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发自内心的高兴语气,令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就在祁绚按捺不住上前,想凑更近点说话时,一条手臂伸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等等。”
祁斌皱眉看去,正对上镜片后细长上翘的一双眼。
制止祁绚的青年,和他们相比显得要纤瘦一点,看起来不像孔武有力的种族,甚至不像兽人。面貌秀致,斯文尔雅,尤其是唇畔浮动的笑容,如同春溪潺潺,暗冰乍融。
那双乌沉沉的眼眸看不透情绪,带着审视的视线令他浑身不适。
“先别着急。”青年与祁绚轻声细语完,回头便由晴转阴,“你们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祁斌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证明?这还需要证明?
他略觉羞辱,没有管对方,只一昧盯着祁绚:“也才过去十来年,怎么,你已经连长兄长姐都不认得了?”
“虽说他记性一向很好,但毕竟当年你们不太熟。”
论冷嘲热讽的水准,祁斌自然不能和温大少爷相提并论。
他轻轻一笑,张口便又引得男人怒目而视:“况且,谁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话听着实在像骂人,祁斌的脑筋还因这突如其来的会面糊成一团,根本没法多加思考,被刺这么一句,气极反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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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地反驳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虽然这种性格,的确和我那位傲慢得不得了的大哥一模一样。”
祁绚摇摇头,想到什么,刚刚融化几分的神情再次冻结,眼神也褪去温情,重归警戒,“但少爷说的没错,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某种生物的伪装?”
祁斌更内伤了,看起来想吐血:
“那个称呼是怎么回事!祁绚,你居然对这家伙如此谄媚,究竟还有没有半点身为银月王族的骄傲和尊严?”
“行了,阿弟。”
祁零喝止了情绪有些失控的弟弟,不留情面地揭短道,“想想逃亡路上,我们迫不得已给别人伏低做小的时候还少吗?”
“我……”祁斌顿时一脸菜色。
祁零拍了拍他的肩,谨慎地看了一眼温子曳,说道:“‘某种生物的伪装’么……很遗憾,我的确无法向你们证明清白。不过,也许有人可以。”
“祁绚,我知道当年你和我们关系不好,无法交付信任也理所当然。”她停顿一下。
“但如果是她的话……”
无端的,祁绚心口突然开始砰砰跳动。那种微妙的预感重新出现在胸中。
——“她”?
第192章 再相逢 两个妈妈一台戏。
戴安阖上眼, 安静地坐着。
吵闹的某位边防上尉被她打昏过去,塞进了仓库,主舱除她以外空无一人,一旦放缓呼吸, 身旁就会陷入漫长的寂静。
她对此并不陌生, 还在银月帝国时, 她独自度过了数不清的寂静日夜。偌大宫殿中什么也没有, 宫外则是一片惨烈的鲜血淋漓。与那种地狱般的景象相比, 现在的处境实在算不了什么。
等待并不漫长, 五分钟时限一到,对接舱通道准时响起鞋跟与金属地面碰撞的声音。
嗒、嗒、嗒……
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属于两个人的脚步由于过度同频混合在一起,形成更加沉重的压迫感。戴安睁开眼睛, 脚步声停在入口,状似礼貌地敲了敲墙壁。
“请进吧。”
好脾气地配合着对面, 她没有从座椅上站起。
她背对着门,正襟危坐。徐清渡走进主舱时, 只得到这么一道端庄的背影。
“只有你一个人?”徐清渡挑眉,明知故问。
“这艘汽艇并不大,女士。”戴安回答,“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的清静。”
“但据我得到的消息, 这种偷渡生意,一次一人可不划算。”
“只要付得起相应价钱, 他们会答应的,如果不相信,您可以自己前往银月试一试。”
语气不卑不亢, 柔中带硬。
明明作出的是得体回答,却又暗藏试探——她甚至猜到了他们的目的是通过偷渡飞船进入银月。徐清渡笑了,这很有趣。
她原以为这边会有一场硬仗要打,然而对面丝毫没有反抗,温吞如水地接纳了一切。静水包容,可静水也幽深。
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徐清渡眯起眼眸,朝身后的祝琰比了个手势,让他守在入口;自己则上前,几步跨坐到女人身边。
这一举动似乎惊扰到了对方,她微微侧脸,面容在垂落的白发遮掩下模糊不清,这显然是刻意的。
但徐清渡没有追究这种细枝末节,仿佛朋友闲聊般主动打开话匣:
“哎,你好像不怕我?”
“什么……?”戴安愣了愣,不得不说,徐清渡出其不意的举措打乱了她的步调。
这人应当就是劫匪的首领、刚刚与她对话的家伙了。她为什么不立刻把她抓起来,或者审问一些别的东西?
难道她没有看穿她拙劣的伪装、故意回避的态度吗?不,她一定已经了然于心,只是故意不去戳破。
比想象中还要棘手,戴安心下一沉。
看来,她的身份并不能作为掩护祁零祁斌离开的烟雾弹了。
好在她的确没有从这个劫匪身上感受到太多凶戾气息,也许事情还有沟通的余地,只要他们的立场并不冲突。
于是短暂的思索后,戴安选择了一个保守的回答:
“如果你想伤害我的话,我会害怕的。”她转过头,轻声问,“你会吗?”
