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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第36章  颇有些侠气

    闻声, 赵春梅停下了手上的活计,她看向顾昀川,等着他后面的话。

    手臂压在屈起的右腿上, 顾昀川唇线拉得平直, 他沉默惯了, 向少将心里话同人说,就算是亲近的娘亲,也有些难以启齿。

    家里人谁也没催, 只安静地等他开口。

    蓦地,沈柳微微倾身, 将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握紧了。

    那只手有些冰凉, 顾昀川回握住, 他深吸一气,垂眸缓声道:“济贤书铺的掌柜周儒芳,前些时日给我介绍了一份教书的差事, 我考虑了良久,打算去试试。”

    话音落地,好半晌都没有人言语, 只有长风吹过田垄,老牛哞哞的低鸣。

    赵春梅偏过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边上的顾知禧忙看过去, 伸手拉拉她的手,轻声地唤:“阿娘……”

    “娘没事。”赵春梅的唇角有些微的抖, “娘是高兴的。”

    她看向顾昀川, 又看看沈柳,小哥儿面色如常, 笑容恬淡,想必是早都知道了。

    她跟着笑起来,俩孩子过得这般好,她也就放心了。

    顾昀川腿伤之后,除了不得不去的书铺,已经很少出门,她知道他过得难,原本意气风发的汉子,跛足之后,就是黄口小儿瞧见了,也要笑上几句。

    他一日比一日消沉,话都很少讲。

    后来沈柳进门,这孩子乖巧又贴心。

    赵春梅瞧得出来,她儿欢喜这小哥儿,嘴上虽然不说,可脸上笑意多了,也愿意出门走动了,到现下,竟是肯去教书了。

    她打心底里高兴:“这是好事儿,娘觉得好。”

    顾知禧也跟着点头:“阿哥,你去教书嘛,家里有我们在,不消你担心。”

    顾昀川未言语,长风吹得衣摆翻动。

    周儒芳想他教书这事已有几月余,他迟迟没有应下,是因着心里仍有顾虑。

    他与这位周二爷虽有些交情,可到底不见深。

    请他教书,也不过是看中了他案首的名头,想以此广纳生员。

    在商言商,顾昀川不觉得有何错处,少谈些人情世故,他倒自在,可现实境况又不得不与家里人说说清——

    一来教书先生工钱不多,他忙起来怕是没有时间再写稿赚濡润了,二来他腿疾,来回一趟不多方便,家里大小事,再难周全。

    赵春梅道:“娘和宝妹在做绣活儿,小柳也在卖鸡蛋,咱家银子够使,你不要操心这些。”

    顾知禧跟着附和:“阿哥,你做啥想这么多,只管安心教好书,家里有我们担着。牛车的银子也攒出来了,你拿去用就是。”

    “路上的事我考虑过了,想先跟着粮铺的车来回,牛车等稳定下来再说。”顾昀川抿了下唇,艰涩道,“或许不多适应,教不好……还得回来。”

    “那就回来嘛。”顾知禧歪头瞧他,“家里总归有你一口饭吃,你不慌。”

    顾昀川看着顾知禧一本正经的小脸,他迟迟没有应下这份差事,就是担心自己腿伤,适应不来,出尔反尔又丢了书铺的活计,可听小姑娘云淡风轻的话,却又让他浮躁的心踏实了下来。

    是啊,不行就回家,家里总归有他一口饭吃。

    他垂眸笑起来:“我也不多会赶车,到时候还得费些工夫学,宝妹教我。”

    顾知禧皱起小眉头:“阿哥你这说的啥话,谁叫你赶车啊,自然是我和哥夫送你,你只管坐在车里就是。”

    沈柳跟着点头:“左右我俩都没事做,接送你也打发时间,到时候车里给你铺得暖乎乎的,你散了学也好舒服回来。”

    顾昀川喉结滑滚:“又得麻烦你们……”

    “一家人不说这些。”顾知禧笑起来,“阿哥要去做先生了,我好欢喜!”

