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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萤火虫能不能,借你肩膀靠一会儿…………
林清岁踮起脚来,想把手帕挂回去,奈何树枝太高,她只能勉强把结系上,却系不紧。
江晚云站了起来,踩在石阶上,拉住了结的一头,把树枝带低了一点。她看向她,四目相对意会了片刻,一人拉了一头,同时拽动,才把手帕重新系上。
手帕上的尘土散去,在风中重新恢复了生命力,上头也留下了新的指纹。
林清岁落下目光,看向江晚云,她拍了拍落在她肩头的枝叶碎末,她也摸了摸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
两人相视,眼里双双晕开笑意。
*
“不过……外界媒体都说,陆杉是觊觎归属于你的那些遗产,才向你求婚的。”
闲天聊着聊着,林清岁说起这些。
江晚云却说:“他不会的。”
林清岁质疑:“你怎么知道?”
江晚云笑笑:“因为我比那些人更了解他。”
林清岁沉吟半晌,又问:“你总是这样相信你身边所有的人吗?”
江晚云好像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为什么要怀疑呢?”
林清岁低头,觉得窘迫:“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你觉得单纯的人,并没有你想象中单纯……”
话到一半,她还是没勇气再说下去。
日依靠着山落下,把天边的云染成了金黄翠碧的颜色,柔和的光落得很低,落进树叶的缝隙里,单单照洒在江晚云身上。她白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即便有意身着在简单朴素的色彩里,也有夕阳向她投来斑斓的光影。
林清岁坐在光影以外,像个没有被神明看见的孩子。
可江晚云看见了她,把她拉进了光里,撩开她眼前遮挡的发丝,告诉她:
“清岁,相信一个人,是把她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来相信,而不是相信仅仅她是单纯的。”
林清岁如鲠在喉。
江晚云柔和地笑着,云淡风轻地对她说:“我一直都希望,身边的人能做她们自己心中觉得该做的事,而不是为了谁的期待而抱有顾虑的活着。”
林清岁无言沉思,细细在心里回味了这些话。
她想起萧岚一心想把花辞镜剧改,周语墨也选择了向娱乐圈进攻,而陆杉或许是因为文化遗产的隔阂,这两年把花辞镜的琐事全丢给了江晚云一个人,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这里头的种种细节都是她和外界媒体不得而知的。
看见江晚云依然与他们要好,以为有什么内幕,以为会发生什么类似于“他们一切看似背离江晚云的选择,最终都只是为了她的舞台更好”的反转,而今看来或许并没有,又或者说,不必要有。因为江晚云尊重任何人做出的任何选择。
她也恍然理解了江晚云毫不介意地那送出那几封推荐信,又不计前嫌地继续资助着欺骗过她的村民,都抱着怎样的心态。
阳光雨露不会只照拂义人,也会同样照拂不义的人。
可是,这不是人性,是神性。
林清岁从来不相信有神明或造物主。她始终觉得如果有人能做到几乎神性的完美行为,必然是饱受过世态的磨难后的修为。
或者,像帕韦哲所说,那种完美的行为产生于彻底的冷漠。
换而言之,江晚云或许是不在乎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离开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对任何人的期待负责。
或者更简单的理由——自己淋过雨,就想为雨中人撑起一把伞。
她看向柔弱的她,却不希望理由是其中任何一种。
“咳咳……”
江晚云咳嗽了两声,她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你要不要靠着我睡会儿?”
江晚云抬头看向她,又看了看周身除此之外四处无依。
“那……辛苦你一下了……”
林清岁心里尝到蜜糖般惬意,贴心的往她身边挪了挪,她也终于撑不住力气,再次向她倾斜了身子。
*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诗人挺写实的。林清岁沉默地望着山外,内心平静的同时又澎湃着。
只可惜不到秋天,叶还不红。刚好树上色彩斑澜的女红替了,她这样想着,也不觉得前人留下的东西煞风景了。
那柔弱的身子骨体贴地靠在她的身上睡了好一会儿了,却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丝毫不让她觉得劳累负担。她向她看去,星月的光凝落在她的脸上,晚风轻抚着她的发丝,就连风铃也唱着歌儿哄她。
她那么惹人怜,以至于这个世界都好想好好爱她。
她看了眼时间,想起这趟来还有正事没做,就冒着惹怒全世界的风险轻轻摇醒了江晚云。
江晚云刚才朦朦胧胧睁开睡眼,见天色都黑了,心里有些愧疚:“几点了?”
