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江晚云回眸看她,心里五味杂陈的。

    说她的好都是有所图的,是幻影泡沫。可这些温存在细枝末节里的体贴,不知不觉成为了日常生活里的一部分,也惊天动地的,破开了她内心深处最孤独又畏惧的一角。

    江晚云怅然一笑:“嗯。还是你有办法。”

    林清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很快又压制回去。

    “好好休息。”

    江晚云目送她到门口,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清岁……”

    “嗯?”

    “挑旗袍的事,你为什么不问我?”

    这一问问得林清岁头脑一片空白,为什么她会在乎“为什么不问她”这种小事?

    “啊?”

    她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晚云淡淡一笑,轻声说道:“算了,没事。也许还是你们同龄人之间,更加无话不谈。”

    那语气充满了理解和随和,以至于林清岁没听出一点别样的意味,只琢磨着,没把这话接下去,关了最后一盏灯,掩好了门。

    夜色里江晚云眉头轻凝,两眼空空出神。想起轻柔一吻时的心触,也想起无数次四目相对时的不言而喻。

    可过了半晌,她还是闭上眼不声不响,不愿再让不受控的思绪超出边界,哪怕只多一点。

    *

    铁道上冬雪结冰,清早铲除一些厚的,好让火车正常运行。寒冷的空气降下来,在车窗玻璃的四个角凝结成霜,林清岁就看着它们在阳光里一点点的变化,消磨了去城市另一头的路程。

    董敏说也住在清欢,实则在市郊,来来回回也得一整天。

    林清岁跟江晚云请了三天的假,在郊区定了两晚民宿。只因打听到这块好地方有家专门做旗袍的店,想着去拜访董敏之前,先去探探店。

    “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这是市郊难得一见的一条热闹街巷,走进去就能感受到周遭烟火气浓郁,卖糖葫芦的吆喝,卖大饼和煮汤圆的都敲锣抢着揽客,阁楼上还有琵琶歌舞,丝竹管弦。可谓南北特色齐聚,男女老少皆宜。

    只有这家旗袍店,是这片热闹里的孤独。

    店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入口只有一道卷帘宅门,里头两排布料,厅堂里零零散散几件儿成品。

    “要做旗袍吗?里面来。”

    老板娘从里头走出来,一身精致的旗袍和中式盘发,让林清岁误以为今天有什么贵客要来。后来交谈下来,才知道没有什么人要来,她也不为谁妆。

    店里也不缺生意,说是外地人的订单比较多,还有老城区住的几个叫得上名儿的富贵太太,只在*她们家订做衣服。

    还说起,这里是外来人移居清欢的最佳地段,一来躲开那些排外的老清欢人,二来避开巨额房价。所以移居来的人多了,自成一团体,各地口音也彼此交融影响,久而久之,他乡客也成了故乡人。

    老板娘说高兴了,这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儿:“哎呀跟你说多了,是你要穿?”

    林清岁摇摇头,把手机屏幕转过去:“不是,是我一位老师。这是她的照片,这是她的三围,身高。”

    “哦呦!”老板娘拿了桌上一副金丝边儿的眼镜仔细看了看:“这个人我认识的呀!是叫江晚云罢!你是她的学生,那也是搞话剧的咯?”

    林清岁没多解释什么,只点了点头,问她:“我看了款式花样,就要你给我发的第一套,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好?”

    “害呀!那胭脂俗粉的,哪能陪上她这么个神仙似的女人?”

    老板娘说着,就要去街对面的库房里找东西。

    林清岁见她走姿泼辣,在人来人往的街巷里,总不忌讳别人的眼光,穿着旗袍,大大方方招摇着不算完美的腰身,却也显得妩媚风情。

    转而,又收回目光来,一一在心里和曾经见过的角色做对比。虽然她不太留意自己这样的习惯,江晚云却早就发现她是有这作为演员的敏感的,善于去捕捉人的特性。

    不久,老板娘带了个小伙子搬着两盒布料回来了:

    “小姑娘,不是姐姐我唬你。这布料,这丝线,那些富太太我都不给的。江晚云我知道的,她懂旗袍,也穿得出来。你加点钱,我给你用这个做,包你老师喜欢!”