    正有山风吹来,越过山丘、田垄,将伏倒在地的玉米杆子吹得哗啦啦作响,沈柳看向顾昀川,轻轻开口:“我也欢喜。”

    时辰不早,快到晌午了,离田间近的人家已经生起炊烟。顾知禧急起来:“咱收拾收拾回家了,该吃晌午饭了。”

    靠在一处的俩人齐齐应了一声,沈柳扶人起来,帮顾昀川拍干净衣摆上的灰:“咱回家了。”

    掰下来的玉米棒子把竹筐装得满满当当,筐眼外露出须子,玉米杆子堆在一起,用麻绳捆扎紧实。

    几人合力将筐子扛上肩,打算先背一些回家,剩下的午后再来收,东西放在地里没人会拿,不用担心丢。

    远天层云散尽,日头全都露了出来,红彤彤一轮挂在天正中。

    本来还有寒意的田间,也跟着暖和了起来,山风温凉,松涛鸣响。

    一行人缓缓往家里走,正午的日头,拉扯出几道短短的影子。

    顾昀川背上的筐子最大,玉米装得最多,他腿脚不方便,可拄着杖子走得还算稳当,沈柳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扶一把筐子,心里才踏实。

    累了小半天了,午后还得接着干活儿,没啥精力再琢磨着烧一顿好菜,晌午饭便吃得简单。

    晨时馒头做得多,还余下半屉,蒸一蒸吃正好,沈柳瞧了眼菜筐子,里头还有吉婶送过来的大白菜,配上辣子醋溜,爽口开胃。

    家里养鸡后,蛋是管够的,今儿个费体力得补补,沈柳又拿出两颗蛋,打算切几个番柿子做一盆蛋花汤,就着白馒头吃很是滋味,暖和又舒服。

    沈柳在灶房忙活,他想让家里人多歇歇,就没叫人帮忙。

    洗菜的水声哗啦啦的响,不多会儿,顾知禧抱着柴火走了进来,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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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码放齐整后,拉了张小板凳到灶台边,正准备生火。

    沈柳看着她:“宝妹你歇歇嘛,好累了。”

    “可是你也累呀。”火折子擦出火星,嗡的一声响,灶膛里窜起火苗,“我把馒头蒸上了,这个蛋要打吗?”

    “要,谢谢宝妹。”

    顾知禧笑起来,又学着沈柳的语气开了口:“也谢谢哥夫。”

    俩小孩儿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咯咯咯小鸡崽似的。

    后院儿里,赵春梅和顾昀川将筐子里的玉米倒了出来,铺满一地。

    玉米剥开皮晒才干得快,等到把地里余下的都收回来,就把架子搭上,将还湿润的玉米皮剥开,不用扯掉,直接系到木杆子上,玉米就倒立着垂挂而下了,等晒过小半月的日头,黄澄澄的很是好看。

    灶房那头,炒菜声噌噌地响,烟囱里白烟袅袅,香味顺着风飘了出来。

    不多时,饭菜做好了,馒头凉得快,顾知禧在瓷盘上扣了个海碗保温,她进堂屋没瞧见人,出来时站在屋门口喊人:“阿娘、阿哥吃饭了!”

    “听见了。”顾昀川朗声应下,他将空了的筐子叠着摞好、背上肩,打算扛到前院去,“阿娘吃饭了。”

    赵春梅点了点头,将玉米棒子铺铺平,跟上了步子。

    一家子围坐在一桌,热汤暖肚子、醋溜白菜爽口、白面馒头宣软。本是最寻常的家常小菜,家人互相盛汤夹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日子如流水,却过得很有盼头。

    吃过饭,歇了不多会儿,几人就背上筐子出了门。

    日头晒过了一个晌午,地里都暖和了不少,只是山风大,有些刮脸。

    还是按照晨时的分工做活儿,等到玉米杆子都割完,沈柳拖到了顾昀川边上,跟着一块儿掰玉米。

    另一边,赵春梅和顾知禧正在翻地,收下一季菜的土地有些结板发硬,得拿锄头翻上一翻,杂草也不用扔,混合着泥土一块儿埋起来,等着日升月落发酵了,便是天然的养料。

    直到日头西沉,远天起了晚霞,彩练似的飘荡在云层间,几人才收拾了东西回家。

    中途已经往家背过几筐子玉米和几扎捆杆子,眼下东西剩的不多,两筐子都没装满。

    本来筋疲力尽的顾知禧这会儿倒是活分了,在前头边走边跳,跑一段路又折回来和赵春梅说上两句话。

    最后头,顾昀川一手拄着杖子一手拉着沈柳,俩人谁也没有言语,只慢悠悠地走,晚风虽凉,却岁月静好。

    *

    赶在立冬前,顾昀川到书铺又交了一次文稿,顺便将教书的想法说了。

    周儒芳很是惊喜,当天就把崇元书塾的管事喊了过来,不过半日就把事情敲定了。

    试工半月,月俸一两二钱银,若是能长久做下去,到了年节给发半扇猪。

    顾昀川多少了解过行情,普通秀才教书,一月最多一两银,有些私塾不发银钱,用米面或是猪肉来抵,他这个工钱,已经很多了。

    顾昀川点头应下,只提了一个要求,他想带个娃儿过来旁听。

    书铺的管事是周儒芳的表弟,也是个爽快人:“笔墨自付,学钱就免了。”