“九点。”林清岁说。
江晚云讶异:“都这么晚了?”
浪漫归浪漫,她也还不知道林清岁带着她跋山涉水到底是为什么。或许只是为了让她散散心。可现在的难题是,回程的路太远,山上又没有人家,她们要在哪里过宿。
她试探着问:“我们要怎么回去?”
林清岁无辜摇头:“回不去了,今晚得睡在这里。”
江晚云眉眼一惊,回眸望了望四周,心里不禁有些发怵。可人家一番心意,她也不想扫兴,就提议:“不能……从原路慢慢走回去吗?”
林清岁又摇了摇头,莫名地理直气壮:“可是晚上没有船呀。”
这下江晚云也没别的法子了。
“我听说,晚上山上总是能听到冤魂的哀鸣,还有人走进山里,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不见了,等到下一次上山的人发现一堆白骨……”林清岁见江晚云无动于衷,顿然收回了装神弄鬼的神色:“你不怕啊?”
“就算是有冤魂,也都是些可怜人罢了。”江晚云叹了口气,看着她无奈一笑,走到长椅上坐下,打算就在这里等着天亮在下山了。
林清岁松软了眉稍,微微一笑,声线低冷却柔和:“住的地方我安排好了,走里走过去大概十五分钟。”
江晚云还有些难分辨真假地看向她。
她扶起江晚云,替她扣紧了外套,叮嘱道:“不过天晚了,山上是有点不安全,走得时候要看清脚下。我走起前头,你跟着我。”
江晚云一听,便颔首,乖乖牵住了她的手。林清岁顿了顿,被她的柔软击中似的一笑,顺势握紧了她。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走出了山林。潺潺河水边,孤舟系在桩上,早就睡着了。石子路蜿蜒而上的两旁,也终于看见了两排房屋,灯火映在河水里,把水下黑暗的世界点亮,为怕黑的鱼儿撑起一盏盏柔和的夜灯。
“这一条路住的是船夫的家,家里头男女老少都会掌船,到了赶集的日子,就提前捕了鱼去卖。有时候也会卖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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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的漂亮石子,石块,河下游的雕刻坊,也会往他们这里找些好原石的买回去做成工艺品。”
江晚云看向林清岁,沉默不语。
林清岁反应过来:“怎么了?不是我编的,我听船夫说的。”
江晚云也觉得委屈:“我没说是你编的……”
林清岁顿了顿继续解释:“我订船的时候就订好住处了,船夫说他两个女儿都去市里读高中了,寒暑假才回来。两间房,正好收拾出来租给我们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划船送我们下去。”
江晚云点头。
“不过,我们等会儿再去睡。”
江晚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捂住了眼。问询声中还带着几分紧张:“清岁?你要干什么?”
她不知所措。
“跟我来。”
林清岁扶起她,从身后捂住她的眼,带着她往前走,小心指引着她走在沿河的小路上,一点点往源头处走。
江晚云本来刚醒还有些晕乎,走几步路战战兢兢的,全然清醒了:“清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林清岁神神秘秘在她耳边说:“快到了。”
终于站定,手才慢慢放开。
江晚云缓缓睁开眼睛,草地的清香早就扑面而来,色彩鲜明的小野花黑夜里也好像充满光泽,身后还有清朗的水声,如此已经够让人心旷神怡了。
静静等候了几秒钟,微亮的暖黄色光芒,一颗两颗三颗地从幽暗的草丛里升起,零零碎碎,汇聚成云,亮成一大片。
它们像星辰一样灿烂,火种一般温暖。
黯然的眸一点点明亮起来,双唇分离许久,惊讶了许久,才问出一句:“萤火虫?”