    林清岁低眸仔细看了看,她不太懂材质,只知道那布料丝线一看就和外头那些不同。倒不是说有多富贵,论富贵是比不上外头挂的那些成品的。但绝对算得上清丽脱俗。

    可老板娘是个这样的泼辣性子,她也不禁怀疑起她的手工。

    那老练的眼神一眼看出她的犹豫,手一摊翘着二郎腿坐下:“手艺这块儿你不用担心,这清欢市里市外,我数二,就绝没有人敢数一。”

    林清岁微微勾唇:

    “好,那就要这个。”

    老板娘见她年轻,眼光一扫,试探问了句:“你这是替你老师来买,还是自掏腰包啊?”

    林清岁说起:“是我打算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老板娘脸色一变,迟疑片刻:“小妹妹,我这布料整套下来,可要这个数。”

    说着比了个手势。

    林清岁合计合计,自己的小金库应该正正好,还能留点余低买回程的车票。

    “钱没有问题,不过,我想做得特别一点。我这趟来还要办点事儿,过两天回去的时候,能来取吗?”

    老板娘一听不乐意了,惊呼一声:“两天?!你当我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啊?!”

    林清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最珍贵》 60-70(第9/17页)

    岁顿了顿:“抱歉,我不太懂行。那……您需要多久。”

    “半个月,我给你加急也得好好弄啊,”老板娘在本子上记了几笔:“你先去办你的事,过两天再来一趟,我教你几手,你上手,亲自把流苏给她镶上,这样叫不叫特别?”

    林清岁眼前一亮。

    老板娘心领神会一笑:“你们这些小年轻吗,我见多了。行了……给我留个地址,过后都完工了,我给你寄过去。”

    林清岁算了算时间,估算着应该赶得上江晚云生日,于是付了订金。

    “谢了,之后见。”

    老板娘数着新进帐的订金,没抬眼说了声:

    “慢走。”

    第66章 日记“不知你们那里的海棠,多久开一……

    “都说了意式浓缩要用小杯,怎么又端大的上来了?”

    林清岁在意一眼,眼前年轻的小保姆立马弓着腰撤下了两杯咖啡,而再看一眼说出这挑剔话的人,头发花白绾着,腰直身轻,活脱脱一个老清欢贵妇人的样貌。

    再看看房间里精致的摆设,若不是这里是市郊,她又知道她的来历,大概都会被糊弄过去。

    咖啡又端上来,等喝得满意,才无关紧要地问了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听林惠贤的事?”

    林清岁没去喝那点咖啡液,直言道:

    “我是她孙女。”

    董敏的手顿了顿,放下咖啡杯,沉默了片刻。

    “你叫什么名字?”

    “林清岁。”

    老人精致的脸上短暂地浮现出一抹真实的情绪,深长地谈了口气:“是她会取的名字。”

    得知了她的来意后,董敏起身去卧室里,找出来一本旧本子,拿来的时候还是用布小心包好的。

    “我和她那时候,都在茶厂里工作,城里那群搞艺术的,来找灵感,他们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两个都还是年轻男女,一来一往,不也就好上了?后来厂子关了,工人都下岗了,她因为表现突出,被调到村委办公室帮忙。怀安的旧传统,女人不能代表村干部进城开会,还是她第一个,打破了这个不成文的旧例。后来又张罗着办女子学校,村里读书的女娃有几个?大家都说她疯了。

    ……

    那男人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你奶奶也就你这个年纪。说要回来娶她,结果失联了,再也没回来过。那段时间惠贤就每天站在港口望啊,盼啊,身体都熬坏了。

    ……

    男的走了没多久吧,惠贤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个未婚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在当时那个社会,真的是要活活被口水淹死。问她什么吧,她也不说,打死不说孩子是谁的,那还能是谁的?