    事情谈妥,几人都高兴。

    季崇元朗声邀人一道去新街的酒楼里爽快,他笑着道:“醉了也不打紧,楼上有客房。”

    顾昀川却婉言拒绝了,他拍拍自己的腿:“连日喝着汤药,实在是饮不了酒,还请季兄莫怪。”

    季崇元连声遗憾,却也理解,送人出门时,边上的周儒芳忍不住小声啐他:“人家才成亲,和夫郎如胶似漆的好,你真是不知好歹。”

    季崇元“哎呦”一声:“罪过罪过,我不识趣了,是哪家的小公子啊?”

    “不碍事。”顾昀川正了正衣冠,一提起沈柳,他眉眼都柔和下来,“普通人家的小哥儿。”

    周儒芳在边上直笑,凑过来同季崇元说:“我同你说过他。当街和方舜举叫板,给人挤兑伤了的那个。”

    季崇元长长“哦”了一声,笑着说:“这小哥儿,颇有些侠气。”

    第37章  立冬的饺子

    顾昀川一怔, 这事儿他从未同人提起过,沈柳更是不会,怎么就传到周儒芳的耳朵里了。

    “是方舜举自己说的。”知道顾昀川疑惑, 周儒芳笑着道, “他这人吧……虽自命清高, 却也是非分明,特地来我书铺赔罪,茶也没喝上一口就急匆匆走了。那天崇元也在, 便同他知会过几句。”

    说起这事,周儒芳很是感叹, 他见过沈柳一面, 当时只觉得这小哥儿沉默少言, 满眼胆怯,和顾昀川实不相配。

    可后来听了方舜举的话,这怯懦小哥儿为了顾昀川出头, 他竟有些敬佩。

    顾昀川眉间带笑,谦道:“我夫郎胡乱说话,让您见笑了。”

    “怎会。”季崇元拍拍他肩膀, “令正不以身份定尊卑,秉性赤纯,兄台有福。”

    顾昀川笑而不语,他是有福。

    沈柳就是他的福。

    *

    教书的事宜既定, 立冬之后顾昀川便要过去授业。

    可这做了先生就忙起来了,早出晚归不说, 还要批功课, 抽不出时间再单独教郑虎写字,为此, 顾昀川特地等到郑松石下工回家,登了郑家的门。

    那会儿郑松石才进院子,刚把做工的衣裳换下来,他回来得晚,早过了晚饭的时辰,所幸家里人每回都单给他留出来,就打算到灶房把饭热一热吃。

    外头风冷,他问过媳妇儿意思后,请顾昀川进了屋。

    屋里就点了一盏灯,掐了一根烛芯,有点儿暗。

    郑虎还没睡下,趴在床上打纸包,见顾昀川进门,也不闹腾了,规规矩矩地坐直了。

    吉婶正坐在椅子里做绣活儿,见他进门,葱段似的粗指头顿了顿,把针别进了线团里。

    顾昀川说明了来意,吉婶听了竟是比顾昀川自己还要欢喜,她连声道:“教书先生好啊,可比成日里闷在家强太多。”

    她是敞亮人,知道顾昀川特地过来定要谈到郑虎,她瞧了眼床里头,小声说:“你当初肯叫虎子过去写字,我家很是承情,眼下学的已经够多了,虎子难受几日也便好了,你别觉得为难。”

    顾昀川知道郑叔和婶子人好,只管将话说清了:“我带了郑虎这么久,他开悟早、有天份,若肯苦学,定有所成。”

    “我同书塾管事说好了,同意我带上郑虎,不交学费,只负担笔墨,我今日过来……是想问问您二位的意见。”

    闻声,屋子里静了静,床上一直没说话的虎小子忽然探出个脑瓜,他咧开嘴欢喜道:“我是能同川哥一道上书塾了吗?”

    吉婶看去郑松石,又看回顾昀川,她唇边抖动:“川子,这事儿婶子得谢谢你。”

    ……

    这几日准备得差不离,顾昀川同粮食铺子也定好了来回一月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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