了几个等待许久又不得不见的客人,简单用了点饭,管家游七就呈上了一些重要的书信。
游七伺候在一旁,发现张居正竟然将弟子陈鹏的信看了多遍。
对于陈鹏,他有印象。这个年轻人考中进士后,去了江西做了县令。虽然远离朝廷中枢,却很得张居正看重。所以,游七对他也颇为关注,否则他的信可能就是游七直接找师爷代笔回复一两句,而不是呈送到张居正面前。
游七看到张居正不断沉吟:“竟然真的将那腰牌送出去了。大明的税,竟然有这么多沉疴……她还要开店?”
游七看了看张居正的脸色,命下人在书房内添了一些烛火。
张居正看了游七一眼,指了指信中长长的一段描述,道:“将云台最近几封信的内容都抄录三遍,明日我到内阁,要一并带过去。”
游七没想到陈鹏的几封信能够这么得张居正看重。不过他随后也就释然,陈鹏信中,多是经济之谈,这是张居正最关切的东西。里面很多观点,他读后也是震惊。似乎这些话语,都是一个少女所言。虽然惊诧,但自古以来,对某物某事颇有见地者不知凡几。大明人才浩浩,有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也是合理。
游七应声之后,自去找人誊写。
张居正起身要去休息,临起步,又停下来,道:“今日几个勋贵找我打擂台要银子。你明日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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