    我家到底住得偏僻些,就偷偷把她接过来,说是养病,这事儿才藏了下去。可惠贤身子本来就不好,又思念成疾,那孩子明明都足月了,生的时候难产,没能保住,惠贤自己也是鬼门关走一遭,往后这身体状况吧,也大不如前了。

    ……

    后来他们多久续上了联系,你奶奶又有没有进城找过他,我不知道。但她那阵子确实病得很重。别人都说啊,她那病不是相思病,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逢人就说那地方有多好,那里的人怎么做,她也要怎么做。

    这本日记,也她落在我家的。

    唉……都以为她心死了,谁知道养好了病,还是忘不了她男人,非要去搞那什么女子学校,结果……唉……”

    林清岁沉默听完了董敏叹息中奶奶的故事,摸着手里泛黄的封面,迟迟不敢翻开。

    揭开一本陈旧的日记,就像重新翻开逝者的生命,也重新打开失语着的言语。

    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人好像做不到。

    “不好意思,我能带走看吗?”

    董敏点头:“既然是她的孙女,带走她的东西也是应该的。”

    临走前,林清岁回头再看了眼这房子。

    “冒昧问一句……”

    董敏抬眼看她。

    她才接而道:“你说人都说清欢的花花世界迷了她的眼睛,那你现在,满意你自己在清欢的生活吗?”

    董敏双眸一颤,手微微颤抖着放下了咖啡杯。

    目光,看向手中缓缓打开怀表,女儿的照片都已经在不知多少日夜的思念中褪色。随之褪色的,还有她在怀安那段质朴却幸福的往日时光。

    她眼中泪水氤氲。

    迷了眼好啊,迷了眼就不会那么想着她的丧子之痛了。

    “你见过他了?他早就忘了他还有个女儿了吧?男人吗……都是不会体会女人的。”

    林清岁想到那个固执的老头,沉默片刻:

    “屋顶没坏,但他每天都在修瓦,编织的箩筐堆了整个院子,也不见他拿出去卖。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她说完,轻声带上了门。

    也在那个瞬间,屋里哭声决堤般涌泄,弥漫了整个狭窄的楼道。

    *

    林清岁一直到回程的路上,才敢打开那本日记。

    “她把困束她的传统砸碎,又从血泊中拣起传统的碎片刺死了“那个地方的人”,最后她只剩下她自己。”

    这句作者自述的简言,大概能概括整个故事里,真正属于“风辞”视角的另一半。

    可话中的意味,林清岁还没能完全理解。

    日记里没有记录太多裸露的真实,关于孩子的事,也只一句:“我庆幸我不用与那孩子有长久的羁绊。只是那件事发生之后,我的身子差了不少。”

    显然,奶奶心里是有恨的,才会用“庆幸”这个词,去记录一个孩子的夭折。

    她看向视频那头,陪她一起看完整本日记的江晚云,也是同样的沉默。

    她会读到什么?她不敢问。

    对照时间来看,这个节点不是二人关系的结束。在而后许多年里,樊青松创作过程中,他们依然有书信往来,为了创作樊青松也无数次想要拿到林惠贤的日记手稿,都被一一拒绝。

    林惠贤病重那年,年幼的林清岁也眼睁睁看她烧毁了家中所有。江晚云那不难理解,对于深山里的女人来说,这些笔记算不上什么回忆录,更不是什么学者的田野志,那不过是女人心间最隐秘的,最不预人知的心事。

    董敏说她傻,天真的以为那男人能回来,可日记的尾声却这样写:

    “先生,你说甘棠花再开,你就回来。怀安的甘棠已经开了好几回了,可我思索着大概不是先生失言,不知你们那里的甘棠多久开一回?”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个,你院子里的甘棠……”

    视频那头江晚云回过头去,大概是在看窗外那棵树,半晌,又回转眸,只说了一句:“樊老最喜欢甘棠。”

    林清岁隐隐攥着手心,不再说话。

    她要早知道甘棠代表的是一个虚假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