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听没听进去她的话,玄卿认认真真地把身上所有兜都掏了个遍,拿出一把铜钱,一柄小刀,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不知从哪捡的破烂。
陈樾柳彻底无语,把那堆破烂塞回他兜里,“你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玄卿真没有。
陈樾柳盯着他看了又看,确信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自己的瞳术,只得耐着性子道,“是几颗会发光的珠子,应当是装在什么盒子里了。”
听到这话,玄卿恍然大悟般摘下指上的储物戒,“你早说嘛。”
他早就看过长大后自己的储物戒了,本来是想看看自己长大后有没有钱,结果压根没看到几个值钱的玩意儿。
不过,里面的确有个锦盒。
玄卿将那锦盒取出来,看向陈樾柳,“是这个么?”
陈樾柳眼前一亮,压抑住狂跳的心脏,不动声色地朝他伸出手,
“对,就是这个。”
没成想这东西竟真的在玄卿手上,楚思佞啊楚思佞,你这一生唯一犯的错便是爱上了玄卿。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那锦盒时,玄卿眉头微皱,忽然收回了手。
“这真的是你的信物么?”
陈樾柳一怔,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他,险些以为玄卿已经摆脱了自己瞳术的操控。
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
玄卿定定看着她,“别拿错了,万一拿成我的东西怎么办?”
陈樾柳:……
原来是介意这种事,这人怎么抠门到这种地步。
“不会有错,这就是当年我给楚思佞的信物,他曾许过我一生一世,只不过如今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陈樾柳似乎颇为感伤般苦笑了声,低低道,“今日之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楚思佞,对他而言,这些东西早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玄卿似懂非懂地看着她,良久,垂眸看向手心的锦盒,“我能看一眼么?”
陈樾柳笑容微僵,却仍然道,“当然可以。”
玄卿轻轻打开那只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七颗散发着静谧光辉的龙珠。
不消细看,他也能看得出这几颗珠子绝非凡品。
“你不是说是不值钱的东西么,我看着挺值钱的。”玄卿狐疑地看向陈樾柳,隐隐有想要收回手的意思。
陈樾柳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片刻,那笑容渐渐冷沉下来,她漠然望着玄卿,忽地冷嗤道,“难道你不想还给我?我说这东西不值钱,只是不想被你霸占罢了,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真不知楚思佞究竟看上你什么,这几颗珠子的确不是不值钱的东西,而是我家传之宝,你若执意不肯还我,我也只好把这件事告诉给楚思佞,让他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玄卿蹙紧眉头,“谁稀罕你这破玩意儿。”
他一把将那锦盒塞进陈樾柳的手心,“看在你收留我和芽芽的份上,这东西还给你,我跟你两不相欠了。”
陈樾柳接过锦盒,终于松了口气,她凝望着锦盒里的龙珠,不知是在对谁说话,“不,算我欠你的。”
*
在最高的宫殿屋檐上,楚思佞将整座女娲圣地俯瞰一遍,目光最后又落回了银湖水榭上的那座属于他的大殿。
他走,是想给陈樾柳腾出地方把玄卿干掉,以陈樾柳的能力,这会玄卿的尸体估计已经凉了。
思及此处,楚思佞心头却并没有多么喜悦,他平静地从房檐上跃下,一个纵身便已经回到了水榭边。
他缓缓走进大殿内,却见玄卿仍好端端地坐在桌边剥葡萄吃。
楚思佞面色一沉,快步走进殿内,“方才没人来过?”
见他回来,玄卿兴致不高地答,“有人。”
“谁?”
“白天你那个相好。”
楚思佞更加不解,“她来做什么了?”
其实他想问,她难道什么都没做?
玄卿剥开一粒葡萄,顺手塞进张着小嘴的芽芽口中,头也不回地道,“她把送你的东西要回去了。”
他早就把陈樾柳不让他告诉楚思佞的事给忘到脑后了。
楚思佞神色一顿,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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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道,“什么东西?”
“信物啊,”玄卿终于回过头来看他,一脸鄙夷地谴责起来,“你跟人家分道扬镳,竟然还霸占着人家的定情信物不放,那可是人家的家传之宝知不知道?很值钱的知不知道?”
都怪楚思佞,害他无缘无故挨了骂成了恶人。
楚思佞被他一通数落,愈发觉得不对劲,“什么家传之宝,说清楚。”
“就是几颗珠子啊,会发光,挺好看的。”
话音落下,楚思佞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煞白,他伸出手去探自己的龙珠,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龙珠。
龙珠呢?
好半晌,他回过神来,猛然一把扼住玄卿的喉咙,“你给她了?”
玄卿用力扒开他的手,“不然呢!”
“那是我的龙珠!没有龙珠在身,不用半刻钟我便会殒命当场!”
楚思佞此刻真想一把掐死玄卿,再一把掐死自己,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长大后的他竟会将龙珠交给玄卿!
玄卿怔愣片刻,愕然开口道,“可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听到这话,楚思佞稍微冷静些许,抬眼看向玄卿,仿佛想到什么般,沉声道,“你交出去了几颗?”
玄卿抿了抿唇,声音低了许多,“七颗。”
闻言,楚思佞闭了闭眼,他没有死,想必玄卿一定是把他的那颗龙珠贴身保存,没有和其他七颗龙珠放在一起。
那七颗龙珠定是他杀了其他兄弟之后得到的,陈樾柳从何得知?
他转眸看向芽芽,“你先前说有人在追杀我,那人叫什么名字?”
芽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声答他,“他叫白善,是个很坏的人。”
楚思佞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至少在他五岁时,根本没有白善这个人存在。
陈樾柳为何会骗走他的龙珠,难道她跟白善有什么关联?