林清岁满意点头:“你们城里人没见过吧!”
一句话暴露了自己,江晚云回头疑惑地看她,她才后知后觉,收敛天性冷冰冰道:“村里小孩说的。”
江晚云也无心追根究底,回过头望着满眼火光,她抬起手,就有光向她飞来,落在她指尖,她满眼惊奇,有把光送到林清岁眼前。
她们的眸中都温润不止。
“这里是这条分支的源头,那一片就是清欢江了。水坝建起来以后,滋养了一块绿地,一到夏天,就常常有萤火虫。周边的小孩都喜欢来抓,放在玻璃罐里,带回去陪着睡觉。天气好的时候,也经常有市里的人过来扎帐篷。”
江晚云听她说着,笑容又深了几分。
林清岁望着她星光璀璨的侧脸,只觉得这场景比她预想中更加动人心魄。
“我是想说,虽然很微茫,但是就像黑暗里升起的萤火虫一*样,微光总会吸引微光的。”
江晚云哑然回眸,望向她。
林清岁继而说道:“光燃尽了也没关系,石梯尽了也有路,这里的孩子就像野生的草,火烧不尽,风吹又生,一粒种子,丢在哪里都能活,活下去,就还有希望。”
说完,看江晚云久久没有回话,有些窘迫地皱了皱眉:“这段话我背了很久,你不会一句都没听进去吧?嘶……那我再背一遍……”
江晚云抬手轻捂住她的唇,轻轻蹙着眉头,望着她,只觉得她的眼眸比萤火虫更亮堂。
她心情复杂,又愧疚自责:“我让你担心了吧。”
林清岁摇摇头:“是心疼。”
“看你那么自责,又那么逞强。身边好像也没个能诉说的人。你是做了很多常人都无法做到的事,可是,成为英雄的路上,也别忘了保护好自己内心的小女孩啊。”
话落,江晚云讶异的眼里,泪光一涌而至,星子般落下来,好像也落成萤火虫,点亮了她们之间的空气,温暖着心心相惜的感应。
“怎……”林清岁不知所措:“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江晚云摇摇头,主动上前一步拥住了她,轻闭上眼,想象着萤火虫的光越来越亮。
“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林清岁一愣,只先感受到甘棠花的香味又柔柔笼罩了上来,然后感受到耳旁的柔声细语,最后才是心贴心的跳动斐然。
她不解风情,又试了试她的额头。
这一次,烧退了。
第22章 枕头“其实,我很想要你。”
石子路上分隔两处住所,一间在南,一间在北。门前的灯笼在白墙黛瓦上挂了些微亮的光,河上的风吹着山上的风,交汇在两人之间。
林清岁带着江晚云看过房间陈设,也排查过安全隐患。房东估计也是头一次接待客人,慎重对待,桌椅板凳都擦得锃亮,她很满意。
走到庭院门口,就决定道:
“那你就住大女儿这间吧,我去住那间。”
江晚云回眸看了眼身**院最里处的房间,又看了眼石子路斜对面黑灯瞎火的小院,犹豫了。
“我们……隔这么远吗?”
林清岁疑惑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不到两米宽的石子路:“就在对面,你有事给我发消息,我半分钟就赶来了。”
江晚云又回头忧心重重地看了眼:“可是你一个人,安全吗?”
林清岁点头:“放心,门都能上锁。这里的老船夫们也都很和善的。”
江晚云只好逼迫自己长舒一口气,点头。
林清岁目送她往屋里走的时候,一阵风来正好吹动了老旧的门,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她留意一眼,看见江晚云忽然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片刻,依然稳步娴静地往屋里走去了。
她这才看出端倪,又对比起剧院里那些小女孩一惊一乍的样子,想着江晚云要是真的害怕,就算不是那样的反应,应该也做不到这么淡然。
尽管逻辑上说服了自己,她还是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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