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家这些时日,她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妻子,挣扎许久,她终于克服去京城的恐惧,决定等衡臣回来之后,就将准备与他一起去京城的决定告诉他。
她想与衡臣好好过日子,相偕走过漫长余生,她相信终有一日,她会爱上这个善良的男子。
“少夫人,老夫人今日从京城归来,当您立即回去一趟。”
姚氏身边的婆子亲自到别院请她。
简瑶心中愈发忐忑不安,总觉得姚氏来者不善。
当看到婆母姚氏身侧站着个端丽的少女之时,她心下一惊。
那少女挽着妇人发髻,此刻正挑衅的与她对视,还时不时轻抚她的肚子。
简瑶苦笑,她猜到了那少女的身份。
“婆母,您想让我做什么?迎这位妹妹入门吗?还是让出正妻之位。”
“简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残花败柳之身,我能允许你入门,全都是为了衡臣的仕途,你若能让妻为妾,我可容你在张家苟活,若不然,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知难而退。”
“是衡臣让您来通知我的吗?”简瑶追悔莫及,她不该为找依靠而鲁莽嫁给张廷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素月腹中已然有了衡臣的骨肉,已满三个月,还是个男胎,我不能看衡臣因庶长子而被人嘲笑没规矩。”
三个月呵呵呵他才与她成婚不到半个月,就迫不及待纳妾,还让妾怀上庶长子。
难怪张家会答应不大摆宴席,低调娶她,原来早就算计好了,待张廷玉考中之后,就卸磨杀驴。
恨只恨自己愚蠢的觉得古代有专情的男人,幸亏这一回她对张廷玉并未交心,才没有满盘皆输。
她并未怨恨张廷玉,毕竟他是封建卫道者,哪里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离经叛道之人本来就是她自己。
“不必让妻,我自请下堂!”
闻此噩耗,简瑶却觉得释然,并无过多悲伤情绪,只觉得张家侮辱了简家的门楣。
如今张家咄咄逼人,若她还赖着不走就是自取其辱。
“羡蓉,取和离文书来!”她轻叹道。
“你,简氏,你疯了不成,你已是残花败柳,离开衡臣你还能做甚!放肆!”
姚氏深知儿子对简氏情根深重,若简氏今日被她逼走,衡臣定会大闹。
“反了天了!来人!把简氏给我绑了!”
就在此时,有仆从来报,说江宁简二爷前来拜访。
简二爷心系侄女简瑶,故而在桐城张家和京城张家府邸都安插了眼线。
一得知张廷玉的表妹怀上身孕,而姚氏带着小姚氏气势汹汹赶赴桐城,简二爷就气的马不停蹄赶来桐城。
今日简二爷带着数百壮丁前来,拔剑冲进张家府邸。
“二叔我要合离。”简瑶泣不成声,将签署好的合离文书交给二叔。
“张夫人,我侄女无才无德,着实高攀不上你们张家,今日我就带着侄女归家,我自会去信张大学士言明情况,告辞!”