不过当下最紧要的一件事是……
“把我那颗龙珠还给我。”楚思佞冷冷看着玄卿,伸出手,“还有那七颗龙珠,是你亲手交出去的,你必须给我想尽一切办法拿回来。”
玄卿摸了摸身上,他真的所有兜都掏得一干二净,绝对没有多余的珠子了。
“我真的不知道放在哪儿……”玄卿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当时分明没打算给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看到陈樾柳的眼睛,就好像不由自主陷进去了似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好好想想,肯定放在很重要的地方。”楚思佞忍不住开始翻找玄卿的衣服,在他胸口胡乱摸了半天,没摸到东西,又去摸他的胳膊。
他粗暴扯起玄卿的袖子,露出那截细瘦的胳膊,反复看了看,没看出任何端倪,像是担心玄卿会藏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般,楚思佞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玄卿的腰间。
玄卿被他摸得感觉有点奇怪,见他视线乱看,赶紧捂住自己,“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楚思佞冷笑道,“我跟你现在都只有五岁,你怕我碰你,难道是心虚?”
玄卿头顶又被他甩来一口大锅,快要忍不住想骂他,可转念想到楚思佞险些因他丢了性命,他又有点骂不出口。
半晌,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摸下去。
待楚思佞摸遍了玄卿全身,总算从玄卿的荷袋里找到了那颗龙珠。
“你把我的龙珠放在荷包里?”
楚思佞攥紧自己的龙珠,难以置信地看着玄卿,“你就不怕被小贼偷走?”
玄卿干咳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只有我偷别人的份,从没有别人偷我的份。”
楚思佞深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一掌打死玄卿的冲动,“这笔账我过后跟你算,现在你去把我的龙珠拿回来。”
“我?”玄卿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才刚刚金丹期。”
楚思佞揪住他的衣襟,将人拽到自己面前,眼底一片阴冷,“拿走我龙珠那人一旦凑够九颗龙珠便可飞升,此间再无第二人能与之抗衡,你听得懂么?”
玄卿当然听得懂。
只是,他真的很弱。
师父师母虽然教给他天残剑法,可他根本没有练成,连剑法千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修为又这样低,怎么可能赢得了女娲一族的族长,又怎么可能赢得了白善?
“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一道小小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芽芽牵住他们,小心翼翼道,“坏人说我也有一颗龙珠,爹爹需要的话,就把我的龙珠拿走吧。”
他知道有点疼,好像要从肚子里拿出来,但是只要爹爹他们不要吵架,他愿意。
话音落下,楚思佞和玄卿都转头看向芽芽,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玄卿揽住他,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道,“我们没吵架,也不用你的龙珠,芽芽还吃不吃葡萄,爹爹给你剥?”
楚思佞望着他们,良久,只是淡淡道,“我会训练你,以你的天赋,打赢陈樾柳不是问题。”
说罢,他从盘子里摘下一颗葡萄,仔细剥开,塞进了芽芽嘴里,“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如果他需要的话,就把芽芽的龙珠取走。
如此孝顺的孩子,他很满意。
第85章
另一边, 犬妖山。
“今晚我跟咬咬睡在床上,”谢忱好奇地望向沈玉衡,“那你睡在哪里?”
沈玉衡随手指向一片空地角落, 他并不介意睡在哪, 刚离家出走那两天,他入夜都睡在树上。
谢忱好像有些失落地轻轻“哦”了一声,似乎原本是很期待沈玉衡和他们一起睡的。
听到他们的话,咬咬提起剑来,指向门外, “爹爹,我夜里想修炼一会, 门外也需要有人把守,所以便不睡床了。”
修仙之人对睡眠的要求并不高, 更何况现在咬咬和沈玉衡的修为都比他高, 比他厉害, 的确更适合在门外把守,谢忱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只给咬咬多披了两件衣服防风,叫他扛不住便进来换自己去。
接连三日, 沈玉衡和谢忱咬咬相敬如宾,同处一个屋檐下,也从不主动开口说话。
无论谢忱如何亲近他,他都当做没看见一样无视。
直到第四天夜。
沈玉衡刚吹灭烛火,忽然间熟悉地感受到一阵骤痛。
他幼时有些胃病, 虽然随着修炼好转许多, 但由于这是胎里带出的病,很难好全。
他忍着剧痛, 指尖掐进掌心,灯油一滴滴滑落,溅在他的手背,沈玉衡却浑然不觉,比起胃痛这一点点热油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怎么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他猛地回头,下意识从腰间抽出了长剑,却对上了一双受惊的明亮眼眸。
“是我,是我,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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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眼尖地发现沈玉衡手背上滴溅的热油,连忙从怀中取出帕子,想要上前帮沈玉衡擦拭,还没能靠近沈玉衡半步,就被对方无情地一把推开。
沈玉衡仍然警惕着,拒绝他的靠近,强忍住阵阵疼痛,靠在桌边,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极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
借着月色,谢忱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那种神情他经常看到,在生病时的妈妈的脸上。
“离我远点。”沈玉衡的声音冷硬,下意识后退,却险些一步不慎撞在桌上。
谢忱犹豫了一会,转身从桌上端起茶壶,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目光落在沈玉衡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流了好多汗,要不要喝点水?”
“让你离我远点,你是听不懂,还是装蠢?”沈玉衡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
谢忱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只是将茶杯往前递了递,“喝一点热水吧,兴许能好受一点。你放心,这里面没有毒的,我喝一口给你看。”他说完,低头抿了一口,然后将茶杯重新递到他面前。
沈玉衡瞥了他一眼,没有接,只淡淡道,“不用。”
说些废话,茶是他沏的,哪来的毒。
谢忱小声问,“你哪里不舒服,胃疼吗?要不要去找医生看看?”他一边说,一边试探性地伸出手,“还是我帮你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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