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的一次是去年年节,他俩头天在国外海拔3000米的高山滑雪场遭遇了雪崩,连滚带爬劫后余生,第二天回国一下飞机就赶去拜年。
天知道裴行川死里逃生都没那么害怕,一进门看到亲戚朋友用他角色的中二台词欢迎他,那种悔恨昨天雪崩怎么没埋死自己的心情。
有空就出去跑,几年时间也去了不少地方。不过今年哪儿都不去,回家过年。
回到晴庄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暖黄的灯从落地窗透出,大家都还没睡。一进门,裴行乐最先听到智能锁的声音跑出来迎接,裴行川递上带回的礼物,“期末成绩怎么样?”
“哥——”裴行乐不乐意了,“怎么你也跟爸妈一样了啊。”他高兴地朝屋里嗷一嗓子,“爸妈,哥回来了!”
兄弟俩的房间紧挨着,裴行川回屋时,行李已经被送进来了,温应慈拍了拍床上暖和轻薄的羽绒被,“屋里通了地暖暖和,你弟弟盖这样一床都说热,你今晚看看,如果冷了再加条毯子。”
“好。”裴行川点头,坐在床边也摸了摸被子,“你们最近都还好吧?”
“不就腰酸腿疼。你爸说他一直胸闷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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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温应慈温声轻叹,“上了年纪,都这样。你都好几年没在家过年了。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吧?”
为了筹备《熹微》,裴行川让李薇暂停安排商务活动。年后直到开拍前都在家揣摩剧本。
但是怕某人蹲他,裴行川根本不敢回夕江庭和南湾,当了一个月无家可归的流动人口。
暂时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很没出息,躲得连自己的房子都回不去了。裴行川觉得在晴庄多住段时间也可以,“我年后——”“不要强迫他。”
裴行川朝大开着的房门口望去,不知道裴和什么时候来的,说:“行川工作忙,让他自己做决定就好。年轻人哪儿那么闲啊,你别一天天为难孩子。”
“……我可以在家多住段时间的。”
目光与裴和相接时,裴行川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反应过来后,他放松了点,朝裴和笑笑,“爸,明天你也要自己下厨吗?”
“对对。”裴和往前走了几步,“你外公外婆明天早上就来了,跟我们一起过年。咋的,要给我打下手嘛?”
裴行川点头,“嗯!”
第二天裴行川起了个大早,帮忙贴对联,午后继续准备年夜饭的菜。
因为裴和厨师出身,逢年过节家里一向是他掌勺。外公外婆来了后在外面跟温应慈说话,包明早要吃的饺子。
裴行川蹲在厨房的垃圾桶边上剥蒜,剥了一碗后,在水池里洗干净倒在砧板上,一半拍碎切成蒜蓉,一半切片。
不是那种游历四方,经历各种新奇事物的爆发式快乐,今年过年和家里人一起,温和平淡地,也很幸福。
国内的雪好像也不是很冷。
听到外面的谈笑声,他渐渐地放缓了下刀的速度,微侧着身子,想听清外面在谈些什么。
“年后还要拍戏吗?”
裴和早年被油烟呛坏了嗓子,往后几十年,就算坐了办公室,声音仍涩得像是嗓子里噎着东西,很好辨认。
裴行川骤然回神,拇指摸了摸刚才不小心在食指指甲上切的凹槽,“预计三月末进组。”
“哦~这次是演个什么角色?”