简二爷带着泫然欲泣的侄女一道前往江宁简家。
行出桐城地界之时,马车正与敲锣打鼓前往桐城张家报喜讯的队伍错身而过。
“瑶儿,衡臣点了探花郎,你真不后悔啊?今后你可是探花郎的夫人。”
“男人哪儿不纳妾的,更何况衡臣今后注定位极人臣,家里若没个妾,会被人嘲笑寒酸的。”
“我不稀罕。”简瑶气哼哼,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她都准备等张廷玉回来就与他圆房了。
“咳其实四贝勒对你极好,这些年他膝下只有弘晖一个血脉,自从你离开之后,他竟一蹶不振,重病数次,好几回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二叔,你别再说了,我不当妾,他那般玩弄我,将我当成猴子戏耍,您怎么还能将我推向那火坑里生不如死。”
听到那人的消息,简瑶心乱如麻,捂着耳朵仓皇失措。
她人生中第一次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却被欺骗的遍体鳞伤,那人那般欺骗玩弄她的感情,简直是奇耻大辱。
简二爷不敢再规劝,带着侄女径直回到江宁简家。
听二叔说,两位堂兄被四贝勒安排入江南绿营,如今大堂哥年纪轻轻俨然升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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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品都指挥使司,统辖一营的兵力,二堂哥更是调遣到西北军中为正五品守备。
只是堂姐不甚如意,因即将嫁给海宁陈家子弟为填房,而闹着绝食拒婚。
五月初五这日,简瑶抵达江宁简家。
如今二叔将妾室张氏扶正为续弦,大堂哥居于军营,偌大的老宅里,只有二叔夫妻二人与堂姐简知意居住。
二叔并未将简瑶与桐城张家和离的消息告诉家里,是以张氏和堂姐都以为简瑶被那位四品官始乱终弃。
二叔将她送回府邸之后,就马不停蹄赶往苏州处理简家的产业。
晚膳之后,
堂姐来寻简瑶说体己话,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啜泣。
第65章 第065章情债
“我真不知父亲为何要这般将我往火坑里推,为何大伯欠陈家的恩情,要拿我的命去还。”
简瑶愕然,原来堂姐是来控诉她白眼狼的。
“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是我父亲欠的恩情,合该我来偿还。”
简知意哭哭啼啼将那些陈年往事和盘托出。
原来海宁陈家二房的陈大人与她的父亲同在江宁为官,二人既是同僚又是发小。
她父亲出事之时,整个江南官场都无人敢为父亲发声,唯独区区五品通判的陈大人清正不阿,为挚友上奏陈情,四处奔波。
陈大人因此得罪了曹家,后获罪被革职查办,陈大人的夫人也因忧思过重而郁郁而终。
简瑶的二叔回到江宁之后,听闻陈大人病重,为报答陈大人对简家的恩情,遂将堂姐知意许配给陈大人的独子陈邦彦为续弦。
这陈邦彦与一名妓终日厮混不思进取,甚至为妓女而气死发妻,发妻死后,他更是将妓子赎回家,视之为妻子。
二叔竟为帮她父亲还人情,将亲女儿往火坑里推,简瑶愈发愧疚。
婚期定在本月初十,距离婚期还有五日。
善良的二叔从未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她还在心安理得享受简家的富足生活,当真是白眼狼。
经历过两段让人绝望的感情之后,简瑶彻底对古代的男人厌恶至极。
与其待在二叔这让二叔被人嘲笑侄女嫁不出去,损害简氏女子的闺誉,不如嫁去陈家还陈家的人情。
趁着二叔不在家,姐妹二人当即拟好新的合婚庚帖,又偷来二叔放在书房的印鉴盖章画押,寻媒人送到陈家。
简知意特意将父亲绊在杭州,大婚当日都不得归来。
大堂哥正在剿水匪,无法来参加婚礼,二堂哥简知煜自是向着亲妹妹,还帮着隐瞒家中长辈。
被蒙在鼓里的简二夫人直到花轿出门,都没意识到陈家娶的是侄女简瑶。
直到简二夫人哭哭啼啼去女儿闺房内整理,愕然发现女儿竟还在闺房内。
“意儿!你怎么还在这,方才坐上花轿之人是谁!”
“娘,瑶儿愿意嫁去陈家,我没逼她!”
