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俩愈发不满:“小夏,你来京市以后给家里打过电话吧?”
“打过的。”
“这段时间你爸生意有点麻烦,他们俩要是没联系过你,你最好还是有空打回去关心一下他们,啊?”
盛未夏当即表示,马上打。
挂掉电话后,她回忆了一番,实在想不起这段时间顾德胜遇到过什么麻烦,但还是拨了电话回去,毕竟,
接电话的是顾德胜,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陌生的电话号码,口气很是防备:“你谁?”
“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顾德胜一下子顿住,连着哦了两声。
电话两头都陷入尴尬的沉默。
听筒被蒋秀荷接过去:“小夏,你在学校还好吧?”
“我挺好的,刚开始军训。”盛未夏想了想,还是问道,“舅舅说,爸好像工作不太顺利,问题大吗?”
蒋秀荷那头滞了一会儿,才说:“你爸的煤现在卖不出去,资金有点紧张。”
遥遥听见顾德胜嗤了一声:“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盛未夏眉心皱起。
因为操作国库券异地买卖,她一直都大量地关注着新闻动态。
国家最近释放了一大批利好工业的政策,市场只会加大对煤炭的需求,怎么会卖不出去呢?
这时候价格应该上涨才对。
蒋秀荷支支吾吾正要说什么,这时,电话那头出现一道陌生的声音:
“顾老板,工人的钱再不发,我可没招了!你这房子太打眼,他们有心要找,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老板,你看我男人这额头,都是那些人不讲道理打的!这活儿不能干了,干不了!”
——这是赵婶的声音。
说明她老公赵工头也来了。
看来已经严重到发不出矿上工人的工资了。
顾德胜扬声说:“你跟他们说,这只是暂时的,现在外面收60一吨,我卖一吨亏一吨,等价格上去就好了!”
赵婶的丈夫说话带了气:“顾老板,不是我说,100一吨的时候你怕后面款子有问题不卖,后来80你不甘心,现在跌到肉里你不肯,可工人干一天就要一天的工钱,他们等不了!”
顾德胜掷地有声:“青葳在帮忙想办法了,她英国有个同学家里做水泥生意的,马上就能谈妥问我要煤!”
“最多再撑一个礼拜!顾老板你掂量着,我先走了!”
阴差阳错间,盛未夏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但里其中吊诡的价格走势,让她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有人在操纵锦中市场的煤炭收购价格。
这种玩法不像在玩煤炭,而是在玩金融。
蒋秀荷底气不足地说:“小夏,别担心,你爸能想出办法的,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那边顾德胜又骂了句什么,蒋秀荷捂着听筒没让她听到。
盛未夏经历的商战不多,但看过的案例多。
她敏感地意识到,顾青葳在其中应该充当了某种角色。
时间倒回十来天前。
顾青葳拿着喻明达给的联系方式,带着初到英国融入不进的挫败,敲开了伦敦梅菲尔一栋高层公寓的大门。
那人身穿三件套细格子精纺羊毛西装,剪裁合体,一身混合着雪茄香的古龙水味。
“你是?”
顾青葳仰头对上了对方细窄的充满着审视的双眼:“我是喻明达的朋友,顾青葳,他说我到了英国可以找你。”
对方伸手过来跟她淡淡握了握:“钟语森。”
钟语森语气轻缓地问清了顾青葳的来历,打量了许久后,突然笑出声:“明达的朋友,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敢自称是他朋友?”
顾青葳脸一红:“他这么教我说的,他还说我能帮你们。”
钟语森挑眉:“那就帮忙打听一下令尊的成本价。”
“为……为什么要我家的成本价?”
这一点,其实顾德胜很少在家里提起。
煤炭的价格在锦中很透明,但每一家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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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很大。
“这很复杂,一时说不清。”钟语森起身煮了杯咖啡给她,苦香的气味弥漫开来,“你就当他少有的发善心吧。总之,对你个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三天后——也就是盛未夏这通电话前一周,一份写着顾德胜成本68元每吨的传真,发到了喻明达的办公室桌上。
第35章 狗友的恩惠
喻明达从传真机上撕下热敏纸,看着上面的价格,轻扬起嘴角:“乖侄儿,小叔这就给你上一课,让你明白会读书不代表会做生意。”
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这条信息,把传真纸撕碎了扔进字纸篓。
桌上电话机叮铃铃响起,他接起听筒顺势往后一仰,双脚搭上老板桌。
“喂。”
钟语森的公寓里音乐悠扬,他心情很好地问:“我们现在手头多少煤了?”
“占了锦中的一半多吧,还在继续收。”
“资金压力大吗?”
“还够。毕竟咱们只付三成的价格,就能锁定后续的煤炭供应,再从银行那里倒腾出来……不得不说,你这个主意真他娘的好!”
“土老帽才钱货两清。”钟语森语气淡淡,“你跟姓顾的小姑娘玩儿什么?他家68的成本,算是贵的。”
“不玩什么。你听过救风尘的故事吗?”
“顾青葳看起来不像风尘女子。”
喻明达笑了笑:“她当然不是!爷想玩一把声东击西,击鼓传花。到时候,假闺女成了救世主,亲闺女靠边站,我那小侄儿的脸色,一定特别好看!”
钟语森:“听不懂。”
喻明达乐得笑出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不用懂,反正等着看戏就行了!哦,你给我收收你那随便勾引人的坏毛病,别勾人家小姑娘,听见没?”
钟语森无奈:“不会是看上小姑娘了吧?”
喻明达回想顾青葳那看起来温顺,实则满是利刃的眼神,收起了戏谑:“你不觉得,她跟我是一类人吗?”