“电影。”裴行川眼睛亮了亮,“我准备了很久,还写了三万字的人物解读。导演从几百个试镜演员里选了我。”
“你拍那样一部能挣多少钱?” 裴和将生粉倒进肉片里拌匀,笑着说:“费劲巴力搞半年,估计还没咱家酒店一个月流水多。你演,演完了包场请全体员工去看。”
裴行川嘴唇动了动,原本想拒绝,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谢谢爸。”
“哎,应该的。跟你爸还客气什么。”
将肉腌好,裴和开始处理别的材料,“听你妈妈说,你准备回来帮家里的生意了。”
“嗯。”裴行川垂眼继续切别的配菜和调料,温声回答:“等我把这部电影拍完,就退圈回来。”
“好,好啊。你回来肯定比在外面风吹日晒得要好。”裴和高兴地说:“你弟弟没什么本事,能开开心心当个废物点心就行了。你是老大,爸妈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
裴行川的手顿了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事。
到了晚上,屋外的雪已经转小,花园里的树枝都被压弯了。裴和这么一高兴,晚上本就丰盛的年夜饭又多炒了几个菜。屋里气氛热火朝天,外公大手一挥,招呼俩已经成大人的外孙子喝酒。温应慈嗔怪地说:“乐乐酒量不好,喝几口就倒。你们喝就行了,别拉上两个孩子。”
裴和顺手夹了几筷子菜放在裴行川碗里,“尝尝我的手艺精进没。”
“好。”看到他又要给自己夹鱼,裴行川无奈笑笑:“爸,我说了很多次我不吃鱼肉。”
“咋不吃鱼肉呢。”裴和的筷子顿在半空,不知放还是不放,“你以前不是吃吗?这是我前两天去野钓的鲈鱼。”
“你没钓到大的,这鱼里都是刺。”温应慈将自己的碗递过去,接下来鱼肉。裴行川如释重负。他吃得差不多了,感觉道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就悄悄在桌子下面回消息。
之前因为工作加的一些群,在今晚重新活动了起来。花雪在录制《假面情侣》的那个群里怂恿大家发红包。就这么一顿饭的时间,群里的聊天记录干到了几百条。
抢红包图个彩头,裴行川懒得参与,又忍不住顺着楼往上爬。
“行川,吃饭时不要玩手机。”
“好。”裴行川眼睛还看着手机,余光看到温应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碗里,他心不在焉地夹起塞进嘴里,手上下滑聊天记录的速度加快,翻了好多页也没看到那个雪山湖泊的头像。
软嫩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清蒸的做法很大程度保留了食材原本的鲜味,薄薄一层皮脱离肉,粘连在舌头上,极其细微的一点腥味散开——裴行川滑动屏幕的手指突然僵住,可是那点腥味已经爆炸一般从口腔鼻腔直冲天灵盖。
“呼啦——”只听见撞开椅子急促刺耳的声音,其他人看见裴行川仓促离去的背影,直问:“怎么了?”“行川咋吃着吃着就跑了?”
温应慈也觉得奇怪,目光落到裴行川座位前空下来的碗,突然反应过来,“他说不喜欢吃鱼。是不是找垃圾桶吐掉了?”
“不吃算了。”裴和给老爷子斟满酒,“这么大人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十几分钟后,裴行川回来了,下巴尖上还挂着水珠,眼睛充血布着血丝。他拾起刚才慌乱间丢在座椅上的手机,重新坐下。
“去哪儿了,这么半天才回来。”温应慈拿了他的碗,给他盛汤,“你外公带来的土鸡,可鲜了!”
“我不吃鱼。我吃了会很难受。”裴行川脸色惨白,闻到筷子和席面上飘的鱼腥味混着油味,喉咙又开始打绞。
“怎么会呢。是不是蒸着吃太腥了?”想起什么趣事,温应慈跟他们打趣,“上次下着大雨,老裴费老大劲钓了两条黑鱼回来做烤鱼,起身时脚一滑掉湖里去了,鱼全跑了。这次钓着大的,还说等行川回来给他做。”
说着,她看向裴行川,“妈妈做的烤鱼最香,下次给你做烤的。”
裴行川看到她眼中期待关切的光,像是挣扎了许久,无声泄了气,“好。”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看春晚聊天。裴行川去到琴房,找到了自己从前那把椿木琵琶。这把琵琶虽然材料很差,但是他用过最久的一把。听说前段时间被他爸不小心砸在地上,从颈部直接断开。他妈妈拿去找匠人给修好了。
忽然听到外间有走进的脚步声,可能是裴行乐进来拿琴。裴行川低头抚摸断开的地方,眉头不展,没在意外面的动静。
刚搬来这边时,老二还没学音乐,家里只给裴行川装了一间琴房。后来老二开始学小提琴,这琴房裴行川一个人用本来就绰绰有余,索性图个简单,直接从中间隔开做成两间。外间留给了裴行乐。
将琵琶抱在怀里想试试音色,裴行川听到又有脚步声进来了,有说话声,是温应慈和裴行乐。
算算有八年没再碰过这把琴,义甲早就不知道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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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去了。裴行川将琵琶放好,想出去问问温应慈,刚握上门把手拉开条缝,就听到自己的名字溜了进来。
“行川就这个脾气,已经好很多了。”
这是温应慈的声音,“以后我跟你爸不在了,就是你们兄弟俩相互扶持。你哥不会害了你。 ”
裴行川动作微顿,握着门把手的门逐渐松开垂在身侧,无意识舔了舔嘴唇。像是一个穷人突然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有点局促不安。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又听到一个清朗,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声音:
“他一直记恨着以前的事。”
第83章 第 83 章 他的声音轻快,只是……
他的声音轻快, 只是不经意提起。有那么几秒钟,裴行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他理解错了意思。
外面悉悉索索拉拉链、翻琴谱的声音从没关紧的门缝里流进,裴行川所在的琴房里, 安静得像处在另一个维度。
他平静地想:求求了, 谁再说点什么。
“你是说老房子那个卧室的事情吗?”