借着假发缝隙,戴安终于找到机会瞧清来者模样。
出乎意料的十分清秀,短发,眉眼精致利落,像是刀锋割出的工艺品。
但区别于无机物的冰冷,女人眼中含笑,看上去十分明朗。对于她试探性的询问,很爽快地摇了摇头:
“我说过,只要你——你们听话,我们什么都不会做的。”
她话里有话,戴安心头一紧,意识到事情多半已经败露,祁零他们被发现了。
然而劫匪点到为止,没有挑明他们的小动作,笑吟吟开口,客气得宛如不是一个威胁:
“那么,现在,我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请吧。”
戴安清楚,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徐清渡对她的配合感到满意,点点头,想了想道:“为什么要冒险从银月离开?”
“如果你们想到银月去的话,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建议。那已经是一处泥潭了。”
戴安言辞恳切,“封锁的这些年里,律法一年比一年严苛。如今,只要犯下任何一点小错,就会被处以极刑。”
“栽赃、陷害、相互指责……在性命面前,人会变得疯狂且不择手段。一切都乱了套。”
比设想更加糟糕的情况令徐清渡直皱眉:“狼王不管管吗?”
闻言,戴安唯有苦笑:“政令与律法就是他本人亲自颁布的,这种乱象是他一手导致,怎么管?”
这句话信息量极大,徐清渡抬头与祝琰对视一眼,神情凝重。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前往银月。”
见她沉默,戴安又道,“可以的话,请打道回府吧……律法的严苛,只不过是给混乱一个明面上的理由,许多潜藏在暗处的危险还不为人知。”
她的口吻不觉带上一丝祈求,徐清渡听后,表情慢慢柔和下来。
“很抱歉,我们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戴安欲言又止,徐清渡却没有给她进一步劝说的机会,继续提出下一个问题:
“狼王尚且在位,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戴安王妃的消息?什么都可以。”
戴安一怔,犹疑道:“你们……去银月是为了找戴安王妃?”
“也不全是。”徐清渡往舷窗外瞥了眼,话题忽然一转,“说起来,救生舱里是你什么人?”
她的跳跃完全不讲道理,以至于戴安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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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人把他或他们带回来之前,”徐清渡说,“还有一小会儿时间可供我们闲聊。”
“……”
“放心吧,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们。”徐清渡笑眯眯地,“你陪我聊了这么久,这个承诺当然作数。我想,我们不是敌人。”
她又问了一遍:“宁肯自己留下当幌子,也要送出去的人,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有什么用意?还是说,真的只是单纯闲聊?戴安拿不稳。
空气静默了一段时间,最终,她叹了口气:
“他们……算是我的孩子。”
“算是?”这个措辞很特别,“不是亲生的吗?”
戴安摇摇头。
“他们的母亲很早之前就去世了,我是继母。”
“看来你们之间感情很好?”徐清渡兴致勃勃。
“怎么说呢……”
这样平和的、仿佛谈论八卦一样的情形让戴安感到放松,她回想起过去,不由轻轻笑起来,“实话讲,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关系并不好。我认识他们时,都是快成年的孩子了,对于我的存在,他们多少有些抵触。”
“后来,有次他们遭到陷害,差点丢了性命,我看不过眼,就顺便搭了把手。那之后,我们又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直到我打算离开银月,半途遇险。”
“这回换作他们救了我,并且决定跟我一起走。路上又发生了许多事,不知不觉就亲近起来了。”戴安说着,莞尔一笑,“说到底,他们都是好孩子,虽然脾气有点糟糕。”
“你也是位好母亲,”徐清渡说,“否则他们不会亲近你。”
“也许?”
得到夸赞,戴安却并不高兴,反倒微微落寞。徐清渡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挠挠头发,清咳一声: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有个孩子……我才当上母亲不久,还在摸索学习。”
她几乎把“教教我”三个字写在脸上了,戴安看得好笑:“婴儿的话……”
“不不,你误会了。”徐清渡摆摆手,“我儿子今年二十六岁。”
戴安:“?”
她实在不明白,拥有一个二十六岁的孩子,怎么能称作“才当母亲不久”。
不过,这个年纪误打误撞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表情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要柔和:
“是么……好巧,我也有一个亲生孩子,也是男孩,今年二十六岁。”
“咦?真的?”徐清渡惊讶,“他也在救生舱里吗?”
戴安摇头:“……他十五岁那年就离开了。”
徐清渡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还没等她咂摸出自己究竟忽略了哪里时,戴安已缓缓呢喃出声:
“是我亲手将他送走的,我不得不把他送走。如果继续留在银月,他的处境会很危险,敌人已经盯上他了。为了他能安全长大,也为了未来的希望,我必须这么做。”
“他很乖,非常聪明,而且体贴。烧得迷迷糊糊,还想着替我擦眼泪,安慰我不要哭……我不后悔把他送走,那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可我真的……非常想念他……”
她的嗓音一直又轻又柔,即便哀伤也是轻柔的哀伤,却无端端令人心头紧揪。
徐清渡情不自禁覆住她的手背,问道:“你没有想过去找他吗?”
“当然有。”戴安顿了顿,“离开银月,就是为了去找他。”
……合着是她坏了人家好事。
徐清渡尴尬地收回手,悻悻摸了摸鼻尖:“好吧,为了感人的母子再会,我会放你们走的。他现在人在哪里?或许我还能帮个忙。”
“当年送他离开的飞船在中途坠毁了,所幸救生舱里也安装了定位器。”
戴安犹豫一下,决定相信直觉。
这个女人虽然油滑,却一身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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