结束这个电话,喻明达又拨了另一通,语气冷淡:“现在开始,往外透消息,我这收购价60一吨,而且还会越来越低。”
对方吓了一跳:“60?老板,咱们刚收的是80一吨啊。”
喻明达不悦:“我不想重复。”
“好的老板,马上去办!”
***
盛未夏打完电话,一路往回慢慢走。
很奇怪,一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整个市场,但为什么,以她的直觉来说,顾青葳在其中一定充当了某种角色呢?
“嘿!”
一只手从后面搭上她的肩。
盛未夏转过脸,对上了马以舲挤眉弄眼的鬼脸。
“你怎么来了?”
马以舲举了举手上的东西:“我来慰问你这个新兵啊。”
她勾起盛未夏的下巴细细端详,“还行嘛,第一天没晒黑。我刚在你们寝室,听说教官特别好?哟哟,那一定是舍不得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说什么胡话!”
宿舍人多,她不想带朋友回去说话,两人就找了个凉亭。
马以舲塞了支软管过来:“喏,我本来不想打扰你军训来着,但某个疯丫头威胁我必须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说这个特好用。”
喻书兰?
盛未夏拿起来,发现是一支香港产的防晒霜。
这次蒋秀荷给她准备了防晒,但她试了试太油怕闷出痘痘来就没用。
她能想象喻书兰嘴硬的模样,笑纳了这份示好:“回头我给她打电话道谢,对了,她开学了吧?”
也不知道那几套卷子,有没有达到喻时的要求。
“开了,听说鬼哭狼嚎的,喻时给她塞进了一个尖子班,真的太绝了!”马以舲笑起来,“我敢打赌,她心里在骂她哥。不过喻时眼下根本顾不上她,他忙着这学期的学分,年底要去英国了。”
喻时要去英国了。
看来他的轨迹跟她上辈子所看到的那样,没有变过。
除了——莫名帮过她几次之外。
盛未夏把这个异样的念头摁下:“其实喻书兰挺聪明的。”
想起她语文的阅读理解和作文,时常能冒出让人眼前一亮的句子。
马以舲咦道:“可不能这么夸!那是你口下有德,我对她的讨厌已经蒙蔽了双眼,你不知道她昨晚上那样,穿着一件牛仔裙,到我家得意洋洋,跟我那条我爸从日本带回来的牛仔裙比,说她40买的裙子,跟大牌儿的一样,那小样张狂的!哪有这么便宜的漂亮裙子啊?”
盛未夏愣了一会儿,随即笑起来。
口是心非的小孩儿,买的时候百般挑毛病,又瞧不起,穿得倒是美滋滋。
马以舲抬手拍了拍她肩:“好了,我任务完成,该去图书馆干活儿了,我还欠容姨的翻译稿。”
提到图书馆,她心里一动:“阅览室开到几点?”
“十点吧,所以我得赶快去了。”马以舲起身。
盛未夏把东西往裤子口袋里一塞:“走,我跟你一起去。”
或许是刚开学的关系,阅览室里人不多,坐着的也多是在看杂志的人。
马以舲挑了个安静的座位,坐下之后往耳塞一塞,铺开稿纸开始翻译。
盛未夏一进去便目标明确地开始搜寻党报。
跟罗家相比,阅览室不仅有各地党报,而且还有大部分省份的主流报纸。
她如饥似渴地一份一份翻起来。
很快,她找到安肃市的报纸,在财经板块看到一条不起眼的新闻。
《听听老百姓对国库券的心声》
文章写到,安肃市开放试点国库券买卖后,市民普遍并不踊跃,但不乏有眼光独到的市民,看到了其中的巨大空间。
就有一个神秘男子,每天早上准时在某个营业厅购买不菲的金额。
但该男子拒绝了本报记者的采访,行色匆匆离开。
盛未夏:……
不作他想,这个神秘男子应该是盛勇。
看来还是要准备一个备选的城市,太打眼了不好。
她翻遍了党报,终于找到了下一个试点城市的公示:庄姚市,但在查了地图之后又产生了一丝犹豫。
庄姚市有点远,距京市九百多公里的路,来回要多花一天功夫,在目前一天就能完成早上安肃买,下午京市抛的高效下,吸引力就不那么足了。
姑且当做备选。
盛未夏查完信息,见马以舲还在忙,就先回了宿舍。
一回到宿舍,孔礼真脸色微红着递过来一张纸:“刚刚咱们导员来过,要推选寝室长,她们选了我,你要是有什么不同意见,填了这张表……”
“我没有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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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特别适合当寝室长,真的。”
有人张罗这些上传下达的琐碎事,盛未夏求之不得。
“那,那我就厚着脸皮接受了哈!”孔礼真隐隐激动,又递过来一张通知,“你刚才不在,我已经替你报名了!这个活动咱们系要求必须全员参加。”
“什么活动?”莫名,她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一问这个,钱悦蹿过来,眼睛亮得惊人:“京大辩论队来咱们院开讲座!我一下子不后悔调剂到咱们系了,师大那么多学院,人家就来咱们学院了!”
京大辩论队,怎么哪哪都有粉丝?
“后天!”孔礼真一字一句地对她强调,“为了这个讲座,咱们学院给三个系的新生特批了下午不用军训!”
“天呐,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新生了!”卢小音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呜呜叫。
盛未夏觉得有些荒诞,她拿起脸盆去水房。
等拎起水壶才发现,她的暖瓶居然是满的:“你们帮我装的热水吗?”
今天军训完累成狗一样回来,当她发现水管里放出来的水自带温度之后,她就没去水房。
“看你去打电话了,回来指定赶不上水房供水,我就给你打了。”孔礼真说完有些脸红,“咱们军训多少受了你狗友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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