温应慈有些惊讶, “你们一个比一个犟, 当年你年纪小不懂事, 把他赶出去,后来我好不容易跟你说好了, 他却不肯再回去。”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她乐道:“你哥真是死犟。直接在客厅长椅上睡了好几年。要是我们后来没换大房子,说不定他会一直睡到成家娶媳妇儿呢哈哈哈。”
蓦然旧事重提,过去的事重新涌上脑海,裴行乐稍微设想了一下他哥现在睡在客厅的模样,恶寒了几秒,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家里那时候条件是不好…不过我说的不是因为这个事。”
“那是怎么了?”
“他说话颠三倒四,我没太听明白。感觉是因为之前把他一个人放在乡下生活。”一边闲聊,裴行乐给弓弦上松香, “可那时你们每天那么累那么辛苦。早上四点多起, 凌晨才睡……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温应慈一愣, 沉吟了片刻, “他是从小就心思重,想得太多。后来又那么偏执、易怒,动不动就跟疯子一样发疯。你看这几年我们谁敢惹他。”
裴行乐轻叹了口气,“妈, 什么时候你们劝劝他去医院看看医生吧——”
母子二人说话的声音,在看到裴行川从里间走出来时戛然而止,裴行乐手一滑,弓弦松香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哥?你什么时候进去的啊……”
“我以为至少你会理解我。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裴行川看着他,目光平静地像一滩死水。“其实这才是你的真实看法。”
温应慈眼神在两兄弟之间来回扫视,见状况不对,软声道:“行川,乐乐也没说什么。”
裴行乐解释说:“哥,我没别的意思……”
“我早该想到。从小到大,动辄被打被骂被羞辱的人是我。被亲爸亲妈在外面造谣的人是我。从断奶就被丢在乡下不管不问的人也是我。”
裴行川提了提嘴角:“大家都偏心你,你自然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人跟父母置气,记了这么多年。”
“行川,你这话就太伤人了!”温应慈紧皱着眉:“我们怎么就偏心了?我们什么时候在外面造你的谣,打骂羞辱你了?”
“为什么你会记不得?对我来说,那些画面时至今日仍然历历在目。为什么你会不记得?为什么?!”
还有很多事,从不同人的口中说出,就是天壤之别。面对他们惊愕不解,就好像看神经病的目光,裴行川意识到自己又没压制住情绪。深呼吸努力平复,指着裴行乐说:“他哭诉我抢了他的房间他的爸爸妈妈。是你怕他心里难受,让我搬出来。说买上下铺,我们就能分开睡。但是我期待了一年多,你没买,是因为什么?”
温应慈磕巴了一下,“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家里没钱啊,那时候你爸爸的馆子一直在亏钱,外面还背着几万块钱的贷款,妈妈也没有办法……”
“没钱买一千多点的上下铺,有八千块钱带他去矫正牙齿?我在一人宽的长椅上睡了五年,五年!翻身就会从上面掉下来。冬天薄薄一床丝绵被,一夜要冻醒很多次,夏天热得睡不着。没有自己的隐私空间,在家只能坐在客厅里,你们来来往往心情不爽张嘴就能骂几句。”
“被子薄了,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妈妈,我真的没有说吗?”
裴行川放缓语速尝试沟通,与其说是诘问,不如说是哀求,“我问了,你只说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那被子难道不是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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