简知意跪在娘亲张氏面前啜泣。
“娘,瑶儿说她愿意,说毕竟是大伯欠下的人情债,她要替父还债,您忍心看妹妹入那火坑吗?娘,妹妹是您的亲女儿。”
简知煜拽住娘的袖子不准她出门。
因陈母新丧不足一年,故而婚礼极为低调,拜过天地之后,简瑶忐忑坐在洞房内。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头顶的红盖头被猛的掀开,一个娇俏明艳的少女满脸怒容站在她面前。
她将手里的红盖头狠狠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
当看到新妇的绝美容颜之后,少女面色煞白,不安的咬唇。
“彦郎今晚不会来,我来替他揭盖头,简氏,你早些睡吧,今晚我来伺候彦郎。”
“你是景氏吧,正好我今晚有事与陈公子商量,你与他互为一体,你来也一样。”
简瑶扯下凤冠,落落大方起身走到景氏面前。
“你”景氏没想到彦郎娶的续弦不但比她貌美,连说话谈吐都如此气度高华。
她竟有些自惭形秽,咬唇许久都不曾开口。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却见那女人递来一张纸,景氏狐疑扫一眼宣纸上的内容,震惊抬眸看向简氏。
“你你这是何意”
她不明白为何新婚之夜,简氏竟送来一张签字画押的和离书,这张和离文书夫妻双方和长辈都已签字画押,即时生效。
“景氏,我无意与你争夺你的彦郎,想必我的身世你也知晓,我流放过,早就是残花败柳之身,我如今只想给陈大人尽孝,偿还我陈大人的恩情。”
“这和离书,就是我的诚意,你可以把我当成陈大人的义女,有这张和离文书在,我对你构不成威胁。”
“景氏,你该感谢我才是,我若是你,就该与我好好相处,如此你的彦郎才不必被逼着再娶,第三个续弦未必有我这般好脾气。”
“今晚我可与你击掌为誓,今后你照顾陈邦彦,我照顾陈大人。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若违背誓言,则不得好死。”
简瑶主动抬手,景氏错愕的攥紧和离文书,抬手与简氏击掌为盟。
“景氏,回去伺候你的彦郎吧,但对外还需给我些正妻的体面,待给陈大人养老送终之后,我自会离去。”
景氏浑浑噩噩尚且懵然回到西苑里。
月下竹林,正有一红衣俊美男子在舞剑,那男子眉目疏朗,五官生的削薄俊逸,仪表堂堂。
“彦郎”
男子面色一凛,收剑飞身跃到心爱的女人面前。
“茵孟,怎么回事?简氏欺负你了?我去找她算账!”
“彦郎别担心我,简氏与先头那毒妇倒是不同,方才她竟给了这个,你别为为难她。”
陈邦彦接过一看,竟是签署了简氏名字的和离书,不免惊讶。
“她说有了这和离书,今后我们就能拿捏她,她只想为你父亲尽孝,待给你父亲养老送终之后,会主动求去。”
“彦郎,这个女子是个良善之人,你不准欺负她可好?”
景氏今日去给简氏下马威,却又意外之喜,如今她手里捏着和离文书,简氏嫁进门就已失去嫡妻的身份,再无任何威胁。
有简氏在前头为她遮挡流言蜚语,她就能与彦郎白头偕老。
如今最要紧之事,是尽快诞下子嗣,可她早些年为妓之时,曾服下凉药,要子嗣谈何容易
五月二十五,张廷玉新晋探花郎,鸣锣开道衣锦还乡。
他特意选择从南城门入城,这个时辰瑶儿该在糕点铺子忙碌,可他打马来到糕点铺子前的官道,却只看见乐善堂的女子站在店门口。
瑶儿定是得了通知,在老宅与长辈们一道等他荣归。
他愈发焦急,归心似箭。
回到老宅之后,他到祖祠祭拜祖宗,就去与长辈们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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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母亲身边站着腹部隆起的表妹之时,张廷玉心下一惊,慌张的四处逡巡,却并未见到瑶儿的身影。
他愈发魂不守舍,愧疚不安,瑶儿肯定知晓表妹有孕一事。
心底涌出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他转身拔腿朝瑶儿所居的小院狂奔。
“衡臣,简氏已自请下堂,如今你的表妹才是你的正妻。”
“你今日哪里都不准去!否则娘就死在你面前。”姚氏痛心疾首拦在儿子面前,手里攥着发簪,戳在自己的脖颈儿上。
“娘!她是我的妻,瑶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为什么!为什么!”
张廷玉急火攻心,捂着心口高声痛呼,眼前渐渐模糊:“瑶儿!!”
眼见儿子瘫倒在地,姚氏吓得丢下簪子扑到儿子面前。
“呜呜呜衡臣,衡臣呐”
天气愈发闷热,简瑶搀扶着病恹恹的公爹陈大人来到花园里遛弯。
“瑶儿,从前你父亲在世之时,每到六月初,我定与他一到去西湖游玩,我们两个老家伙能从断桥游到雷峰塔下,还能顺带捉两尾鱼做醋鱼。”
“爹您养好身子,明年儿媳陪您去西湖一道捉鱼,不如我们午膳就吃西湖醋鱼如何?”
“哎哎哎,不成不成,那西湖醋鱼忒难吃,腥的要老命,鱼是鱼醋是醋,就像含着一口醋到西湖底下抱着鱼生啃。”
“您放心,我做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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